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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X白浅 同人文】治愈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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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 #罗云熙#
希望天帝润玉孤寂的生命中有一个如白浅般霸气又不失温柔,善良又不失执着,敢爱敢恨,又有些活泼萌系的女子守护陪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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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1楼2018-08-30 20:58回复
      润玉X白浅同人文
      背景:锦觅与旭凤已在魔界成婚,过上幸福的日子,润玉孑然一身,已做天帝三千年。白浅被离镜与玄女背叛,心灰意冷,且师傅墨渊身祭东皇钟,陷入沉睡。白浅从昆仑归来,继承青丘女君之位两千年。本文无夜华其人。本文情感是温水煮青蛙般慢慢升温的。
      正文
      第一章
      自上次天魔忘川大战以来,已过去近三千年,这三千年来六界祥和一片。但是自一百年前,魔尊旭凤的幺女降生,魔尊与魔尊夫人便渐渐不理魔族事务,成日携儿带女,悠游六界。魔族现任固城王一揽魔界大权,野心勃勃,先后吞并鬼界,联手妖界,实力大涨。并开始将主意打到有世外桃源之称的青丘之国上,意欲扩张版图,与天界一较高下,甚至有一统六界的野心。
      青丘女君白浅上神上九重天,与天帝陛下润玉商议,共抗魔界之事。太白星君提议,天界与青丘联姻,形成坚不可摧的联盟,对魔界形成威慑之势,避免引起六界战乱,导致生灵涂炭。天帝与女君,为两界子民与六界和平,同意联姻,白浅上神嫁与天帝为妻,封天后。白家小辈凤九接替白浅上神之位,继任青丘女君。
      大婚当日,百鸟朝拜,霞光流溢,绚烂无比,人道此乃天命姻缘。天帝仁德睿智,丰神俊逸,天后仪态流转,从容绝代,二人着天界银色礼服,携手步入九霄云殿,真是令万物失色,绝顶般配啊。然,等宾客散尽,夜幕降临,天帝润玉与天后白浅站在朝华宫东西寝殿中央,天帝淡淡道:“你我二人联姻,本是形势所迫,我。。。”,天后悠闲自在地摇着昆仑扇接到:“我知道,你我乃契约婚姻,陛下心中有人,我们相敬如宾即可。我心中无你也无人,陛下放心,我会做好一切天后的职责,除了与陛下的夫妻职责。”天帝依旧是淡淡面孔“嗯,我亦如此。”
      这般两厢谈妥美满,各自回东西寝殿就寝,仿佛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如此,岁月悠悠,过了三百年,魔界天界按兵不动,六界依然安宁平和,天帝每日勤于政务。天后则空闲很多,如今青丘有凤九照看,天界更是风平浪静,天后每日摇着昆仑扇,四处溜达。换个装束,在人界磕磕瓜子,听听戏曲,再换个装束,在折颜处唠唠家常,饮饮桃花酿,真乃逍遥快活,恣意倜傥。
      这天,天后又从折颜处携酒回来,碰见天帝,对其灿烂一笑,将手中桃花酿递给他:“喏,给你也带了一坛,喝完折颜酿的酒,保管让你重新认识酒这个东西。人间道,何以忘忧,唯有杜康啊。”天帝淡淡接在手里,道了声:“多谢”,便转身走远了。天后白浅忍不住嘀咕:“三百年了,这人的脸就像冰雕玉砌一般,永远一个表情,从没见过喜、怒、哀、乐,仿佛是一截行走的木头。哦,据说魔尊迎娶了魔尊夫人后,润玉三千年来都是这个冷样子,冷得连昔日时时跟着身后的邝露仙子,都在一千年前被他爹爹牵回去,嫁给了青梅竹马的南海水君。哎。。。”
      白浅摇摇头,这是何必呢,他若无情我便休呗,何苦这般。转身摇着昆仑扇,与缘机仙子赏月谈话本去了。日子仍是不咸不淡地过着,天后偶尔从外晃荡回来,会随手带些好吃好玩地给天帝,像对待从前守狐狸洞的迷谷一般,大概是习惯使然。


      IP属地:浙江3楼2018-08-30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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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天后白浅懒懒地坐在朝华宫院落中,饮完一壶清茶,看完一册人间话本,正百无聊赖之际,瞧着满园的昙花,心生一计。
