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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冬郎，其实，已经有安儿消息了，对吗？”
毫无征兆的，她突然开口，余光看到李俶的手狠狠一颤。
“珍珠，先喝汤。”
没有回复她的话，生硬的转开话题。
“那天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阐述什么，她说的尤为平静，但仔细看，能发掘她颤抖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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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别这样。”
第一次为一个人心动，第一次想保护一个人，第一次不想看见一个人伤心，因为她伤心，自己，会更伤心。
所有的第一次，李俶都给了她，不求回报的，只为一人心。
“冬郎，为什么不告诉我？”
终于转过头，沈珍珠直直的看着他，越看，越看不透。
“珍珠，风生衣只是暂时得到消息，但不能确实。我怕，如果消息是假的，你会受不了。”李俶放下碗，抓住沈珍珠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难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会受得了吗？”这是第一次，她朝他大吼。
两人都忘记了自身的位置。
明明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另一个，只皇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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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突然间，李俶觉得愈发看不懂她了。
“我……我没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沈珍珠转过身去，胸口剧烈喘动。
“你…早点休息。”他放下手中羹汤，到门口处时，停了一下，“今夜我还有政务处理，就不来陪你了。”
闻言，沈珍珠只觉得眼睛被什么模糊，鼻子酸酸的，很难受。
“好。”她沉沉回应一声，快速伸手抹去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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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总是很宁静。
只是这个夜晚，总是有人失眠。
例如李俶，例如沈珍珠。
【御书房】
龙袍不断地从地上拖过，一遍一遍的，华美的龙袍粘上些许灰尘。
【蓬莱殿】
沈珍珠站在庭中，寒风不断吹过，月亮打在地上，将她的影子拉的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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