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KRIS&LU★『180215|原创』篮球队那个（中长）

出到门口，看着一堆好奇的目光。拿出手机在吴亦凡没有在里面的公司八卦群。发了一段话：谁进去就是冲锋陷阵。后院起火了。
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的老板吴亦凡居然有后院了。
看了看透明玻璃里那个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吴亦凡。心下只想说：又要吹空调了。
鹿晗醒来的时候，睁眼看了看周围。才想起来这是在韩柏源家里。下床洗漱完。推开浴室的门，发现韩柏源正在厨房煮着咖啡。咖啡的香气弥漫了整间屋子。
“醒了？”韩柏源看见了鹿晗。
“嗯。”
“饿了吗？一会吃饭了。”
“我们是出去吃还是点外卖？”鹿晗接过他递来的咖啡。
“平时生活都这样的吗。我会做饭。”韩柏源笑了。
鹿晗也自嘲的笑了笑，看着韩柏源在厨房里不紧不慢的忙活着。偶尔回过头来朝鹿晗微笑一下。
“你不用上班吗？”鹿晗问他。
“我时间很弹性的。没有患者就不用出去。”
“哦。”
鹿晗坐到了沙发上不再说话。
不多时，韩柏源做好了几个菜。招呼着鹿晗上桌。鹿晗坐下一看，不得惊呼道。
“我的天呐。你是学过吗？”
“一个人住，没办法。”韩柏源说。
“尝尝。看味道怎么样。”韩柏源递给他一双筷子。
鹿晗开心的吃完了，主动揽下了洗碗的工作。
“没关系。我来洗。”韩柏源说。
“不。你做饭。我洗碗。”鹿晗很坚持。
韩柏源也就随他去了。一个人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鹿晗洗好了，擦着手坐到了沙发上。电视里放的是前段时间的美国篮球联赛。
“你喜欢篮球吗？”鹿晗问。
“挺喜欢的。”
“那上学的时候怎么不参加篮球队。”
“家里不让啊。喜欢又不代表天赋。”韩柏源笑了笑。
“你跟我想象的还真是不太一样。”鹿晗低了低头。
“那你想象的我是什么样子的？”韩柏源颇有兴趣的问。
——TBC——

49
“你很像年轻时候的某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而又不顾一切的勇气。”鹿晗看着他说。
“柏源。其实，我的爱人。就是吴亦凡。”鹿晗淡淡的开口。
韩柏源看了鹿晗许久，也点点头。
“他现在挺好的。每天就是工作，应酬。他就要接管他继父的集团了。”
“哦。原来这样。”韩柏源点点头。
“我走了。我得去上班了。”鹿晗起身进了卧室换衣服。
韩柏源送他到门口。陪着他等电梯。
鹿晗朝他笑了笑，就进了电梯。鹿晗不可置否，韩柏源是个体贴又温柔细心的人。在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他会陪他安静的坐着。在他说起话的时候，他会仔细倾听并且适当的给出建议。鹿晗想，要是他们能早一点认识就好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为很不错的朋友。想到这，鹿晗笑了笑。电梯门也再次打开。
停车场把车开出去，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鹿总。您快来公司看看吧。”
鹿晗挂了电话就往公司赶。进到大堂，看见了站在一旁打电话的吴亦凡。吴亦凡背对着鹿晗，没有注意到他。鹿晗快步走进电梯。到达公司的楼层，鹿晗被扑鼻而来的油漆味呛的流出了眼泪。公司的员工都聚集在门口。助理看见鹿晗来了，赶忙跑出来。
“这怎么回事？”鹿晗看着满墙的红油漆，和上面写的大字：无良奸商。
“已经调了监控。但是是晚上。那个人带着帽子口罩，完全看不清脸。”助理说。
“马上联系保洁公司。今天就要把这些弄干净。然后报警。”鹿晗看着红油漆内心有些惧怕。
如果对方要干什么，这就只是开始。
“鹿总。您要不先进办公室吧。刚刚吴总来找过您。您不在。他就走了。”助理递给鹿晗一张手帕。
“我知道了。员工先下班吧。趁这半天，搞一下团建。吃饭唱歌我报销。”鹿晗拿着手帕捂了捂鼻子。
听到这个消息，员工们都鼓起了掌。收拾着就走了。鹿晗回到办公室，捏了捏发疼的眉心。
“刚刚吴亦凡来的时候说什么了吗？”鹿晗问助理。
“他看见这里一片狼藉。就说赶紧找人收拾。就走了。”
“我知道了。你也下班吧。”鹿晗摆了摆手。
“那鹿总。您也休息休息。”
“知道了。”
