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
“两位先生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呢?”艾米丽坐在长桌一侧,语气直接切入正题。
克利切扬扬眉头,眼底满满的都是狡黠,他兀自坐在通往二楼的阶梯上,抖了抖腿。
“我想您应该能猜到,每个人的到来都是带有一定目的性的,美丽的小姐。”
见那人似乎不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心中所想,艾米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再言语。
“好了,”片刻后,玛尔塔站了起来,“诸位,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个教堂里等着吧,在空余时间里,大家可以分头观察下周围,没准能找出什么端倪呢。”
“我觉得玛尔塔说的对,”奈布撑着下巴,好看的眸子灵光一闪,“半个小时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回到这个教堂集合,以便大家知晓自己是否安全。”
说罢,在场的五个人纷纷点头应承,教堂里的人儿们分成了两组,开始朝着黑漆漆的门外走去。
刚出教堂的门,一阵阵阴冷的风便吹得奈布感到不适,他走在前面,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艾米丽跟玛尔塔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感觉特别沉重。
这萧条的场景好似人间地狱,大树的枯枝歪歪扭扭横七竖八着,稍不注意还会踩到东一块西一块黏糊糊的沼泽,让人感觉特别不好。
“啊!!”
突然,身后的一声惊呼骤然打破这寂静的庄园,枯枝上栖息的乌鸦掀蹄而飞,渗人的发出一阵阵叫声,刺耳迂回。
“怎么了?玛尔塔!”
艾米丽一脸紧张,关切的看向玛尔塔,好似安慰的拉紧了玛尔塔已经起了薄汗的手。
身旁的人颤颤的抬起手,惊恐的感觉渗透全身,连喉咙仿佛都被恐惧塞满,声音都在惊慌失措。
“血...”
艾米丽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一片枯草中,一张破旧的椅子在月光下分外显眼,那披满荆棘坐垫上已经干涸的暗红被周围景物衬得竟是那样的骇人。
三人皆不寒而栗,玛尔塔更是吓得钻进了艾米丽怀里,不敢看那处的一片狼藉。
“不要怕。”
奈布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毕竟他们三人中,只有他一个男孩子,如果连他都被吓得魂飞魄散,那就真的是自乱阵脚了。
他一步一小心的朝着那个椅子走去,隔着草丛跟暗淡的光线,是在是无法判断这椅子上的究竟是不是血,他得走近些,仔细瞧瞧。
“奈布...”
玛尔塔想制止他这种危险的行为,奈布却转身朝她摆摆手,“你跟艾米丽小姐待在原地,我过去瞧瞧,没准刚才只是自己吓自己。”
他扒拉开碍手碍脚的枯草,脚下踩碎的枯枝发出绝望般的撕拉声,乌鸦在头顶盘旋,他朝着椅子靠近了些,缓缓伸过手想要一探究竟。
只听得“唰”一声,天空霎时白得刺眼,一道闪电骤然而至,随继一记响雷在奈布耳边炸开,他吓了一跳,接连后退好几步。
周围景物随着电掣风驰而闪烁,乌鸦四散而开,惊慌得到处乱飞,狂风大作,怒号着引得四周枯树呜呜作响。 奈布被风吹得睁不开眼,艰难的往回走了几步,勉强躲在树后,不忘提醒已然吓到脸色苍白的两位小姐。
“我们得尽快回到教堂里去,这里情况不太妙!”
岂止是不太妙!简直就让人毛骨悚然!
奈布捂着自己怦怦乱跳的胸膛,一度让自己表面上看起来稍微从容,至少能让两位小姐稍许安心。
狂风吹翻了他的兜帽,他使劲逆风朝着教堂方向而去,混乱之际,玛尔塔跟艾米丽却不知何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玛尔塔!艾米丽!”
他勉强站了起来,将四周看了个遍,却不见她两的身影。
或许是先行一步了吧。
他也顾不上找寻她两,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栋废旧的别墅。
先去那里避一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