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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们想和你谈谈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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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浪里小白马
  • 一颗尘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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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死亡是什么?
爷爷去世,爸爸带5岁的阿星回去看他。
堂屋里,各方亲友围得水泄不通。阿星小小的身躯挤在人群中,茫然无措。
爸爸将阿星举过头顶,让他看一眼躺在灵柩里的爷爷。阿星是懵的,年幼的他根本不懂爷爷怎么了,他只知道爷爷看起来面容安详,穿着他从没见过的新衣服,睡得好香好香。
“爷爷!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稚嫩的童音回荡在堂屋里,如针尖一般扎进大人们的心头。恸哭声、抽泣声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停顿几秒,又如同潮水般再次席卷了整个屋子。
阿星被爸爸放下来。
爸爸告诉他,爷爷不会醒来了。
“永远都不醒来吗?”阿星问。
“永远都不醒来。”爸爸说。
阿星呆愣在原地。
爷爷的葬礼现场令阿星觉得既新奇又悲伤。
阿星转着脑袋看四周。白布围成的帐子下面,所有人都穿着白衣白裤,满脸哀伤。每个刚进堂屋的人都扑倒在灵柩前,伴随着咿咿呀呀的音乐,大声嚎哭。
阿星和哥哥姐姐们一起跪在地上。
他跪得很不舒服。想到爷爷再也不会醒来,他的内心漫过巨大的悲伤。
他的头顶飘来一朵厚厚的乌云,继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心中的恐惧一点点累积,放大,仿佛沉重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感觉鼻子酸酸的。
终于,他的世界下起了倾盆大雨。


  • 浪里小白马
  • 一颗尘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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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爱宠
温尔爸妈工作很忙。温尔放学后总是一个人吃饭、写作业、看电视。
有时电视节目特无聊,她却舍不得关上,因为空荡荡的家里没有声音会很可怕。
这都是温尔告诉我的。
她还说,自从我和嘎嘎来到家里,她变得快乐了。
可惜我说话温尔听不懂,否则我们一定可以好好交流。
什么?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这事儿怪我,打从一开始,应该先介绍自己的。
我叫黄豆,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鸡。
嘎嘎是我的小鸭伙伴。我怀疑嘎嘎根本不知道自己叫这个名字,毕竟鸭子是很愚蠢的,我的智商至少甩他十条街。
我和嘎嘎住在大纸箱里,主人温尔每天给我们喂青菜拌小米。
身为一只有思想的鸡,上帝不希望我太过于完美,就咬了我一口,正好咬在腿上。温尔心疼我是只残疾鸡,开饭前总把嘎嘎拿出纸箱,先让我吃饱,再让嘎嘎回来。
老实说,我是感动的,但也有些唏嘘。
你看,我们吃什么,什么时候吃,都由主人决定。
主人就是牢牢掌握我们命运的上帝。
今天是我和嘎嘎来到温尔家的第4天。
温尔突发奇想,把我和嘎嘎放在凳子上,凳子下面放一个水盆。
嘎嘎毫不犹豫跳下去,一边游泳一边抬头冲我嘎嘎叫。我依稀从他眼里看到了鄙视。
嘿,我这暴脾气。
我也纵身跳进水里。
温尔惊呼一声,赶紧把我捞出来。我在她手心里打哆嗦,嘴巴大张,双眼微闭,假装自己命不久矣。她手忙脚乱地给我擦身体,又拿吹风机给我吹干。
从此温尔更喜欢我了,她认为我是一只勇敢的、有理想的鸡。
呵呵,愚蠢的人类。那天我不过是有点热,想洗个凉水澡而已。纵身一跃之前,我已目测了水深,根本淹不死我。
当然,后来装死就是我不对了。
我啊,只是想逗逗这个小姑娘,我挺希望从她脸上看到除了寂寞之外的情绪。
平心而论,主人温尔待我们不错。
嘎嘎喜欢游泳。温尔每天中午都端来水盆,温柔地将嘎嘎放进盆里,等他玩累了,再把他拿出来。
这天中午,温尔睡过头,慌慌张张跑去学校,忘记把嘎嘎从水盆里拿出来。
这笨鸭子游泳还行,爬山就完全使不上力,怎么也无法攀上水盆边沿。
我听着他从一开始欢快地嘎嘎叫,到后来声音绝望又凄厉,最终再也发不出声音。
作为一只有思想的鸡,面对嘎嘎的死,我很心痛,但实在无能为力。
等到温尔放学回来,我看到她哭了。
她把嘎嘎放在饼干盒里,出了门。
我不知道嘎嘎最终的归宿是黄土地还是垃圾车。
嘎嘎死后,我时常感到孤独。
我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每天焦躁地走来走去,整个鸡瘦了一圈。
温尔心疼我,说要再买一只小鸡给我作伴。
我翘首期盼,可等到温尔回来,她居然两手空空。
“对不起。”温尔把我捧在手里,眼睛慢慢湿润,“我想买一只瘸腿小鸡,他竟然拿起一只小鸡,要把它的腿掰断!”
