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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浮世绝香(以萧湘发的1~55章来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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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亦休连忙道:“盍公子客气了,小女子在四大才子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是献丑了。”
    益铮弦道:“这是什么话,君小姐过谦了。四大才子,不过是个虚名罢了。天下有才有德之人多了,何必在意这些个?对了,在下看君小姐才智过人,不知对刚才盍泚所弹之曲,有何见解?”
    君亦休对着无花道:“小女子只是略通音律,哪会有什么见解?师父,您老人家才学渊博,弟子也很想向您请教一、二。”
    无花笑道:“你自幼跟着我学经,音律之技,也是我看着你学的。今日四位公子在此,你不必过谦,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君亦休只得应了一声是,走到那琴跟前,轻声道:“世人都知有三大名琴,一把‘残心’,据说是当朝内阁首辅阮大人送给了自己的女儿阮心璃,另一把“断弦”,下落不明。而这一把‘流涓’竟然属于盍公子,亦休真是羡慕啊。不过,也只有盍公子,才配得上这样的名琴。”
    盍泚道:“想不到君小姐对琴也有研究,在下佩服。”
    君亦休道:“琴声即心声,盍公子方才那一曲,起始平平,却是情绪深隐,越到后面越急,分明是胸中志气难展,多有慷慨激昂之意。盍公子胸有大志,不是我这样的小女子所能评论的。”
    盍泚轻叹一声,抚着流涓,目光温柔,带着笑意,说道:“有道是知音难求,在下就将这一曲,送给君小姐!”
    众人一愣,君望祖忍不住道:“多谢盍公子好意,只是小女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怕会辜负盍公子好意!”
    众人面露惊异之色,君亦休是他的女儿?君亦圆连忙走上前去,眼中满是欣羡之色,笑道:“盍公子,我也喜好音律,不如……你教我和二姐抚琴可好?”
    君望祖低声斥道:“圆儿!没规矩,退下!”
    君亦休一时没了主意,只得朝无花看去。无花道:“盍公子此曲尚未完成,不如,等完成之后,再作商榷,如何?”
    盍泚笑道:“也是,在下一时欣喜,竟把这件事给忘了。君小姐请见谅。若是君小姐愿意为在下赐名,在下感激不尽。”
    君亦休连忙低下头,说道:“这,小女子怎么敢当!”
    盍泚道:“有什么不敢当的。难得今天高兴,君小姐对此曲的见解又深得我心。若是小姐不肯,莫不是觉得此曲有何不妥?”
    君亦休无奈道:“怎么会?……公子此曲旋律优美,激扬四溢,意境深远,若公子执意要小女子取名……就叫‘抑扬曲’,如何?”
    盍泚眼中一喜,拱手道:“好!一抑一扬,起伏意味皆在此中。多谢姑娘赐名。他日在下完成此曲,定为姑娘好好弹奏。”
    君亦休连忙还礼,连声道“不敢当”。这才走到无花身旁坐了。众人又叨扰了半日,饮了茶,四大才子方告辞离去。君望祖命亦休、亦圆回了内堂,这才严肃道:“亦休,你今天为何突然出声?”
    君亦休道:“父亲,女儿只是一时失语,并非有意。父亲要责怪女儿吗?”
    君亦圆上前拉着君望祖的胳膊,撒娇道:“爹,今天好不容易四大才子来,女儿也不过是想见识见识,这有什么?二姐整天不出门,总有一天会闷死的!”
    君望祖瞪了她一眼,斥道:“你还敢说!都是你任性妄为!居然还敢让盍公子来教你弹琴?!爹没给你请过师父吗?你什么时候认真学过?”



64楼2009-06-29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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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亦圆嘟着嘴,叫道:“那些师父怎么能跟四绝公子相比?爹,你让我去跟他学嘛!刚才你也听到了,四绝公子的琴艺真是一绝嘛!你让我去吧,我保证,一定好好学!”
        君望祖断然道:“不行。以后你也学学你二姐,别有事没事就往外跑!好好地寻一个婆家,早些定心!”
        君亦圆不依地叫了起来:“爹!你就这么想早点把女儿嫁掉啊?!不,我还没玩够呢!我不嫁!”
        君亦休笑道:“傻丫头,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
        君亦圆换起她的手臂,嘻嘻笑道:“二姐不是也没嫁人吗?我着什么急?反正我要等二姐嫁了再说!”
        君亦休微微一愣,君望祖气道:“你,你这个死丫头!”君亦休连忙上前抚着他的胸口,低声道:“爹别生气,圆儿是说着玩的。”说着,忙给君亦圆使眼色,君亦圆只得上前轻声道:“爹,女儿也不是不想嫁,可女儿,想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也不成吗?”
        君望祖愣住,忍不住叹道:“唉,你们……你们这性子,当真和你娘……太象。”
        君亦休低下头,一提起母亲,她就忍不住伤感。母亲性子倔强,当初也是怪父亲娶了妾室,终日与父亲怄气,所以才会一病不起。她呆呆地看着庵堂内青白的地板,心中忽生惆怅,不知她此生,是否也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之人?如果他哪一日也有了别的女人,她是否也会和母亲一样,郁郁而终?
        君望祖见她神情黯然,知她想起往事,怕她会伤心,连忙挤出笑容,道:“好了,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你们都是爹的好女儿,以后定能找到好夫婿。”
        无花进了庵堂来,说道:“君老爷不必过分操心了,亦休亦圆,姻缘自有天定。”
        君望祖连忙起身道:“那是。多谢师太照顾亦休。我想接她回去住几天,不知师太意下如何?”
        无花看了看君亦休,她愣了一愣,下意识道:“爹,女儿现如今帮师父译经,怕是要暂时在住在庵中。不如等过些日子,女儿再回去看爹?”
        君望祖只得道:“既然这样,也好。只是要麻烦师太。”
        无花道:“哪里的话。亦休也是我的弟子,如今又在帮我梅花庵做事,照顾她是应该的。君老爷不必担心,有什么事,我自然会去府上通报。”
        君望祖这才放了心,带着君亦圆告辞离去。君亦休也回了后院厢房中休息。她取出延华经,这几天有了凤九天的帮助,她已经基本上看明白,只是需要静下来,慢慢翻译成文字。也许在庵中更能静心译经吧,她暗暗地在心中为自己解释,看着院外的梅林,忽然想起凤九天那日离去的背影。
        在君亦休的心里,这游自天一会儿愿意主动帮她,一会儿又会突然改变态度,实在有些令她摸不着头脑。她向来少动七情六欲,什么事都习惯了平淡以对,对情爱之事尤为迟钝,虽然心中对凤九天已有了好感,却并不明白这好感意味着什么。
        只是凤九天,突然成了她心中的一个秘密,她却不知道这个秘密,将会改变她的命运,让她在短短大半年的时间内,尝尽了二十年都不曾尝过的大喜大悲,大彻大悟!