助理关上了门，鹿晗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外边的江景。当初选择这座城市，鹿晗也仅仅是因为吴亦凡在这座城市告了白。吴亦凡从小在这长大，长大后又回到这里上大学。
总公司在上海，父母为了照顾他，也在这座城市有了家。但也难为年纪大的父亲，每个月还得两边跑。鹿晗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自私。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他清楚的明白也认识到，那天晚上对吴亦凡说的，你就是我的幸福。这句话不假。但人生要是只追求自己的幸福，未免也太不该。想着想着，又在椅子上睡着了。一觉又睡到了傍晚。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鹿晗走出公司，回了韩柏源的家。
进了门，又看见他在厨房里忙活。
“回来了啊。洗个澡，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鹿晗冲韩柏源笑了笑。
如此的生活过了一个多月，每天韩柏源都给鹿晗做饭。也陪他看看电影，喝点红酒。偶尔也聊聊他的故事，睡眠也渐渐改善。
吴亦凡在看到助理发给他的地址的时候。决定下午下班后去把鹿晗接回家住。
鹿晗依旧是下了班就回去吃饭。鹿晗跟在厨房里的韩柏源打了招呼后，就进浴室洗澡。
韩柏源把菜都端上桌以后，准备叫沙发上穿着浴袍，擦着头发的鹿晗吃饭。
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韩柏源起身就去开门。看到门口来者的时候有些惊讶。
鹿晗见他去开门，也跟了过去。
“柏源。谁啊？”
鹿晗在看到门口来客的时候，不由得有些震惊。
吴亦凡站在门口，看着跟自己一样高的不认识的人。还有站在他后面穿着浴袍的鹿晗。眉头紧锁。
韩柏源虽然已经十多年没见过吴亦凡了，但还是比较轻松的就认了出来。
“吴师兄。”韩柏源向里靠了靠。
鹿晗走上前去。
“你怎么来了？”
“我刚知道你这些天在这里住，我打算今天接你回去。”吴亦凡笑了笑。
“哦。对了。介绍一下，韩柏源。我的朋友。”鹿晗说。
“初次见面。你刚刚，喊我吴师兄？”
“对。我也是体高毕业的。吴师兄进来坐。”
吴亦凡走进去坐着，鹿晗进房间换了身衣服。韩柏源就跟沙发上的吴亦凡交谈起来。
“这些天辛苦你了。”吴亦凡微笑着开口。
“不辛苦。鹿晗很好。没添什么麻烦。”韩柏源笑笑。
“那就好。”吴亦凡点点头。
“吴师兄还打球吗？”韩柏源好奇的问道。
吴亦凡下意识的摸了摸膝盖。摇了摇头。
“当年您毕业后，我们都很想念您带领的篮球队。您走后，学校的篮球队就一届不如一届了。”韩柏源听起来有些遗憾。
“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做好当时该做的事而已。所有事情都有结束的那一天，这很正常。”吴亦凡微笑的说出令人遗憾的话。
韩柏源听后有些无奈，轻叹了口气。
“是啊。事情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韩柏源又在心里补了一句，生命也一样。
鹿晗换好衣服出来，看见吴亦凡跟韩柏源两人相对无言。
“你们俩聊什么呢？”鹿晗坐到吴亦凡旁边。
“没什么。闲聊。”吴亦凡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吃饭了吗？要不一起？”鹿晗问他。

“吃过了。你是...接着住这，还是跟我回去？”吴亦凡问他。
“我...还没想好。”鹿晗低下了头。
“没关系。那我先回去了。”吴亦凡起身要离开。
“辛苦。谢谢。”吴亦凡跟韩柏源握了握手。
“没事。吴师兄慢走。”韩柏源送吴亦凡到门口。直到他消失在电梯间，才关上了门。
韩柏源看了看餐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只好拿去微波炉热一下。热好重新端上桌，也应该把鹿晗给饿坏了。
“鹿晗。吃饭了。”韩柏源朝房间里喊。
鹿晗从房间里出来，坐下拿起筷子。却貌似没什么胃口。
“你谈过恋爱吗？”鹿晗问坐在对面的韩柏源。
“啊？这么突然说这个。”韩柏源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
“随便问问。”鹿晗耸了耸肩。
“有。一次。”韩柏源微笑着说出口。
“那为什么...没在一起了？”鹿晗好奇的体质一直没有变。
“因为...因为我啊。”韩柏源憋半天憋出了这个毫无意义的答案。
