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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文 —— 钗头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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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之月
  • 朝阳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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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文 —— 钗头凤



  • 姜之月
  • 朝阳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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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不过是悄悄跟在他的身后,想要看上他一眼而已。却被穗禾发现,欲夺她性命绝此后患。直到今日见到琉璃净火,直到见到她的凤凰挡在穗禾的面前,她方知有多痛苦,眼前的旭凤如此恨她,想来是恨不得她去死。此时他百般在意着穗禾的安危,才令锦觅恍惚想到,他的这些在乎和喜欢,也曾只属于过她。旭凤静静地看着面前撕心裂肺的姑娘,却是无情道,“水神今日若伤穗禾,他日旭凤必向天帝讨回”。她怔在了原地,为何在那一瞬间,她的心像被生生撕裂了般疼。她不知所措地跌坐在地上,嘴角残着血意,洞中只余凛冽的寒风不停地吹着,她身上突然冷得厉害。可她决意不能放过穗禾,却终是抵不过旭凤,当她快要绝望时,她突然听到旁边传来轻微的声响。竟是彦佑来了,“旭凤,你不可伤她!”,他慌忙扶着锦觅起身,却听对面那人传来钉钉之言,“是么?那今日本尊便要挫搓天界的锐气”,一缕蓝光向着锦觅袭去,但见一身炽火赫然护住了锦觅,届时瞧见了寰谛凤翎的真心,锦觅的泪涌的急切,凤凰却是暗恨它的背叛意欲毁掉,“不要”,她一步一步,没站得稳跌了下去,“凤凰..不要”,她脸上尽是伤痕,身上也是满是泥污,整个人都狼狈得厉害,手早已被山石磨破,血肉模糊,深可见骨,却只怔怔地看着旭凤,在瞥见他手腕上的牙印时,她便一下子僵在那里。有什么东西想要呼之欲出,可她却不敢说出来,她很想告诉他那几晚陪在身边的其实是她,可如今见他竟如此惦念穗禾,夹着断泪苦笑出了声,前世孽缘,怡误终身。


2025-06-24 13:2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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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之月
  • 朝阳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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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你当真是将心也入了魔?”彦佑斥他,要为锦觅讨其公道。这时锦觅却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他慌忙过去,“一定是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今日又跑过来添了新的,竟这般傻”。她侧过脸去,不愿对着旭凤,托上彦佑的臂处,“扑哧君,我们走吧”,“怎能回去,你不同这只笨凤凰说清楚,就任由他伤着你吗?”彦佑满眼都是无奈桎梏。“旭凤,你知不知道,锦觅为了你...”,“别说了别说了,你不答应,我自己回去便罢”。“旭凤,你终会后悔的”。谁能想到万丈魔界,她到底凭着怎样的毅力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回了天界。旭凤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向远处走去的姑娘,而后蹲下身子捡起了那支未毁掉的凤羚,耳中尽是彦佑那句,终会后悔...会后悔的灌着自己。
魔界成亲那日,喧闹的锣鼓声久久不断。穗禾坐在铜镜前,戴上凤冠,点了朱唇。喜娘扶着她朝外走去,她不经意间朝窗前一瞥,但见一瓣似血霜花伸进她的殿里。寒风瑟瑟。禺疆宫中,旭凤此刻怀里明明抱着他要娶的姑娘,可他为何却没有半分开心。不经意间他把眼睛瞟向殿外桌前,想要寻寻有没有只乖顺模样的兔子,想要看看果盘中是否藏了颗葡萄,只要模模糊糊能看出些她的影子也罢。承礼之时,却迎来了月下仙人和彦佑,“凤娃,不可娶她!”,穗禾眼神忽的变狠,未等旭凤置噱,“此等毒辣之人,绝不可成为旭凤之妻”,之后却听到旭凤开口,“叔父不必再为锦觅谋求,我已决意娶穗禾为妻,多说无益。今日既来便喝了喜酒再回吧”。他说的何等坦然,坦然到让殿中那片飘着的霜花都要忘了,她今日为何还要来此自取其辱。却见彦佑打破了僵局,借了一道力,趁穗禾无意便把她的耳饰打落在地,让那道先水神留下来的凌波掌印记显了出来。“凤娃你且醒醒,穗禾同那润玉谋害了先水神,甚嫁祸于你,更是改梦方让锦觅误会,才至今日这般地步啊!”。那片霜花慢慢落在了地上现出了身,她缓缓睁开眼睛,一袭青衫站在旭凤的面前,目光扫过他的手腕,她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而后抓住了他的手,“凤凰,我求求你信我一次,穗禾会用琉璃净火,化身你的样子杀害了爹爹临秀姨,从头至尾穗禾都在骗你”,如鲠在喉,她婆娑着眼看着旭凤,水光朦胧,“穗禾绝不可恕,只要..大仇得报,我的命便任由你处置”。


