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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宴席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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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生日X沈芸扶正
@爱新觉罗应雷


1楼2018-08-25 02:27回复
    【卯时将过一刻,便由缃月唤起盥洗,穿寿蝠靛蓝旗装,梳两把头,又戴簪、别花、缀玉。一切装点完毕时,已将至辰时。】
    中庭的奴才今早可都洒扫好了么?昨晚就将府邸装饰完了,你再遣个奴才去回廊和后园转转,看还有什么不妥当。
    【缃月点头应下,出梅逸庭院而去。玉露顶上前来,轻扶住我手,只与她二人一步步自右偏门出,往章焘的正院走。一路慢悠悠前行,也将好视看府邸众奴才早起的准备活计做得如何。】
    “福晋这是要去看老爷么?老爷这刻只怕早醒了,正梳洗着呢。”
    【一开先入府为侧福晋,阖府只称我“侧夫人”。至道十七年冬、惠钦公主去后,因只剩我一个女眷,众人为示敬意,改口称一句“夫人”,省却了“侧”字。而今扶了正,玉露称我一声“福晋”,倒颇为不习惯。于是只一笑应过她,不说别的话。】
    【前脚跨进正院,看见三位奴才捧着热水从里间次第出来,心头便知,章焘也一早起了。】
    早膳布置在明堂,待会儿一并过去用。
    【他正在镜前由仆人打辫儿。步至他身畔,极为自然地接过仆人手中的花白辫子,双手上下一阵翻飞,最后再系上一根缀翠珠的黑色双绦,一条辫儿便打成了。】


    2楼2018-08-25 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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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初九,六十整寿,一早天亮便听秦忠说起觉纪已在偏屋等候多时,说是请安。】
      【早两月便已交待,当日寿宴诸事由觉纪操持,这刻要见,不用细问也知为的什么。正嗅着点在虎口的鼻烟清神,闻言,抬手叫人挡去传话,既已交他,就让他撂开手去做。】
      【实则过不过寿本不在意,不过欲借契机砺其一把,小子是才力有余,可到官场上未必全然管用。待人去罢,起身趿鞋到案前招奴才蓄辫,未几,外间嘈声微起,而后见芸娘至,自镜里视人】
      怎么气色不大好,是刚安夜里闹腾了?


      3楼2018-08-28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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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辫子从手中垂下,从镜奁前执起牛角梳子,蘸了水,轻轻刮蹭着花白辫子上飞起的碎发】
        刚安这孩子,夜里总爱哭闹。大约…是想念他那早去的阿玛额娘。
        【刚安是扬佳府上第一个曾孙辈的孩子。因为幼失怙恃,所以打出生起便养在自己身边。每晚将睡时,总要去小木床前哄他睡着,自己才肯歇下。提及他,语气中不免多有疼宠爱怜。】
        【奴仆早传菜至明堂。与章涛至堂中,但见一桌晨用点心备好:清拌蟹肉、三鲜水晶饺、糖熘饹炸儿、榨菜丝,还有一钵子冒热气的什锦葛仙米粥。两厢坐下,一壁为他盛粥,一壁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提起】
        沈芹说,今儿他把沈家的孙三姑娘也带来了。
        【用筷夹住一撮蟹肉,放置在章焘碗边的青花缠枝瓷碟里】就是令仪,与觉纪年纪相仿的那个女孩儿。模样清秀,小时候常来府上玩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8-28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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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泰打小体弱,同阿鲁特氏成婚多年无所出,前年好不容易盼到有了喜信,却没瞧着小子出世,更不成想阿鲁特是个烈性儿,诞下幼子便自挂梁上,随着去了,福薄,命薄。】
          他阿玛身子不好,你要多上点儿心,别让刚安随了病根,而今三叔祖这支上就剩这一个后,得给留住了
          【沈氏居侧时久,知其品性端正,况且膝下无子,把刚安交到她身边照料,自是放心,不过嘱咐一句便罢。拿着筷子正要往嘴里送,听说沈家人来了,厌烦之余,看在沈氏份上,权作不以为意】
          知道,来就来吧,家里有人招呼他,亏待不了


