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辰月恍然大悟,“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把这里的风俗习惯都问清楚了。”千钧老实坦白。
“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在不会让你吃亏。而且——”千钧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笑意,手指虚点了点辰月心口平安符的位置,“你也没告诉我。我本以为,你是打算再见面以后给我的。”
“那个旧了啊……”辰月避开他的目光,“哪有你这么一上来就要东西的。”
那个平安符承载了她年少时所有懵懂的期许和心酸不知情深的思念,放在心口越久,越难以释怀。
“那原就该是我的东西。而且我有回礼的。”千钧无辜的眨眼,“这条蝶纹裙,是我找成衣店做的。”
辰月回想起成衣店老板娘的话,感觉脸上泛起了凉风都带不去的温度。
“你你你——”
“我想你会对女儿节感兴趣,就专门去做了一条,想给你一个惊喜。”
“到时候直接买就可以的……”
“可我想给你独一无二的。”千钧打断辰月的小声嘟囔,又掏出一颗粽子糖快速塞进她嘴里,“看在糖的面子上,别生气。嗯?”
“勉勉强强吧……”辰月背过身去揉了一下脸。粽子糖的香甜将她一颗心浸的发软,面上仍要强撑着嘴硬。
千钧将她掰过身来,又喂了她一颗糖,“那再加一个,不要勉强了。”
牙齿碰到糖块,辰月才突然想起来,“等等,你是怎么这么快赶回来的。”
“平时的速度自然赶不回来,但是用了月逐就轻松多了。”千钧看着因为他的话而身子一颤,眼眶发红的少女,柔声说:“我想要送你三样东西。蝶纹裙是第一样。这是我送你的第二样东西。”
那淡蓝色的稀薄柔光在夜色中毫不起眼,却仿佛有些无尽的生命力。
少年左手的手套摘去,稀薄的元炁附在手上,掌心中完整的侠岚印呈现在她眼前。
他认真的说:“从今以后,我又可以保护你了。”
辰月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腕,发动探知。
当初一起对付假叶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千钧炁门被假叶毁去的事。后来与他重逢,她不敢同他提起,只是悄悄发动探知,发现他体内元炁极为稀薄,游走散乱,还有些横冲直撞。完全不是当初的如河水规律的流淌在经脉中样子。
如今的元炁虽然依旧稀薄,却是安静按规律流淌在经脉里。
看着女孩低头轻颤,千钧轻声道:“这是真的——辰月?”
向来羞涩矜持的姑娘突然松开他的手腕,扑进他的怀里。两人为这从未有过的如此亲昵的举动怔住,千钧先回过神来,一手毫不犹豫的环上女孩的腰身,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乌发。
“我又可以保护你了,辰月。高兴一点。”
男孩清朗的声音依旧沉静,尾音却不自知的带了一点缠绵。
“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