“你挺好的啊。又会做饭。又会照顾人。”鹿晗捅了捅碗里的饭。
“我也是分手后学的。”韩柏源尴尬的笑了笑。
鹿晗看着韩柏源，内心不知道有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感觉他有时离的很近，可有时候又离的很远。
收拾好餐桌。鹿晗跟韩柏源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而谈天，时而安静。
“我明天就回去了。”鹿晗说。
“想好了？最近睡的挺好的吧。”韩柏源看着他。
“想好了啊。这些天也觉得明白了。再不回去啊。他该着急了。”鹿晗仰头看了看天花板。
“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上班时间我在咨询中心，下班时间我在家。”
“谢谢你啊。”鹿晗笑笑。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鹿晗打电话给了吴亦凡。让他来帮自己拿行李。
“走了。回家。”吴亦凡拍了拍鹿晗的手。
鹿晗看着窗外的风景，高楼林立。感到一丝不对劲，回家的路好像不是这么走的。
“你去哪？不是回家吗？”鹿晗问他。
“对啊。回家。”吴亦凡神秘的笑笑。

50
开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鹿晗只觉得这个小区很眼熟。想了一会恍然大悟，这不是两三年前跟吴亦凡亲手设计的楼盘，自己投资的吗。这两年卖的很不错。
“顶层。我另外设计的。复式，二楼有健身房。”吴亦凡笑眯眯的说。
“你什么时候装修的啊。”鹿晗问。
“很早啊。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说。”吴亦凡挡住电梯门让鹿晗先出。
打开房门，很熟悉的是吴亦凡的风格。低调中透露着高雅。往里走的走廊，两边的墙上都是他们年轻时候的照片。鹿晗看到了高中时候踢球赛的照片。看到了赤裸着上身在篮球场防人的吴亦凡。还有他们拿了冠军宣布退役，微笑着却眼含热泪的照片。鹿晗看到这些居然有些感慨。一下子眼眶有些湿润。回过头来，吴亦凡站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
吴亦凡单膝下跪，拿出了戒指。
“鹿晗。我认定了。你就是我的幸福。”
鹿晗感动的说不出话，点点头。
吴亦凡笑着拿起戒指，帮鹿晗戴在了无名指上。鹿晗看见吴亦凡手上也有一个一摸一样的。
“这戒指都戴上了。可不能再跑了。”吴亦凡笑着说。
鹿晗拥抱住吴亦凡，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进入三十岁之后，鹿晗开始注意身材管理了。二十多岁的时候感觉不重要，可当他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小肚腩的时候，他才顿时惊觉这件事应该提上日程了。每天上班前都会在楼上健身半个小时。他本来身材就不错，经过这么些日子系统的锻炼，身上更是好看的一点赘肉都没有。刚想出门上班，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鹿晗。你今天先别去集团了。先在我们的分管门店看看。我听说因为集团可以把分管房产中介的小公司放在眼里。那帮人已经开始坐等发工资了。”
“您的意思是有人在坐享其成？我会去看看。三个月后，我给您一份裁员名单。”鹿晗说完便挂了电话。
吴亦凡正在书房画着他的图纸，接连好几天都是晚睡早起。在书桌面前修仙。鹿晗看着他鸟巢一样的头发，手里握着铅笔。不得走过去调侃他几句。
“哎呀。我看你是要当秀才啊。你学半天了。我说以后这些你就交给年轻人做好了。你动嘴说说不好吗？”鹿晗靠在门边。
“要是所有事情都有年轻人做。我还用发愁吗？我们公司每年招人都很困难。”吴亦凡扔下铅笔抓了抓头发。
“哎。那你不去找找顾言吗？她可是世界三强院校毕业的哎。”鹿晗灵机一动的说。
“你不也是吗。怎么你就成这样了？”吴亦凡无奈的摇摇头。
“拉倒吧。我纯粹打酱油的好吗？”鹿晗白了他一眼。
“我前几年跟她说的时候她都没答应。现在说，她能答应吗？”吴亦凡摇了摇头。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鹿晗表示自己要出门了。
鹿晗在网上搜寻了各大门店的地址。准备一一来个微服私访。
