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回来了,虽然好累~

但是现在开始贴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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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轮到闷油瓶摆手让我快进去,我没有他那么忌讳,三下五除二就脱光跳进池子里。看着闷油瓶身上的麒麟在水波中摇曳,又一个疑问占据了我的大脑——庙里供奉着麒麟,他的刺青也是麒麟,世上的图腾那么多,为什么会如此巧合?
“你的家族为什么要纹麒麟?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我凑过去,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胸前麒麟的头部。闷油瓶不太习惯被人抚摸,被碰到胸前的粉色那一点还轻微颤抖了一下,但又立刻平静下来,安然地坐在那,任凭我用手指上下描绘他的刺青。
听了我的疑问,他想了想,似乎是在斟酌说出口的内容,最后解释道:“家族希望后世子孙行为端正,扬善惩恶,做事无愧于心。”
这是我第一次从闷油瓶的口中听到他提起自己的家族,能有如此家训传世,张家必定是个正直忠烈的名门世家吧,我这样想着。
“听起来真了不起,等将来你一定要带我去你家看看!”我感叹道。
我满心崇拜和期待,却见闷油瓶的脸上闪过了苦笑,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一向淡然的他,为什么会露出这副表情?闷油瓶没有接话,只是摇摇头。
我悻悻道:“对哦,你们这种大家族里规矩肯定很多,像我这种乡野市井之人,肯定连门都进不去。”我猜测着闷油瓶摇头的意思,大概是因为我的身份低,进他家参观不会受欢迎吧?
“不去也罢。”闷油瓶补了一句,听起来似乎不是规矩或者地位的问题,让我更摸不到头脑了。
“……是不是你家里参与了英勇的斗争,牺牲了不少人?亲近的人不在了,所以回去也没意思?”他不肯痛痛快快地说,我只好继续乱猜。
闷油瓶依然没有什么表示,就在我信口胡猜的时候,他突然打断了我,说道:“我被逐出家族了。”
我顿时被这句话冻结在那里,被家族除名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很大的打击,我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我和他相处时间虽然有限,觉得这人不错,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违背祖训大逆不道的事,为什么会被逐出家族?我甚至替他觉得委屈,这背后肯定不是他的错,一定是他家族里有些什么陈腐的规矩,或者被迫害才遭到除名的。
“……哦……哦,”我小声应着,看着他脸上的一缕落寞莫名地心疼,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又马上转口不靠谱地瞎猜,“你说你还是独身,是不是因为许配给你的姑娘太丑,你抗婚不从才被赶出来的?”
闷油瓶愣了一下,显然这个猜测对他来说很离谱,他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
“这是很合理的猜测好吧!”我强行给自己的不靠谱想法找借口,他却又苦笑着摇摇头,不过看似比刚才轻松了一些,一定是被我各种乱七八糟的揣测给逗的。
“没什么,很久以前的事了。”闷油瓶脸上的那点情绪转瞬即逝,又变成了那副淡然如水的眼神,好像在反过来安慰我似的。
嗯?很久以前?闷油瓶现在看着也不大,约摸和我年龄相仿,很久以前的意思是他很小的时候就被赶出来了吗?难道这家伙是个私生子,被家族所不容?但是私生子为什么会有象征家族的刺青呢?我真是越想越头疼了。
“不管怎么说,你的刺青是麒麟,庙里也供奉着麒麟,你又非得在这个地方住下,真是太巧了!”我感叹了一声,心里其实并没有放下这个疑问。
“嗯,是很巧。”闷油瓶只点了点头。
我又看了看他左臂上的伤疤,已经比刚见的时候淡了一点,不过恢复的速度却远没有正常人快。
“你的伤怎么好的这么慢,要不要找大夫敷一下药?”我指了指那道粉色的伤痕。
闷油瓶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我本来好得就比常人慢一些。”
我又试着问他其它的事,比如以前在哪,做什么,有什么朋友之类的,但这家伙却又不肯说了,对我的问题充耳不闻,最后又变成了我一个人乱猜逗他。唉,撬开他的嘴真的太难了。
既然闷油瓶不肯说,我就给他讲村里发生的事,能让他更熟悉这里。想起白天他狠狠教训了胡混,我就夸他打得好,又讲胡混之前在村里干的种种恶行,今天受到教训实在是大快人心。闷油瓶只是很平淡地说希望对方能知道好歹,今后不要再胡作非为。
闷油瓶沉静地泡在水里,长发从肩头披下,贴着后背,散在水中,如墨般浮动,他这副乖乖听我讲话的模样让我更加想亲近他。我说要帮他洗头,他微微点了点头,我便自然地用这个借口更靠近他一点,一手撩起他的长发,他安静地让我摆布,没有任何异议。我舀了一瓢水,把他的头发打湿,温水从他的头顶缓缓流下,经过脸上的时候他很自然地闭着眼睛。水流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膜,让他的皮肤更加通亮,略薄的嘴唇也粉润剔透。手指穿入头发根部,给他轻轻地按揉,闷油瓶微闭着双眼,呼吸变得舒缓绵长,显然十分舒服,他长长卷曲的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水珠,随着眼皮的轻颤晶莹闪烁。
手臂碰到他的肩部和后背,能感受到肌肤一片水滑,让我很想紧紧地抱住,狠狠地亲几口。说来也很奇怪,之前和胖子老痒那群哥们也一起沐浴过,我甚至还捏着胖子的肥膘,打趣地说,是哥们就让兄弟爽爽。在打闹中,我摸了一手的油,除了和他们一起哈哈大笑之外,心里并没有任何感觉。
而面对闷油瓶,我为何总是情难自已?是因为这张脸长得太好看了吗?
越是靠近,我的脑子和身体就越是火热,双臂不由自主地箍住了闷油瓶滑溜溜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在他曲线优美的肩头上落下一个吻。
嘴唇吻在肩上的触感,以及我抱他的动作,让他有些困惑,他侧着头,无声地用余光询问着我。英气的眉宇、挺直的鼻梁和秀气的嘴唇构成了一张绝美的侧脸轮廓,如墨漆黑的眼睛被湿漉漉的长发半遮着,让人迷离沉醉。
我没法对自己解释这样的情感,所以也无从对他解释这个举动,只是口头上随意掩饰着:“今天你把恶霸打跑了,该给你一个犒赏。”伴随着内心的激动,我的手顺着他满是肌肉线条的小腹向下滑去,拨弄了一下那团毛发,把那条尚绵软的器官握在了手里。
闷油瓶在我的怀里没处躲,身体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那一瞬的呼吸也跟着打颤。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而且,对我的举动没有抗拒或者厌恶,甚至没有惊讶之类的情绪。
“你不是说,这种事,要和喜欢的人做吗?”他淡淡地拿我自己的话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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