        第二日天后挥了挥手,将满园的昙花移栽去了偏远的瑶池,并将从折颜处,挖回来的一株十里桃林里的桃树,种在了朝华宫的前殿院落中,又在水潭里撒满了荷花的种子。还将冷冰冰的石盏换上了玲珑剔透的琉璃灯。不到一个时辰,朝华宫里便桃瓣纷飞,芙蓉摇曳,缀着点点灯星,清雅别致极了。
        天帝白日议事在九霄云殿,处理政务在省经阁,夜晚回来在朝华宫前院落的七政殿内批阅奏折。朝华宫前院还有一清辉殿,供帝后日常起居会客。后院分东西寝殿,天帝居东寝殿,天后居西寝殿,中间隔着一处花坛遥遥相对。
        当天傍晚,天帝润玉回到朝华宫,看到的便是天后白浅风姿灼灼地摇着昆仑扇,站在桃花树下,笑得眉眼弯弯。天帝依旧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淡淡道:“换回来。”,白浅笑道:“这素净的昙花看了几百年了,我都看腻歪了,换个新颜色,果然神清气爽。不打算换回来了。”
        天帝润玉听了不置可否,只是唤了仙侍,吩咐将昙花寻回,原地栽好。天后摇摇扇子,漫不经心地道:“你栽好,我明天还是会再换回来的。”天帝似终于被挑起一丝恼意,千年不变的表情如冰裂般慢慢撕开,微微蹙眉,指着天后:“你为何…我……”。然,不料,天后白浅看着天帝陛下浮起一丝恼怒的脸,摇着扇子,笑得愈加轻快,最后来了一句“润玉,你还是有一丝可爱的!”。天帝拂袖而去。
        最终,此事不了了之,朝华宫从此换了一番风景。天后白浅,仿佛找到了又一份乐趣,即撩拨天帝润玉,打破那张千年冰雕脸。然,此乃绝非易事,往后各种小打小闹,均如石沉大海,除却此次都无甚波澜,天帝依然如故。既然,不再生气,那就逗逗乐。从此,每日天后与天帝早膳,必说一则六界趣闻。从人间帝王指鹿为马的荒诞,说到太上老君炼丹打瞌睡差点将自己炼化在八卦炉中的啼笑皆非,天帝淡淡听着,但脸上皆无一丝笑纹。天后却也无所谓,日日如此,乐此不疲,大有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的意味。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8-30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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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如此,花开花落,岁月静好,又过了五百年。这天早膳,天后说道:“听说扑哧君彦佑认了一位义姐,乃是一条万年道行的白蛇,一青一白俩蛇在人间游历,不料扑哧君生得唇红齿白,走路摇曳生姿,竟被世人当成了女子,哈哈哈…。据说还被当地一富商看中,差点抢去做了夫人…,你说有趣不有趣?”天后白浅每每讲趣闻,听者未动,自己已乐不可支。今日亦是如此,只是今日天帝陛下听完,在天后的笑声中,缓缓牵起了嘴角的一抹弧度。白浅看着润玉那抹如阳春白雪般的笑意,怔了怔,感觉今日真是开心又美好的一天,连千年冰雪都消融了。
          自天帝天后大婚以来,已八百多年,天界均知帝后依然分殿而居。众仙不免有些忧心,这魔尊与夫人膝下都三个孩儿了,陛下一无所出,且貌似还将一直维持现状,真是愁人的紧呐。其中以月下仙人最为忧心,当年一力撮合旭凤与锦觅,没有照顾润玉的心情,现在想想润玉这几千年,唯实生出一点内疚。然,天后白浅,虽不似润玉冰冷深沉,却是个从容淡定,万物眼前过,丁点不留心的性子。两人均无法下手催促,真是愁啊。
          某日,微风徐徐,白浅在天界闲闲散步,不经意来了瑶池,只见一枚身着玄色的团子,趴在水潭边上,费力地在捞鱼。白浅在边上默默看了一阵,伸手变幻出一把漏网,对着小团子讲:“小乖乖,你这样用手得捞到何年,才捞得到一条,不如试试我这漏网。”那糯米团子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大大的,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着,惹人爱极了,说出的话也软糯好听:“哇,我终于见着比娘亲还漂亮的仙子了,小生表字安宁,不知仙子如何称呼?”白浅眯着眼,笑道:“真是个人小鬼大的娃娃,谁将你带来此处的?”