其实到底，鹿氏也不属于真正的房地产集团。鹿晗这么多年也看惯了父亲什么赚钱投什么的手法。房地产到后来也不过是一个小生意。但说小也不小。但有蚂蚁惦记着小面包，面包也会没有。
鹿晗把吴亦凡送给他的宾利越野车停到了门口。这是吴亦凡送给他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一走进店里，门口拴着的狗就把鹿晗吓了一跳。前台堆着纸箱。放在旁边的绿植也枯死了。再往里走，员工的办公区跟客户的休息签约区。喝过的咖啡杯就扔到桌面。销售稀稀拉拉在座位上玩手机。似乎还没有看见有客人进来。
鹿晗咳了两声。这才有人注意到他。
“先生。您是看房吗？”一位销售走过来问他。
鹿晗注意到他穿着休闲服。
“对。你们这有什么好的房源吗？”鹿晗笑笑。
“对不起先生，房源我们暂时还没有开拓。如果您有需要的话，二手房可以吗？”
“不必了。我先走了。”鹿晗摆了摆手。
从第一家店出来的时候心里已经不那么舒服。有种花钱养白眼狼的感受。
第二家店，第三家店，接连十多家店，都是属于挂牌不营业的状态。销售吃了睡睡了吃。公司每年花将近千万元发奖金。全都打了水漂。没一点干劲。鹿晗不知道这种情况出现了多久。难道集团中层全都是坐吃山空的情况？想到父亲大半辈子的心血被人这么糟蹋，鹿晗心里很不是滋味。
鹿晗打算好好跟父亲汇报今天看到的情况。
——TBC——

51
气哄哄的推开父亲办公室的门，鹿绍林吓了一跳。好几年没有见到儿子这么生气，面红耳赤的样子。
“小晗？怎么样？今天转了转。”鹿绍林递给鹿晗一杯水。
鹿晗没喝就把他放在了桌面上。
“爸。你都不知道吧。房地产销售这一块，完全出现了漏洞。我跑了前前后后十多家店。每家店都是要死不活的样子。都占据着市里黄金铺面。您看看财务报表，每年亏损将尽两千万元。”鹿晗把财务报表扔到桌面上。
鹿绍林看着急的发型都塌了的鹿晗。笑了笑。
“你以为这些我不知道吗？我今天让你去看，就是让你知道。集团已经出现了蛀虫。而且还不少。你分管的公司做的好。可不代表其他子公司做得好。现在开始，你来接管。”鹿绍林拍了拍他的肩膀。
从父亲的办公室出来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鹿晗想起可能还在等他吃饭的吴亦凡。连忙驱车回了家。
推开家里的门，就看见吴亦凡还在书桌前鼓捣着他的图纸和书。鹿晗小声的走进去，吴亦凡并没有注意到他。过了好一会，吴亦凡才看见站在门口的鹿晗。
“哎。你回来了？怎么都不说话。”吴亦凡起身走过去揉了揉鹿晗的头发。
“饿了吧？我给你去热一热饭。”吴亦凡说着就往厨房走。
鹿晗一路跟着他。
“有件事没问你，我就做主了。我请了小时工，两三天打扫一次卫生，下午做好饭放在保温箱。放心。都是挑我们不在的时间。”吴亦凡回头朝鹿晗笑笑。
“我都可以。”鹿晗不以为然。
“你今天去了哪啊？看起来那么累。头发都塌了。”吴亦凡把菜放进微波炉。
鹿晗闻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实是。
“今天去看了看分管房屋租售的子公司门店。把我给气的。唉。得找个时间开个懒人整顿会了。”鹿晗摇了摇头。
吴亦凡靠在厨房的桌子上看着鹿晗。
“你怎么，突然想努力工作了？你不是说，还要再玩几年吗？“吴亦凡挑了挑眉。
“不工作不行了。鹿氏现在就像在开善堂。中层太多好吃懒做的了。”
微波炉叮的一声，吴亦凡穿上隔热手套把饭菜拿出来。放到了餐桌上。
“吃吧。我吃过了。”吴亦凡递给他筷子。
鹿晗坐在餐桌前食不知味，吴亦凡也在一旁陪着他。吴亦凡知道他今天心情一般。
“累了一会洗个澡就睡了。我还有图纸没画完呢。”吴亦凡揉了揉他的肩膀。
“你最近很忙吗？又要盖楼了？”鹿晗问。
“对啊。”吴亦凡蹭了蹭眼睛。
“秦氏真是不错。有你这么卖命的员工。”鹿晗放下了筷子。
“好了。别调侃我了。去睡了吧。”吴亦凡把他打发上楼。
“你不陪我吗？”鹿晗开口就想自扇嘴巴。
“一会就去。急什么。”吴亦凡笑了。
鹿晗尴尬症发作只好快步上楼。留下在下面想入非非的吴亦凡。
但那晚吴亦凡还是没干什么，毕竟画图到凌晨一两点，鹿晗也早就睡了。轻手轻脚的上楼，打开房门就看见睡着的鹿晗。横躺在床上，被子全压在身下。
吴亦凡无奈的笑笑，把被子拉出来盖在他身上。自己也只能横着躺下。

吴亦凡醒来的时候是在地上，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匪夷所思的醒来。只隐约记得昨晚好像被踢了一脚。想着想着肚子就被踩了一下。吴亦凡吃痛的喊了一声。
“我的天呐。对不起，对不起。老吴你怎么在地上？”鹿晗蹲下看着地上捂着肚子的吴亦凡。
