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留下莲戾吧,至少他伺候这少爷时间长了,应该能懂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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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莲戾正面对着他家主子的怒火,“主子,真的,你就相信属下吧!”莲戾表示,当着主子说瞎话什么的,实在是考验演技啊,心里默默给自己一个赞。
“你是说,宗主放着影卫不用,自己去交战区探查而受伤!?”余火莲都要气笑了,且不说这事是否值得余影亲自涉险,就算退一万步讲,非得亲自去,那些影卫是吃干饭的,都没事唯独把这宗主搞伤了!更何况,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的…
“宗主不让影卫跟着的!”莲戾既紧张又委屈,渡蛊之前余影交代他们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瞒着余火莲,那些影卫大哥门藏得倒是好,就让他一人面对主子的火气,这压力实在是有些大啊,等着以后有机会的非得让影落请自己喝酒不可。
挥手打发走不想要再多聊的人,等军帐就剩下父子二人时,余火莲跪倒在余影榻前,“爹,何苦去冒险救孩儿啊!”在未醒的时日里,很奇怪,他可以听到外界一切声音,自然也知道了一切事情的经过,看着面色苍白的余影躺在床榻之上,他的心在痛,在滴血…
双手紧抓行军被跪在榻前,心里再多痛全然未表现在脸上,不知过了多久,唤影落准备热水,知道这些日子里都是余影亲自侍候着他,如今该是他这个儿子来侍奉爹爹了。热水毛巾被放在床榻前伸手就方便取用的地方,就着跪姿,小心仔细的给余影净面擦身。上一次这样是什么时候,余火莲突然想到,似乎还从未有过,在他的记忆里,余影强大自信,一切事物都在把握之中,似乎从未有过受伤…也许是从未让自己知晓吧!苦笑一声,想必那时的自己,在余影看来,仅仅只是一个复仇的工具罢了!那又有什么必要让工具知道呢,可现在…“爹!”再也抑制不住决堤的泪水,扑在人身上像个孩子肆无忌惮地哭泣。
已经燃烧到生命尽头的烛火终于在最后一次跳动后彻底熄灭,厚重的军账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当莲戾端着餐食进来时,差点一个趔趄跌倒,小心换上新烛,把餐食端至余火莲跟前,“哥,吃饭了!”看着像是入定的人摇头微叹,“哥,多少吃点,不然…”
“出去。”平静异常的语气下着逐客令。
被打断的莲戾丝毫不意外,看着有把自己跪死在这的人,不免又是唠唠叨叨,自然又遭到了逐客令。气闷地把餐食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旁边,“哥,你变了。”不理会疑惑看向自己的人,“以前的你从不会像现在这般,徒劳做着些表面功夫,想要得到的便去争取,阎王要的人你都敢去挣上三分,如今…”
“莲戾…”余火莲打断絮絮叨叨的人,“如果江南医怪为了你而陷入险境,你会怎么做?”这话诛心吗?没错,长辈因晚辈陷入困境甚至危险,诛的是孝义。不诛心吗?也对,父母做任何事从未想过要你回报,他们心甘情愿!诚然就是这种心甘情愿,让一切都变的理所应当,若是哪日没有能力去做了,便会遭到怨怼。
“哥!”莲戾似乎觉察到了些许不对,试探着问道,“你都知道了?”
余火莲抬头,蓄在眼眶的泪被硬生生阻断,许久才缓慢开口,“我…全部都知道…”终是抵不过内心煎熬落泪,“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