          不等小团子回答,白浅便远远瞧见一双男女匆匆飞来,男子揽着女子的肩,怀里还抱着个更小的团子。齐齐飞到白浅面前,待看到水潭边上玄色的团子,舒了口气,对着白浅道:“旭凤(锦觅)见过天后。”“吾儿顽劣,竟无意闯入天后瑶池,望天后见谅。”男子一双丹凤眼,斜眉入鬓,风流倜傥。身旁女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气若幽兰,灵秀清新。原来是魔尊夫妇。
          白浅摇着昆仑扇,笑地从容得体:“无妨无妨,魔尊家的这小团子长得甚是可爱,我正…”,话未说完,突然身旁多出一人,天帝陛下驾到。润玉负着手淡淡道:“魔尊与夫人久不与天界往来,今日不知何事,竟擅闯南天门,直入天界瑶池禁地!”白浅听着,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道:果然,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情敌与前任一起见面更是戳心啊。魔尊面上丝毫不惧,从从容容地将与天后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倒是魔尊夫人,面上有丝担忧尴尬。
          白浅温柔一笑,挽上天帝润玉的臂弯,“夫君不必动怒,魔尊寻儿心切,情有可原。且这小团子甚是可爱懂事,并未闯下祸事,不如,就此算了吧。”说完对着魔尊夫人浅浅一笑。天帝润玉沉默片刻,道了一个字:“嗯”。至此,旭凤一家告退,天后放开天帝的手臂。


          IP属地:浙江24楼2018-08-31 21:26
          回复(1)
            私以为邝露不适合润玉,原因有三:
            第一,邝露没有将自己与润玉放于平等的地位,一开始就爱得卑微,不够坦荡。这样的暗恋固然凄美,但相爱太累。
            第二,邝露不够活泼,早期或许还有些天真烂漫,后期变得沉静谨慎,虽没有润玉深沉,但也不适合相爱。
            第三,润玉不喜欢邝露这一型,俗话说一个萝卜一个坑,也许不适用于全部,但适用于大多数,即一个人的理想型是一定的。邝露与锦觅差不多出现,润玉喜欢锦觅,而对邝露无感。
            当然以上只是个人见解,邝露仙子我还是很喜欢的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4楼2018-09-01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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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玉望着旭凤一家渐渐远去,直到不见身影,才转过身,对着白浅道:“你不必如此。”白浅心道:不必如此,如此这般给他撑场面?便漫不经心回道:“无事,你我虽无夫妻情义,但是毕竟朝夕相处八百年,在情敌面前,帮你撑下场面,我义不容辞。况且这种小场面,我已手到擒来,应付自如。”润玉听后,无动于衷,只是一个人对着远处的昙花,仿佛自言自语般:“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情敌,我大概都是没有资格的。”神色哀伤。
              白浅不由得有些无奈,想今天意外看到了天帝陛下的哀伤,这几百年来,算凑齐了润玉的喜、怒、哀、乐,这是要召唤神龙的节奏吗。不过,眼下还是安慰要紧:“你也不必太忧伤,你这看上的实乃一名奇女子,杀母仇人的儿子,间接杀父的冤家,也能坦然随之爱之,其心之大无人出其右。要一般女子,必是爱你这尾痴情白龙的。”话音未落,润玉便忍着怒意:“我不准你如此说她!”