    65楼2009-06-29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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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0 03:3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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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亦休连忙道:“盍公子客气了,小女子在四大才子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是献丑了。”
          益铮弦道:“这是什么话,君小姐过谦了。四大才子,不过是个虚名罢了。天下有才有德之人多了,何必在意这些个?对了,在下看君小姐才智过人,不知对刚才盍泚所弹之曲,有何见解?”
          君亦休对着无花道:“小女子只是略通音律,哪会有什么见解?师父,您老人家才学渊博,弟子也很想向您请教一、二。”
          无花笑道:“你自幼跟着我学经,音律之技,也是我看着你学的。今日四位公子在此,你不必过谦,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君亦休只得应了一声是,走到那琴跟前,轻声道:“世人都知有三大名琴,一把‘残心’,据说是当朝内阁首辅阮大人送给了自己的女儿阮心璃,另一把“断弦”,下落不明。而这一把‘流涓’竟然属于盍公子,亦休真是羡慕啊。不过,也只有盍公子,才配得上这样的名琴。”
          盍泚道:“想不到君小姐对琴也有研究,在下佩服。”
          君亦休道:“琴声即心声,盍公子方才那一曲,起始平平,却是情绪深隐,越到后面越急,分明是胸中志气难展,多有慷慨激昂之意。盍公子胸有大志,不是我这样的小女子所能评论的。”
          盍泚轻叹一声,抚着流涓,目光温柔,带着笑意,说道:“有道是知音难求,在下就将这一曲,送给君小姐!”
          众人一愣,君望祖忍不住道:“多谢盍公子好意,只是小女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怕会辜负盍公子好意!”
          众人面露惊异之色,君亦休是他的女儿?君亦圆连忙走上前去,眼中满是欣羡之色,笑道:“盍公子,我也喜好音律,不如……你教我和二姐抚琴可好?”
          君望祖低声斥道:“圆儿!没规矩,退下!”
          君亦休一时没了主意,只得朝无花看去。无花道:“盍公子此曲尚未完成,不如,等完成之后,再作商榷,如何?”
          盍泚笑道:“也是,在下一时欣喜,竟把这件事给忘了。君小姐请见谅。若是君小姐愿意为在下赐名,在下感激不尽。”
          君亦休连忙低下头,说道:“这,小女子怎么敢当!”
          盍泚道:“有什么不敢当的。难得今天高兴,君小姐对此曲的见解又深得我心。若是小姐不肯,莫不是觉得此曲有何不妥?”
          君亦休无奈道:“怎么会?……公子此曲旋律优美,激扬四溢,意境深远,若公子执意要小女子取名……就叫‘抑扬曲’,如何?”
          盍泚眼中一喜,拱手道:“好!一抑一扬,起伏意味皆在此中。多谢姑娘赐名。他日在下完成此曲,定为姑娘好好弹奏。”
          君亦休连忙还礼,连声道“不敢当”。这才走到无花身旁坐了。众人又叨扰了半日,饮了茶,四大才子方告辞离去。君望祖命亦休、亦圆回了内堂,这才严肃道:“亦休,你今天为何突然出声?”
          君亦休道:“父亲,女儿只是一时失语,并非有意。父亲要责怪女儿吗?”
          君亦圆上前拉着君望祖的胳膊,撒娇道:“爹,今天好不容易四大才子来,女儿也不过是想见识见识,这有什么?二姐整天不出门,总有一天会闷死的!”
          君望祖瞪了她一眼,斥道:“你还敢说!都是你任性妄为!居然还敢让盍公子来教你弹琴?!爹没给你请过师父吗?你什么时候认真学过?”
      


      67楼2009-06-29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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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亦圆嘟着嘴,叫道:“那些师父怎么能跟四绝公子相比?爹,你让我去跟他学嘛!刚才你也听到了,四绝公子的琴艺真是一绝嘛!你让我去吧,我保证,一定好好学!”
            君望祖断然道:“不行。以后你也学学你二姐,别有事没事就往外跑!好好地寻一个婆家,早些定心!”
            君亦圆不依地叫了起来:“爹!你就这么想早点把女儿嫁掉啊?!不,我还没玩够呢!我不嫁!”
            君亦休笑道:“傻丫头,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
            君亦圆换起她的手臂,嘻嘻笑道:“二姐不是也没嫁人吗?我着什么急?反正我要等二姐嫁了再说!”
            君亦休微微一愣,君望祖气道:“你,你这个死丫头!”君亦休连忙上前抚着他的胸口,低声道:“爹别生气,圆儿是说着玩的。”说着,忙给君亦圆使眼色,君亦圆只得上前轻声道:“爹,女儿也不是不想嫁,可女儿,想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也不成吗?”
            君望祖愣住,忍不住叹道:“唉,你们……你们这性子,当真和你娘……太象。”
            君亦休低下头,一提起母亲,她就忍不住伤感。母亲性子倔强,当初也是怪父亲娶了妾室,终日与父亲怄气,所以才会一病不起。她呆呆地看着庵堂内青白的地板,心中忽生惆怅,不知她此生,是否也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之人?如果他哪一日也有了别的女人,她是否也会和母亲一样,郁郁而终?
            君望祖见她神情黯然,知她想起往事,怕她会伤心,连忙挤出笑容,道:“好了,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你们都是爹的好女儿,以后定能找到好夫婿。”
            无花进了庵堂来,说道:“君老爷不必过分操心了,亦休亦圆,姻缘自有天定。”
            君望祖连忙起身道:“那是。多谢师太照顾亦休。我想接她回去住几天,不知师太意下如何?”
            无花看了看君亦休,她愣了一愣,下意识道:“爹,女儿现如今帮师父译经,怕是要暂时在住在庵中。不如等过些日子,女儿再回去看爹?”
            君望祖只得道:“既然这样,也好。只是要麻烦师太。”
            无花道:“哪里的话。亦休也是我的弟子,如今又在帮我梅花庵做事,照顾她是应该的。君老爷不必担心,有什么事,我自然会去府上通报。”
            君望祖这才放了心,带着君亦圆告辞离去。君亦休也回了后院厢房中休息。她取出延华经,这几天有了凤九天的帮助,她已经基本上看明白,只是需要静下来,慢慢翻译成文字。也许在庵中更能静心译经吧,她暗暗地在心中为自己解释,看着院外的梅林,忽然想起凤九天那日离去的背影。
            在君亦休的心里,这游自天一会儿愿意主动帮她,一会儿又会突然改变态度,实在有些令她摸不着头脑。她向来少动七情六欲,什么事都习惯了平淡以对,对情爱之事尤为迟钝,虽然心中对凤九天已有了好感,却并不明白这好感意味着什么。
            只是凤九天,突然成了她心中的一个秘密,她却不知道这个秘密,将会改变她的命运,让她在短短大半年的时间内,尝尽了二十年都不曾尝过的大喜大悲,大彻大悟!


