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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现在就杀了你,你就还是我记忆里的宁宁。”刀柄握在闻雨手里,他恍如在对宁宁解释,又恍如多年改不掉的自言自语,“你就不会犯那么多错,你就不会变成以后那个样子。”
餐刀抵在脖子上,传来丝丝凉意。
宁宁垂眸一扫,奇怪,她怎么生不出一丝恐惧?
略略一想,她明白了过来。
信任的目光投向闻雨,宁宁温柔的说:“你下不了手的。”
闻雨:“……”
“我了解你,就像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一样,你也永远不会伤害我。”宁宁抬起手,“证据就是这个。”
柔软的手指犹如春风,抚过他的眼睛。
“你到现在都看不见面具人。”宁宁笑道,“证明你心里还有希望。”
缓缓垂落的手指按在他胸口,她轻轻叩问:“……让你坚持到现在的信念,真的是杀了我吗?”
安静的仿佛停止跳动的心脏,在那一刻忽然剧烈跳动起来。
“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一种缺陷。”闻雨淡淡道,“未来,只有几岁的小孩子才看不见面具人,但看不见面具人,就意味着没法对付或者逃离面具人,所以他们的父母会逼着他们看见……我大概是最后一个看不见面具人的人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看着按在自己胸口的手,忽然苦笑一声,双手握住宁宁的手,将那只手慢慢移到自己额头。
“原因大概就是你说的那样。”他微微弯腰,几近虔诚的将额头贴在她的手指上,如同天使为自己信仰的光明俯首,闭目苦笑道,“我心中希望尚存。我为你而来,为人类的未来而来,我想救你,想拯救所有人,所以……”
他睁眼看着宁宁,极其凝重的说:“我一定要找出你投向面具人的原因!”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41楼2019-05-09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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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这歇斯底里的一喊,宁宁用尽全身力气,挣开了石中棠的手,然后义无反顾朝大门冲去。
    却撞在了一个胸口。
    石中棠简直是风驰电掣的冲过去,用自己的背抵住了大门,胸口抵住了她,头垂得很低,轻轻说:“不是的……”
    “让开!”
    “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的……”
    “你滚啊!”
    鬓角斑白的面具人,慢慢抬起头来,讨好的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晶莹剔透,沾湿了玉石面具。
    “对不起。”他想抬手扯掉可恨的白头发,抬起的手又飞快落下,继续伸展开来,挡着身后的大门,哭着对她说,“对不起,我变成了一个又老脾气又坏的怪物……但……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说到这里,他不抱希望的垂下头去,将哽咽声压在心底,只有肩膀在微微发抖。
    “……什么嘛。”宁宁看了他一会,胜利者的笑容一点一点从她脸上褪去,伸手抱住他,两败俱伤,眼泪落下,“我又不是因为你的年龄喜欢你,当然也不会因为你长了白头......就不喜欢你。”
    石中棠微微抬起一点头,已经沉沦黑暗的眼睛里再次出现点点光芒,像黑色的湖泊,乌云散开,一束月光落在湖泊上。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42楼2019-05-09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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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哦。”
      左右碾动的那只脚停了下来,一个面具人回头看去,两个面具人回头看去,所有的面具人循声望去。
      宁宁楞楞看着前方。
      “你不能成为守门人。”
      电影院的大门缓缓朝两侧打开,更浓更白的雾气从里面弥漫而出,遮掩了所有人的视线,只有那熟悉的,世上最动人的声音在宁宁耳边轻轻响起。
      “因为……”
      浓雾中浮出一张面具,玉石质地,眼角晕染着鲜丽的桃花色。
      “我已经是守门人了。”
      伴随着这句话,无穷无尽的雾气灌向那张面具,生出黑色的长发,修长的四肢,健美的身躯——为了对抗与看守所有面具人,电影院将赋予你最强的躯体!
      “快阻止他!”兔子面具哀嚎一声。
      再也没人顾得上宁宁,全部嚎叫着朝石中棠冲过去!就在兔子面具的手即将碰触到那张面具时……
      石中棠缓缓睁开眼睛。
      眼角的桃花色忽然凝结成一片桃花瓣,如花如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下来。
      那是你我初见时盛开的桃花,开在我的眼里,开在我的心里。
      石中棠忽然握住那片花瓣,花瓣变成剑柄,剑柄里飞快长出一柄长剑,一侧剑身还缠绕些许桃花枝,石中棠随手一挥,花枝抖动,花瓣缤纷,包括兔子面具在内,一群人惨叫着抱着手退回去。
      “他只有一个人!”兔子面具抱着再次受伤的手,气急败坏,“他只有一把剑……咦?”