  • 姜之月
  • 朝阳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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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旭凤终于明白,为何他身边所有至亲至友都不愿待见穗禾,他心里像裂了一个洞般,有些疼意,“旭凤,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为何要这么做?”他看着扶身向他连声求饶的穗禾,良久才听到穗禾冷笑出了声,“为何?你竟不知为何?我付出了那么多,你却始终爱着她,我妒我怒,我恨不得杀了锦觅也不能泄愤。可是旭凤,你害苦了我,我却仍舍不得去伤你...”,众人皆没想到真相揭开时穗禾竟自行了断了自己,旭凤看到穗禾死时那双始终带着恨意的眼,掌心生疼,火辣辣地疼,他终于将喜欢自己的姑娘推尽了深渊。
夜里的寒风穿堂而过,锦觅躲在角落里,浓烈的血腥味让她作呕。她看着那些宫人都在散着宴席事宜,彼时魔界一场大婚转眼之间没了声息。偌大的禺疆宫只剩下了旭凤与她,待他转过身来看到锦觅后微微一愣。她缩在墙角,看着男子一步一步朝她走来,这时的她是什么表情呢?有些怔怔的,似乎还有些害怕和忧心。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却见旭凤摇了摇头,“再也回不去了”,他从未见锦觅哭得如此伤心,挣扎着要往门外跑。他却用手拦着她,待从后面把她抱紧,声音里也带着泪意,“或许,我们可以重头开始...”。那一句话虽然从他口中说出来,却生生疼在锦觅的心里。而后她笑了,旭凤亦笑,回身紧紧搂过他,“凤凰”,又是哭又是笑,“我错了凤凰,别不要我,我只有你...”那一瞬间,他心中突然感到莫大的悲喜,像是某些融入骨血的东西从未被人从他的生命中剥离一般神奇。旭凤说,“我知道,那日救活我的不是穗禾,只那滴泪我便知道是你”。他将锦觅抱到软榻上,动作轻柔却坚定。然后坐在她的身旁,她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拼命往他的怀里缩着,他却沉默而坚持地陪在她的身旁,渡她灵力,亲她眼眸,将她抱的紧紧的。只这一刻锦觅才可以完全感受到他的存在,那种感觉真是微妙,那时的旭凤就像是她最后一根可以依存的稻草,是她惦念了一生的情愫。温存的时候那样短,她未想过润玉竟然逼她逼得这般紧迫,魔军来殿前禀报,天帝带领天界众兵攻打魔界,天魔彼时将有一场难以避免浩劫。“凤凰”,锦觅唤他从他怀里出来看向他的眼睛,“过往恩怨,此番便生了断吧”,旭凤立刻委派魔界重甲迎战天界,她拦住他,“我要与你一起去”,他却抿了抿唇,“不许去,你在这里等我”,她却抱住旭凤,“不要凤凰,过去我已做错了一次,我一定不能再让他伤你了”,她当下性子扭得很,硬是拖着旭凤带她一起去,“你若是去我便会分心,怎能全然应战润玉呢?听话好不好?”他摸了摸锦觅的发梢,吻了吻她的额前,便背过了身子走了出去。锦觅看着那个背影心下却是殷殷不安,不禁想起那日穗禾与润玉的对话,说起凤凰近日总遭金丹反噬,她思了片刻便跟了出去。润玉旭凤如约而至,天魔大战即刻而发,“天帝此番是全然不把我魔界放在眼里了吗?”,“魔界掳走本座天后,竟还要本座讲道理?”,旭凤脸上带着冷意,“天帝不知,锦觅已是魔尊夫人,又岂有再为天后之理?”,她是他喜欢的姑娘,却遭算计大意交到了他的手上,到头来伤人伤情,生生苦了三个人。霎时两军交战,浓重的夜色透过窗棂洒在魔界到处,铺了一地的绯色阴霾后,锦觅静静地站在战火之中,整个人都掩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她看着眼前的凤凰和小鱼仙倌,心里突然难过得厉害。曾经他们手足情深,曾经她也和他们岁月静好,如今却是手足相残,物是人非。许是今晚的一切都太过迷离悲凉,她看到旭凤体内忽的反噬,挨了润玉的刀,一瞬间她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看着面前一身玄衣面如冠玉的男子,和那身银甲交战的光前迎了上去,心中呓语,亏欠你们的,以汝命偿还。夜幕里寒光四起,耳边尽是刀剑兵器声,可她心里的每一个字却在这一片纷乱中异常清晰。她用身子护住背后的这个人,是她想要白头到老的良人,是她想要厮守一生的夙愿。为了他,她放下了一个姑娘所有的矜持,放下了一个神仙该有的尊贵。那年的日久倾心,便耗光了她年少所有的痴恋。她的眼睛里是带着孤注一掷的执着,在她满含悔恨的目光中,旭凤伸出了手,把她放进自己怀里,缓缓捂住了她的耳朵,而后薄唇轻启,“锦觅”,又有大片大片的灵光涌出,接着便是两军交战的尖叫呼喊。他的声音瞬时被淹没,可在那嘈杂中,她分明听到旭凤说的三个字,为什么。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异常明亮,如星光洒落,在那样一瞬间她突然湿了眼眶。“凤凰,我爱你”,她知道,这是霜花快要陨灭之时她能给他的最直白的誓言。那晚当真是她一生中最忘不了的时光。她的凤凰紧紧抱着她,他的脸上全是血迹,墨发也不官整,眼下纵是止不住的泪痕,锦觅箬然笑了,伸过手来想要摸摸他的脸,“这次,锦觅没有骗你...”,却终是没了力气,慢慢闭上了那双早已失了颜色的眼睛。她和他道别,像是做了一场梦,美好得让她不愿醒来。直到锦觅的身形从旭凤怀里散去,渐渐消失在夜幕里,他都未曾起过身,只呆坐在那处久久不肯离开。


