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自助餐
【卡修斯梦境】
“咯咯咯哒!”一只鸡,翅膀扑腾扑腾地煽动,从3楼的窗口飞下来。缪斯举起莫辛纳甘,目光透过瞄准镜。镜内,那只鸡眼睛血红,于是就扣下扳机赶紧射杀。
“咯!”鸡一接触到子弹,血雾就从全身炸开。羽毛化作篮球停在半空,转瞬即逝。
“卡修斯……”缪斯收回枪,有气无力地叫卡修斯的名字。
“我保证没有了!”卡修斯拍着胸脯,说出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缪斯没有表现出怨恨的样子。她感叹道:“一路上几乎走一步就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来,什么厕所的桌子、佛像、淹死的鸽子、三个黑色塑像、红茶……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卡修斯啊你先前都被什么给洗脑了啊啊啊啊!(自己体会)”
“真的!保证最后一次了……”卡修斯又无赖般卖起了萌,浅蓝的眼球水灵灵的,缪斯还是被打败了。
“行……吧?”
“缪姐,你看……”卡修斯马上收起了可爱的表情,向一座汽车厂指去。缪斯不懂,可卡修斯当然明白了。
这里就是当时卡修斯与盖亚第一次相遇、也是第一次看到米瑞斯的地方。站在车厂大门口,车厂内昏黄的灯光景象历历在目。回过头,还是那个拐角。
左边是许多便利店,而右边,是医院。
“砰!”一声枪响,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卡修斯猛地循着枪响的方向看去——他的内心再次受到了沉痛的打击。
还是医院那里,那座离立柱2米远的地方,米瑞斯向天空开了一枪。这一枪响后,堵在医院门口的丧尸一齐回头,都盯上了伤痕累累、弱小无助的米瑞斯……
“喂!卡修斯!”缪斯在卡修斯眼前摆摆手,卡修斯才从幻觉中醒悟。“缪斯!他……啊,什么都没有啊……”缪斯望向医院,那里依旧空荡荡的。
“想起已故的朋友了吧?哎,卡修斯,节哀啊……”
缪斯想:医院是不能走了,就便利店吧。
卡修斯似乎还在悲痛中,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伤心,何况只是见过一次面的陌生精灵。缪斯简单地安慰几句,也留意到奇怪的现象不再发生了。
两个精灵在左边的街上游荡,越走越饿了,缪斯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一家自助餐厅里。值得她停下来的不仅仅是因为走了这么久只有这么一家,还因为——在末世里,这个店里居然有精灵在吃饭!而且是一群!就像丧尸危机爆发前的普通小吃店一样!
越感到一丝不安,缪斯却越想进去看看。卡修斯馋住了缪斯的手:“缪姐,我们一起走。”
自助餐厅里,由最里面的一排餐肴,延伸到向外突出一段,说白了就是T型,还算独特。店里的精灵丝毫没有害怕的一丝,吃的津津有味,还有精灵高谈阔论:“……就是隔壁那家再怎么整,最后店没装修好,自己反倒当天宣布破产了……”“哈哈哈哈……”周围几个精灵都大笑起来。“你这厮就会瞎编!”“瞎说,咱说的可都是事实!”……
“真温馨啊……”缪斯感叹道。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她也希望这是真的。
还有一家三口,父亲点完菜后就不住地为自己的儿子鼓励,卡修斯凑上前去,话语间仿佛听到了些什么:原来这个孩子考试考砸了,正难过呢。母亲也主动拿出纸来替儿子抹眼泪。
“没事,考多少啊,这次退一点下次进步就好了……”卡修斯关切的问。父亲礼貌地回答了卡修斯:“啊……这孩子退步,考了年级第二……”
“(脏话)”卡修斯气愤地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父亲:“老婆,我刚刚以为他想来安慰咱们儿子,他怎么走啦?”“咱也不懂,咱也不敢问……”
缪斯憋着笑,但还是礼貌地跟了上去。
可在这一边,卡修斯却愣在了原地。缪斯见他一脸诧异,循着他看的方向望去——一名穿着红衣的少年正在为一个精灵喂粥。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被喂的精灵居然就是卡修斯!那个卡修斯明显更年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两个有一句没一句地聊,感觉十分亲密。
红衣精灵怎么看都看不清晰,但却能分明感觉出他同样的可爱。由于天气炎热,他穿着短袖,白嫩的手臂、修长的手指……太美了。尤其是额上的汗渍,反倒增添了他的诱惑性。“卡修斯”拿出手帕为他擦汗。
擦完,“卡修斯”还装作不要脸地嗅了一下手帕,做出享受的样子。他则是小生气:“呀……小卡你居然这样……”伸手去够那手帕,“卡修斯”举得高高的,他没有办法,只好悻悻地离开座位去抢。不料刚到“卡修斯”跟前,卡修斯就一把把他抱住,手抚上了他的后背。鼻子对着鼻子。他呢,从脸红到耳根,见情况不对,赶忙小声说:“小卡你好坏啊……这里这么多精灵呢……”“啊……不好意思啊……”
……
卡修斯目瞪口呆。
两精灵欢声笑语,不免引起了旁桌精灵的注意。旁边居然是一伙来历不明的精灵,一个个凶神恶煞。他们为首的精灵走到两精灵跟前,不由分说抓住了红衣精灵的手臂,轻轻地捏了一下。“卡修斯”先是一愣,然后拉开了那精灵摸红衣精灵的手,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对象身材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