              白浅一愣,片刻后恢复了之前的漫不经心,摇着昆仑扇,缓缓道:“多情总被无情恼,不如,她若无情我便休,如此来的轻松快活。”润玉不置可否,转身欲走,白浅无奈:“润玉,你今天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此后,两人冷战许久,其实也称不上冷战,只是白浅不去主动撩拨,逗弄润玉了,大概是表情已经集齐了,大概是乐趣已经减淡了。两人本也无甚热络,便自动回归最初了。白浅说魔尊夫人是个心大之人,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不出几日便将这事完全抛掷脑后。依旧自得其乐地与折颜饮酒,下棋,或去人界热闹之处学一两支小曲,回宫逗逗餍兽。
              天帝润玉倒好似有些许不同,似乎回宫的时间早了,回来后一直在七政殿处理政务,直到天后白浅回来,才从七政殿一路行至后院进东寝殿休息。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46楼2018-09-01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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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大约又过了两百年,这日金乌西落,天后还未回宫。润玉知道白浅去了炎华洞,墨渊沉睡之地。白浅自师父墨渊沉睡以来,年年此日,均会去炎华洞,为墨渊神体献上一碗心头血。大约是失血体虚,大约是缅怀先师,往常都会早早回宫,将自己关在寝殿内。“为何今日还未见她身影?不会遇上…”润玉心头一跳,身形快于理智,已出了南天门,直往炎华洞中飞去。
                再说白浅这边,整理完洞中的杂物,在墨渊床前换上一枝新开的桃花,虔诚地拜了三拜,便缓缓走出洞来。谁知,在洞外竟遇上了三千年来最不想遇上的故人,仿似大夏天被活生生浇了一道热滚滚的烫猪油,又腻又惊。那男子生的俊秀邪魅,眉间似有千山万水,定定瞧着白浅,半晌道:“阿音。”
                白浅垂下眼皮,肃然道:“原是离镜鬼君,本座与鬼君早恩断义绝,阿音二字实当不得,还是烦请鬼君称本座天后吧。” 离镜久久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浅,仿佛看上千年万年也似看不够。白浅有些不耐。然近一千年来魔族与鬼族相互交融,近成一体,与天界井水不犯河水。总不能因了个人的恩怨,毁了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和平。有这么一层顾虑,脸面究竟不能撕的太过。
                离镜叹道:“阿音,你躲我躲了三千年,还准备继续躲下去?”口吻甚诚恳,仿似见不到白浅很是痛心,很是令人唏嘘。白浅大感好奇:明明两人的关系已鱼死网破,到了相见争如不见的境地,他倒如何再能说出这么一番体己话来的。虽说活的时间太长就容易忘事。白浅揉着太阳穴切切回忆一番,却依然觉得,三千年来与他不能相见,绝不是有心躲避,此乃是缘分所致。
                司音与离镜,三千多年前曾是一段于六界广为流传的传奇爱情,两人相遇于大紫明宫,相恋于昆仑山脚,虽顶着出身敌对的门户压力,却依然怀抱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伟大梦想。然正在你侬我侬,忒煞情多之时,却叫白浅生生撞见离镜与玄女在山脚洞穴中抱作一团,上演一番巫山云雨。白浅心口冰凉,终是只得一句“阿音,对不起。”从此白浅心灰意冷,与离镜,一拍两散,彻底完了。
                白浅仍在回忆那番不堪回首的往昔,离镜上来一把握住白浅的手,涩然道:“阿音,我寻你寻了三千年。”白浅心道:只听说债主追着负债的跑,倒没听说哪个负债的天天跑去债主跟前晃荡,还一遍遍提醒别人你怎么不来问我讨债。而怎么算,她与离镜两个,都是离镜欠的比较多。
                白浅挣开手来,往后退一步。离镜却又近前一步,直直盯着白浅,道:“阿音,是我错了,是我误会你了。之前你总在我面前夸赞崇拜墨渊,又时常因为他,推了与我的见面。所以。。。所以那天当我潜进昆仑山,看到你与他手握着手,身贴着身,舞剑缠绵的时候,我气过了头,后来饮醉了酒,才与玄女做下那荒唐之事。”说着又走近一步“阿音,我如今知道错了,墨渊他只是你师父。阿音,我其实,我其实从未对你忘情”。


                IP属地:浙江93楼2018-09-02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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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镜以为他这一番话会让白浅或恍然大悟,或感动非常,然白浅看着他的眼神却寸寸变冷,“离镜,你给我听好,我师父墨渊,乃上古战神,功崇德钜,一生光明磊落,坦荡无私。当初我倾心与你相恋,你却如此不信任我,将我想的这般不堪,你辱没我不算,更不可原谅的是,你竟辱没我师父。我真愿当初没有遇见你!你走,我今生再不想看见你!”
                  离镜面上迅速褪去种种因见到白浅而生出的颜色,喜悦,庆幸,悔恨,只剩下仓皇无措。他急急地上前,欲再做解释,却看见白浅一退数丈,翻手祭出昆仑扇,四面狂风呼啸而起,昆仑扇长到三尺来长。白浅刚刚那番脸面不能撕的太过的思量,早不知所踪。离镜一张脸红里透白,白里透青,煞是好看,良久,方道:“阿音,你当初便从未真正爱过我对不对,所以你才放手得如此潇洒。如今,我这般向你忏悔道歉,你亦丝毫不为所动。”
                  白浅胸中好不容易略微平复下去的血气立刻又涌起来,咬牙冷笑道:“当初你做了那般的错事,还指望我海量同玄女共侍一夫?”平息片刻,“如今我已贵为天后,离镜鬼君,还是回大紫明宫好好与王后过日子吧!再做纠缠,别怪本座不留情面!”