  • 姜之月
  • 朝阳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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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山,多水喜草木,甚有鱼焉,人间陵居胜处,生灵有依,音如归零,彼时奇丽堪比花界盛景。来来回回看着书页上的字迹,他听着旁边人的汇报,慢慢捏紧了手中的酒杯。“属下并未见到水神...打听多时,但確山仍无下落”,见座上的他神情漠然没有应声,那人继而想要劝慰,“尊上,若是尚存一息,水神仙上自会回来,但已寻了这么多地都无果而归,不如停止寻找一事”。“放肆!”隐忍了许久的旭凤终于震怒,将手中的杯盏狠狠砸向一边的柱梁,怒吼出声来,“本尊让你找,你就去找!就算是一辈子,你也给我找”,“是,尊上”,臣子惶恐的跪倒在地恭敬道,“臣失言,臣有罪”。此时有人尖利的一声唤过来,“尊上,天帝来了”,声音从老远传来,旭凤猛地抬头,见到润玉缓步走了进来。他还是那身白衣轻衫,温润几许的样子恍若当年天界安平那时一般无害,隐约见他微红了眼,微微出声,“旭凤”。而他面上却没有一丝欣喜,愁容深邃的眼也未曾对上润玉,一贯含笑纨绔的唇角冷了上扬,“天帝今日怎想起来我魔界了...”继而便皱紧了眉,奉劝道,“天帝还是回去吧,魔界已无心迎客”。他起了身,搁下了大小倾倒的酒瓶,又敛了身上锦线的外衫欲往内殿走去。“旭凤”。润玉上前一步拦住对方的去路,恰时正视着他的脸,墨发散乱,胡茬糙糙,日日流连醉意,“我倒是第一次瞧见,你这般落魄的模样”。“如何,若瞧够了,便离开这吧”,听到他这般不接受挑衅的话,满不在意的样子着然不像几日前与他大战般意气风发。润玉想了想,终究一叹赫声道,“慢着”。而后他广袖一抚,霎时之间,原先的禺疆宫落满了昏黄的纸质。旭凤眼眸微然抬高,片刻定不下神来,看着眼前之景向前走了几步,便没了力气跪了下来。“为何?”他说的至涩。“不属于我的,我便该还给它原来的主”,润玉低下眼,目光看向他,“你可知,我从未输给你,只是输给她”。“是么?”听到这话,旭凤涩的一笑,眼中一片沉寂慢声道,“可她在哪呢?”,他拾起面前的那张纸,自然是认得上面画的那人,再为熟悉不过的鸟...恍然间,润玉想起幼时天上和旭凤把酒言欢时曾和他说过的那句话,喜欢一个人,就不要让他人看穿,以免有太多无可奈何阻绊彼此。直到那日亲眼看着锦觅魂散在自己面前,他才顿悟这前些上几百年,他都看错了爱,误会了情。诚然她应该爱着旭凤,想来只因旭凤若是爱一个人,便只在乎两情相悦,诸事无惧,即便为她重生入魔,也甘愿历这万世情劫。


  • 姜之月
  • 朝阳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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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死时,润玉只远远地站在那儿,看着她躺在旭凤怀里灵力聚散,可那双眼却全然尽是对凤凰的不舍爱意,而于他呢,于曾经的小鱼仙倌,只有绵绵无尽的歉疚。旭凤轻轻抚上了画像上的那页字,自然是她写的,天上那一百年,她在他跟前添茶研磨,多少是学了些他字迹的灵气,如今得他一看,反而他不开心,更是心中生堵散不出去。润玉本想还了东西便离开,却听见颓在那儿的他缓然开了口,“她错杀了我,我也误会了她”,说着说着,润玉就停住了,然后良久对着旭凤道出了那些隐晦不知的往事。“锦觅喜欢自由,”他低低道苦笑起来,“其实我一直是知道的,却自私地想留她在身边,让她这么多年都从未开心过”,他想起了曾经的某一个夜里,他立在亭下看着她偷偷跑去了魔界,“当初我为了帝位利用了她,其实明知道这辈子都无法挽回她了,只是那时以为忍过几年就会过去,”他眼中氤氲着蒙蒙雾气,那些经年散不去的怅惘让润玉的声音低了下去,同那一刻一同黯淡的天地,“那时觉得难受,以为只是一时,可原来竟是一辈子”,他微微咳了几声,“旭凤,你可知她为寻你,生生跳了忘川任由鬼厉噬咬仙身。她为念你,栖梧宫的凤凰树上尽是她的灵力。她为渡你,亲手弃了眼中万千的斑斓颜色。甚为成全你和穗禾,更是逼着自己委身要嫁给我...”,他凄凄然笑了起来,蹲下了身子看着旭凤,“我恐永远都忘不了锦觅那**在我面前的样子。从前我装愚钝,只以为你死了我便能留住她,后来你复生了,我自心知你对锦觅无情不过是怕自己重蹈覆辙,怕日后她失了我的倚仗,怕穗禾再算计欺负于她,索性就把穗禾放在风口浪尖,替她挡去那些明枪暗箭。你说我谋算心计,可无人像你为她暗中安排好一切那样来替我谋算,甫我从一出生便只能自己为自己打算…旭凤你知道吗,每每她的梦里叫的都是凤凰,原来这么多年我只是囚着她身心的局外人”。这一刻旭凤终于读懂润玉脸上藏着的那抹哀伤入骨的凄愔,见他慢慢起了身欲是往殿外走去,旭凤对他承诺,“永不再战”。他背身微微怔了一刻,而后只留下他那句温润如当年的话,“如此,甚好”。
