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暑假之前的梦里，我仅能记起那一个了。
我们两人先是走在满是新土的田地里，后来走进一座宽敞的山洞。田地的奇怪之处，就在于那土地真像早起空间“qq农场”里的方格地，全然忘不到边，每个方格都发了芽。我虽低着头，却还是推着自行车从可爱的格子上无情碾过。
梦中我满心欢喜，对于那些苗儿，我心不在焉。因为她在我身边，而我们话题不断。这梦简单到小孩子都要笑我幼稚。我还一度还能记清梦中我们谈话的内容，我乐不可支，心想这便是之后我找她聊天的秘诀……山洞里什么也没有。说不清哪里金光闪闪。我们又说着说不完的话。最初梦醒的时候我还能复述的啊，现在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记得有含羞草，梦里我们一起玩了玩含羞草。山洞里陈设着教堂中的长椅。另有个光线圣洁的席台。台上有一束光柱，飘零着金碧辉煌的蝴蝶。

8月4日凌晨的梦：
1，芦苇丛中，我们看到一只白鹅奴役了一群褐色水鸟。水鸟排成10平米的契型方阵，彼此保持间距。水鸟们动作齐唰唰，立在一整片草垛之上，草垛漂浮在湖水上，像一只没有重量的席子。那只鹅站在最前，命令他的奴隶们为我们表演水上漂移。
鹅姓李，他为奴隶们整齐划一的动作而满意，隔着河岸向我们自吹自擂……
2，家里人让我把无用的一捆生菜那去卖废品。废品站里又一个灰扑扑的称，上面堆满了废纸箱。废纸箱没有取下，两次称得的重量差就能算出生菜的质量。在狭小杂乱的乌篷下。男人为我称了两次，不知是称的失灵还是操作的漏洞，一捆生菜贵的吓人。男人和我都无计可施。另有一个老气横秋的男人，姓李，把乌黑调料碗里剩下的辣子当粥吃。油灯下两个男人聊家常话。我已经回去了。
3，上课了，我从二楼的走廊一路跑过。一中的19级班级搬到了南关的教学楼，文科班打散重排，我们班多了好多新面孔。
整场梦浑然天成，其中记忆最清晰的三个片段，我记录其上。另有“老教学楼东端水房”和“傍晚操场一隅古色古香的山寨别墅”两个场景，我记不清梦自这次还是上次。

8月5日。我又梦到了那栋单元楼，我姐家所在的那栋，至少有3次，在我此时能记清的梦里，那栋单元楼出现过三次。暑假和万田蕊第一次去英语老师家我说那里的单元楼和福景苑挺想，她先是没听清我所说，后问我福景苑在哪。
除此，在梦里郑彭茜的眼镜不知怎的竟在我手上。我下楼，40楼，17楼，这么高的楼也没个电梯！
……好了，剩下的都记不清了。

我比飞鸟还快，逃回家，汗流浃背。
8月7日晚
我弟突然学会了拍照，他举着手机的双手不稳，但拍出来的照片却比想象中清晰。
妈妈让她的小儿子拿来手机，照片中的我妈手比剪刀，面带眼镜，嘴说茄子。
我妈看着弟弟举起的手机屏，用起了小孩子委屈的口吻，
“你看妈妈丑不丑啊”
“不丑。”
我弟对他的照片颇感自豪，不好意思的笑。
我弟三岁。
什么时候我爸看到妈妈的照片，“你看你妈妈丑不丑？”
“不丑哇”，我弟正在沙发背上翻山越岭，一本正经的说。
只是，这可不是梦，发生在今天晚饭时我的面前。

8月10日凌晨的梦记不太清了。梦中有一个镜头，十七八岁的青年热泪盈眶。我之所以会认为“那”是我，是因为在梦中出现了我的亲人们，出现了我爸。然而之所以确信“那”是我爸，因为梦中百感交集、眼泪跳出眼眶的感觉是那么真实，以至于直到梦醒我才发觉那史诗般的亲情只是40分钟内的一阵快速眼动……
至于梦里围绕我爸和我发生了哪些事，不好意思，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了。