“你昨晚把我踢下来的吧。”吴亦凡有点想笑。
“是吗。有没有摔到啊？你的腰磕到了没有？”鹿晗摸摸吴亦凡的背又摸摸他的头。
“我没事。”吴亦凡看见鹿晗着急的样子有些心酸又想笑。
吴亦凡看着靠在身边的鹿晗，向上探头吻了他嘴唇一下。
被偷袭的鹿晗愣了一下，害羞的笑了笑。低头吻上了吴亦凡。收到回应的吴亦凡还不舍得从地上起来。揽着鹿晗的肩膀就把他往下带。鹿晗暗暗为自己的腰祈祷。
在地上瞎搞到了八点多，鹿晗推开吴亦凡。
“你真是...我还要上班呢。”鹿晗跑到浴室洗澡。
吴亦凡坐起来看着迷雾缭绕的玻璃门后面洗澡的鹿晗。扭了扭僵住的脖子。幸好卧室有地毯，要不然自己也是心疼鹿晗。
鹿晗着急忙慌的换了衣服就出门了。今天早上九点半是他主持的懒政学习班。他把所有门店的店长副店长都聚集到总公司的大会议室，坐了一两百人。鹿晗进公司的时候，助理已经在门口等了他很久。
“鹿总，您不会忘了十分钟后有个会吧。”助理很无奈的提醒他。
助理苏阳并没有想到他会迟到。上电梯的时候看到了鹿晗脖子上的吻痕，眼睛瞪的大大的。
“天呐。鹿总，您的脖子。”苏阳小声的说。
鹿晗下意识的摸脖子，手上什么也没有。突然想起一个小时前的事情，看了看电梯的镜子。领口旁边掩盖不住的一个吻痕。
“这个吴亦凡。”鹿晗握了握拳头。
“您说什么？”苏阳听见鹿晗小声说了一句话，他没听清。
“没事。蚊子咬的。”鹿晗打了马虎眼。
苏阳心下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但他也没再多说。
出了电梯就径直往会议室走。手里拿着这两三个月的门店财务报表。看见鹿晗进来，本来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不过也在看见鹿晗的一瞬间又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
“哎。你们看小鹿总的脖子。不会是跟女朋友早上干了些什么吧。”
“女朋友？你没听说他跟秦氏的吴总有一腿吗？”
“真的吗？就那个帅死了的吴亦凡？天呐。”
这些闲言碎语汇聚成吵杂的声音传入鹿晗的耳朵。他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又安静下来。
“各位。大家早上好。要是大家对我有印象的话。我昨天装作要买房子的客人，出现在了各位负责的门店。”
有些人又仔细的盯着鹿晗看，是有一点眼熟。
“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鹿晗。今年三十岁。也许在座各位有比我年轻的，有比我年长的。但我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在我进来的时候。讲话讨论。希望你们能够保持安静。”
又把苏阳叫到身边。
“你把这两个月以来各门店的财务状况说一下。”鹿晗说。
在短短的五分钟里，几乎所有门店两个月以来没开过一张单。下面有人坐不住了。面色由红转白。
“我不知道各位这几个月干了些什么？是在店里喝着咖啡上着网。还是在家里睡大觉。如果我是你们，我晚上根本不可能睡得着。”鹿晗有些心累的说出来。
“这样吧。我再给在座各位两个月，还没有开单的话。我看不如把投资你们的钱，去做慈善。好了。小心开车。”
鹿晗说完就跟苏阳一起离开了会议室，剩下一百多人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清楚这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说话这么有魄力。行动起来这么果敢。今天第一次见面，就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鹿晗走出门拉了拉领带，问旁边的苏阳。
“我脖子上很明显吗？”
苏阳默默的点了点头。
鹿晗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TBC——

52
把车开进停车场，就看见抱着大纸袋的吴亦凡。鹿晗锁了车走过去，看见纸袋里都是些新鲜的时蔬和肉类。
“哎。你买回来干什么？”鹿晗问他。
“做啊。”吴亦凡腾出一只手按电梯。
“你做还是我做？会吗？”鹿晗笑了他一下。
“我做啊。”吴亦凡挑了挑眉。
他没有告诉鹿晗，这几个月以来，他一有空闲的时间就会学学。助理高立从吃他半生不熟的菜吃到现在味道还不错，期间不知道坏了多少次肚子。上次说请保姆，估计鹿晗也是心里有些芥蒂。但主要还是受到韩柏源的刺激。吴亦凡又不舍得让鹿晗做，只好亲自上手。