殿内又恢复了那种深寂,偌大的魔界旭凤只觉得仿佛又剩下了他一个人,喃喃道,“我的锦觅,怎会这般傻?”他俯身到桌前,从屉中取出一个木匣来,打开后才见着里面躺着一张纸约,灯烛低暗,却还是将上面的字看清了。那是一张合婚庚帖,上面写着瑾愿生生世世,永为夫妻。原来那里印下的名字不是穗禾,从来只有她,只是这次他惧怕了爱她,她也亏欠了爱他,皆是生了误会。“留我一人痴,一人傻便好”,他低低开口,却不知是在说与谁人听,那时听得这一句,只觉得旭凤情深义重,连带着偷偷合婚盟誓以此为约的爱意藏的如此深厚。彼时魔尊遣了众人,把自己关在禺疆宫数十天,不许任何人去清扫打理,更不许拾起地上一张画纸。他日日同这些素纸而眠,同那眼梦境而活,沉默不言。


  • 姜之月
  • 朝阳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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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英来看过旭凤,却见到他喝着醉酒就忽然咳了起来,手捂着嘴,咳得惊天动地,指缝间已有殷红之色溢出,却毫不在意转眼又拿起了地上那盛酒的瓶子。她一惊出声,身影立刻迎上前去拦着他,“旭凤,别再喝了”,鎏英从未见过旭凤如此颓靡慌乱过,知他定是想着那片霜花,就如同过去的无数个夜里,他独自窝在周遭这些宣纸里一般断不去情,而她,不会知晓。鎏英犹是记得锦觅死在旭凤怀里的那个片刻,没了一丝生气,苍白容颜在那一刹如同一朵将要凋零的花。果真是如此,在她神灭之时修为尽数被散尽,漫天的冰寒霜花飘落,霎时冷了整个魔界。“我想回到那年去…”他双目迷蒙着道,也不知神思是否清醒,“那年的…红尘劫”,“好,去那里…”她像哄着一个小孩子,“我带你去淮梧寻她”。“我还想…”他抬眼,看着鎏英。“还想什么?”,“想…”他惨白一笑,左不过是想要回那片夏日炽阳,冬日霜雪罢了。他复生这些年为何对锦觅不好,不听她满口胡言向他解释,甚至让她以为他已然对穗禾生了情意,可或许,他是害怕太多秘密若被揭开,他便越是对她有感情,知道真相后就越难以承受…旭凤总是想起他故意把春华秋实送给穗禾的那天,锦觅在他面前哭成了泪人。“当年之事皆是我所为,你要报仇,我自无怨”,她抽过身后腰间的柳叶冰刃扔在地上,“可是凤凰,你可否听我解释,穗禾不是你想的那样”,“水神如今还要自欺欺人吗?是本尊将水神的东西送给了穗禾,你便要这般污了她的声誉?”她伏在地上捡起那片春华秋实,呜咽之声泄了出来。他沉默着欲要离开,锦觅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深陷的眼眶内竟是连泪都没了,就那么直直看着他,声音都发着颤,“那时爹爹出事,只你一人在场,那琉璃净火的痕迹那般显眼,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着你,我…我知道我伤了你,对不起凤凰,真的对不起”,她缓缓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一片死灰般的空寂,“是我误会了你,不是你杀的爹爹”,“锦觅!”他震怒道,“我在你眼中是有多不堪?”,良久,嘴角竟浮起一丝笑来,那笑里却只有无边的苦涩,如同他的声音,“锦觅,我们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那年凡间历劫回来,让你等着我,我说我一定会求得父帝赐婚娶你,那时你说,你说凤凰,我会等着你,若是没了和润玉的婚约,你便愿意嫁给我”,旭凤垂头低语道。可她还是负了他,后来他也欠了她,过去如今的种种,终究也只是一错再错。鎏英最终还是离开了禺疆宫,只因旭凤在自己面前念及锦觅时掉的那些滴泪便催着她要给他时间去想想清楚他如今到底是该借酒消愁还是寻觅到处。薄凉夜里他披衣而起,却一句话不说,就那样默然坐着。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外面起了喧哗,说是从凡间淮梧境地寻到了水神的仙魄气息。听了消息的他身子晃了晃,被被部下一把扶住,却又弯着腰咳了起来,越咳越厉害,怎么也止不住。他近来身体不好,听闻是当初天魔交战,不时受着金丹的反噬,受惊之下被润玉所袭差点失了性命,最后虽被锦觅殒身救了,却整日低迷灌着酒水麻木自己,一天天身子也垮了下去。


  • 姜之月
  • 朝阳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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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他没有回答,怔怔站在殿前。灯烛摇曳,满室寂静,正欲起身,转眼就看到了身后伫立的那个身影。旭凤心头一惊,惊讶于他的突然到来,他抿着唇走上前,走到他的面前。“叔父”,月下仙人却是静静凝视着他,仿佛是深藏得平日连自己都不敢去窥的珍宝,良久,又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伸手去替他揩去嘴角的血迹。手上小心翼翼,眼中宠爱万千。
“凤娃,去寻她吧”,磨折了三世你们都未曾圆满,这一世别再放开她了。这一刻旭凤的身上再没有了君临天下的威仪,平凡得近乎卑微。