        68楼2009-06-29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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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暗香销魂 第16章 销魂(下)
              已经是冬天了,入了夜以后,山中的天气开始变得越来越冷,寒气弥漫在梅花庵里,映着梅花的香气,竟然有几分幽凉之意。君亦休病未大好,燕儿特地向无花要了两个暖炉来,放在君亦休的房中,又惟恐那炭火伤了她的心肺,只得搁在屏风外,自己则在外室躺下。
              二更之后,君亦休迷糊之中,感觉有人掀开她的帐子,不觉唤道:“燕儿!”
              那人轻笑一声,道:“她睡得死沉,你唤她做什么?”
              君亦休心中一惊,连忙坐起身来,叫道:“谁?”话未说完,已经被人搂住,他抱得死紧,口中仍在调笑:“怎么,下午才见了,这会儿就不认我了?”
              君亦休吓了一跳,是他!黑暗中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一只温热的手掌在她的脸上轻柔地抚摸,轻声说道:“我说过,很快会再来找你,我怎么能食言?”
              君亦休呆住,很快?也没这么快吧?如今是晚上,他径直闯进她的房中,简直……简直是过于大胆妄为!她不住地推他,连声道:“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你快走,别让人看到!”
              凤九天道:“你怎么忘了?这里是后院,不会有什么人来。至于你那个小丫头,我保她一觉睡到天亮,绝对不会醒。唔,你身上好香!”
              君亦休又气又急,推又推不动,只得慌乱地躲避他凑上来的唇,凤九天在目力不同常人,黑暗中仍能见物,只看她拼命闪躲,忍不住好笑,只得抱着她道:“亦休,你怕我么?”
              君亦休怔了怔,支吾道:“我,我不是,我……你还是快走。”
              凤九天笑道:“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君亦休喘了一口气,半晌才“嗯”了一声。凤九天又道:“既然喜欢我,为何要拒绝我?你愿意……把自己给我吗?”
              君亦休一时没了主意,对于情欲之事,她本来就一窍不通,愈加不清楚凤九天话中的含意,她一心想着让他赶紧离开,也没有仔细想他的意图,只得胡乱地点头。凤九天轻轻地抚着她的背,笑道:“你愿意?亦休,我想听你说,你愿意。”
              君亦休低下头,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我……我愿意。你,你还是快走吧。”
              凤九天忍不住想大笑,但却只能忍住,心中暗道有趣,有趣。当下低声道:“你可知道,愿意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嗯?那就是,无论我要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你明白吗?”
              君亦休“啊”地叫出声来,却被凤九天猛地吻住,那一声“啊”还未叫得明白便淹没在他的口中。他怕她再晕过去,这一次没有着急,只是搂住她轻吻,让她一点点地适应。君亦休忽然觉得全身没力,只得抓住他的衣襟,却不料使错了劲,将他的外袍扯了开来。凤九天眸光一闪,轻笑道:“我还想慢慢来,你倒是着急了。”
              君亦休脸涨得通红,心已经快要跳出胸腔来,只是不停地喘气,却说不出话。凤九天隔着她的中衣,缓缓在她身上抚摸,她只是发颤,脑子里早已经一片空白。凤九天轻声道:“亦休,帮我把外袍脱了。”
              君亦休顿了一顿,手上却没什么力。凤九天调笑道:“怎么,你刚刚脱一半就不脱了?我现在可是冷得很。”
              君亦休唬了一跳,不知道他只不过说了句废话,却当了真,赶紧道:“你冻着了?那……快上来煨煨,别着凉了。”
              凤九天的手忽地一僵,她说这话的语气真是象极了“她”,她在关心他吗?他深夜来此,一心一意只想得到她的身体,以完成那个赌约,好让游自锋从此欠下一个承诺。除此以外,他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君亦休一非绝色,二无风情,这样的女子,他本来就不甚在意。只是认识她之后,她宛如一张白纸一般的言行,只让他觉得有趣,如今见她对他真心实意的关怀,倒令他忽然有了一丝不自在。这种温情脉脉的东西,向来不存在于他的世界。但却屡屡被君亦休有意无意地挑起,一再撩拨他的情绪。
          


