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初来(2)
<才不会这么快放小攻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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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卡尔早起洗漱完毕,拉开房间的窗,没有想象中洒落的灿烂阳光。庄园的围墙虽然不高,可光线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般,当进入这里时,只留下了褪去温度的冰冷光线。
"笃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毫无阻拦地回荡在房间里,一个带着锐气的女声及其别扭地在外面叫道:"那个…新来的!你是叫卡尔吧。快出来,不然早餐可没你的份了!"
"好。"
简单回应后,卡尔整里好衣领,走向餐厅。
餐桌很长,足够每个人伸展自己的手臂。奇怪的是女孩子们眸中毫不掩饰的笑意纷纷投向那位相貌英气十足的空军小姐,特别是一位戴着草帽的年轻女孩子,甚至没憋住笑出声来。想必刚才她们是做了什么游戏,空军小姐输了才来叫自己的,想到这里,卡尔的眼睛不自觉略带了些笑意。还真是有趣。
不过这也只是个小插曲,很快所有人都开始安静地用餐,一时间餐厅里只能听到刀叉与碟子的碰撞声与咀嚼声,还有……一位有着异色瞳的男子在大声聊天,以及一侧盘子边放着魔术棒的男子的小声训诫与回应。
庄园的食物让人惊喜的精致。牛排酱料大概是秘制的,黑胡椒的量放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感到辛辣,入口反而添了一份鲜香。餐后的甜点也十分讲究,无论是鲜奶制成的奶油还是上面零星的点缀都是只能在上等人餐桌上才能见到的。寡欲如他也不禁感叹庄园主人的富有。
用餐完毕后,一位穿着黑色兜帽的人走进餐厅,艾米丽抚平披肩上的褶皱,快步上前迎接。那人从袖中取出一张鎏金的卡片,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艾米丽向来人道谢行礼后送走了他。
回到餐厅的医生脸色凝重,周围的求生者们也都沉默起来。
坐在卡尔身旁的佣兵用手肘顶了下他,手放在唇边,小声道:"嘿,新来的,你的运气可真不怎么样。"
卡尔眉头微紧,隐隐猜到了什么,忽略了奈布对他的称呼,询问道:"为什么?"
年轻的佣兵盘起双臂,腿倒是没有不合时宜地翘起来,道:庄园的规矩,一周两局游戏,这不,你刚来就碰上了。"
「那可真的很倒霉啊」卡尔如是想到。
话音刚落,卡尔忽然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传来尖锐的玻璃破裂声。
等他再次感受到光线,早已身处一个明显不属于那个高贵庄园的地方。
四周满是断壁残垣,不详的黑云笼罩了本就不算晴朗的天空。乌鸦四处栖息,血色地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那是一种来自于猎食者的贪婪的目光。这使卡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虽然在医生小姐的叮嘱下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地面上残留的大片干涸与新鲜的血液足够使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感到不安。
在专业素养的影响下,卡尔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按照游戏规则,他走向离自己最近的光源,发电机。
也许是巧合吧,在电机旁见到了艾米丽。
"艾米丽小姐,打扰了。"卡尔问候道。
艾米丽不能分心,于是朝卡尔所在的方向矜持地点了点头,目光紧盯着手下的老式键盘。卡尔于是在一旁辅助破译。
第一台电机的破译进行地非常顺利,但在第二台电机的破译过程中发生了点差错。
第二台电机是卡尔担任主要破译位。经过长时间的破译,两人已是十分疲惫,眼下的电机马上就要被破译完成,键盘被敲响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响亮,卡尔甚至能清楚地听见自己与医生小姐的每一次呼吸。
"嘀嘀"的破译声渐渐变得尖锐而急促。两人神色也愈发严肃紧张,卡尔更是眉头紧锁。口罩下的薄唇微抿,一颗颗晶莹的汗珠顺着耳后的发丝缓缓滑落。
"啪嚓!
清脆的电流短路声回荡在空气中,十指间传来的酥麻感仿佛贯穿全身。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提示着卡尔他的操作出现了失误。
一旁的医生投来了安慰的目光,温柔道:"没事的,新手嘛,实际操作总是有点困难。"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卡尔本想道歉,但艾米丽早已抢先一步原谅,他一时语塞,见她仍然在破译,于是沉默着点点头继续手头工作。
就在剩下最后几个字符的时侯,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变得异常强烈,像是快要跳出身体的束缚一般。伴随着阵阵钝痛,一道艳红色的鬼魅般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冲向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