“叔父,我后悔了,”他攥紧了手,声音几不可闻,“可不知道,她还肯不肯再给我机会去挽回了”。而后他从月下仙人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关于锦觅的这一世。许是天意难违,她竟再一次转世在了当年的淮梧境地,着成为了淮梧边境宁州节度使薛赫的女儿,自小跟着父兄在军营中养成。旭凤离开魔界那日,月下仙人也来送他,“叔父,不要抹去我的仙家记忆,也不必再为我和锦觅牵上红线。若是缘深情重,她便会记起我的...”,他走的那般急切,只得了狐狸仙嘱托一句,“凤娃此去珍重,一定要把我的小锦觅带回来啊”,这过往万年,他看着旭凤从当初红线团里的小娃娃长成骁勇善战的凤凰,历了一场三世的情劫,很是伤情。好在他的小侄儿终是遇到那个与他冰火相融的姑娘,此后眼里心里都只会有曾经那整片的夏日炽阳,冬日霜雪。旭凤初到淮梧那日,做了皇宫里诸皇子中的宁王殿下,且是最不受重用的那个。旭凤被皇帝派去了淮梧边境,薛赫陪他熟悉宁州大营的时候,却远远见校场上竟有女子骑马挽弓,一袭红裙,艳艳如灼。后来世人皆说,他只因看到她执弓射柳,便是一眼倾心,却无人知道,他那一眼中,看到的是过往那些年与她无可忘怀的刻骨岁月。他在淮梧边境的宁州待了整整五年,那五年里眼中只有一个人,薛氏的爱女,锦觅。五年后,先帝病重他要回京去,也曾同她许下重誓,说好非卿不娶,必不相负。旭凤知道此番回去是必要卷入诸王夺嫡的诡谲中,他把锦觅的兄长薛奕带回了淮梧京城。待薛奕去宁王府见旭凤商政时,竟瞧见他眼中空落落的,像叠了一层又一层的灰烬在里面。有时他会同薛奕说上几句话,庭里有花草的香气,他坐在那仰头望向远处那方不大的天空,问道,“薛奕,宁州现在的天可有这里的好?”。薛奕忽然笑了,眼中一片向往,“宁州的天很高很广,城外有无数青山,从山上望去整个宁州都在脚下,远处是千山叠翠,云海翻涌,那真是极美的景色”,说着旭凤低下了头,淡淡道,“可惜,那样好的景色,本王还能再见到吗?”,“殿下,此番夺嫡之争作罢,你便可以寻回家妹了”。言语间旭凤又念起了锦觅,当初在定州时,她的父亲与兄长都是驰骋疆场的良将,是以她自小也是在军中长大,骑射精湛到京中亦闻其声名。初见那日她被薛赫从马上唤下来,“还不过来拜见宁王殿下”,“锦觅见过宁王”,见到她的那一眼,恍若间又浮起了从前的记忆,还是那般绮丽不凡的样貌。


2025-06-24 13: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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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然是上一世没白担了花神之女的荣恩,天生的好模样,只一眼就让旭凤再离不开心思。旭凤刚来宁州的几日,记得那晚的夜幕降下来,偏帐里就点着一两盏灯烛,他立在珠帘后的窗前,月光透入,染了一身霜白。从前天上锦觅见他,莫不是立在最明亮璀璨之处,有千人逢迎,众目相瞩,哪里如今世今夜这般,满身萧索黯然。她走了进去,“殿下可在担心此次淮梧与洛河之战?”,他有稍长的停顿,仿佛想了想才说,“那你可是在担心我?”锦觅竟有些被问住了,更惊讶于他此刻的神情,大概如同这种感觉,天地洪荒,心间眉上,得一人相依,便是良辰好景千种风情。在她一时羞得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后,他接而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是琐碎至极,百般莫名的,锦觅都没能听的明白。如他问的“为何薛老赐你锦觅之名?”,“你可是喜欢那只开两季的凤凰花?”,“又是否只食甜味儿的葡萄,却从不喜酸的?”,待锦觅正想要问他在说些什么胡话时,他一双凤眼却是紧紧盯上她,每一个答案都自己说了出来。“锦觅之名,实取自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度此生”,“而整个宁州无不知晓,偌大的薛府院前只一株凤凰树花开花败,缘来两季,得人远观”,“你自是欢喜甜葡萄的,不过是从前那酸涩的总会有人替你吃罢了”,却见他说着说着苦笑了开来,而后便是他长久的沉默,锦觅恐猜不到他在沉默里思索着什么,她只是惊讶,自己此刻竟会如此费力地去揣度他的只言片语,仿佛想从这只言片语里,窥见面前这个男人的莫名悲喜,只是她饶是有惑,为何宁王会如此了解她的事情,为何见到宁王旭凤这番落寞的模样,她的心也像是被拉扯着一般。沉吟片刻后,她开口问了旭凤,“殿下怎会对锦觅的事情如此熟悉?我从小被父亲养在宁州,甚从未踏进皇城,宁王今夜这番话着实令锦觅不解”。“你可相信生世轮回,前缘因果?”那眉目灵动的姑娘忍不住抬头偷偷去瞧旭凤,却突然被他手中一株凤凰花点中了额头,这边营之地,他是何时得来的凤凰花呢?锦觅站在他面前问,“殿下... ”他自是对上了锦觅的眸光,心中一柔,与他卓尔不凡的长相,战场上坚忍锋利,骄傲敏锐的目色不似相同,转首来问我:“锦觅,今后唤我凤凰可好?”今夜他的话逻辑上可谓乱的夸张,可锦觅却一时头疼难忍,敛下了眸,将他片才放到她手中的凤凰花枝挥了挥,“凤凰?”,这一世她经轮回做了宁州节度使薛赫的女儿,宁州是淮梧北边最重的关隘,又驻重兵数十万,皇帝登基在位为了拉拢薛赫才让宁王前去交涉,旭凤却也满心甘愿,他们间的博弈乃是双赢,一个心思在于旭凤果敢骁勇,届时必然危及他淮梧帝当今皇位,然自幼便不受宠,如今派去边关自是益事。而今世他为淮梧宁王,仍是无意相争皇位,百番寻到锦觅今世元神之后,恰逢淮梧帝遣他过去宁州,他必然甘之如饴,接下圣昭。一时他陷入沉思没了回声,锦觅侧眸看他道,“殿下?”,他许是没听到,接而晃了晃他的臂弯,小声道,“凤凰?”,旭凤被这突然的轻声软语惊的回过神来,末了竟一把将锦觅搂了过去,她一时间靠上了旭凤的胸膛,足以听到彼此都近乎灼热的心跳。“此番战乱平复,便随我回宁王府,好吗?”,像是中了咒术一般,在他怀里的锦觅竟破天荒的点了点头,得到她的回应,他更觉心中良涕继而将她抱的更紧。并非是锦觅不胜矜持,随便就让他抱了去,她从小跟着父兄看惯了战乱,虽也有着女儿家的心性却也未曾在别的男人面前表露过。直到她遇见旭凤,他从未见过这般琦玉的男子,可却又在营帐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莫名熟悉。