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无言的情长是吗谢谢你标题给我留下的空白，我知道它在等着你我的心去填补

好了，我土味不下去了

乖坐等你开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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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那回，三哥替我寻的花灯果真应我所言，正正儿到萨府前头，方下了马车，那花灯便熄了火，半点儿声响也无，没预料的，破了我的好性儿。明灯一灭，总也不是好兆头，恰逢了科举，不该自我这给三哥七哥蒙了霉运。
酉时便往城南夜市去了，途经那洋行前头门庭若市，看这经营洋行的，也多半不是洋人，倒听人说有不少洋人玩意儿，撂了那破败花灯于马车，寻个间隙进了洋行。一眼瞧见门口列着的——大约是个灯吧，说像琉璃灯，可偏又不是，那状似蘑菇，昏黄的光透过灯罩而出，罩上的纹儿是五彩，却不是常绘的鸟兽。
"苏容，你说，这....是什么灯?瞧着是极好看的。"

（夜临无事，与长兄一道出府凑个华灯初上的热闹。京城里的好景色，自然是与我们那小地方不同的。可也正是这熙来攘往，摩肩接踵，遮隐了兄长的步履。嘟囔着情绪留在原地，四下茫然，惯是不识路这可怎样才好，微微才跺脚的功夫，眼神就被不远之处的花灯吸引了兴趣，坏情绪溜得贼快，满心欢喜又凑去瞧那灯。）
（倒是新奇得紧，是没见过的模样。那方光彩落在对面姑娘的身上，是恍若仙人的神色，教人瞧得怔怔的。）
（听她问起，聿也好奇，便弱弱地出声，尝试问询）
“那，姑娘我们一道去问问店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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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有琉璃七彩，羊皮作画，也有如我马车上的那具一般——普通的罗帛花灯，到底我是拿了个最差的，个把时辰的光景儿就没了生息。
再瞧那——且说是西洋灯吧，作真与我见过的不同，要说琉璃，青铜、陶瓷灯倒是常见，话本里也提宫廷御用的金银烛台，人形，鸟兽形，多是中间儿插一蜡烛，或是烧着灯油，可眼前儿这盏，我瞧着是个柱型灯罩，底下是细细的杆儿支着，且看不出材质，又瞧不出灯源何处。
听得那姑娘与我一般疑惑，便点了头。
"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物件儿，可得问问掌柜的。"

（那灯火透着像是牛皮的罩子散出光来，昏黄带着暖意盈身。慢慢地伸了手去碰它，不像是平日里的灯火，热意是均匀的像是春日的暖意并不烫人。仔细瞧去，风拂也不见火影摇曳。着实巧妙。）
（与那姑娘一道入内，四周都是些洋玩意，像是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似的，眼角眉梢都露着惊奇神色，扯扯她的袖子，指着壁上的一副挂钟模样的东西。）
“你瞧你瞧——那就是自鸣钟吧，好漂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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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伸手去触碰，我只知道盛着正燃烧灯油的灯盏可碰不得，是烫手的。见她碰了也无事，自个竟也木然探手去触——灯罩外头是温热的，正称了那不明不暗的昏黄，便是夜里点着，也能让人入睡。
内堂陈设琳琅，玲珑百物，瞧着各个似是镀了金银的，亦或是这堂内的光恰到好处，他们都耀眼。
身侧那姑娘兴奋过了头，锦袖被扯住引我去瞧她口中什么——自鸣钟，明代有所载西僧利玛窦有自鸣钟，中设机关，每遇一时辄鸣。看过且过，今儿倒头一回见着实物。
抽袖，堂内空空，她那两声儿委实高了，仔细着听还能有回响。
"嘘，人家当我们土狍子呢。你若不怕丢脸，可别拽上我。"

（这儿琉璃那儿珠翠，应接不暇，好生艳羡。瞧得正兴奋，她那一通冷语泼过来，颇有几分尴尬，瞧她抽袖也就讪讪地缩了手，停了脚步低垂着眼眸，眼眶生生湿润了几分，一副受了委屈的神色。咬唇是有几分紧张的神色，低声说道。）
“对……对不起啊。我没见过什么世面的。”
“我，我不说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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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真说起来，这堂内之物，也没一样是我所见过的，到底是西洋物件儿，是些个老外拿出来晃眼，且不能让他们轻瞧了我们满人去。
一旁立着的小厮这才开口说掌柜的正在理帐，一时半刻抽不出空，有什么想问的，问他也成。只睨一眼，这洋行排场委实不小，尼楚贺还没见过哪家要找掌柜的，却塞个不入流的伙计来搪塞的，问他可是——折了我的面儿。
折面儿旁边儿还有一个，此刻正憋着几分委屈，那漾水的眸啊，生生像我欺负了她似的，任谁瞧了也要怜上几分。可尼楚贺呀，不是那云云谁中的一个。
"你可别，我那话儿可没往重了说，别活像一副受气的样儿。也别再贪新鲜了，让人以为个伙计就能打发我们了。"

（饶是自己小眼界，没见过世面，也觉得她说得有理，不能让人把我小瞧了去。仔细打量了她，衣裳华贵用聿的话来说算是金衫银线，桃花眼远山眉，乌髻金钗，瞧着都晃神。许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那股子威风，自己个儿也就只有羡煞的份儿，如此看来，折了她的面子，的确是不大好。讪讪收了面容。瞧她与那小厮也没个好神色，话里话外说着我也带着他，便就指着那个小厮）
“那你给我们好好说道说道这洋行里一件件摆的，都是些什么稀罕玩意儿。”
（那小厮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要过来，复又添语）
“罢了，瞧你嘴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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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终究是个跑堂的，绕是那掌柜的端了架子不肯出来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满人姑奶奶，他也不得直了腰杆子去，对着那厢的问话，仍得哈腰弓背陪着笑来迎。不过又让人一句话怼了回去，说了要找当家的，他便没半分说话的份儿。
再瞧方才挤泪的姑娘，现下没了那股子作软的气儿，也没再添嘴去牢骚她。对那盏...西洋灯已然兴致缺缺，管他是个灯也好，旁的也罢，尼楚贺只想赶快修补了我那罗帛花灯去。
"这洋人玩意儿看多了也眼晕，我们走吧。"

（她说是不看了要走，晓得她许是被惹了兴致不复，再有这好奇心思也不大敢言说，聿来日再来便可。倒是她这人一副好容颜，性子虽说不那么讨喜，也总能说上几句有趣。聿惯是不识路，人生地不熟也就势巴望着向她求教，遂与随她一道离开，一路闲谈，其实也不过是聿喳喳言语，她回应尔尔。）
（不多时，抵府，谢过她相送的好意，也晓得她也许就是不耐烦我的言语而已。匆匆别过，一时还忘了打听名号，入府才作悔，只盼还有来日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