“你在外边等着。很快就可以。”吴亦凡把鹿晗推出厨房。
“你确定不需要帮忙？”鹿晗靠在厨房门边。
“不需要。”吴亦凡挽起袖子。
鹿晗只好点点头退出了厨房，走到书房里打电话。
吴亦凡看着面前的食材，打算做几个小菜。
吴亦凡从六点进厨房，在里面鼓捣了一个小时才出来。看着餐桌上自己做的菜，吴亦凡感觉心中腾起一份骄傲。走进书房去喊鹿晗吃饭。就听到鹿晗说。
“以后这些自己处理。没必要向我汇报。”
挂了电话转过身看见吴亦凡。
“你做好了？”
“好了。走吧。”
看着餐桌上的饭菜，鹿晗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虽说之前鹿晗并不介意这些事情，但小小的幸福感也不过如此吧。
看着鹿晗高兴的吃着，吴亦凡也胃口大开。吃饱喝足后两人提议说出去马路上逛逛。于是两个人换了一身休闲服就出门了。
马路上是车来车往，他们俩并肩走在人行道上。
“我记得第一次走这条路的时候，还是高中。”吴亦凡说。
“高中那时候住宿啊。没时间常常回家。”鹿晗踢者路上的石子。
“我们俩住一间硬是闹出了很多笑话。”
“那还不是你。”
“鹿晗。你高中的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你高中的时候比现在帅多了。”
“我没变太多好吗？”
“你自己看看你的脸吧。你每天早上不照镜子吗？”
吴亦凡被他逗笑了。前面有个篮球场，大概是有人在那里打篮球。吴亦凡走过的时候看了看，但没想停下来。
鹿晗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期待与怀念，停下脚步。
“去玩一会？走吧。”
把吴亦凡拉上场，鹿晗在场边拿着他的薄外套和手机。
吴亦凡跟路人打了招呼以后很迅速的就组了队。硬是半场也打的很高兴。但毕竟不是小年轻了，才开始十多分钟吴亦凡就已经感觉腿脚不灵活了。
——TBC——

53
鹿晗在场边看着他轻轻捶着膝盖，笑着说不玩了，就往鹿晗这里走。
“怎么样？是不是找回当年的感觉。”鹿晗轻轻的帮他揉着膝盖。
“不行了。人呐，还是得服老。”吴亦凡搭起鹿晗肩膀往场外走。
“我不觉得你老。”鹿晗一本正经的说。
吴亦凡很给面子的说了句谢谢。接过自己的薄外套穿上。夜里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
“对了。上次我跟顾言说过了。她答应帮我设计图纸。正好我们设计部缺个总监，我让她来做。”吴亦凡说起。
“可以啊。这样挺好的。”鹿晗也点点头。
“倒也是没听说她有没有男朋友。”吴亦凡随口一说。
鹿晗瞪了他一眼，吴亦凡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你想干嘛？”
“没有。就是觉得这姑娘挺不一般的。自己才能那么厉害，只愿意开咖啡厅。”吴亦凡想不明白。
“吴先生。不是所有人都是把应该放在第一位的。还有人是把快乐放在第一位的。”鹿晗笑他迂腐了些。
“你说的对。”吴亦凡笑着揉了揉鹿晗的头发。
“对了。你跟上次那个韩柏源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个朋友。”吴亦凡问他。
“也就认识不久。”
“认识不久你在别人家住了一个多月？”
“他人挺好的。相处起来挺舒服的。他还跟我说很遗憾你没有打职业篮球。”鹿晗的手拉着吴亦凡的手指。
“我也很遗憾。”吴亦凡笑笑。
鹿晗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不是滋味，只好拍拍他的手背，沉默不语。
走着走着又走到了那个公园，晚上八点多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吴亦凡让鹿晗在公园的长椅先坐着。就一个人走开了。
回来的时候拎着一个白色的袋子，里面装着啤酒。递给鹿晗一瓶，鹿晗开了易拉罐喝了一口。吴亦凡笑着把他嘴角蹭上的白沫抹掉。
初夏的晚上，跟爱人在公园里喝啤酒。大概是年轻的时候才会做的事。
“亦凡。”
“嗯。”
“亦凡。”
“嗯。”
“亦凡。”
“你喝的卡带了？”
“你说我要是不接我爸的位置行不行啊？”
“你爸会疯的。”吴亦凡喝了点酒就开始胡说八道。
“那我问你。我不接秦皓的位置行不行？”吴亦凡笑他。
“那真的会疯的。”鹿晗点点头。
“那不就是。话说你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了？”