8月11日晚至8月12日，想起了其中的一个，梦见我的房间是核反应堆爆炸后用新水泥砌补成的。换句话说，我的房间有辐射。
因为最近在看一本关于切尔诺贝利的书吧。
原来新装修的房子里不仅有甲醛，还有辐射啊……

8月17日晚有两个，以凌晨起床一次为界。第一个梦像是雨后的冬日黄昏，人们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地上有积水，路灯在树叶下疲倦发光。至于在天黑之前还上演过什么，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黄昏时分，我依然在校园里。到了深夜，学校大门处有一所狭长凉亭，藤蔓植物生长其上，凉亭的尽头，一个胖女人在等待着谁，她穿着臃肿的棉衣。她接到我后问我还要吃什么，给了我充足的钱，说深夜了她就没有胃口吃晚饭了。她的形象和小学时放学接我的姨妈是一个模子刻出的，但那就是我妈，梦中的我妈，讲话的声音还是很有辨识度的。
第二个梦是一个有雾的晚上，梦里我坚信我是一个人在北京旅游。因为有城墙，醒来后这拙劣的逻辑不攻自破，北京的城墙，早在改革开放以前就被拆的一块不剩了。我一个人去了很多景点，北京此时正是浓雾弥漫，广场上到处耸立的旅游招牌，指示体育赛事或是临时节目。景点之间的路上几乎没有其他路人。何时我辗转来到一座古色古香长亭下，典雅的木质结构和仿秦建筑风格被红蓝双色led灯勾勒，延伸到迷雾深处。前往市中的路上，一座立交桥，一个城中村，一个宽阔的十字路口，市中的高楼大厦映入眼帘。在公交站牌下我给我爸打电话，我忘记了所住酒店的名字。我爸那时正在通话中，班主任在电话里问我的去向。我不再拨打电话，站在宽阔的广场中央，灰白的迷雾没有消散的迹象。
醒来后想不起来了，在第一个梦里我怎么会在校园呆到深夜。第二个梦我为什么要一个人逃去北京。
梦里或许有心事。
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怀抱礼物的男孩子忽然出现，砖红的瓦楼，傍晚的小巷，仿佛是一个夏夜，小巷中处处可见沉醉的酒席，烛光映红座上人微醺的脸，晚风徐徐摇动石门前的大灯笼。
我从一开始就猜到这是好梦一场，那男孩沿路四顾，酒席上尽是熟悉的面孔，可他步履不停，单从这儿从他即便抬起低垂的双眼，认出巷中欢饮的熟人，还只默不作声，仅仅微笑。但从这点便可猜到。
我猜，这礼物是送给那位的，事实上很快便得到印证。
穿过最后一道古旧的门槛，最后一盏门上的红灯一晃而过，男孩到了她家门前。
现实中的我与那位未曾谋面，但我却确信，那个打开门的，此刻正站在男孩子面前的，是她本人。
这些事情，在梦醒后终将消失的一干二净。梦中的石巷，古朴的砖楼也当无处寻觅……这是第几次男孩路过石巷，走过同样的距离？终于遇见了。女孩的父母面色严厉，她装作无情的仪态走来，却背着父母说出了让男孩幸福良久的语言。
梦已经醒了，他俩会永远在那个傍晚的，是吧。