          7楼2018-08-29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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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芹弟的心思我不是不知,此番带令仪来,盼的就是给她相一门好亲。父亲故去前,遗命子孙再不许从商,只让后辈习文科考。无奈多年过去,子辈里仅有沈堰一人中举,而今外放贵州做县官,虽有些许官声,却撑不起什么门楣,更莫说维持富贵了。是而,这希冀唯有寄托在孙辈上。】
            【见章焘不置可否,执起的筷子在空中一顿,思索了一番言辞,才开口道】
            觉纪进入衙门不久,日日夜夜劳累,身边很需要一个照顾的人。
            【拈起一枚水晶饺儿,口中话语未停】我瞧着,令仪就很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08-30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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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前听人话里有话,却也懒得往深处想,当下再闻,动作一停】觉纪?
              【人多有攀附之心,沈芹有,自个儿也有,打小子任职以来,暗地里不是没琢磨过,私心以为尚主为先,即便不能,也要择名门毓秀,以备将来之用。当下听她一提,牙缝里迸出冷笑,沈家,下辈子也琢磨不到。】我说怎么隔三差五就让他孙女过府,敢情是要择婿,不愧是商贾之后,这算盘打的倒是响
              【沉脸视去,续其言】你瞧着,配得起吗


              9楼2018-08-31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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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心底里未尝不打着鼓,只是耐不住芹弟的求告,答允他一试而已。突闻章焘一句反问,方才用筷子夹起的水晶饺儿也一霎掉在了地上,碗也险些端得不稳。手忙脚乱之际,侍侧的玉露赶紧收拾起残局,但见她用公筷将落在地上的水晶饺儿夹起,放置在饭渣碟子里。】
                【讪讪笑着,本想埋脸继续夹菜,再不说什么了。未曾想章焘的话语句句入耳,字字刺心。】
                “不愧是商贾之后,这算盘打得倒是响。”
                “你瞧着,配得起吗?”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原以为这些年他待自己渐多柔和,是忘记了父亲之前做过的糊涂事,自己在他心里也应有些分量,哪知今时今日……赌气似的】
                沈芹虽不争气,却不见得沈氏的人个个都不好。


                10楼2018-08-31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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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梁不正下梁歪,凭他还能教出什么出息人来?
                  【闻人开口争辩,心下更觉不满,目光分毫不挪,直道】就说沈偃,在贵州待了多少年,可有一点的长进?但凡他能有些作为,即便不是调任回京,也不至于在一个县令的位子上坐十几年,其余人就更甭提
                  【沈家势微,原就瞧不上,更不必说自己这人从来记仇,即便沈父已故,旧账搁心里却不算完。顿了顿,心绪仍不大好,囫囵吃了两口,又道】
                  你少惦记娘家,他们从前背后下刀子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天


                  11楼2018-09-04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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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敛下眉目,重新执起桌上碗筷。语气并不似往日般婉顺,飞快地道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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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章焘六十寿辰,不欲惹他不快。只是自己心中又硬、又冷,像长出绿芽的地面被蒙上一层沙子。低头夹菜的间隙,头脑中神思却恍惚了,似又回到初婚的那段日子,自己才十八九岁,章焘也是三十多岁的状元郎。那段日子并不算好过——父亲的糊涂为他引来了同侪的坑陷。他总是一脸冷冷的,或许是间隔几月都不来梅逸一次,或许是来了一次,拔脚便走。也不知是哪一天,他不再生气了,终于肯让我为他戴上雪帽、备下饭食,我也以为是捂化了他的心。】
                    【可谁知,原先在板上钉过的钉,即便取出,也留有痕迹在。恢复不得原样。】


                    12楼2018-09-05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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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错了?
                      【见她没好气,自己便更心烦,将噎在嗓子眼的后话一齐说出】你向来明顺知礼,最近这是怎么了,顾念起沈家越来越没分寸。他们从前顾念过你?你阿玛替沈芹谋出路的时候,压根没替你想过,现在其子肖父,又跑来从你身上找好处,你就看不清?不怨?
                      【打心眼里闹不清她是怎么掂量的,这会反冲自个儿来,及秦忠自外来禀事,遂将碗一推,起身离去】


                      13楼2018-09-07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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