“叽叽叽。”我吓得绒毛都掉了一撮,心想,残忍的人类。
“我阻止了他,我说,即使他把小鸡弄残废,我也不买了。”温尔的眼眶里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珠,“一只小鸡卖5毛钱。他为了5毛钱,竟然要掰断小鸡的腿……”
“叽叽叽。”我试图安慰她,但我知道她没听懂。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温柔地笼罩在我和温尔身上。
可我毫无暖意。
温尔仍然没有买小鸡回来。
每天清晨她去上学,我只能面对空空的纸箱四壁。
家里安静的只有时钟滴答的声音。
我有时能听到窗外的鸟鸣。用力抬头,我的视线却被高耸的纸箱壁隔绝。
我望不出去。
我也试过跳出纸箱,一次,两次,三次……
残疾的左腿痛入骨髓,终于,我放弃了。
我无法逃离。
一天有24小时,1440分钟,86400秒。
每一秒,我都期待温尔回家。
因为只有她,才能让我逃出监狱一样的纸箱,在宽敞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抑郁、厌食和失眠持续折磨着我。
嘎嘎死后的第17天,我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弥留之际,我开始明白自己的高傲自大根本就是个笑话,其实嘎嘎走后的每一天,我都很想他。
想他摇头摆尾走路的样子,想他傻头傻脑游泳的样子,想他除了吃饭睡觉总是无忧无虑的样子。
在温尔的目光里,我双腿抽搐,呼吸微弱。
这一次,我没有假装。
我听到温尔哭着说:“黄豆,你不要死……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会把你和嘎嘎埋在一起……”
“叽……”我长舒一口气,看来我和嘎嘎的归宿都不是垃圾车。真好。
“黄豆,我会想你的……”温尔可爱的圆脸上挂满泪滴。
“叽……”我想告诉温尔,以后别养宠物了。
你看,我这短暂的一生,除了等你回家,其他还有什么意义?
虽然这可能会伤你的心,但是比起善良可爱的你,我确实更想和别的小鸡一起生活啊。
当你把爱宠买回家,你是否问过他愿不愿意?
不论是狗,猫,乌龟,金鱼,他们生来就被关在笼子里、玻璃缸里,难道他们天生就只能当宠物吗?
不,他们只是别无选择。
但我知道,温尔听不懂。
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2025-06-17 06: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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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浪里小白马
  • 一颗尘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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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相信灵魂的存在吗?
奶奶住院,妈妈让小颖来医院送些日用品。
医院里人来人往,大家都是步履匆匆。
小颖闷头往里走,七拐八拐,竟走到一间手术室门前。
“这里是医院,请不要这样!”护士站在手术室门口,无奈地说。
“护士,我爹辛辛苦苦一辈子,就这么走了,他不容易啊……”为首的男人面庞黝黑,刀刻般的皱纹里写满了悲苦。
其他人或扶墙或跌坐,旁若无人地痛哭着。
几个男人哀哀掩面,紧绷的唇边滚落无数泪珠。
两个女人跪趴在地上,其中一个嘶喊着断续的语句,另一个则哭得无声无息。
那个安静流泪的女人像是极有修养,又像是因为过于悲痛而丧失了哭出声音的能力。她的口鼻间垂下银线,晃晃悠悠,良久,终于滴落在地。
周围聚拢了一些人,或沉默或私语,面容严肃,眉头紧锁,目光中有些许同情。
更多人只是匆匆一瞥,继续走自己的路。
凝重而压抑的气氛包裹着整个走廊。
“无限唏嘘。身处医院这地方,太容易看到生死,却不容易看淡人生啊。”小颖按下发送键,将手机揣进兜里。
作为坚定的无神论者,小颖突然好希望灵魂真实存在。
倘若这刚刚离世的老人此刻就飘荡在走廊上空,先不论生前如何,当他看到自己的儿女面对他的死如此悲切,大概会有些许安慰吧。
小颖抬头望向某处虚空,仿佛真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眉眼温和,面容慈祥。
老人家核桃皮般的皱纹缓缓舒展,绽开释然的微笑。


  • 浪里小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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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亚蒙要重新做人
李亚蒙大学毕业后,整日窝在家里打游戏。
其实李亚蒙也不是不想找工作。
刚刚走出象牙塔的他,实在是贪恋学校毫无压力的舒适氛围,猛地一下让他改变,他特别不适应。
就像李亚蒙最爱的那首《差不多先生》——“我抽着差不多的烟,又过了差不多的一天,时间差不多的闲,我花着差不多的钱,活在差不多的边缘,又是差不多的一年”。
基本上,歌词描绘的就是李亚蒙向往的人生。
他也确实在付诸实践。
中午,妈妈包了荠菜水饺,让李亚蒙给姥姥送去。
姥姥住在村西头,离李亚蒙家有差不多500米的距离。
李亚蒙不愿意,约好了跟队友王者开黑,怎么能被一盘荠菜水饺挡住荣耀之路?
