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想把那个罪人的记忆还给她吗。”
“即便可能她记起一切后重蹈复撤。”
“你也愿意吗。”
“啊……我愿意……只要她被爱,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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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特,我是谁呢……”
这是菲欧娜第五次问起这个问题,她乖巧的侧头抛出疑惑,让库特不由得微笑起来,耐心的跟她一遍遍解释:“你是我的爱人。”
她似乎不太愿意相信,嘟着嘴质问般的撒娇:“可是你曾经亲手杀了我呀。”
“不要再说曾经了,曾经都已经过去了啊。”他摸着她脑袋温和的笑起来。
曾经都已经过去了。
库特眼里一暗。
那个海神,他想起前几天海神苍白着脸把菲欧娜交到他手里的场景,不禁懊恼他在玩什么把戏。
前世的争执是忘记还是怎么,这么干脆的放弃菲欧娜?也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再来陆地。
本来就不是人类,人和神怎么可能能在一起?
他弯起嘴角轻嘲般,转过身去看在吃东西的菲欧娜,眼神柔软起来。
似乎感受到了库特的视线,菲欧娜不自然的回过头来僵硬的笑了一下。
她思考了一会,真诚的看着库特:“我想去海边。”
“很晚了……你该睡觉了。”库特柔声安慰。
“那你睡吧,我可以自己去。”菲欧娜歉意的笑了笑,已经站了起来。库特见拦不住,只好按下怒火说要陪她。
夜晚大海很安静。
柔和缱绻的风像女神的纱,带着馨香拂过人面庞,满月在高空中为大海镀上柔和的冷黄色光,缭绕的仿佛烟雾弥漫在海面上。
菲欧娜一步步走进大海,海水漫过她的脚裸,一点一点漫过她的膝盖,到半腰,到肩膀。库特不由得喊到:“太危险了……”
他想把她拉回来,可菲欧娜却先他一步一头钻进水里。
“不……”
库特绝望的站在海边。
菲欧娜一点点下潜,慢慢加剧的水压逐渐使她不适。可是她的全身都在呐喊让她再往下一点……再近一点……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条赴死的鱼。
呼吸渐渐困难起来,她头晕脑胀濒临昏迷的时候,一个冰凉的东西附上来她的唇,新鲜的空气渡了过来。
她强撑着睁开眼,海神苍白的长发散在水里,夹杂着他急促的呼吸:“你疯了!”
她努力攀上他的脸,张慌失措的吻住他,随意的、慌乱的、带着情欲的,水压好像把她和他融为了一体,她感觉自己被他纳入了胸腔。
口腔里的血腥味使接吻变得迷人起来,窒息感是催情的良药。
菲欧娜晕乎乎的被带到了海神殿的时候,终于能正常的呼气。她大口吸气的声调好像在进行什么激烈的运动。这使海神想入非非的一把将她摁在了落下帷幔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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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菲欧娜……给我吧……”
神的呢喃像是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