彼时他更对她弃了皇家尊卑,只允她一人唤自己凤凰,赠了一株她素来最爱的凤凰花,对她说了一些情涩如深的胡话,她才会这般毫无征兆,毫无缘由的跟着自己的心任着他抱着自己。后来在漫长五年宁州的岁月中,锦觅与凤凰相伴,若是他与将领们无战事商讨时,便会带着锦觅去宁州城街上游赏,为她做上数十盏火红的凤凰灯, 同她在院落里再一起种下那棵前世的树....索性后来旭凤直截了当地当面向薛赫要了他的爱女,承诺日后定会护锦觅生世周全。那时候的他们啊,眼里心里只有彼此,再无旁人,过的眷侣般的日子让宁州城的百姓都艳羡极了。待旭凤回京探帝之时,她穿了平日里那身他最喜的水蓝色轻衫来城门前送他,她抚上他的脸,硬是忍住了眼里的泪没掉下来,还柔声道,“凤凰,我等你来接我”。旭凤笑了笑,吻上了她的额前,缓缓而来的声音掷的倾入了锦觅的心弦,“我的宁王妃,唯有锦觅””。过往皆是过错,此生待承了一切桎梏,他便只要与她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平淡流年。


  • 姜之月
  • 朝阳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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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拍窗棂,卧房里香烟缭绕,旭凤望了锦觅许久,终是想通了一点,眉眼顷时似染上了冰霜。“你知道宁王府素来和诸侯间不对盘,明争暗斗愈演愈烈,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大事,我不想牵扯到你,在那之前,我得把你藏起来”。他一步步慢慢上前,挺拔俊秀的模样一如往昔,却让锦觅心跳如雷,只觉得好心慌。“你放心,我会好好安顿好你的,等事情一了,我就去找你,把你接回宁王府,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你说好不好?”,锦觅脚步后退,手悄然摆到腰间裙裾处,她目视着他,让声音尽量听起来平静一些,“什么大事,你说清楚”,旭凤却笑了笑,上前顺了顺她额前的碎发,“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今年的除夕夜,我会还你一个家”。寒风从门处一贯而入,门口的侍卫拿着一袭玄色披风和那把赤霄剑走了进来,立刻呈上递给了旭凤,一瞬间她看着他,墨发如瀑,衣袍飞扬,脸上却含着笑,若无其事地携风雪要走出去,拉过惊魂未定的锦觅,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口,这才抬起头,面向正疑虑的锦觅,气宇不凡的模样。“今年除夕夜,我想,一定是我们一家人一起过,锦觅说是吗?”,已是蓄势待发,却听砰的一声,剑拔弩张,风云涌起,皇城的天终是要变了。这一世,他终是要走上那条他从不愿选的夺嫡之争。“凤凰”。风雪如银,山道弯驰,锦觅在马车上同旭凤下了最后的一盘棋。马车驶向的地方是个极隐秘的山庄,坐落在淮梧的一片崖顶,寻常人就算找到了也难以到达,那是旭凤长久以来为自己留的一条后路。如今,他要先把锦觅安全送到那里去,他才能心无旁骛的大接下来一场仗。“卫王府要造反,想来那卫王已经秘密联络了各路诸侯,此番皇城势必要血流成河,要龙椅的那位不信我不要皇位,却狠狠地害了薛家逼我就范,是非成败,如今便只在此一棋”。颠簸的山道上,旭凤说着,修长的手指拈着手中一枚棋子落下,重重一声,让锦觅心都颤了颤。“落子为定,你猜谁会赢?”,旭凤抬头望她。冽冽的风拍打着车窗,锦觅看着棋盘上的纵衡之势,情知兵临城下,避无可避,她对上旭凤的眸光,颤着手,一点点抚上他的脸,泪水到底夺眶而出,“如果你不在了,还有谁能给我一个家?”,一字一句,嘶哑而动情,答案昭然若揭。旭凤望了锦觅许久,再也忍不住了,佛袖间把棋盘打乱,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湿润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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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间马车厢内暖烟缭绕,锦觅紧紧依偎在旭凤的怀中,眼角泪痕未干,脑袋却莫名重了起来,仿佛暖烟丝丝钻入身体,意识变的一点点模糊,“睡吧,睡一觉什么都好了,我向你保证,除夕之前,我一定会把你接回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在宁王府里过年”。絮絮叨叨的安抚中,有泪水落入锦觅脖颈里,温热一片,她心头忽然慌得不行,却是脑袋越来越重,只能无力地抓住旭凤的衣襟,强撑着道,“凤凰,你...你不许…骗我”,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恩,我不骗你”。泪水划过他的脸颊,他唇角微扬,“但其实,有一件事我是骗了你的”。马车颠簸,山风猎猎,顷时间白茫茫一片,飞雪无声。“我怕我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毕竟有可能要带到黄土里,想想总是不甘心的”,“锦觅,你知道吗,我对你的确是一见倾心,但不是在我初到宁州那年,而是在数上百年前,适分六界做着神仙的日子”,“那一年,我还是天界的不败战神,涅槃遇袭才在花界第一次见到了你,用那几滴香蜜救活了我,记得你穿着一件紫色的裙衫,不知道笑得有多没心肺…”百年前的那个春天,有个比暖阳还要明媚的姑娘,坐在花界水境的秋千上,在百花丛里高高荡起,笑声飞上云端,绚丽得让人挪不开眼,从此便落入了无意驻足的旭凤心间。