      一片桃花兜兜转转,从他眼前飘落。
      兔子面具慢慢抬起头。
      不知何时,天空中满是桃花。
      以花为柄,花心里慢慢长出剑,一柄一柄,布满天空,剑尖齐齐瞄准地面,点点寒光,落在每一个面具人的眼瞳中。
      “啊……啊……兔子面具呆愣了片刻,忽然大叫一声,“跑啊!”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花之剑齐齐落下,宛如千万流星,光芒万丈。
      在那璀璨光芒中,石中棠慢慢走到宁宁面前,蹲下来说:“这么拼命干嘛,不是还有我吗?”
      宁宁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不停的流淌。
      “下次不要这么拼命了。”石中棠摸摸她的脸颊,哀伤的说,“我会保护你的,无论身处何方,无论以什么身份……”
      光芒过处,一张张面具失去身体的支撑,当当当的掉落在地上,此起彼伏的声音犹如一支镇魂曲。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43楼2019-05-09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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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雾渐渐退去,浓雾中的电影院也渐渐退去,石中棠留恋的看着她,身体却渐渐向后退去。
        “说好的!”宁宁尖叫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嗯!”石中棠对她笑,“所以你一定要等等我……”
        等待着……你我再会的那天。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44楼2019-05-09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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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宁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耳朵上的两行雪白珠串被夜晚的风吹得轻轻摇曳。
          “让我死了不是更好吗?”他对她笑,“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摄影师看了石导一眼,石导抬手做了个继续的姿势。
          在两人对视的那一-刻,这出戏就该结束了,可是石中棠不让它结束,他自作主张的加了一句,然后放下手,脖子上一边淌血,一边走近宁宁。
          宁宁看着他,眼神一刻也没有办法离开他。
          一只手要握剑,他只能抬起另外一只被血染红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颊,眼睛也一刻也不离开她,由衷的笑了起来:“你不舍得我死。”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45楼2019-05-09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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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手缓缓放下,他慢慢转过脸来。
            脸上,覆着一张完完整整的面具。
            玉石质地,光润生晕,似有人取笔蘸了蘸枝上桃花,取最烂漫的那一抹红,在他眼尾轻轻一扫。
            于是原本端正君子一样的玉石面具,就凭空绽出一股艳色来。
            “所以我不后悔。”他起身走向宁宁,却在她面前止步。
            路灯打下一道白光,将宁宁笼罩其中,她站在光里,他站在光外。
            “因为让我再选一次,我肯定还会这么做。”石中棠哈哈一笑,“知道吗?《画中人》是我演得最开心的一场戏,演到最后,我甚至觉得自己前世就是李郎,你前世就是灵山公主,因为上辈子没能在一起,所以这辈子又相遇了。”
            宁宁难过的看着他,心中一股难以抑制的悲凉。如果人不懂爱就好了,不懂爱就不懂恨,不懂爱就不懂孤独,不会犯错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辈子我是石中棠,你是尤灵,我们又没能在一起,所以我们下辈子还会相遇的。”石中棠笑着问,“那时候……你叫什么名字呢?”
            “……宁宁。”宁宁沉默片刻,轻轻告诉他,“我叫宁宁。”
            他惊讶的看着他,似乎没想到自己的付出真的会得到回报。
            “宁宁……”他轻轻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信了我的鬼话吧?我骗你的。”
            “我没那么喜欢你。”
            “我只是喜欢惊险刺激的生活。”
            “没有你,我照样会来电影院,还有比这里更惊险刺激的地方吗?”
            “没有你,我迟早也会变成面具人……”石中棠伸手摸摸她的脸,眼神从未有过的温柔跟悲伤,“……所以你别哭了,不是你的错。”
            我哭了吗?宁宁抬手摸摸脸,湿漉漉的。
            她愣愣看着自己的手指,忽然拉住他的手:“走吧,我们逃跑。”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46楼2019-05-09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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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喜欢石中棠和闻雨呀。
              一个浪漫热烈,一个深沉温柔,
              一个追逐奉献,一个守护等待,
              一个愿意永坠黑暗,一个愿意深陷沼泽。
              这对兄弟也太好了吧,爱了。
              木瓜我也挺喜欢的,嗯,拯救你,我愿放弃梦想,尊严与生命。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49楼2019-05-10 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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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中月说:“麻烦你抱我下楼吧,或者背着也行。”
                任清野直接无视池中月的邀“抱”和邀“背”,回了自己家,关上了门。
                蓝釉愣在原地,“你俩认识?”
