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八叉吧 关注:98贴子:245
  • 26回复贴,共1

禁射区番外二有咩?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看了禁射区非常喜欢,但是番外二被锁了,要个人志才有,不知道吧里哪位大大有个人志?能说下番外二内容吗


IP属地:上海1楼2018-08-13 22:23回复
    同求。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4-13 22:01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同求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6-30 09:47
      回复
        米国度有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10-12 21:18
        收起回复
          同求txt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5楼2020-03-12 10:30
          回复
            同求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3-29 02:17
            回复
              番外二:愛國者
              兩年前秦沛霖帶著我從香港坐船來到了美利堅合眾國,踏上美國土地的那一天,便已經拿到了美國公民護照。
              這時候我方才知道,秦沛霖早已計劃好了一切。
              “沈先生,您的手杖已經做好了。”我跟老闆說明了來意,大概過了有十幾分鍾,迦南夫人就找到了之前定做的手杖。
              我把包裝打開看了一下,黃花梨和祖母綠寶石很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精工製造後的手杖堅硬中帶著柔軟,顯得非常有檔次。
              “沈先生,您真是有眼光。”迦南夫人笑著恭維,然後接下來說了很多讚美之詞,可惜我的英文還是不算精通,只能聽懂一些簡單的對話。
              我把尾款給了迦南夫人,然後帶上帽子和圍巾,從店裡走上了街道。
              3月底的加州潮溼又有些寒冷,然而街邊的榕樹上已經開始發出了新芽。
              這些榕樹總讓我想起當年在國內的時候,第七局當時在的船塢公司的路邊,就有一棵長得不是那麼旺盛的榕樹,那時候我並不喜愛,可是如今卻連看上一眼樹芽都覺得生機勃勃。
              自美國向軸心國宣戰以來,國內的情況也並不好,物資匱乏,菸酒都賣出了天價,更別提汽車這樣的奢侈品,但是好在秦沛霖真的有錢,我們在舊金山停留期間,便已經制備了第一批生活物品,開著福克斯公司的小汽車沿著美國公路,一路就來到了這個小鎮子。
              這個鎮子就叫湯姆鎮,鎮上生活的居民不到20戶,周圍全是一望無際的私人農場,秦沛霖買下的農場就在鎮外20公里,開車也只需要30分鐘。
              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開始只有一個半破舊的莊園別墅,花了小半年的時間修繕,在此期間,秦沛霖彷彿對畜牧業和種植業有了極大的興趣,他僱了許多人在農場的東北角種上了土豆棉花,又養了奶牛和山羊,甚至在後山種了一大片的蘋果。
              我的英語就是在這期間,跟老美們學會的。
              街上真的有些冷,我去旁邊翠西的雜貨鋪裡買了一些生活備用品——連鈕釦都比上個周漲了十美分。
              我付錢的時候,翠西問我:“沈先生,馬上就要到播種的季節了,你們農場需要僱傭員工嗎?”
              “什麼?”我一開始沒有聽的很明白,她比劃了半天。
              “這個我得回去問問秦先生。”我告訴她。
              “是啊是啊,希望有好消息。”她笑著說,“仗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去,我男人也還沒回來,我得多賺些錢養家……秦先生的農場給的工資比別的農場都要高……”她最後補充道。
              翠西的店鋪就開在鎮子入口的公路旁邊,我買齊了物品之後,這個強壯的女人一直在幫我往車上放,甚至比我還能扛。
              然而今天鎮口的公路似乎有些不同。
              外面停了大概有十輛軍用卡車,除此之外還有幾輛吉普以及軍用補給車。
              “您也奇怪吧。”翠西跟我聊起來了,“咱們這裡怎麼會有軍隊過來。”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我早晨問過迦南夫人,她比我清楚多了,這些當兵的是從薩克拉門託市過來的,聽說要在這附近建設‘臨時集中區’,他們去年開始就在這附近一直建設臨時集中區了,這次是要運送居民過來。所以我說只有迦南夫人最清楚這個事情了。她的丈夫參軍才一年就死在了珍珠港。您知道她有多恨這些人嗎,全國上下都恨他們。”
              “臨時集中區?”我琢磨了半天這個拗口的英文單詞,“誰會住在裡面?”
