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logue.
现在想来,夏侯总这么难搞,死了也不肯遵守标准程序:在空中炸个七零八碎,落入另一个国家,给不死的传奇拉下帷幕。他一定要回家,制造麻烦。
因为他总喜欢招惹别人,这就是所谓的麻烦——引入注目,惹人喜爱,意味着更深和更无法忍受的怀念。除了残忍,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
比想象中更多的陌生人眼眶湿润,在葬礼上站成了一圈又一圈,夏侯的遗孀和小女儿也在,但两个人都没落泪。李白没有过去同她们讲话,他已经没有什么话能再说出来。
曾经的编队不再完整,伙伴们肩并肩地行了军礼,去履行他们应尽的那种责任——抬起装满残骸的灵柩,跟上丧乐节拍,脚步沉重地往前走。
李白的肩膀已习惯这件差事。
尽管夏侯不会喜欢他们现在的样子,可他也没办法了。
阳光明媚得像一场玩笑,李白指望着牧师念叨的那些该死的废话能快点儿说完,好让他离开这儿。如果能再到夏侯的房间里偷酒,跟韩信比赛谁偷得更快更多,他也许会跳出来,往他们的胸口再各打一拳。
也好过眼下这种贯穿了心肺,却叫人无法接住的拳头。
汹涌的情感,令人无法还手。
黑色的灵车终于载着他,永远、永远地走了。
留下李白觉得他需要轰炸,需要马上飞向天空,再听到“Glory”还活着的心跳。于是他拼命地跑起来,并在前去的道路上见到韩信。
投弹手早已在等着他,更前面的是张良和刘邦。李白接过了韩信递来的头盔,对着他突然笑了。
心中又响起了那首歌:漫漫长日,暮色歌唱,今晚将照亮我们的道路。
Glory never dies.
All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