                  离镜失魂落魄地走了,白浅站在炎华洞口,怔愣放空,突然在一棵树后看到天帝润玉缓缓显出身形,走了过来。白浅牵起一边嘴角,“白浅从不知,陛下还有听墙角的习惯。”润玉略有一丝尴尬,但仍是淡淡道:“抱歉,实非有意。”
                  白浅恢复如常,轻轻摆了摆手,“无妨,其实也无大碍。”片刻又道“只是我从前以为,是离镜眼光不好,弃了我,选了那两面三刀的玄女。如今方知,是当初的我眼光不好,竟看上如此狭隘,不坚之人。”润玉张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可自己从未与人相知相恋过,又有什么体悟良言可慰,只得沉默以对,默默陪伴。


                  IP属地:浙江95楼2018-09-02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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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润玉想起离镜方才的小心翼翼,失魂落魄,竟有些理解,是了,是同样的自卑,是骨子里深深的自卑导致了离镜的误会,导致了离镜的嫉妒,导致了离镜的一错再错。想着想着,竟脱口而出“我又何尝不是呢”,何尝不是一样的自卑,疯狂,一错再错。只是离镜还是比自己幸运太多,起码他得到过,也许现在……
                    白浅听了莫名其妙,但见润玉不欲多说,也就无心再问。对润玉说道“走吧,回宫吧!”。于是两人齐齐踏上祥云,飞回了朝华宫。
                    润玉以为经了这番事,白浅或会消沉几日,毕竟这是一千年来润玉第一次见到白浅动怒,不复从容淡定。但第二日一早,推开寝殿的大门,便看到白浅立于花坛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而后神清气爽,笑语盈盈地对他道:“早啊,润玉”。仿佛昨日之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陈年旧事,今日又是美好的一天。
                    早膳之时,白浅忽而讲起幼年拜师学艺的事情,“我与四哥幼年读过许多族里记录远古战事的典籍,这些典籍中,处处都赞墨渊上神神姿威武,一副玄晶盔甲,一把轩辕剑,乃是不败的战神。我便一直觉得这位墨渊上神定是有四颗脑袋,眼睛铜铃般圆,耳朵蒲扇般大,方额阔口,肩膀脊背山峰样的厚实宽阔,双足手臂石柱样的有力粗壮,吹一口气平地便能刮一阵飓风,跺一跺脚大地便要抖上一抖。深以为如此才能显出他高人一等的机敏,高人一等的耳聪目明,高人一等的耐打强壮。”
                    说完,噗嗤一笑,“所以,当折颜将我带进昆仑山,同座上一身玄袍的小白脸打招呼:墨渊,七千年别来无恙。我大受打击。他那一双细长的眼睛,能目穷千里么?他那一对纤巧的耳朵,能耳听八方么?他那一张薄薄的嘴唇,出的声儿能比蚊子嗡嗡更叫人精神么?他那一派清瘦的身形,能扛得动八荒神器之二的轩辕剑么?”
                    润玉听了,竟需强忍笑意,才能平稳咽下手里的那碗清粥。白浅接着道:“因折颜为我情深意切地编了大通的胡话,譬如:这个孩子没爹没娘,被丢在一条山沟里,奄奄一息,捡回去后体弱多病,好不容易将养长大,等等。所以,墨渊果然处处要多照看我些,可彼时,我却嫌弃他长得不够英勇,便不太承他的情,还颇有些不待见他。连他酿的酒比折颜的酒好喝,都感到不服气。哈哈哈。。。。。。”
                    白浅说起幼年的趣事,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握着茶盏,一双清澈灵动的桃花眼,盛满笑意地望着润玉,末了道上一句:“你说那时的我好笑不好笑?”润玉望着她直直看向自己的眼睛,一瞬竟有些心跳加快,勉强镇定,放下粥碗,轻轻回了一声“嗯”。
                    白浅脸上升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润玉以前听趣闻,从不出声,至多后来在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今日这般给面,白浅便笑道“润玉,你今日不一样了呢。”润玉有丝恍然,拾起手边的一对象牙细箸去夹一片细嫩的萝卜,不知怎的,手上动作戳得僵硬,全然失了平日完美优雅的气度。
                    白浅善解人意地替他夹了一筷脆嫩的萝卜,又给他盛了一碗清粥,还细致地把萝卜里他不欢喜吃的葱花给拾掇干净,不想抬起头,竟看到润玉面色红润,连耳根也染上一丝绯色。白浅一瞬像被一根糖丝小针刺了一下,心底泛起一缕微不可查的波澜,又瞬息平静。
                    “我先去处理政务了”,在白浅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润玉终于坐不下去了,起身慌忙离开。