他妈伸手把无线网关了。
“妈,你干嘛!”李亚蒙一蹦三尺高,看到妈妈手持擀面杖站在房门口,只好强压下心头怒火,“算了算了!”
他放下手机,端起水饺垂头丧气地出门。
李亚蒙心想,待会儿一定要跟姥姥说,让她晚上自己来家里吃饭。人老了就要稍微走动走动,生命在于运动嘛。
晚上,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由远及近——姥姥戴着斗笠,蹒跚地走进院门。
李亚蒙正蹲在沙发上吃薯片,看到姥姥,眼睛都直了,大喊:“妈!我姥姥自己走过来吃饭了!”边喊边跑出屋子,去搀扶姥姥。
吃过晚饭,姥姥执意要回她村西头的家,全家人都拗不过她。
李亚蒙主动请缨,护送姥姥回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伴着狂风雷鸣,整整一夜都没有停。
第二天一早,妈妈去给姥姥送饭,发现姥姥躺在堂屋的大床上,早已失去了意识。
妈妈赶紧通知了其他的兄弟姊妹。
大人们围坐在堂屋,看向姥姥的目光充满惆怅。
接下来的三天,是李亚蒙人生中最黑暗、最难捱的三天。
第一天,姥姥紧闭双眼,没有意识,只有微弱的呼吸。
她眉头紧锁,看得出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妈妈强忍着眼泪给姥姥喂水,用棉签蘸水涂抹她干裂的嘴唇。
二舅小声说,要不送医院吧。
安静,匪夷所思的安静。
大舅、小舅、大姨、二姨、三姨和李亚蒙他妈,全都不吭声。
二舅也不再多言。
仿佛刚才的声音不过是一颗小石子落入深潭,除了隐约的波纹,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第二天,所有人都看出姥姥更痛苦了。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先是牙关紧闭,将近中午,就松松地张开嘴,口腔里满是鲜血。
“为什么不送姥姥去医院?”李亚蒙大声问。
妈妈用手肘顶他。
他狠狠地瞪回去,心中似有千万只蚂蚁啃噬,令他坐立难安。
恐惧与焦躁混杂的情绪如冰冷的潮水不断涌上岸来,拍打他,挟裹他,令他沉入绝望的深海。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没有一个大人理会李亚蒙的话。
最后,表姐把他拉到一边,悄声说:“姥姥有高血压,这次是脑出血,躺了一夜没人发现,已经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即使送医院,也很难救回来。”
李亚蒙捏紧拳头,却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
第三天,姥姥的呼吸更微弱了。
李亚蒙给姥姥喂水,已经完全喂不进去。
他感觉很累。他想,姥姥一定更累,累的是没能痛痛快快地走。
李亚蒙骂了句脏话,走到院门外,抽了一支烟。
姥姥的呼吸停止在第三天的下午6点43分。
在姥姥的葬礼上,李亚蒙没有哭。
他感觉自己没资格掉眼泪。他认为自己也是杀死姥姥的凶手之一。
其杀人手法是:在姥姥离世前那漫长的三天两夜里,放弃送姥姥去医院。
而杀人动机是:与在座的各位长辈相比,自己人微言轻且毫无经济能力。毫无。
李亚蒙深知,即使自己冲动之下拨打120,他也无力支付姥姥在手术室及ICU的费用。他甚至连救护车的费用都拿不出来。
表姐的话犹在耳边:“蒙蒙,你也别太难过,姥姥活了那么大年纪,儿女们都孝顺,她享了不少清福,这就值了。即使那天送姥姥去医院,也是丧失意识,上呼吸机,插各种管子,费钱费力,一天24小时需要人伺候着。你想想,如果换成是你,你愿意这样毫无尊严地活着吗?”
李亚蒙冷笑一声,反问:“儿女们孝顺?”
表姐面露尴尬之色,沉默半晌,转身走开。
剩下李亚蒙自己,站在原地反复回想表姐的话。
他总结这段话的中心思想就是“费钱费力”四个字,或者说,关键词就是:“钱”。
姥姥的丧事办完后,李亚蒙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坐上了离开村子的大巴车。
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房屋树木,李亚蒙陷入了沉思。
李亚蒙头一次发现,走出舒适圈好像也没那么难。只是这代价太昂贵了,昂贵到自己根本不愿意回忆起那黑色的三天两夜。
妈妈的电话打进来:“蒙蒙,你走得太突然。但是妈知道,男孩子,还是要去外面闯一闯。”
李亚蒙“嗯”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当然要闯,等你和我爸老了病了,我一定送你们去医院。”
话音未落,李亚蒙就听到妈妈忽然急促的呼吸。
他知道妈妈哭了。
但他什么安慰的话也不想说。
新的生活正等着他。


  • 浪里小白马
  • 一颗尘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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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初来乍到,分享一篇我写的小文,各位友友可以给我提提意见
作为十八线小写手,您的宝贵意见是我进步的动力!!
另:第一次发文,如果有什么不合规的地方,烦请指出,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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