像极了那句传了千古的话,“平生一顾,至此终年”。后来旭凤才知晓自己心上的女子竟是长兄的待嫁夫人,可浅尝情爱的他终是不愿放弃这段累世的情分,他去跟父帝求情想要娶了她,想当面亲自告诉她,他旭凤从来不惧天地万物,只要...“那时遂了那纸婚书你要嫁予润玉,但只要你说不愿,我便如何都不会让你嫁他”,那时的旭凤遇见锦觅只觉是个好梦,而一夕之间天崩地裂…却是个再也醒不过来的噩梦。一夜之间水神遇害,留下琉璃净火的那方印记便让她轻而易举地信了,“想起当日刺入我背后的那一刀,真的不疼,只是那句从未着实把我的心,伤的彻底”。他的四季支离破碎,从此剩他孜然一人苟延残喘。那真是地狱般的几年啊,被剔去了仙籍重生入魔,在天界受尽屈辱,彼时从云端跌入炼狱,没有希望没有前路,只有年少时那心爱的姑娘偶尔入梦来,给他心安又让他受尽恨意的抽离。但他知道,他已经配不上她了,他要恨她,他要生存,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双手渐渐染了血腥,她曾经是他心头的白月光,照亮了他内心那片纯净的角落。可后来他在魔界得到权势地位,一魔之下万魔之上后,他还是无法像她当日那般决绝地杀了她。“我真恨透了你,可锦觅,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原来我一直寻求的两情相悦一直都是真的,只是一场算计,灼灼是误了三个人”。
此一世淮梧之地,奸佞当道,历史重演般,薛家会落得与当年天界一样的下场。她心上的姑娘也从云端狠狠跌下,被人踩入泥土里,他不得不站出来了。他不要她再经历一遍他所经历的苦痛,染血的修罗场,雪幕倾泄,他想把她圈在怀里,一点一点抱紧她…从前几世那个漫长的梦,一路逶迤走到了这一世的现实里。在淮梧的那五年,真真是锦觅与他最明艳的时光,那时城门口的送别,她抬头,他低头,四目相对。旭凤说,“若你愿意,我给你一个家,行吗?”,她当时淡淡的浅笑便深深入了他的心。阔别五年之后,薛家变故,皇城风雨,旭凤再一次见到锦觅,空了的一块心才渐渐圆满。但梦到底是要醒了,世间由不得他安逸,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最重要的一件,便是,他要夺嫡,他要为帝。“锦觅,人生在世有可为,有可不为,我所作所求,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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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进的山庄里,旭凤轻轻舒平了锦觅睡着时还紧紧皱着的眉头,在她耳畔这样道,那是之前便咬牙于心中立下的誓言,“世道无可救药了,好人得不到善终,而我一心一意想要的,不过一个安稳盛世,不过一个你”。他毕生所求,是黑白肃清,是非明辨,甚是一个可清海晏的清明世态,他希望,好人能有好报,忠臣能得善果,君王能贤德宽厚,一切的一切都会是四季里最美好的模样,而意气风发的少年最终也能和心爱的姑娘相知相守,说出那一句还未说出口的一见倾心,不要再落得他过往那般下场。可皇权逼人,卫王层层压迫的他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对方私下谋求了这么多年,攻于算计只为一朝称帝,所以无论旭凤是否无欲争抢,他终究都还是不肯放过他觉得满是威胁的这个弟弟。彼此兄弟处了多少年,倒下了一个薛府,又迅速起来一个夺权的诸侯联盟,争斗永无止息,一己之力终究是蜉蝣撼树,索性旭凤便不再奢望了。“锦觅,等我回来,以后每年的除夕我们都坐在这片山顶一起看烟花,你说好不好啊?说不定我还能有机会等到你想起我来,同我回去见见叔父他们...”。他离开山庄的那一刻,泪水才从锦觅紧闭的眼角滑下,她修长的手轻轻抚过自己的泪痕,眸光闪烁的笑了,“傻凤凰,为什么还是选了自己不喜欢的那条路?”。锦觅在崖顶的山庄里待了已快半月,每日画他的像,临他的字,只盼千里外的淮梧皇城之中,她挂念的那道身影能安好无恙。但这一日,她手上的那串火灵珠子却突然断了,散落一地,有人推开院门,是她最不愿听到的那个脚步。“还好赶得及,没错过今年的除夕夜,你瞧,我没骗你吧?”。旭凤一袭戎装,风尘仆仆的走进来,眉眼间却是志得意满。彼时山风拍打着院落里那株种了不久的凤凰树,锦觅半天没有动弹,仿佛是觉得自己看错了面前这个身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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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来自己真的看错了。不是他!竟是卫王。旭凤的皇兄,那个奸佞当道的小人,一朝害他父兄入狱流放,夺她薛府上下几十条命脉,如今竟然还能翻遍这落山崖找到自己的藏身之处!彼时,他沉沉的话慢慢传进了锦觅的耳朵里,“锦觅大抵是没想到会见到本王吧?来此之前本王已拟了诏书,赦了你父兄的罪,你尚可宽心了”,她冷冷然的笑了一声,对上他的眼睛还不卑不亢,“那今日,你想如何?”,他倒是没计较锦觅的冷言冷语,因为只他接下来的一席话就会生生卸了她现在所有的盛气凌人,“旭凤的棺木已经被运上山了,看在你的份上,我给他留了个全尸,你不打算起来看他最后一眼吗?”,声音在山庄内久久回荡着,手上散落的珠子滚入各个角落,再也看不见了,将所有希望统统带走。