                    IP属地:浙江99楼2018-09-02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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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前后两个场景大概就如图片所示这般:


                      IP属地:浙江100楼2018-09-02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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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找了几张润玉的图,我真是醉的不轻啊




                        IP属地:浙江104楼2018-09-02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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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自那日早膳后,白浅与润玉的关系有所回暖,且好像有日益亲密的趋势。朝华宫的仙娥们时常可以看到天后娘娘与天帝陛下一起谈笑风生的用早膳,虽常常是天后说,天帝陛下微微笑着附和;时常可以在一些重要的日子看到,天帝陛下耐心地在殿门口等天后娘娘梳妆,而后两人手牵着手一起步入九霄云殿;时常可以看到天后娘娘邀天帝陛下在桃花树下对酌,每每是天帝陛下先不知不觉地倒下。
                          一日,恰遇人间的乞巧节,晚膳后白浅在院落散步,忽而忆起,凡间的乞巧节夜晚分外热闹好玩,便去七政殿,邀了润玉一同下界,美其名曰:出界考察。
                          两人换了一番人间凡夫俗子的装扮,便在一片灯火阑珊,熙熙攘攘中,逛起人间的街道,赏起人间的繁华。润玉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热闹,到处是一张张笑脸,或爽朗,或内敛,或开怀,或羞涩,一双双一对对,一下子感觉自己的人生何其单调,暗淡。不由得望向身边的白浅,她今晚变作了一名俊秀的翩翩公子,手摇折扇,面含桃花,引得凡间的女子频频回眸,甚是倜傥有趣,心中又涌上一丝宽慰。
                          行走间,忽然有一胆大的少女上前,赠与白浅一方绣帕,弄得白浅哭笑不得,拱手回礼:“姑娘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已娶贤妻,万不能收下姑娘绣帕。”,说着对润玉眨眨眼。
                          润玉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随口说道:“我去河边看看花灯”,便走了开去。分开片刻后,又暗暗后悔,急忙找寻白浅的身影,可如此人山人海,若不使用仙法怎寻得着呢。正当润玉要开启天眼灵力时,白浅托着两盏花灯,出现在他面前,“我们去放花灯吧”。润玉收回正欲施法的手,回道:“好”。
                          两人放完花灯,站在人来人往的拱桥上,看着一望无垠闪着萤萤灯火的河流,默默无语。里面就有一盏花灯是自己放的,润玉想:说是寄托愿望,不如说是小心翼翼,不为人知地放飞自己的一点奢望,奢望身边的人可以长长久久地陪伴着自己,不需要多用心,如今这般就很好。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23楼2018-09-03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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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浅看他望着那盏摇摇飘远花灯出神,心中有些酸胀,“润玉,四千年了你还没有放下心中的执念吗?这千年来,你日日勤于政务,从没有为自己活过一日,你不会累吗?”。
                            润玉回过神来,听着白浅的话,竟有些难以克制的颤动,这是几千年来第一次有人问他“你不累吗?”,有人关心他累不累。其实他很累,身心俱疲,很想抛开这一切的一切,将自己封闭起来,或沉睡下去,不用再日日熬着,忍受一眼望不到头的孤寂寒冷。只是从前自己没有随心所欲的权利,现在依旧没有,润玉长长叹了口气,避开白浅的目光,眺望着远方,“有所眷恋才会有执念,我这几千年来,本对我的人生没有丝毫眷恋,又何来的执念。日日勤于政务,也不过是为了治理好天界,安稳六界,赎我之前揽过来的罪业罢了。只是不想...”竟遇见了你,让我又有了一丝活着的知觉与希望。后面的话,润玉在心底默默的说。