          73楼2009-07-05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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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九天放开她的身子,忽然之间很想离开。君亦休见他许久不曾出声儿,深恐他真的是冻坏了,连忙拉住他,掀开棉被叫道:“快上来煨煨,别真的冻着了。快呀!”
                凤九天叹息一声,这女人,丝毫不知道这样做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既然你这样主动,那我还想什么?当下脱了外袍夹袄,上了床。
                两个人的身体突然贴在一起,君亦休才发现他身上竟然比她还要暖和。不禁呆了一呆,男女体质本就有别,只是她并不懂得。凤九天轻轻抱住她,道:“怎么了?是你要我上来的,现在可是后悔了?”
                君亦休不安道:“我是怕你受了风寒,若象我前几日那样病倒,就不好了。”
                凤九天抚着她的脸,轻声道:“亦休,我想要你。”
                君亦休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被压在身下。他的唇在她的脸上慢慢地轻吻,一路吻到胸前,他扯开她的中衣,用最快的速度将她贴身的内衣全数脱了下来。君亦休倒吸一口凉气,想去抓住他的手,却被凤九天握住,他不停地蛊惑她:“亦休,别怕,你放松一点,你若是喜欢我,就不能拒绝我,明白吗?”
                君亦休怔住,他一再地要求她不能拒绝他,可是,男女有别,这点常识她还是懂的。起先他总是和她亲近,已经是十分不妥,如今竟然……竟然将她的身子摸了个透,他,他,他,他到底想做什么?!
                凤九天也不再说话,只觉得她一身的肌肤细腻无比,令人爱不释手,于是不断地在她身上撩拨,直到她气喘吁吁,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游公子……别再……这样,我,我……”
                凤九天喘息道:“亦休,叫我……九郎。”
                君亦休已经发不出声来,只是不住喘气。凤九天抱起她,惊觉她似乎又有晕厥的迹象,连忙护住她的心脉,说道:“大口吸气,亦休,你放松,别那么紧张。”
                君亦连吸了几口气,终于找回了神志,这才抓住他的手,微弱道:“游公子……”
                凤九天神色微凛,抬起她的脸,不容置疑道:“我说了,叫我九郎。”
                君亦休只得轻声道:“九郎……我,不舒服。你先让我把衣服穿好,行吗?”
                凤九天轻笑一声,道:“好,不过,要先等我做完一件事。”说完,他再不迟疑,摸出一方丝巾来垫在她身下,分开她的腿,覆上身去。
                君亦休吓了一跳,这个姿势实在太难堪,她只觉得有个火热的东西顶住了她,不由得挣扎道:“九郎,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他轻柔地吻住她,低叹道:“你可别再晕过去,不然……我可会倒霉的。”
                君亦休心中又慌又乱,抓住他的肩喘道:“我,我不晕,你放开我。”
                凤九天抱紧她,仍然不忘护住她的心脉,低笑道:“亦休,吸气,可能会有一点痛,不过,很快就好了。”
                君亦休来不及说话,只觉得身下一阵撕裂般的巨痛,令她心跳几近停顿。若不是凤九天已经事先护住她的心脉,她铁定会晕过去。她死死地咬住了牙,承受着他越来越快的掠夺。那疼痛时时撞击着她的神经,令她完全失去了力气,只觉得身子滚烫,唯有凤九天的热切的呼吸声,包围着她整个身与心。
                直到他终于在她体内完全释放,才抱着她,低低地喘气。君亦休心神一松,身子顿软,凤九天连忙将她抱紧,低声喝道:“不许昏过去!亦休!”
            


            74楼2009-07-05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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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亦休喘了两口气,道:“我没有……你……你……”
                  凤九天将那方丝巾从她身下抽了出来,上面赫然有几滴血迹,细看之下,居然如梅花一般,鲜艳清香,他略略一惊,不明白这个女子的体香竟然如此特别,沉思片刻,将丝巾收好,这才披衣下床。
                  君亦休乍然离了他的怀抱,只觉得忽地一冷,连忙将被子拢紧,身子仍然有些疼痛,令她惴惴不安。凤九天穿好衣衫,才走回床前,打量了她半晌,笑道:“怎么了?你后悔了?”
                  君亦休皱眉道:“我,没有。可是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凤九天道:“你说了,你愿意。”
                  君亦休轻叹一声,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低头道:“可是……我除了你的名字,连你……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凤九天笑道:“这个……你不用操心。”他见她一脸不安,忍不住抚上她的脸,轻言道:“你怕我会始乱终弃?不如,我去府上提亲?”这句话倒不是说着玩,今夜一场云雨,他忽然发现她的身体带给他一些别样的乐趣,就算是收进府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谁知君亦休听了他这话,反倒是急了,叫道:“别,别去!”
                  凤九天沉了脸,冷声道:“为何?难不成你倒是希望我始乱终弃了?”
                  君亦休连声道:“不是,只是,现在别去。爹爹不会答应。”
                  凤九天冷笑一声,道:“我要做的事,任谁不答应都不成。他若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难道还要阻止不成?你放心,我说了要娶你,就会娶你。”
                  君亦休羞红了脸,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爹爹说,我须得开了春才能婚配,在这之前,不管谁来提亲,都不能允。所以……”
                  凤九天皱起眉,问道:“你已近二十,为何非要开了春才能许配人家?这是什么规矩?”
                  君亦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爹这么说的。所以,你若是现在去提亲,他老人家是不会答应的。你……若是真心,就开了春再去提。”
                  凤九天站起身来,懒懒道:“既然这样,那就再说罢。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也不等她答话,闪身出了房门。
                  君亦休怔了怔,隐约觉得不安,却只能缩在被子里,将衣物一一穿好。她明白今夜对于她而言,已经与寻常不同。但失身给凤九天,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后悔。她心里已经有了他,况且他也许诺了会娶她,因此,此刻身体上的不适似乎都已经被内心莫明的喜悦掩盖了。二十年来,她一直生活得风平浪静,情窦迟开,但一旦对某个人动了心,却是一头栽了进去,再没有多余的想法。
                  她裹着棉被睡了一夜,天明时,燕儿来看她,她尤自睡得很熟,脸上却有了隐约的笑容。


              75楼2009-07-05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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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暗香销魂 第17章 乔沙
                    三更天,凤九天施展轻功下了山,月光清冷,他走了数步,突然低声喝道:“出来!”
                    身后忽地闪出一个人来,一身黑色短衣,脸阔额宽,面色无波,躬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凤九天冷冷道:“谁让你跟着本王?!”
                    那人愣了一下,答道:“属下只是奉命行事,保护王爷周全。”
                    凤九天也不回头,说道:“我不是说过,上了墨龙山,你就守在山下,不许再跟着本王!”
                    那人低头道:“可是,师父吩咐……”
                    凤九天不耐打断道:“够了!动不动就把黄参搬出来,你以为本王当真不敢治你?!你既然已为本王所用,就只能听本王的。明白吗?”
                    那人只得应道:“是,属下谨遵王爷吩咐。”
                    凤九天站着没动,那人也不敢妄动,只得默默地站在一旁。过了半晌,方听凤九天道:“今夜本王的行踪,不可让任何人知晓。否则……”
                    那人应道:“是。”
                    凤九天这才松了脸色,慢慢地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乔沙,你跟了我多久了?”
                    乔沙听他自称“我”,而非“本王”,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不自在的笑意,淡淡道:“五年了,师叔。”
                    凤九天道:“五年,你一直在我身边,也没有去过任何地方,想不想回去看看?”
                    乔沙一愣,心想师叔怎么说起这个来了,连忙道:“我也想过,不过师父吩咐……”
                    凤九天若有所思地笑道:“你当真是你师父的好徒儿!若是你师父要你去死,你也去不成?你五年未回师门,不如回去瞧瞧,顺便帮我问候问候师父他老人家。”
                    乔沙犹豫道:“可是……如今游公子来了王府,我不能走。”
                    凤九天冷冷道:“你不能走?你怕他对我不利?若他真要对我不利,你打得过他吗?”
                    乔沙低下头,道:“我打不过,总可以拼命!”
                    凤九天回头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笑道:“就算你把命拼给了他,我有什么好处?我说过多少次,拼命是最愚蠢的做法,难道……你师父没教过你吗?”
                    乔沙顿时语塞,对于这个性情乖张的师叔,他一向摸不着头脑。乔沙是个直性之人,一根肠子通到底,虽然反应迟钝一些,但是硬家功夫却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所以黄参才会派他来保护凤九天。凤九天师承玄武派,乃是黄乙真人门下弟子,只是这个弟子收得极为隐秘,黄乙真人收徒之时,曾答应其父凤宇赞,绝不向江湖任何帮派透露凤九天的身份,就连玄武派中的人,也只有黄乙真人与其长子黄参知晓内情。江湖上更无人知晓,现任宁西王竟是玄武派弟子。
                    凤九天见他不言语,知道这个人性直,也没再多计较。说道:“你即刻回去,我有一个口信,托你带给师父。”
                    乔沙不解道:“带信?为何要我去?”
                    凤九天道:“因为……我还要你去找一个人。”
                    乔沙道:“师叔要找谁?”
                    凤九天笑道:“你见了你师公,只说我说的,漫漫黄沙,珍珠无迹。他自然明白。他若许你去见这个人,你就将她带来。我自有说法。不过你要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样貌。若是师父不允,你可向她要一样东西带来,需是随身之物,就说……九天意不在黄沙,只不过是有个念想罢了。”
                


