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是恶魔,罪恶的血液从一开始就流淌在身体的恶魔。
“你在做什么呢。”轻声细语从身后传来,一只修长白皙到不正常的手伸出优雅的捏起一张信纸。
金色细软的短发垂在耳边,碧蓝的眼睛安静的凝视着你,“这是,写给我的吗?”
你痴迷的看着这幅脸庞喃喃回答到,“是的。”
对方便轻轻的微笑起来,像是天边透出一点的红霞,“写的不错。”
“比不上你。”你低下头不敢看对方的脸庞,面前这位的是诗人也是你的恋人,你的文笔虽然不错但是并不能比的上对方。
那种从字里行间透出的张狂打破了静谧的诗坛,而对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想到这里你也有点不甘心,自己的恋人尚且年幼而你已经年近三十。
“不,我很高兴哦,维尤纳。”对方收起信稿,低头轻轻在你额头上落下一吻。
你不经想要抬头回吻却被对方推开,落樱色的嘴唇在信纸上亲了一下带着点色情却又虔诚,“我会好好收着的。”
你着迷的看着对方,少年的青涩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你,但是你却不敢,是的,你是个胆小鬼不敢看到对方对你的身体的失望,不敢说一句重话,不敢失去他,不敢,不敢不爱他。
你的恋人今天也肆意妄为的砸毁了一处房屋的玻璃,你一边担心他受伤一边仔细的打扫地上的玻璃渣,你很有钱这些你可以不做,但是你任性的恋人不许你在家里雇佣佣人。
“我不喜欢家里还有别人。”对方皱着眉看着你,“他们会影响到我。”
所以你只能安静的一个人承担起所有的任务,还好偶尔有工人安装新的玻璃他不会在意。
不然得去学一下怎么安玻璃呢,你抬头看了一下被打破的玻璃叹了口气脸上却带着笑,“该说是甜蜜的困扰吗?”
不注意间你的手被划出一道伤口,你倒吸了口气,起身去包扎了伤口,从小锦衣玉食的你很少受伤所以还挺怕疼的。
“怎么了。”你的恋人从你的身后缓缓抱住你,带着点午后慵懒的语调问到,“是玻璃的原因?”
“啊,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你连忙否认到,“玻璃我叫了人下午来装新的。”
“这样啊~”对方的语调一变,“今天写出了很棒的诗哦!”
“真是太好了,我可以看看吗?”你看着对方开心的脸庞也不经高兴起来。
“当然可以了。”对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低下头眼中带笑,“因为是你啊。”
你呆愣在场,看着对方失去言语,只是一点点话语而已就足以让你沉迷其中,“那,那真是太好了呢。”
从冰冷之中透露出的是你的容颜
打破看似坚固的假象
是脆弱又不堪一击的现实
对方哼着歌写下这些句子,修长的手指白皙又瘦弱,仿若白骨一般与黑色的笔杆形成惊人的美艳,妖冶又危险。
真的是人类吗,你有时会这样想,人类会有这样的美丽吗,拥有这样美丽的你也不禁感到罪恶。
“维尤纳?”对方停下书写歪着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你,带着疑惑的喊着你的名字,“你在想什么呢?”
“我只是在想。”你看着你的恋人,“真好啊,能遇到你。”
对方眨了眨眼微笑起来,眼睛中盛满了阳光,“维尤纳真犯规呢,总是说这种话~”
你也难得拿出成年人的成熟,优雅的起身去到他的身边,额头抵着额头仔细看着对方蔚蓝的眼眸,“那,这样呢?”
你在勾引这个少年,是的,内心已经开始慌乱盯着对方的眼睛却不愿放开。
“那就要回敬一下了呢。”对方在微微动摇之后很快就找回了主场,方才握笔的手指轻轻划过你的手臂,一点点像是弹钢琴一般的上移着,然后来到肩膀处慢慢滑动,最后划过脊背抱着你,“这样呢?”
你的内心已经彻底崩塌毫不犹豫的低头亲吻这个妖精,落樱般的嘴唇柔软的不可思议,你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分别时只有你的喘息声,你的恋人在嘴唇上慢慢滑了一圈,用那白骨般手指在落樱的嘴唇边轻轻触摸,然后嘴角微微扬起,“感觉,还不错。”
然后,你就满足了。
对方今天在外面做了一件事,并不是很严重还在你能够处理的范围内,你理所当然的帮对方处理完了后续可能产生的一系列事件。
对方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点怒气,即使是生气也依旧美丽,你连忙上前,对方看了你一眼,蔚蓝的眼眸里是惊涛骇浪,“我想离开这里。”
对方说完之后还没等你反应过来直接开口,“我要离开这里。”
该说什么,好的?你看着那妖冶的脸庞说不出话,在张开嘴之前就已经想要跪下,不要走。
“你说什么?”对方看了过来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
是的,确实不可思议,这是你第一次回绝他的话,你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一副什么样子,像是赌桌上的赌徒,独孤一掷。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你已经说出了口,“我说,不要走。”请不要离开我,或者再给你几天也好,留下最后一点点记忆也好。
“可以……吗?”说出口的话已经开始颤抖。
蔚蓝的眼睛看着你眼中的光明暗不定,“维尤纳。”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