不知过了多久,锦觅的身子才动了动,一点点起来神情平静,眉眼低垂。“好,他在哪里?”,她抬头,目视着那个衣冠堂皇的卫王,伸手将一缕碎发别到耳朵,“等我换身衣裳,让我单独和他待会儿,可以吗?”,风声飒飒,飞雪茫茫,天地间寂寂无声。而在外头等候了半天的卫王,抬眼压望向长空,一片雪花悠悠落在他肩头,转瞬即逝,他盯了许久,忽然福至心灵,一按腰间长刀,大声吓到属下,“快,快把门撞开”。紧闭的房门轰然一声,风雪贯入,他几步并作一步,猛地扑向了棺木。但还是为时晚矣…棺木里的锦觅换上了新衣裳,那本要穿在除夕夜,同旭凤一起坐在山顶看烟花的新衣裳,她同他并肩而躺,神情安宁,宛若熟睡。是再没有过的满足与幸福。但此时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却瞬间委顿于地,觉得心里一处绞着的甚有点疼意。卫王站在那里肃然想起了在朝露殿同旭凤对峙的那日,当时自己的剑已经抵在了旭凤的颈部,却见到他生生抽离开了手,把他手中的剑突的扔在了地上,“皇兄,旭凤如今还叫你一声兄长,却为何仍要如此逼我?”,男子笑了起来,慢慢也放下了剑,“旭凤,你总是这么自傲,普天之下旁人眼里,都只看到你宁王不受皇恩,闲散的王侯罢了。可是旭凤我看的清楚啊,你生来就是天之骄子,鸾凤和鸣在淮梧的天足足绕了三天,父皇越是不待见你便就是在佑着你安平祥和,不愿你日后卷入这朝堂诡谲之中。你且去看看这些夺嫡的众兄弟里头,可有几个如你一般骁勇却从不屑功名的,呵...只你一个,能做我的对手,也只你旭凤,我容不下”...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男子的语气变得有些森冷,仿佛而后就是一桩血腥的刺杀,而他所指眉目俊朗的旭凤正抬起头,略微惊愕地看向他。定了定神后望向窗外,但见大雪纷飞,正是冬时应有的光景。他恍惚想起前世他在天界也曾遇到这样的一个人,那时的润玉也同彼时的卫王一般,他悠悠启开了唇,“皇兄,你真像极了他,皆把我旭凤当成争抢帝位的威胁,可是我还是低估了自己,过往我不愿意争,如今我竟仍然不愿,即便这朝露殿外也有我的数万大军埋伏待命”。霎时间,确立储君便从禁忌变成了无可奈何的事情。


  • 姜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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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想来对他说道,“皇兄,你若清楚要坐稳君位,就不能背上残杀手足的罪名,也就是说,只要不是你杀死我,其他怎样都行”,卫王回过神来,听他此话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朝露殿前真冷,难为他们二人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他拍了拍眼前人的肩,目光扫过旭凤英气俊朗的五官只是显得异常苍白,最可惜的是那对曾经如黑曜石般灵动的眸子,如今却是坚定不移地滞在那儿。“你竟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如此视我于无物”,竟是笑了一声向他摇了摇头,“旭凤此生,无惧万物,无惧生死,只惧怕一事,只心系一人。用我一命换一个薛府,一个锦觅,望皇兄允诺胞弟,让及安宁一世”。在那个下着冬雪的月夜,朝露殿里的灯火终是被熄灭了,也再没了那番讳莫如深的对话。
对不起,锦觅。把你的父兄还给了你,也算赎了前世的些许。此世旭凤一命偿给了兄长,也当抵了润玉数万年的孤独清寂。不过应承你的除夕烟火,我想是看不到了。但我已经害过你一次,付了百年光阴一世的代价。良久后,旭凤耳边似听见那薛家小姐从前几句低柔的细语,“殿下怎知我素来喜这常开不败的凤凰花?”,“凤凰,我没有家了”,“我的傻凤凰,你怎么还是骗了我”...他的眼睛似是快睁不开了,眼角的那滴泪不比当年天界浩劫的那日晦涩。此一世他成为淮梧的宁王,在关营中重新遇到了锦觅,还是那样好看的姑娘,可幸的是,她仍然真切地爱上了他,他也同样死在了她的前面。旭凤活了这么久,历了几世的情劫,终是懂了个道理,有所贪慕,心上便有弱点;求而不得,最终泥足深陷。而此刻他想着远方的锦觅,真的都舍不得闭上眼。如果薛家刚败那天,锦觅当时就要求他带自己远走高飞,他没准也会放下一切世俗和一腔忿气立刻答应。只是他再也不愿让她再尝一次亲人离苦,当然这些如今也只是如果罢了。旭凤殒身之际,最后留下的便只有一句前世的因果,“锦觅,魔尊夫人的位子还在等你,我....也会在那等着你”。凄唤在远山白雪中久久回荡着,但天地间空荡荡的,却再也不会有人回答了。那个温柔熟睡的锦觅,现在安然地躺在她夫君身旁,终于可以每一年的除夕都一起过了。在踏入棺的那一刻,她贴在他耳畔,轻轻地喊了他这一世的第一声“夫君”。旭凤不会知道,自己初到宁州的那一天,她被父亲唤下马走到他的面前,从此她眼里心里就全是他了。她记得多清楚,薛家灭门的那一天,她被全世界抛弃了,只有他带她回了家。


2025-06-24 13: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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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这么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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