“我只是觉得轻松一点会比较适合我。”
鹿晗不是没有私心，如果将来他跟吴亦凡身居高位。他们之间不只有爱人的关系，还是合作伙伴，商业伙伴。那他们，还真的能了解彼此吗？他一直不愿意对外诉说他们的关系，也是因为他不愿意这份感情受到太多捆绑与关注。但这世上哪有不有风的墙。
——TBC——

鹿晗看了一眼在书房埋头的吴亦凡。决定去阳台打这个电话。
“喂。柏源。”
“嗯。最近睡的不错吧。”
“挺好的。谢谢你啊。”
“没关系。有事找我。”
“好。”
挂了电话从阳台上进来，去厨房泡了杯茶给吴亦凡。走近他身边，看见了他图纸上精细的线条。他双手抱着头，仿佛在冥思苦想些什么。
“你要是再这样动脑。我真害怕哪天你掉头发。”鹿晗开玩笑的说。
吴亦凡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我也不想动脑。我也想坐办公室里只使唤人。可没办法。”吴亦凡摇摇头。
“要不在鹿氏挑几个人过去？”鹿晗靠在他耳边小声说。
“你疯了？这怎么可能。这跟挖你墙角有什么区别？”
“我愿意让你挖啊。这件事当然保密。”
“还是再说吧。”
鹿晗点点头，在书房里踱着步。
“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说啊。我可不想再参加什么相亲局。”
“年底前吧。我得要穿厚点。你爸打起人来估计够猛。”吴亦凡用铅笔轻敲着桌面。
“你最好戴好头盔。”鹿晗白了他一眼。
然后拿起电脑窝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电影。闻着吴亦凡的二手烟，鹿晗都感觉要窒息。
“你就不能收敛点。你抽时间去查查你的肺还有用么？”鹿晗头都没抬。
“知道了。”吴亦凡有些不胜其烦。
“你听听你的声音变成什么样了。别整天不把健康当回事。”
“你要是无聊你就去看电视好吧，鹿晗。”吴亦凡无奈的说。
鹿晗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
过了吃饭的点很久，吴亦凡都还沉浸在工作中。时不时削一下自己的铅笔。鹿晗看了两三部电影。肚子饿的有些难受。吴亦凡似乎已经忘了要吃饭这回事。
鹿晗起身往厨房走去，吴亦凡也没有抬眼。翻翻冰箱，没有可以直接吃的。翻来翻去都没有找到零食什么的。只好向吴亦凡求助。
“吴老板。你还没饿啊？”
“你饿了？饿了我给你下面吧。”
鹿晗看着厨房里烧水下面的吴亦凡。一股暖意涌上心头。谁说两个男人就不能过日子。
鹿晗从背后抱住了吴亦凡，脸在吴亦凡背上蹭了蹭，吴亦凡一怔。鹿晗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怎么了？”吴亦凡含笑。
“感觉有个好男人。”
吴亦凡闻言笑了起来，鹿晗明显感知到他背上的震动。背骨硌的鹿晗的脸生疼。
“你瘦了。”鹿晗心疼地说。
“你胖就好。”吴亦凡拿起碗给鹿晗夹面。
放在餐桌上看着热腾腾的面。
“快吃吧。”吴亦凡说。
鹿晗三下两下就把一碗面吃完了，吴亦凡见他吃好了就说还有工作，让他先睡。鹿晗摇摇头说不困，可以陪他。吴亦凡也没有再回绝。
鹿晗坐在沙发上看着台灯下伏案的吴亦凡，时而皱眉时而浅笑。鹿晗想着说以后要劝劝他少做点项目，别搞得像耕地黄牛一样，他们又不是没有足够的钱财过日子。搞得那么辛苦鹿晗也舍不得。想着想着困意来袭，就侧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TBC——

54
吴亦凡终于画完了最后一个部分，打算上楼睡觉的时候，看见了在沙发上睡着了的鹿晗。轻声走过去，见他怀里还捧着本杂志，头歪倒在一边。吴亦凡打算叫他起来上去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鹿晗。鹿晗。”
鹿晗没有反应。
吴亦凡再用力的拍拍。
“鹿晗。鹿晗。”
依旧是没有反应。吴亦凡心下不安。用力的摇着鹿晗，鹿晗歪倒在了沙发上。吴亦凡急忙跑上楼去拿手机，手指颤颤巍巍的按着120。
把鹿晗送到医院已经是凌晨的三点半。吴亦凡紧紧握着鹿晗的手，嘴里唤着他的名字。他很害怕，害怕鹿晗会醒不过来。
吴亦凡看着鹿晗被推进了急救室，站在门口心急如焚但不知所措。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医生从里面出来。吴亦凡一下站起来，起的有些猛，意识缺失了好几秒。睁开眼睛又急匆匆的抓住医生。
“他怎么样了？”