                            白浅听了润玉的一番话,心中不知是喜是忧,也不知润玉未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只是望着润玉怅然的神情,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或漫不经心,或没心没肺地提点,安慰。因为自己也有些迷茫,面对润玉生出来的这种种焦躁,酸胀的情绪,该何去何从。最后只得干巴巴地道:“也许是天命如此,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苦将之归为自身罪业,永世自苦”。
                            游了一趟人间的乞巧华灯夜,两人却各怀满腹心思地回来。白浅决定好好捋捋自己的头绪,犹记得三千年前的那场情伤,在十里桃林里烂醉如泥,噩梦连连。这好不容易过了几千年,恢复眼清目明,心间坦荡,逍遥度日,还要一脚踏进可以预见的深渊吗?可是日日看着润玉那冷淡萧索的身影,又控制不住的想给他一点点温暖,为他一丝一毫的回暖,感到开心。“白浅,你真的变懦弱了。”白浅对自己说。


                            IP属地:浙江154楼2018-09-04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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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一个月过去了,白浅尚未理出个结论方策,就在朝华宫接到天帝的急诏,传旨的天兵一拱手,恭敬肃穆的说道:“启禀天后,天帝陛下传您九霄云殿议事。”白浅速速起身,一路飞至九霄云殿,只见大殿上众天将俱在,表情一脸凝重。“姑姑”,凤九坐在天帝左下首,看见白浅,起身唤道。
                              白浅微微颔首,一步步走上前去,走到润玉身边,在凌霄宝座上坐下。润玉对着破军星君道:“再将方才所禀之事,对天后禀告一遍。”破军星君恭敬出列,“启禀天后,我军在魔界的暗卫传来消息,魔界固城王已暗暗集结魔界,鬼界,妖界三界兵力,组成一支三界联军。分别在天界与魔界的各个通道要塞处,埋伏下大量联军兵将。近日探得一股联军悄悄潜伏在青丘周边,欲乔装成青丘子民,趁机进入青丘国界。”
                              白浅暗暗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青丘民风开放淳朴,但不代表可以任人居心叵测,欺负到家门口。看来眼下最要紧的是,青丘要启动全境戒备状态,防范魔族入内,蛊惑人心。如此说来这场战争终是无可避免了。
                              白浅与凤九等人细细商议青丘边防警戒和各项备战事务,润玉偶尔添加一两条建议,俱是本族未曾想到的疏漏之处,和十分行之有效的一些备战策略。再后面,是天界的排兵布阵。润玉仿佛已早有所料,推演过数遍,与八方天将亦十分有默契,常常只点出一言半语,各方天将便心领神会,将行军策略继续道来确认,润玉便微微点头,偶尔提一两处细节要领也十分关键妥帖。
                              白浅静静听着,不由得心生敬佩,润玉果然是天帝之材,文韬武略,精彩绝伦。自己师从上古战神墨渊,亲历擎苍之战,如今看润玉的排兵布阵竟丝毫不逊于墨渊。
                              九霄云殿一番商议安排,直到月上初梢,才有了一个面面俱到的整体方略。众天将均回去安排备战事宜,凤九也回去青丘。白浅与润玉一同回朝华宫,润玉站在七政殿前叫住白浅,“白浅,你不必太过忧心,我会尽全力保全青丘与天界的。”白浅轻轻点点头,转身离去前,望了一眼七政殿,对润玉道:“你一会儿需早点休息,明日必十分繁忙。”
                              润玉望着白浅缓缓离去的背影,轻轻“嗯”了一声。天魔再次大战,他终于不是一个人站在一方,他想要守护的,都站在他身后。当然也有更深的恐惧,害怕,怕噩梦重演,他依旧守护不住,怕心里的那一点光再消失不见,那他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他将自己整夜关在七政殿,将这场战争细细推演了千遍万遍,直到事无巨细,查无疏漏。人道天帝陛下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算无遗策,可谁知,他是因为有多渴望,多害怕,才一遍遍默默演算。


                              IP属地:浙江159楼2018-09-04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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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玉望着白浅缓缓离去的背影,轻轻“嗯”了一声。天魔再次大战,他终于不是一个人站在一方,他想要守护的,都站在他身后。当然也有更深的恐惧,害怕,怕噩梦重演,他依旧守护不住,怕心里的那一点光再消失不见,那他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他将自己整夜关在七政殿,将这场战争细细推演了千遍万遍,直到事无巨细,查无疏漏。人道天帝陛下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算无遗策,可谁知,他是因为有多渴望,多害怕,才一遍遍默默演算。