                76楼2009-07-05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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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0 03:3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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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暗香销魂 第18章 暗香
                      入夜了,梅花庵里一片寂静,唯有梅花的香气,静静氤氲,令这冬日的夜晚有一丝令人喜悦的期盼。
                      君亦休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天黑后她就一直缩在被子里看书,她眼睛在看字,脑子里却是凤九天的影子。他说他会娶她,这句话一直令她心生甜蜜。他是喜欢她的,他一再地表示对她的喜欢,只是她并不知道,情意有时做假时,比真的更真。
                      她慢慢地歪在床上睡着了,凤九天走进屋内时,就只见到她裹着棉被歪在床头上,手里的经书已经搁在一旁。他皱了皱眉,将那经书拾起来,翻了两页,觉得很是无趣。比起床上那个睡着的人,显然那本书愈加乏味。
                      他将书扔一旁,抓起床上的人,拥进怀里,那特有的幽香阵阵传来,令他心绪莫明地安静。君亦休猛地醒了,知道是他,连忙试探道:“九郎?”
                      凤九天唔了一声,挥灭了烛火,上了床抱着她躺下。君亦休心中略喜,但不见他说话,感觉他的情绪似乎不高,不由得关心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凤九天冷声道:“你别管太多。”
                      君亦休一怔,他从来不与她讲有关他的事,她也没有多问。她的性子向来比较淡,不喜欢追根究底。此刻见他态度似有些冷淡,昏暗中又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得默不做声。过了一会儿,方听凤九天道:“怎么了?不说话了?”
                      君亦休迟疑着伸出手来在他身上摸索,有些小心翼翼的喜悦,也有些莫明未知的不安,凤九天身子微微一震,却没有动。她抚着他结实的背,一直到后脑,慢慢移到了他的脸上。凤九天低喘一声,连忙拉住她的手。她却暖暖地笑了,道:“九郎,你长得这么好看,有没有人把你当女孩儿?”
                      凤九天骤然一惊,皱了皱眉,不快道:“你说什么?!”
                      君亦休缩回了手,低低道:“我只是……说着玩的。对了,你说你是耀新国人,怎么一直在宁都?”
                      凤九天道:“我只是在这里做点生意。你今天问题很多。”
                      君亦休道:“那我不问了。”说着,她下意识地将他后背上的被子拢了拢,轻声道:“小心别着凉,如今夜里寒。”
                      她无意间的自然之举,却令凤九天胸中一震,忍不住抬起她的脸吻了上去。君亦休惊喘一声,只是抱着他,浅浅地回应。凤九天吸了一口气,笑道:“亦休,你学得真快。如今,终于不怕我了?”
                      君亦休靠着他轻喘,没有说话。凤九天手伸到她衣内抚摸,令她身子一颤,连忙抓住他的手叫道:“别……”
                      凤九天笑道:“你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昨天才试过,这么快就忘了?”
                      君亦休不安道:“不是,是……真的好痛。我受不住。”
                      凤九天一愣,失笑道:“第一次当然会痛,今天不会了。你相不相信我?”
                      君亦休怔怔道:“真的?”
                      凤九天趁机将她身上的衣衫脱了下来,覆了上去。君亦休喘了一声,急道:“九郎,我……”
                      凤九天轻声道:“不用怕。你放松。”
                      君亦休仍想拒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得抱着他,咬着牙承受。这一次果然没有上次那样疼痛难忍,但仍然让她筋疲力尽。只是这次凤九天没有立刻起身离开,他抱着她,窝在被子里取暖。君亦休喘匀了气,将头埋在他胸前,身子仍在轻颤。
                  