              翠西吃驚的看著我,然後笑了:“您竟然不知道,上帝啊,這個地方當然只有魔鬼才能住。”
              “魔鬼?”
              “就是日本人,日本鬼子。他們難道不是惡魔?”
              在翠西喋喋不休的嘮叨中,我看到卡車裡陸續有人跌跌撞撞的下來了,有婦女抱著孩子,有青年人攙扶著老人,他們惶恐不安,甚至在哭泣,面目倉皇憔悴,衣物單薄絲毫不能抵擋這料峭的春寒。
              這些人有著我熟悉的東方面孔。
              可是我知道他們並非來自中國,這些人是美籍日裔——按照翠西的話來說是潛伏在美國國內的日本特務和惡魔。
              我對日本人素來沒有好感,更多的事情便沒有過問,告別了翠西,開車就回了農場。大約二十多分鐘,綠色的田地盡頭,是一棟典型的美國鄉村小別墅,那是去年秦沛霖帶著我花了數月翻新老屋子後的結果。
              他甚至還在屋檐下放上了一張搖椅,每天都會坐在那上面,搖啊搖的把當日能看的報紙都翻一遍。每次我外出歸來,他亦會放下報紙,上來迎接,若我問他今日要聞,心情好時也會與我分享一二。
              只是今天他似乎並不在門口坐著。
              搖椅安靜的擺設在那裡。
              我花了不少時間,才在牧畜棚外面找到他,他穿著防水靴帶著橡膠手套,一身工作服,正在鏟著乾草,有些草絮飛到他的髮鬢上,顯得分外的惹眼。我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耳邊也有了白髮。
              “回來了?”他忽然問。
              “是。”我回過神來,把那隻漂亮的手杖遞過去,“局座,這時您上次在迦南夫人那裡定的手杖。”
              他這才停下手裡的動作,卻沒看手杖,只是瞥了我一眼,緩緩道:“讓你別再叫我局座,第七局早沒了。”
              我改口:“是,先生。”
              他就幹站了一會兒,又開始剷草。
              我感覺得出,他不想讓我再稱呼他局座,但是我稱呼他“先生”,他卻似乎更加不高興。
              這樣的尷尬並沒有持續很久,他已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7-20 10:20
              回复
                這樣的尷尬並沒有持續很久,他已經又遞過一把鏟子,於是我加入了剷草的行列。
                “今天去鎮子裡有什麼見聞?”他問道。
                我於是便將“臨時集中區”的事情講給他聽。
                “這事我已有耳聞,聖誕節前後,那個臨時集中區就開始在西邊山腳下開始建設了,山上的紅杉被砍伐了不少,做了房子。”他停下鏟子,擦了擦汗,笑道:“這美國人還真是有趣,德國人在歐洲到處搞猶太人集中營,美國人就學過來,在自己國內弄什麼日裔‘集中營’。”
                去年年底留下來的乾草都被打成了草垛子,現在需要全部散開,一部分混上調配好的其他飼料給奶牛吃,另外一部分則需要送到不遠處的馬廄裡。
                等把這堆新打散的乾草分配完畢,已經黃昏。
                “你是說,今天已經有軍隊運送了許多日裔過來?”秦沛霖忽然問。
                我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指什麼,連忙道:“對,都是些日本人,一看就是,幾個女人還穿著和服。”
                “日裔。”秦沛霖道。
                “啊?”
                “他們不是日本人,是美籍日裔。”秦沛霖糾正我,“就像我們,也不能算是中國人,只能叫做美籍華裔。從任何角度來講,已經是美國人了。”
                我聽了他的話,怔怔問:“美國人?”
                “是啊。”大約我的表情實在有趣,他被逗笑。“怎麼了,你是呆了兩年還沒反應過來嗎?”