                                然本以为一触即发的战事却没有即可到来,魔界迟迟没有进攻的动作,但也没有撤散的痕迹,仿佛在等待一个契机。天界与青丘的将士们每日都毫不松懈地操练,一丝不苟地备战,润玉白日除处理政务外,还会视察一遍八方天将营,白浅也隔三差五的去青丘,帮着凤九一起主持大局。日子就在大家枕戈待旦的紧张气氛中悄悄流逝。
                                转眼到了第二年,白浅去炎华洞的日子。这一年来,白浅无瑕多想,但对润玉却多出一份超乎情意的信任,隐隐觉得,也许没有情爱也无妨,两人志同道合地站在这九重之巅,一起看千年万年的沧海桑田也是不错的。
                                再说到去炎华洞的这日,白浅早起便有些心绪难安,但墨渊神体已受己心头血三千余年,岂可功亏一篑。果然,在将昆仑扇化作利刃刺入心口之时,炎华洞外一阵电闪雷鸣,大地在幽冥千军万马的翻腾下,沉闷地震颤,天空仿佛传来八方天将嘹亮劲急的号角。这场对峙良久的天魔大战,竟在此时开战了,白浅喂墨渊服下心头血,迅速点了少冲和极泉两大心经穴位,封住心脉伤口,便急急起身,飞向忘川,这最广阔的天魔交界之地。
                                只见往常寂静幽深的忘川之上,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仙剑与魔刀铿锵飞舞,圣器与鬼魅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天地颤抖。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忘川都被这种毁天灭地的搏杀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而润玉就在这修罗战场的正中央,一柄赤霄剑,一身白衣战甲,面目冷冷地迎击魔鬼妖三界三王。只见赤霄剑长刃舞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润玉周身剑花纷飞,另三道身影如嗜血鬼魅般紧缠不放。尽管润玉剑法绝伦,灵力高强,然三道黑色身影你来我往,狡诈诡异,仿佛誓要将这一身出尘的白衣拖入污浊黑暗的婆娑地狱。
                                白浅站在忘川河畔,半空里雷声轰鸣,乌云滚滚,一道闪电劈下来,手中的玉清昆仑扇腾飞而起,在面前的忘川河上显出真形,扬起的七丈水瀑中,映出白浅一双赤红的眼。“扇子,三千年了,今日是要让你再尝尝血气。”
                                说着如一道旋风,刮向这修罗战场,昆仑扇上下翻飞,狂风呼啸,将一众的刀枪棍棒格开,闪着凌凌寒光,旋着圈,格杀掉一片妖魔鬼魅。不足一刻钟,便撕裂开神魔交战的混沌圈,直劈入战场中央的黑色漩涡。
                                瞬间,三对一的局势逆转,润玉与白浅背靠背站在一起,赤霄剑与昆仑扇,游走翻飞,白光缭绕,。昆仑扇始发之时便是用做杀人的刀,刚刚饮了足够多的血,十分兴奋。白浅虽几千年来一直是个大度良善的神仙,然此刻却像上古战场上的女修罗,一把扇子舞得飞沙走石,招招致命。即使遇上鬼王离镜也面不改色,遇神杀神,与赤霄剑一起杀伐果断,配合地天衣无缝。
                                妖王陆吾被赤霄剑刺进软甲颈项,霎时灵力不支,化成九尾虎身,人面虎爪。昆仑扇紧随其后,呼啸而来,将其劈下云端,一头扎进忘川河中,狼狈不堪。剩下魔界固城王后卿和鬼王离镜不足为惧,半柱香后,后卿重伤被擒,离镜降。
                                这场天魔大战从金乌升起打到金乌垂落,魔鬼妖三界之王均狼狈不堪,三界联军亦节节败退,撤后至忘川彼岸,伤痕累累。天兵天将收剑入鞘,踏云而上,列阵齐整。天帝与天后立于云端,俯瞰忘川,流云飞卷,风声呜咽。润玉望着彼岸乌泱泱的联军,沉声道:“四千年来,天界恪守神魔契约,从不越忘川一步。然尔等宵小之辈,自不量力,竟意图吞并六界,其心当诛。魔界固城王罪魁祸首,挑起天魔之战,今,循古封印于降魔塔内。”
                                忘川彼岸离镜携陆吾升白旗归降,以上古神魔之契许诺,永不进犯天界,青丘,安守己界。
                                等一切尘埃落定,白浅才终于吐出之前强咽下的一团血气,眼前一黑,缓缓倒了下去。润玉威严肃穆的神情,瞬间消失,那双涤浄凡尘的双眸定定看着怀里的白浅,恍惚竟是焦急慌乱和深深的自责。撇下云端的数万天兵天将,抱起白浅,如光影一般,迅速回了朝华宫,紧急召集天界岐黄天官前来。


                                IP属地:浙江224楼2018-09-07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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