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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背锅侠阿娇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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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盈被颜撞破后多了个心眼,每次服用紫河车都会吩咐膳房送一碗鸭血汤,掩人耳目。而白婉蕙与刘才人交好,刘氏因致郑盈小产,惊惧自裁,白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一日白婉蕙闻到膳房有腥气,思及紫河车一事,前去探望,欲戳破此事引郑盈难堪,讨颜欢心,为刘氏报仇。二人相见后,白有意无意提及药盅,欲打开来看,郑盈将计就计,二人争夺间打翻了药盅,烫伤了郑盈,发觉其中是鸭血汤,紫河车已被郑盈暗中换走。颜出面压下此事,郑盈认定此事为颜授意,心怀怨气。


1楼2018-08-27 22:17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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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8-27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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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道七是个吉利数,合“气”,儒道两家都尊它,可我偏恨透了。一遇着七,便该用那物什,可这是我的命数,躲都躲不开。
      华盖香毬销,绿猊兽吞吐云雾,氤氲满室。紫河车就在这时候来,并着一碗鸭血汤。腥甜混着檀香,古怪的很。
      自那日便留了意。幸而我一早经了颜家的手,昭媛撞破也奈何不得,还须忍气替我压下,若换做旁人,可不得善终,遑论信或不信,借个由头罢了。
      玉手持匙,拨弄盅内物什,满面的愁色。捏着琼鼻,心一横灌下两口,呛得连忙拈块蜜饯压着,远山蹙成一线。这些日子奚女们摸着了我的脾性,每隔七日便心性大变,故而都是颤颤模样。正不自在,外头奚女鹌鹑般进来,垂首顺眼,道白才人到。
      岁前大选,承香添了新人,便有这位白氏。好大能耐,佛殿一事上未少出力,又诞了女,几日便攀上了昭媛,成了侧殿的常客,哄得我那姐姐欢喜的很。一冬不见,如今却来了,若说是好心探望,未免太假。
      没由来一股怒气涌上,药盅摔在盘中,当啷一声,奚女惊的伏地,睨眼外头,啐道:
      “一日日的来,没个安生!往前怎么不见这殷勤?圣人说的静养,听不明白么?”
      又睨眼捧案奚女,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收拾了!”
      奚女瑟瑟,奉着紫河车下去,递来一盅鸭血汤。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做完,手捧玉盅,没好气道:“去请。”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8-28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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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抱玉盅闲来拨弄,汤间鸭血发紫,远远瞧着有几分紫河车的形状,愈看愈烦,信手置案。
        翻出闲置许久的和婉皮囊披上,好整以暇,恍若青衣扮上了相,待梆子一起便要登台亮相。一抹娇俏紫烟罗逶迤行来,伏在眼前,绛紫衣裳灼的眼疼。待这礼足了,方指位唤她落座。白氏到底年纪轻,藏不住事儿,心思明明白白的写在面上。心底嗤一声儿,却不提,软声闲话,只待她自露爪牙:
        “到了章台就不必拘着。才人今儿怎么得空过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8-28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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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翠压鬓,玉手堪堪扶鸾钗,正对上一双不安分的眼,抿唇一笑。虚倚拂华,从榻上起身近前,坐于对首。
          “才人巧舌,我看了也欢喜,怪道甚得昭媛欢心。”
          香氲章台欲迷人,令奚女支窗,暖风熏人,连瑞脑也逊色三分。奚女捧盅紧随身后,斜睇一眼,吩咐道:“没些规矩,还不上茶。”奚女闻声,捧盅便欲离。这方回首,盈笑看她:
          “只是我素爱静,且如今身子重,更需静养。”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8-29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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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尾难藏,果不其然。只不知她这巧宗儿是从何处得来的——昭媛耳根子虽软,分寸是有的,若欲借此压我,颜氏也难逃其咎。一时寻不着操傀儡戏的角儿,心下烦郁。
            眼尖儿瞧见动作,忙起身近前,酥手一按,两只柔荑交叠在盅盖儿上,偏靥笑开。汤液滚烫,顺着瓷盏渗入掌心,灼的一刻也拿不住。
            “寻常物件,没什么稀奇。”顺势拾盅捧在掌间,惯是虚与委蛇,“烫的很,仔细伤了手。我这些日子正爱酸的,旁的没有,酸梅汤倒不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8-29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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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盅还在掌间,未及递下。言笑间她陡然揭开盖儿凌空抛下,滚烫汤汁迸溅落的满手,一个不稳,失手翻了盅,紫红血汤四溢,像极了身侧这抹烟罗紫,又似七日一见的紫河车——一样的叫人生厌。灼热,痛楚,不禁吃痛出声。
              “嘶——”
              满殿惊慌,惊惧之色胜如当日的三清。倚拂华回座,细看时,只见藕臂泛红,间或涨起了水泡,只怕。强定心神,睇眼伏地的奚女,只想早些打发她出去,久滞章台,她可落不着好。遂吩咐:“去请贾尚医。”
              奚女如获大赦,急急退去。一时先以冰水敷臂,稍缓和些,才思及身侧之人。冷眼瞧她,嗤身喝道:
              “我道你缘何而来,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忌惮着天家血脉——怎么,如今尚未伤了龙嗣,合你心意,这便着急嫁祸于人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8-29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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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贾尚药已至,一时无心理会,只交由贾氏处理。玉膏覆痕,纬锦裹伤,痛楚好歹消了些,待其开过方子,屏退了去。白氏已立半晌,一双细眼斜斜瞧来,惯是不怀好意的自作聪明,比小甄氏更叫人生厌。
                闻声动气,信手一扫,玉盏落地,金玉之声铮然,正正好砸在其脚下,同汤盅浑做一片碎瓦。奚女颤颤伏了满地,愈起盛怒。
                “才人故意打翻汤药,烫伤我,原来竟是我的不是?我也不明白,白才人,你好生解释解释。那奚女好生侍奉,反倒需替你担待?我三月不出门,竟不知道承香殿如今是白才人做主,我与昭媛,竟成了你眼底的摆设!——才人不明白,往蓬莱走一遭,自然就明白了。”
                语毕一唤,小黄门应声入内,立在其身后。冷眼瞧她,又道:
                “才人是自己走,还是要旁人抬着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8-29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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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台又吵起来了。)
                  (午睡方起,拥被坐着醒瞌睡,发上只插对儿羊脂玉钗,素面朝天,只想这样在榻上蹉跎到晚膳,只接传一道全珍汤来,用罢继续睡倒。是以正月匆匆来时,我先愣了。)
                  (她拖着我换上得体些的衣裳,又绾髻上妆,不消片刻便将我牵至章台。太阳穴跳的厉害,抬手扶着往里面去。)
                  :这又是怎么了,不必去蓬莱殿了。(阿翾歇午觉呢,受不住这个。)本宫来了,就在这儿说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8-29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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