我在餐厅吃饭的时候遇到了李欣怡。同桌的中还有郑士琪，其余的忘记了。这餐厅和现实中的不一样，高玻璃餐桌，盛水花瓶，浅色的鲜花，还有窗口浸满柔光的白色窗纱……
餐厅外有一道铺着木砖的室内走廊，（想到了小学六年级的教学楼）。一扇门里暑假给我补课的英语老师在坐着讲课，可她却是六年级我英语老师的模样，从门前走过，前方走廊的拐角已人满为患，同学们在日光灯电棒下收拾书包，（像极了图书馆开馆闭馆之时）
梦里记忆最深的两个情节，教发生在这所奇怪的校园里。我莫名其妙叫住一个陌生人，他回头，问我认识他吗，一瞬间，我想起他是初二那年游泳班和我聊过天的高年级学生。他过了一会儿也想起了我，两人并没有什么寒暄要招呼，他有一个在等他的伙计，我也中途和一位初中同学偶然碰见。
他俩在一棵树下k歌。我朝反方向走了。我在寻找的正是刚刚碰见并打招呼的同学，她似乎有事要说。
第二个情节中她和我去了博物馆。她就是李雪瑶，至少梦中的她怎么看都像李雪瑶。。。（李雪瑶高一也在一中上学，后来不知去向）
在一间游客满满的展厅里，我忽然找不到和我一起来的那位了。我瞧到了宁欣雨和杨欣雨，可她去哪了？我一时紧张的要命，怕她事后找我算账。
她在展厅的最里面，在一处垂满头戴耳机的地方，她靠墙坐着，眼神像在质问我“你来博物馆难道不知道在展出什么吗？”她靠在白墙，其上画着棵绿色大树，四周窗户大开，窗外树木整洁……
所谓音乐博物馆，展厅里，自天花板垂下的耳机线好似巨大榕树的根，竟蔚为壮观。
梦的最后，我俩在古典展厅无耳机可听，便展开了与一位没带头巾的西方女性的交涉“
》～#%¥*｝#|”
我听出她讲的法语
“bojounr，emm…i am not good at french can i ¥、#$&～^……”
“oh，are you alabo？《¥#%+……（阿拉伯语）”
她在一边已笑不成声了
至这时梦醒了。
（8月28日凌晨）

夜幕下的白宴，像山野尘土中飘摇的一糊纸灯；连村道上睡着的白猫，也像一堆凌乱的纸钱……

绿水红鲤鱼

梦的开端很符合弗洛伊德“梦是欲望满足中焦虑梦的原理”。
一座立交桥，午后的太阳慵懒的晒在上面，停在路边的轿车玻璃上闪着光。我和刘桓江走在路边。
十字路口处东边的路面筑起了斜坡，像《永恒的一日》中梦幻的影子。迎面走来一群学生，穿着漂亮的校服。我们知道前方有座学校。
因为刘桓江的妈妈是西小的老师。趁着学生入校的队伍，我俩走进去。有老师认出了刘桓江，西小里到处都是学生和老师在排练节目。（……只能记得有三个小男生在对着摇摇飞机打拳）
“我现在还在那个英语老师那补课”刘桓江说，“一天我妈问我要不要补英语，她给我找了个外教英语老师。”“多少钱？”“50万”
这时我们在学校操场的西北角，从厕所的层层砖墙后用出来一群叫嚷嚷的小学生，有男有女。他们前来声讨我。
我想起昨晚张玲悦是在贴吧里找我麻烦（现实是在短信里）。一群同情弱者的正义小警察在她的回复下表示公开支持，这就让我处于不仁不义的地位。
我的焦虑来自于梦中刻意对我的惩罚。即便是在梦中我也能思考出这样的结果：我对于张玲悦的悲哀还是心感同情，以至于会在梦中用焦虑来舒缓罪状。

在第三个梦中交换生的元素变成了焦虑的根源。
爷爷带着我去省会参加单招考试，但第一站就走错了路，他拿出地图说到走错了走错了……我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妹也要参加同一场考试。我从车上跳了下来，赶在他俩前面跑向正确的方向。可考试院校前异常繁华，夜幕降临的街道上各色行人走向四面八方，夜晚的无数广告灯掩盖住院校的招牌。我冲进一间洞开的店面，可那不是学校的入口，穿着制度的服务生疑惑的看向我。这不是入口，是一间酒吧（“酒吧”这个词曾出现在昨天的对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