                  78楼2009-07-05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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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暗香销魂 第20章 左右
                        “王爷,边关探子来报,月异国国王在集结兵力前往国都,此番大肆招兵买马,恐怕有来犯之心!月异国与耀新国向来同气连枝,若月异国有异动,恐怕耀新国也不会坐视不理。”舒云阁里安静异常,尚奚环立在一旁禀报军情,一边暗暗打量凤九天的神色。
                        凤九天坐在堂前,表情平淡,仿佛根本没听见尚奚环在说什么。
                        尚奚环试探道:“王爷,卑职听闻耀新国国卿府的游公子如今在宁西王府里做客……”
                        凤九天猛地睁眼瞧了瞧他,冷笑道:“尚大人的消息倒是灵通。”
                        尚奚环一惊,大冷的天,背后竟然猛地渗出一层薄汗,连忙低头道:“卑职不敢。游公子与王爷素来交好,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
                        凤九天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在怕什么?!”
                        尚奚环赔笑道:“让王爷见笑了,卑职只是怕王爷想多了,如今战事将起,卑职只是担心边关状况,所以……一时心急。”
                        凤九天忽然问道:“盍泚是你的外甥?”
                        尚奚环一愣,他明明在跟王爷禀报军情,怎么突然扯到盍泚身上去了?难道是盍泚犯了什么事?不可能呀,那孩子虽然狂傲些,还不至于目无法纪,一时之间想不明白,怔了半天,方才犹豫道:“正是,王爷……有何吩咐?”
                        凤九天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尚奚环见他神色没无变化,方才松了口气,小心道:“王爷,可要增兵前往边关?”
                        凤九天道:“现任左督司马尧淮安手中还有多少兵马?”
                        尚奚环道:“尧淮安应有三万人马。加上知州府尹手中还有五千人马。”
                        凤九天闭了眼养神,淡淡道:“尚大人可知道知情不报会有什么后果?你也不象是那么好心的人,若是想隐瞒什么也说不过去,还是另有所图,想等东窗事发?”
                        尚奚环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道:“卑职绝无此心!望王爷明鉴!此次月异国集结兵力,尤胜十五年前,恐怕……战事再难避免!卑职一心为国,绝无二心!”
                        凤九天轻笑了一声,道:“尚大人的心,本王清楚得很。谅你也不敢有什么居心。只不过,尧淮安原本是你手下战将,最听你的话,他在知州有什么动作,你会不知?本王再问你一遍,他手中有多少兵马?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尚奚环跪在地上,冷汗直往外冒,声音开始发起飘来:“卑职……卑职的确不知。”
                        凤九天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叹道:“可惜,我以为他忠心于你,却没想到啊……原来你也只是个懦弱无能之辈!留你何用?!”
                        尚奚环连连磕头,口中叫道:“王爷恕罪!卑职一片忠心为王爷,绝无二心啊!”
                        凤九天斜眼看了他半天,道:“哦?既然这样,你将兵符交出来,好好回去面壁思过,想想你自己都做错了些什么?想清楚了,再来回本王!”
                        尚奚环双手微微发抖,只得摘下头上的官帽,低头道:“是,卑职遵命。”说完,慢慢地退了出去。凤九天依旧闭了眼养神,牟汤见状,连忙挥手让下人都退了出去,这才轻声道:“王爷可还要见客?外面还有三位大人在等候。”
                        凤九天连眼皮都没动,冷冷道:“他们来也是为边关之事,让他们回去,就说本王今天没空。”
                    


                    82楼2009-07-05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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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汤应声出去了,那外面的人见尚奚环一脸灰败地退了出来,哪里还敢去撩虎须,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自讨没趣?连忙纷纷地散了。牟汤回了话,凤九天才道:“唤管周来。”
                          管周进了舒云阁,连忙请安。凤九天道:“这几日……游自锋去了哪里?”
                          管周道:“游公子每天还是游山玩水,并未出宁都城。王爷可要请他来?”
                          凤九天道:“不必了,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只是留意就成。如果他出了宁都,你要立刻来报。”
                          管周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凤九天正想将所有人遣走,忽见管周去而复返,说道:“启禀王爷,秋桂阁的甘夫人方才在霁深园的荷塘边不小心摔了一跤,王爷可要去瞧瞧?”
                          凤九天闭了眼,淡淡道:“无缘无故,怎么会摔一跤?”
                          管周怔然道:“这……奴才不知。只是她身边的丫头绿珠刚才急冲冲地来报,说甘夫人摔着了,也没说清摔到哪儿,只说甘夫人如今头痛得厉害,想请王爷去瞧瞧。”
                          凤九天冷笑一声:“好,好奴才。将绿珠打二十板子,撵出去配人。请个大夫来瞧瞧,甘露若摔得重,就罢了,若是摔得轻了,就移去普众阁。”
                          管周一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王爷,为何责罚绿珠?您不去看看甘夫人?”
                          凤九天转眼看了他半晌,笑道:“管周,你如今也爱管闲事了,嗯?”
                          管周愣住,连忙道:“奴才多嘴了,奴才这就去办。”
                          凤九天道:“你回来,告诉你也无妨。绿珠既是甘露的丫头,主子摔着了,她居然不清楚摔了哪儿,侍候不周,就该领罪!霁深园里这两天热闹得很,本王虽然没去,可不代表本王就是聋子,什么也不知道!甘露因何会摔着?她向来矜贵自己的身子,这大冷的天,她着紧自己的皮肤被风吹坏,怎么舍得出门?还偏偏去风大的荷塘边!分明是有所企图!绿珠要做她的心腹,替她筹划隐瞒,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不该来设计本王!这样的有心机的丫头,始终是个祸害!将来还不知道会调唆主子做出些什么事来!那霁深园里岂不是更无宁日了?!”
                          管周心中暗惊,这凤九天心思这样锐利,不能容人半分,实在是令人可怕,当下只是低了头,不敢多问一句。
                          凤九天冷笑道:“你去办吧。立刻请大夫来,照本王的话去做。甘露想必是在秋桂阁里住久了,想换换地方。”
                          管周连忙应声退下。凤九天端起茶杯来,却没喝茶。他看着前方,眼光微微一沉。牟汤道:“王爷,今夜可还是要歇在藏云阁中?”
                          凤九天瞟了他一眼,笑道:“牟汤,你自小就跟着本王,最了解本王的心思。”
                          牟汤连忙道:“奴才不敢。奴才哪敢揣测主子的心思,只要主子吩咐,奴才事事照办就是。”
                          凤九天又道:“嗯,你倒是知趣,不然,本王也不会留你这么久了。今夜本王要去霁深园。你去安排吧。”
                          牟汤应了一声,问道:“王爷要歇在何处?”
                          凤九天不答反问道:“上次本王歇在何处?”
                          牟汤道:“芙渠阁花夫人处。”
                          凤九天淡淡道:“嗯,那……去菊纹阁。”
                          牟汤应声去了,凤九天坐了一会儿,正要起身,忽见管周急步走来,报道:“王爷,乔沙回来了。”
                          凤九天猛地一震,叫道:“快传!”
                          不一会儿,就见乔沙大步走了进来,低身拜道:“属下拜见王爷!”
                          凤九天道:“你起来,事情可办妥了?”
                          乔沙走上前去,轻声道:“回禀王爷,王爷的口信带到了,不过……属下没见到王爷说的那个人。”
                          凤九天眼光微暗,半晌方道:“那……可有取到东西?”
                          乔沙道:“师公他老人家说,时候未到,要王爷……耐心等候。那东西,暂时不能交给王爷。属下无能,有负王爷所托!”
                          凤九天道:“无碍,一路奔波,辛苦了,你去歇着吧。对了,你进宁都之前,可有人知道你的行踪?”
                          乔沙道:“无人跟踪。属下已经万分小心。”
                          凤九天道:“就算有人知道也无妨,你原本就是玄武派的人,回去玄武派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你对游自锋敌意太深,没事别去惹他,懂吗?”
                          乔沙低了头,半晌才闷闷道:“是,属下遵命。”
                          凤九天突然走到他身旁,拍着他的肩意味深长地轻声笑道:“乔沙,你师父要你来跟着我,想必是给了你任务的吧?!本王的命,可是在你的手中了?你可要先保重自己啊!”
                          乔沙不自在地笑了两声,惶恐道:“王爷想折煞属下吧!属下可没那个本事。只要王爷安然无恙,属下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凤九天道:“好。你果然忠心。不过本王再说一次,本王一向只愿意养听话的人,不喜欢事事都自作主张的人!不管是你谁派来的,只要成了本王的人,就只能听本王的。你只要一心一意,本王不会亏待你。你若是有别的心思,那本王也绝不会姑息。”
                          乔沙面色一凛,连忙跪下道:“是,属下明白。”