                我搖搖頭。
                他收起所有的工具,拿起那支精美的手杖,往主屋走去。
                並不是沒有理解,只是……
                聽他那麼說完,從心裡不由自主的就湧起一種莫名的難過。
                晚飯照舊是秦沛霖下廚。
                當然我曾經也嘗試過,僅有一次,秦沛霖便告訴我不要再做了。
                我樂得坐享其成。
                吃完飯後,秦沛霖依舊會去聽一會兒廣播,我負責洗碗以及其他家務。
                等我收拾完畢所有,熱好水,再去書房叫秦沛霖的時候,他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自從開始有農場後,忙碌的事情總是特別多,一天下來,體力透支也是難免的事情。
                只是秦沛霖的狀態,似乎跟體力無關,他彷彿是脫下了軍裝就放鬆了心境,很少再有以前那樣的嚴厲和緊張。
                我緩緩從他手裡拿下捏著的眼鏡和書籍,輕聲叫了好幾聲“局座”,他才醒過來,有點茫然的看了看我。
                “局座,已經九點多,要不要去洗澡了再睡,我已經把熱水燒好——”我話沒說完,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的驚人,竟然一把就把我拽入他懷裡。
                “局座!”
                他在我耳邊吹氣:“小沈,和你講過別叫我局座。”
                “先——”
                “也不要叫我先生。”他低聲道,帶著點剛睡醒時的倦意和沙啞。
                我已經無措:“那、那要叫什麼?”
                他輕笑一聲:“叫我沛霖。”
                說完這話,他竟然吻了過來,那吻細細軟軟猶如情人的吻。
                我的臉轟地一下就熱燙了。
                他吻得還不夠,舌頭頂開牙齒,已經鑽入口腔,在我嘴裡橫行霸道起來。那舌頭還唯恐有什麼地方沒有照拂到,又是變換著角度,各種吸吮。我最後一絲力氣都被他汲取走了,臉上的熱度已經蔓延到全身。
                空氣中只喘息。
                他已經摟著我起身,將我放在了他的書桌上,襯衫的扣子不知道何時已經被他解開,他那雙手掌捏了捏我的腰,這才放開我的嘴,嘟囔道:“小沈,你又瘦了。”
                我剛才被他吻得已經窒息,這會兒逮著機會了正在大口呼吸,完全沒有跟上他的思路,只怔怔的看他:“局座?”
                說完就已經後悔,他分明不想聽到這兩個字。
                我以為他會生氣,沒料他僅掐了我一下,又只是道:“叫我沛霖。”
                我連忙道:“沛霖。”
                他卻一頓,定定看我:“再叫。”
                “沛霖。”
                他長嘆一聲,彎腰就脫了我的褲子,就那麼毫無徵兆一下子挺身進入。我痛得頓時渾身已經僵住。
                “痛嗎?”他問道。
                “還行。”我輕聲回答。
                他卻已經微微動起來,一點點的挪動,直到我下面稍鬆,才增加力度,如此這般過了好幾分鐘終於能夠自由進出。
                “小沈。”他喚我一聲,彎腰捧著我的臉又親了過來,這一下子比之前還要狂暴,我只能被動接受。
                眼前的光線被他晃得凌亂,他的下身一如既往的碩大。很快的在活塞運動中,就已經讓我完成了從痛苦到騷動的轉變。
                我想要更多。
                他卻堵住我的嘴,不讓我說話。
                於是我便大口吞嚥著他的舌頭,一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將自己全部身體機能都交與他操控,隨著他的動作起起伏伏——一如在這亂世之中的命運。
                過了很是一會兒他才鬆開我,卻又將我翻過身去趴在書桌上。
                我這時候才能叫了出來,只是意識已經凌亂,一會兒喊著“局座”,一會兒叫著“沛霖”,然後又是百般折磨,只覺得汗水已經佈滿全身,他貼著我的地方全部黏滑。
                混亂中我依稀聽見他急促的喘息,直到他似是要到了,然後就感覺下半身腫脹的陰莖被他一手握住,接著他速度加快,在我身後也將滾燙的液體攝入我後面深處,我渾身一抖,就已是釋放出來。
                我倆摟在一起喘息了一會兒,秦沛霖已經起身扶我去了浴室,一起胡亂洗完,回到臥室躺下,已經是快要凌晨。
                在我昏昏欲睡之時,忽然聽見秦沛霖說:“小沈,你想過結婚嗎?”