                池中月点头,“嗯,认识。”
                “你还去不去医院了?”蓝釉拿了一只鞋给池中月穿上,问,“人家都拒绝你了,你还跟这儿坐着干嘛?”
                池中月坐在台阶上,却像坐在家里沙发上一样。
                她说:“我跟你打赌,他会出来的,信不信?”
                “为什么?”蓝釉问,“他不是回去了吗?”“因为……”
                池中月话没说完,两人都看到对面的门打开了。
                任清野没有换衣服,只换了一双鞋,他拿着车钥匙,说:“去医院。”
                然后他径直往楼下走了。
                池中月笑着勾唇,站了起来,在蓝釉耳边轻声说:“我再跟你打个赌,他会抱我的。”
                蓝釉扶着她,跟着任清野下楼,“你别美了,人家压根就不想等你。”
                任清野走在前面,知道后面两人磨蹭,他也没放慢脚步。只是走到二楼时,他低头看到了满地的玻璃碎片。
                片片都锋利尖锐。
                即便是平常男人,踩到这样的玻璃碎片,也得疼得哇哇大叫。
                任清野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一串疑问。
                她怎么不哭?她不疼吗?她是铁做的难道?
                这一串疑问像是一个钩子,拽着任清野转身上楼。
                池中月和蓝釉刚下了几层台阶,看到任清野朝他们走来。
                “看吧。”池中月勾起唇角,对蓝釉说,“我就说他会来抱我的。”
                蓝釉翻了个白眼,人家就是掉头回来了而已,怎么就是要抱……诶?蓝釉一不注意,任清野竟然真的蹲了下来。
                “你们走这么慢,到医院都什么时候了?”
                池中月一笑,摆好被抱的姿势。
                任清野犹豫了下,僵硬地伸出手,把池中月拦腰抱起。
                池中月顺势搂住任清野的脖子,耀武扬威地跟蓝釉眨眼。
                她不了解任清野,但只这一点,她从未忘记。
                任清野很善良。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50楼2019-05-10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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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中月问:“昨晚不是让我别跟着你吗?不是嫌我惹麻烦吗?”
                  任清野遇到红灯,停了车,直视着前方,却不回答池中月的问题。
                  池中月扭头看他,他衣服还是湿的,头发上不知什么时候粘了湿漉漉的叶子,跟刚从丛林里逃出来似的。
                  池中月皱眉,“问你话呢。”
                  红灯还有三十几秒。
                  任清野松开方向盘,身体往后仰,闭眼深吸了口气。
                  “惹麻烦就惹麻烦呗,我又不是摆不平。”
                  池中月感觉,好像有一个柔软的东西触了一下她的心间。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51楼2019-05-10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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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清野没走,他蹲下,把地上的碎雕塑捡起来,扔到一旁。扔完了,他没有站起来,而是看着身旁跪着的池中月,久久没说话。
                    池中月跪得很直,一点服软的样子的没有。
                    “你为什么不说你中枪了?”任清野问。
                    她要是说她中枪了,池荣贵肯定心疼,不会这样发怒。
                    “我要是说了,他就会怪你没有保护好我,指不定就让你一起跪了——”池中月笑着看他,“我会心疼的。”
                    她额头红的,脸颊也有印子,头发湿乎乎地贴着脸,又乱又狼狈,还笑得那么肆意,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副什么鬼样子。
                    任清野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莫名笑了,只是并不是开心的笑。
                    “你心疼什么?”
                    “我当然心疼啊,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啊?”
                    看你下跪,比剜我心还难受。
                    任清野看见她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水,任清野想,那要是泪水,挂在她脸上,应该很令人心疼吧。
                    任清野抬头,拂开她额角的头发,揽到耳后。
                    池中月愣了一下。
                    “怎么,心疼我啊?”
                    ——“嗯。”
                    池中月倏地抬头, 与任清野对视,眼波流转,让这整个房间都亮堂了。
                    “任清野, 你要完了。”
                    她笑着说这话,像足了个猎人,在收网前的表情。
                    任清野心里哽了一下。
                    但他只当没听见, 抬了抬手, 把她眉尾上沾的湿润茶叶摘了,随手往旁边一扔, 然后拉着池中月站起来。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52楼2019-05-10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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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中月坐在副驾驶上,吹着风,说:“那群捉萤火虫的人也是该死,我记得我小时候还常常见到萤火虫,多漂亮啊。到现在,都快忘了萤火虫是什么样子,都怪他们这些人。”
                      任清野笑了一下,“你还喜欢这些玩意儿。”
                      池中月冷哼,“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了?”
                      任清野说:“这些小女人喜欢的东西。”
                      池中月:“我就不是女人了?”