                      83楼2009-07-05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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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九天让人撤了膳食,起身欲走。计嫱低头道:“王爷,妾身许久不曾见过母亲了,想回去多住几天,望王爷恩准。”
                            凤九天懒懒道:“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罢。”说完抬脚出了菊纹阁。管周立在门旁,恭敬道:“启禀王爷,尚大人来谢罪了,现在舒云阁。”
                            凤九天哼了一声,快步朝舒云阁中来。刚进了院门,就见尚奚环跪在院中。他上身只着单衣,半敞着,露出一只黝黑左膀,如今已是深冬,饶是他身体强健,也止不住冷得瑟瑟发抖,直喘热气。见凤九天走进来,立刻大声道:“卑职来向王爷请罪!”
                            凤九天也不看他,径直走到堂内坐下,牟汤奉上茶来,他也没接,只是盯着院里的人瞧。他眸光发冷,一句话也没说。尚奚环不禁流泪道:“卑职辜负了王爷对卑职的厚爱,实在该死!请王爷治罪!”
                            凤九天这才笑道:“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罪?!”
                            尚奚环道:“那尧淮安在知州私自征兵,拥兵自重,已非一日!他如今虽官居左司马,但也是我前日部下,与卑职素有往来。卑职不该如此大意,竟让他胡作非为这么久!请王爷速速派人将他擒来,将我二人一同治罪!”
                            凤九天冷哼一声,道:“去拿他?!好啊,你觉得派何人去使得?”
                            尚奚环道:“尧淮安武艺高强,若是平常人,怕是拿他不住。如今他手中又有约五万兵马,只怕不能一击即中,后患无穷。如今边关战患愈强,王爷顾虑愈多。卑职以为,若是请申彻申大人前往,以朝廷的名义视察安抚,再趁其不备,一举拿下,方为上策。”
                            凤九天站起身来,叫道:“好得很。按我天垠朝律制,藩王拥兵不得超过十万。如今你手中有三万人,本王手中有三万人,尧淮安手中已近五万,你想让申彻去边关,是不是想给他机会,多搜集一些证据,好让朝廷更有话说?!
                            尚奚环低头道:“卑职惶恐!卑职绝无此意!王爷大可对申大人说明缘由,只说那尧淮安不服管制,私征兵勇,因此让申大人前去擒拿!申大人深明大义,定然会助王爷一臂之力!”
                            凤九天沉默半晌,方道:“来人,给尚大人披上衣服。进来说话。”
                            尚奚环这才整好衣衫,进了堂内。凤九天让他在一旁坐了,说道:“你当真舍得拿下尧淮安?!”
                            尚奚环道:“卑职对王爷和西藩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凤九天坐了一会儿,忽然取出一叠书信来,让牟汤递了过去,笑道:“本王给你看一样东西。”
                            尚奚环乍见那书信上的笔迹,脸上陡然失色。他接过来仔细地翻看,额上已经渗出冷汗,忙不迭跪倒在地,急道:“王爷!盍泚年轻气盛,并不知其中厉害,他与尧淮安自幼相识,素有情义……卑职敢用脑袋担保,他……只是关心战事,并无任何叛逆之心!求王爷……求王爷宽恕!”
                            凤九天沉思道:“素闻司马大人与盍泚不和,如今倒敢以性命相保!看来市井流言,当真是一句都信不得。你起来吧。”
                            尚奚环这才战战兢兢地起了身,立在一旁,不敢做声。凤九天轻转茶杯,淡淡道:“尧淮安征兵之事,盍泚是一清二楚。既然是这样,本王倒想看看,我们大名鼎鼎的四绝公子,到底有什么本事!来人,取军符来,命申彻与盍泚同往边关,传我军令,左督大司马尧淮安,调二万兵马,交由申彻统领,即刻到宛中城驻守。若江淮安不听号令,先斩后奏!”
                            院外的王府侍卫统领陶姜立刻飞身去了,尚奚环禁不住面色发白,如今边关战事将起,凤九天不增兵前往知州,反而调兵去宛中,却是为何?宛中离知州尚有百余里地,不远不近,既非战略要地,更非有利后援之城,实在不明白凤九天的意图,却不敢多问,只得低头想了半天,仍为盍泚之事困扰。
                        


                        85楼2009-07-05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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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九天这才闭了眼养神,淡淡道:“你去吧。”
                              尚奚环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来,王府外站了不少人,皆是一脸焦急期盼之色,见尚奚环出来,都舒了一口气,纷纷上前问道:“尚大人,可算是出来了!”
                              尚奚环抱拳道:“承蒙诸位对尚某如此关心,此事已经了了,王爷也没再怪罪。诸位请回吧,改日尚某在家中设宴,以谢众位的关切之情,请诸位大人赏光!”
                              众人连连称谢,但一问起边关之事,尚奚环都含糊以对。众人见他不愿相告,只得又安抚了几句,各自散了。尚奚环心中憋着一股怨气,也不回府,直往清楼而去。进了门,只见红儿站在菜地旁边忙碌,想着盍泚整日里笙歌艳舞,愈加气愤,立刻大声喝道:“盍泚!你给我出来!”
                              连叫了两声,也不见有人应声,倒是把红红吓了一跳,她一见是尚奚环,只得走上前去,福身道:“尚大人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公子出门了,还未回府。尚大人请屋里稍微坐坐,小女子这就去寻他。蓝儿,奉茶来!”
                              尚奚环叫道:“不必了!在下担当不起!你们都是盍泚的心头肉,我可不敢劳你们侍候!”
                              红儿脸色微变,还未发话,哪知蓝儿刚好奉了茶出来,听了这话,心里哪里忍得住气,当即冷笑道:“尚大人真是抬举小女子了!我们不过是些贫贱丫头,哪里及得上尚大人身骄肉贵!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好茶侍候,尚大人去别处坐坐吧!”
                              尚奚环怒道:“好,好,好,盍泚养的好丫头!他自己不思进取,整日淫玩取乐倒也罢了,如今更是惹下这滔天大祸来,差点害了我尚家!我找他理论,他纵然不忠不孝,也不敢对我说什么不敬之语!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红儿、蓝儿闻言勃然变色,立刻道:“尚大人!你贵为一品官员,想不到也如此不知自重!我们有什么地方惹到了你?!竟然口不择言?”
                           若是在平日,尚奚环也不会与两个小女子过多计较,只是今天本来就一肚子气,又被个女子抢白,顿觉颜面无光,不由得又怒又气,叫道:“本大人说你们是抬举你们!你们这样的女子,除了祸国殃民,还能做什么?!”
                              忽听门口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尚大人好高尚的人品!她们若是祸国殃民,那尚大人又是什么呢?”