                我那會兒已是頭腦不清,只覺得秦沛霖又開始說些惹我亂想的假話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7-20 10:22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我那會兒已是頭腦不清,只覺得秦沛霖又開始說些惹我亂想的假話,下意識的翻身摟住他的膀子搖了搖頭。
                  “小沈?”他似乎又叫了我一聲。
                  睡眠已經開始把我拉入最昏暗的深淵。
                  最後彷彿聽見一聲嘆息,然後我便再無意識。
                  第二日醒了我還記得他問的那句,再去與他對質,他卻說我是做夢聽見,還笑我大概是昨天遇見迦南夫人亂了心,做勢要狠狠懲罰我。
                  我瞧他與常無二的表現,也知道自己大約是終究想多了罷……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一段時間,大概幾個月的時間之內發生了許多並不算大的變化。
                  我們農場西北角的林地被徵用了,鎮子上和軍隊的人一起過來,買下了西北角的小山丘,很快的,就能看到從西北角升起的炊煙,每天晚上九點的號角也固定的響起。
                  鎮子周邊的美國大兵變多了,更多的卡車送來更多的日裔。他們比最初的那些顯得更加狼狽,殘破的衣服、蠟黃的臉色、驚嚇的眼神證明著他們早就受過其他非人的折磨。
                  “這都是從沿海線集中區撤下來的日裔。”秦沛霖看了從西海岸來的幾份報紙然後跟我說,“最近在各條戰線上盟軍都推進不力,反饋到國內就是這樣的結果。”頓了頓,他帶著點嘲笑的意味又道:“都說德意日三國滅絕人性。這在正義聯盟的國土之內其實也沒有差多少。千萬不要給人性設下限。”
                  八月底天氣開始轉涼那天,起得特別早,原因我不記得了,也許是是擔心鎮上那個送報紙的小男孩又隨手將報紙扔進溼漉漉的草地汙了字跡讓秦沛霖沒辦法閱讀——五點多的時候,就已經披著外套出了門,整個農場都沉浸在濃厚的霧氣當中。走了十多分鐘到農場大門,當天的報紙果然已經被隨手扔在柵欄門外。
                  回去的時候,在靠近路邊的草叢裡,我發現了一個昏迷的男人——或者說男孩更恰當一些,他大約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亞洲人的面孔,四肢上都是傷痕,以及瘦弱的身軀,這些明顯的特徵,讓我立即把他跟“臨時集中區”聯繫在一起——今天早晨的大霧救了他。
                  我將他揹回住處的時候,秦沛霖已經起床。
                  我倆人一起將這個少年安置在了沙發上。
                  “怎麼回事?”他問我。
                  “我在玉米地旁邊發現的。感覺是個日本人。”
                  “集中區裡逃出來的嗎?”秦沛霖稍微檢查了一下傷口,問我。
                  “有可能,您看他的傷口分佈,似乎是翻鐵絲網的時候落下的,局……先生。”
                  他因為這兩個字,擡頭瞥我一眼,倒沒有發脾氣。
                  我卻已經背上發涼。
                  “可能是餓暈了。”秦沛霖最後下了結論,“去拿點牛奶過來給他。”
                  “是。”
                  廚房裡有昨天和秦沛霖一起擠出來的新鮮牛奶,放在冰箱裡正冰鎮著,我盛出來一些加熱,又切了塊白麵包,正要端出去,就發現秦沛霖不知道何時已經進來站在門口看我。
                  “先生?”
                  他似乎微微嘆了口氣,問:“小沈,這少年你打算怎麼處理?”
                  這個問題我並沒有細想過。
                  我躊躇了半天,方才道:“不知道先生您是什麼意見?”
                  秦沛霖道:“你讓他吃一頓飽飯,遲點聯繫臨時集中區的美國軍隊帶走。”
                  我一驚:“不,局座!”