                      任清野没理她,看着窗外那一个接着一个的被黑布罩着的罐子,眯了眯眼睛。
                      他突然按下按钮,打开了汽车的天窗。
                      “你站起来。”
                      池中月说:“什么?”
                      任清野说:“你站起来,头伸出去,看外面。”
                      “啊?”池中月不懂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站了起来,把头伸出天窗,“这外面什么都没有啊。”
                      任清野没说话,摇下车窗,拿出了枪。
                      车开得满,风轻轻地吹着,带着草丛的清香。
                      任清野眯眼瞄准窗外,“嘭——嘭——嘭——嘭——嘭——嘭——”
                      “你干什……”池中月的话被眼前的景象堵在喉咙。
                      路边的草丛里,那一个接一个的玻璃罐子被任清野一枪枪打破了盖子。枪是安装了抑制器的,配了亚音速弹,动静并不大。但——
                      顿时,亮如明月的萤火虫尽数从罐子里飞了出来。
                      漫天飞舞,缓缓散开,如星河流动,熠熠生辉。
                      几千只萤火虫在夜空中四处散开,像极了一片璀璨的星空。
                      一闪一闪,或明或亮。
                      在这安静地夜里,那繁星似的景象,似乎有了流动的声音。
                      池中月看呆了。
                      “池中月,生日快乐。”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53楼2019-05-10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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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清野说:“对不起。”
                        池中月心一下凉了,“你不用对不起,本来就是我死缠烂打,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是啊,他是缉毒警察,他是为了将毒贩抓紧监狱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
                        而她,是池荣贵养大的女儿。
                        “对不起。”任清野说,“很晚才来爱你,但余生只爱你。”
                        时至今日,他终于能毫无芥蒂地,对她说“爱”这个字。
                        池中月鼻尖一酸,还是冷冷的一张脸。
                        “任清野,你可想清楚了,我可是池荣贵的女儿。”
                        “我知道。”任清野说,“但以后,不管是枪林弹雨,还是万丈深渊,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
                        情绪如山洪暴发,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瞬间压垮了池中月所有支撑力量。
                        她感觉脸上有凉意,伸手一摸,是水。
                        “行啊你,任清野。”池中月说,“我上次哭,还是我爸死的时候呢。”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54楼2019-05-10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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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着头皮坐上了车,裴缨还是不敢直视宋南川。
                          宋南川故意把头凑过去,看着她道:“为什么不看我?”
                          裴缨把脑袋别开,憋着一口气道:“不想看。”
                          宋南川扬起眉梢:“你要再不看我,我就亲你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55楼2019-05-11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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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请剧组吃饭,确实是他存了私心,想见裴缨一面。他以为只要见她一面,就不会再那么思念她了。但事实根本不是这样,自从上次见过她以后,他反而更想她了。
                            “宋总。”小张走到宋南川的办公桌前,叫了他一声,“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嗯。”宋南川接过文件扫了一眼,就拿起桌上的钢笔签上自己的大名。
                            他签好后小张拿回来检查了一下,顿时有些囧:“宋总,文件要签你的名字才有效。”
                            “嗯?”宋南川不是很明白的看着他。
                            “呃,这个……”小张把文件递了回去,“您自己看看吧。”
                            宋南川低头,文件的签字栏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大字,裴缨。
                            宋南川:“……”
                            心里突然就闷得慌,他呼出一口气,靠在真皮座椅上:“把文件再打印一份出来,我重新签。”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56楼2019-05-11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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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缨恼羞成怒地偏头躲开他的吻,宋南川顺势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对不起……”
                              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裴缨微微一愣,轻蹙着眉头问他:“你说什么?”
                              “对不起……”宋南川又低声重复了一次,“我不该不问过你,就擅自决定你的事。”
                              裴缨的眸子轻轻动了两下,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他的这句对不起。
                              宋南川起了这个话头,干脆把总裁包袱一起丢开了,现在他只想把自己的满腹心事都说给她听:“你不要再生气了,以后我做事之前一定先和你商量,原谅我好吗?不要不理我,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吗,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
                              他说得如此可怜,裴缨的心啪叽一下就软了。她回抱住宋南川,在他身上蹭了蹭:“这次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应该提前和你说剧本里有比较亲密的戏的。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剧本,我会提前和你商量的。”
                              “……这种事就不用商量了,我不会同意的。”
                              裴缨:“……”
                              喂!这是道歉的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她侧过头,猛地就对上了宋南川的目光。他的眸子里泛着些水汽,潋滟的眸光配上眼角下的那颗泪痣,美得裴缨的心又啪叽一下。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57楼2019-05-11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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