                          86楼2009-07-05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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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惊呼了一声,一钱银子一个,可真是漫天要价哪。有人哼了一声,丢过去几个铜板,叫道:“这是定钱,就给大爷我捏个凤凰来瞧瞧!”
                                捏糖人的连忙高兴地应了一声“好嘞”!立刻摆开一个案台,取材做起来。他手上动作飞快,不一会儿隐约看到了一只飞鸟的样子来,众人看得是目不转睛,却没有人发现他的眼光却时不时地瞟向人群外站着的一个白袍男子。不出一刻钟,那凤凰就捏好了,眼如明珠,身如霞披,光彩无比,众人皆惊叹出声。方才那出钱的人拿在手中,看了看,扁扁嘴道:“哼,也不过如此,算了,那铜板就赏你了。”说完转身欲走。
                                捏糖人的吃了一惊,连忙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笑道:“这位大爷,您可是听好的,一钱银子一个。”
                                那人不屑道:“你这手艺不过如此,不是说不象就不给钱吗?我给你那些已经不错了。”
                                捏糖人的脸色一白,仍是笑道:“大爷,怎么不象呢?您看,这眉眼,这羽毛,可跟真的一样呢。”
                                那人笑道:“跟真的一样?你见过真的吗?”捏糖人的顿时一怔,说不出话来。凤凰乃是传说中的神鸟,哪有人真见过?如今倒成了他钻空子的把柄了。众人都在低声议论,虽然不满那人如此霸道,却好象也的确说不过他。那人见众人都不说话,得意地甩开捏糖人的手,就要往外走,那捏糖人的急了,却只得抓住那人的衣袖不放,脸色却已经沮丧到了极点。
                                二人正在僵持不下,站在一旁的君亦圆可看不下去了。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趁那人不注意,一把将他手中的凤凰夺了过来,娇声笑道:“谁说不象?我说就象!你说不象,那你也说说,哪里不象了?莫非你也见过真的不成?要不然,你怎么就说它不象?!”
                                那人没料到突然跑出来个小姑娘抢白她,又见她生得美貌动人,娇俏无比,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说话也不如先前流利了,只是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整话来。君亦圆见他说不出理来,当即大笑道:“既然你也说不出来,那就听大伙的,你们说,这凤凰象不象真的?”
                                众人此刻都不满那人蛮不讲理,见君亦圆虽是个小姑娘,却生得娇媚好看,说话又如银铃一般,煞是好听,不由得纷纷附和道:“象,象,象,真是很象呢!”
                                君亦圆得意地举起那糖凤凰,伸出一双洁白的小手摊到那人跟前,叫道:“听见没?人人都说象,快拿钱来,一钱银子!”
                                那人见众人都盯着他,没料到自己竟被一个小女子抹了面子,忍不住挥起手来,恨恨道:“死丫头!你多管闲事!”说着,一伸手就想去抓她的衣襟,众人一声惊呼,都忍不住为这个小姑娘捏了一把汗。君亦圆冷笑了一声,侧身一闪,就势在他背上一拍,那人竟直直地往前蹬蹬蹬跌出好几步远。她这一下看似轻巧,没什么玄机可言,却贵在取了这个巧劲。那捏糖人的和站在一旁的白袍男子一见之下,脸色皆是一变。
                                那人恼羞成怒,正欲扑前去打她,却被那白袍男子飞快地抓住了胳膊,他正欲发作,那白袍男子手中微一用劲,他立刻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当下只是喘气,却说不出话,心中大骇。白袍男子笑道:“这位大爷,何必跟一个女子置气?不如,拿了那凤凰赶紧走吧。”


                            91楼2009-07-05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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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0 03:2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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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扑哧笑了,说道:“小丫头,你现在才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太晚了点?”
                                  君亦圆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却是后退了一步,讪讪问道:“你……对了,我们聊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他呵呵一乐,突然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根本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转身掠出墙外,只有轻轻的笑声传来:“小丫头,我叫游自锋,你要记住了。我会再来找你的。”
                                  君亦圆愣在原地,呆了半晌,游自锋……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她家在哪儿?她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仿佛还有他唇上的余温,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猛地甩了两下,一边在衣裙上擦着手背,一边皱着眉使劲地跺脚,口中还不忘恨恨道:“这,这……登徒子!讨厌!”
                                  今天的事好象发生得太快,让她有点转不过弯来,直至走回自己的屋里,她仍然没有完全回过神。
                                  莺儿正在院子里晾衣服,见她回来了,连忙上前问道:“小姐回来了?老爷可问了好几次了。”
                                  君亦圆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也没多话,径直坐一旁出神。莺儿心中好生奇怪,以往她家小姐只要出了门回来,一定是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也没有?难不成受了盍泚的公子的堵,这会子还在生闷气不成?正想开口多问两句,忽然瞥见她手中拿的糖人儿,好奇道:“小姐!你拿的是什么?”
                                  君亦圆这才回过神来,举起那怪兽笑道:“好看不?这个是传说中的神兽,漂亮吧?”
                                  莺儿笑道:“神兽,叫什么?那样子真的有趣。世上哪有这样的怪兽?!”
                                  君亦圆扁嘴道:“说你见识少就是见识少,这个……”她本想胡诌个名字,一时之间却想不出什么好听的,只得顿了一顿,笑道:“就是神兽了!”
                                  莺儿羡慕地看了半天,说道:“好小姐,给奴婢瞧瞧行不?这样的神兽,奴婢还真是第一次见呢!”
                                  君亦圆收回了手,笑道:“你急什么,等我先玩过了再说。”她手里拿着那糖怪兽左看右看,笑得颇为得意,突然听到一声暴喝:“圆儿!你这个东西从哪里得来的?”


                              94楼2009-07-05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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