                  秦沛霖因為我這稱呼眯了眯眼:“你難道還有什麼別的想法?”他的語氣與平時並沒有區別,但是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壓力卻已經讓我難以呼吸。
                  這樣的壓迫感,讓我彷彿置身當年的第七局,每次被他問話的時候都想逃跑。
                  可我並沒有地方可逃,當年沒有,現在更沒有。
                  “先生。”我思索了一下開口,“您為我請的亞當斯老師教習我美國曆史和英語已經有一年多,他每週四都來,所告訴我的歷史中,美國是崇尚自由與平等的國家,而您也說過,就算是日裔也是美國人。既然如此,原本就不應該受到不公正的對待。”
                  秦沛霖聽了我這話,沒有發怒,反倒笑了起來。
                  “竟然長進了。”他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誇獎還是氣話,只好沉默。
                  這時候外面傳來動靜,似乎那個少年醒了,秦沛霖揮了揮手,我順勢離開了廚房。
                  那少年警惕的看著我,直到我將手裡的食物遞給他,那點敵意便土崩瓦解。
                  “你叫什麼名字?”我用英文問。
                  “健一郎。”他回答道,他看看我和秦沛霖又問,“你們是日本人嗎?”
                  “不是,我們是美國人,華裔。”我回答道。“你是怎麼從集中區出來的,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嗎?”
                  他搖了搖頭:“我們全家,媽媽和妹妹都在集中區。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昨天我實在餓得受不了,從鐵絲網裡鑽了過來。謝謝你們。”他感激的說,然後帶著點祈求的意味問:“你們能幫我救救他們嗎?”
                  “誰?”秦沛霖問。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7-20 10:22
                  回复
                    “媽媽,妹妹。”
                    “不可能。別妄想了。”秦沛霖平靜的回答,“就算是你,很快也會被人發現。我們兩個人也無法藏匿你,這是叛國罪。”
                    健一郎沉默,臉色變得慘灰。
                    秦沛霖的話輕易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實在不忍心:“先生……”
                    秦沛霖看著我無奈嘆了口氣,道:“但是如果用你的命換她們兩條命,你願意嗎?”
                    健一郎僅僅猶豫了一秒鐘就回答道:“我願意!我當然願意!”
                    “我跟美國陸軍幾個將領認識。”秦沛霖說,“現在歐洲戰場情況嚴峻,陸軍正在派軍隊趕赴英國。如果你願意入伍去歐洲作戰,那麼你的母親和姊妹就能在集中區得到很好的善待,如果你得到軍功,就可以申請釋放她們。”
                    “謝謝,我願意!我可以參軍!”
                    “這是九死一生的決定。”
                    “我知道,可是我不怕,先生。”健一郎堅定的回答。
                    當天中午兩點左右,集中區的士兵已經找上了門,健一郎沒有反抗,順從的跟他們離開。在走之前,他深深的向我和秦沛霖鞠躬。
                    秦沛霖在接下來的兩三天中打了很多個電話,一個星期後,我就從鎮上人的嘴裡聽說,美國軍隊到集中區裡招募青壯年,並承諾給他們家人更好的照顧。
                    集中區裡二百名年輕人無一例外的全部應徵入伍。
                    後來我才知道,在完成新兵訓練後,他們很快的被分配給了美國第七軍各師各團。這隻驍勇之軍,在1944年6月6日參加了盟軍的諾曼底登陸。
                    1944年7月3日。
                    我在收到報紙的同時,收到了來自美國陸軍第七軍第29步兵師發來的陣亡通知書。
                    當我略過所有的陳詞濫調後,健一郎三個字落入眼中。
                    他縮在所在的第29步兵師參加了諾曼底登陸中最慘烈的奧馬哈海灘戰役,在搶灘推進的時候,健一郎被一顆榴彈射中。
                    “親愛的沈先生。”健一郎的信裡說道,“我們沒有固定的住址和家,所以我將遺言郵寄到了你這裡。如果有機會,請通知我的媽媽和妹妹。為國而死,我很榮幸。再次感謝您的幫助。”
                    當我把陣亡通知書給秦沛霖看的時候,他沉默了許久最後問我:“在你看來,這個日裔,是愛國者嗎?”
                    這個被稱呼為惡棍,被囚禁起來的,連日本的土地都沒有踏上過一次的“日本人”,為了他心目中的母親國捐軀了。
                    “當然。”我聲音有些乾澀的回答他,“當然是的。”
                    “那好吧。”秦沛霖道,“為了愛國者,致敬。”
                    為了愛國者,致敬。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7-20 10:23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