“病人没有器质性的病变。但具体还是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我猜测，应该是心理上的问题。”
“谢谢医生。谢谢。”
吴亦凡快步走向病房，托了人才在这家医院住到了单人病房。看着病床上安静睡着的鹿晗，吴亦凡有些腿软。拉了把椅子坐下，握着他还在输液的右手。冰冰凉凉的。放在嘴边捂了一下，又帮他放到被子里。一夜未眠的吴亦凡有些身心俱疲。第二天清晨鹿晗还是没有醒，吴亦凡跑去买了早餐，打算鹿晗醒了吃。可是鹿晗一直到了中午都没有动静。一碗粥冷了吴亦凡又热。

“医生。他到底怎么了。还没醒。”吴亦凡着急的问。
“病人的检查一切正常。没有发现器质性的病变。他最近有遭受比较大的挫折或者打击？比如亲人离世，工作失败之类的？”
“没有啊。最近表现的都挺好的。”吴亦凡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让鹿晗难过至极的事情。
“那就再等等吧。这就要看他对于这个世界的向往程度了。”
吴亦凡闻言依旧是难过。他不知道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鹿晗如此难过却又不易察觉。
——TBC——

55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跑回病房里翻出鹿晗的手机。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用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
“喂。您好。”
“韩医生。我是吴亦凡。”
“吴师兄？您打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你聊一聊。我们见个面吧。”
“好。没问题。我把地址发给你。”
收到韩柏源的地址的时候，吴亦凡看了眼还在昏睡的鹿晗。叫了高立过来照顾他。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到了韩柏源的心理咨询中心，吴亦凡问询了前台的小姐。把他带到了韩柏源的办公室。
“师哥。有什么我可以帮到的您说。”韩柏源让吴亦凡坐下。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鹿晗突然昏迷了，我叫了救护车。今天医院检查身体上没事，可他就是醒不过来。”吴亦凡无力的说。
听完韩柏源有些震惊，拿着杯子的手有些抖。愣了一会没有说话。
“那他最近生活上怎么样？”韩柏源问吴亦凡。
“挺好的啊。我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正常。”吴亦凡难受的揉了揉太阳穴。
韩柏源看吴亦凡穿着一件衬衫，袖口被胡乱的卷上小臂，脸色阴郁，头发凌乱。冒出的胡渣也没有处理。这跟上次来他家的人，相差甚远。
“师哥你先别急。如果他明天还没有醒过来的话。我的考虑是，从医院换到疗养院吧。身体上没有问题。那就应该是心理因素造成的昏迷。”韩柏源说。
他没有说出那句：醒不醒的过来就看造化了。
他害怕打破吴亦凡信心。他现在已经快处于崩溃的边缘了。这种不知道结果会不会出现的等待，让人煎熬不已。
“师哥你还是回去好好睡一会吧。”韩柏源担心着吴亦凡的状态。
“好。谢谢你。”

鹿晗搬进了疗养院，吴亦凡每天忙完工作都会去那里陪他。给他讲高中时候的事，他知道，那是鹿晗心里的欢乐时光。
“鹿晗你还记得吗。当时我俩一个寝室。你年轻时候打呼噜，每天晚上都吵着我。”
“当年你踢比赛，尿检没过。你在浴室里把淋浴开的很响，掩盖自己的哭声。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那个时候真傻。为了帮你出头硬是往自己膝盖上打断了好几根木棍。现在走久了路还是蛮疼的。”
“当年邵风那小子跟个混混样。没想到这些年也改变了。娶了小左后也收敛了很多。身上的戾气没那么重了。”
吴亦凡握着鹿晗的手回忆着，时而浅笑，时而落下两滴泪水。
“鹿晗。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醒过来。我们说好去加拿大结婚的。说好的。你不能骗我。你说好不会骗我的。”吴亦凡终于抱头崩溃大哭。
这么多天建立起来坚强全都轰然倒塌。没有鹿晗，他不知道如何苟活。
韩柏源来看过鹿晗很多次，在吴亦凡忙工作的时候也会时常来陪鹿晗。给他讲些有趣的故事，讲最近在发生的事情。韩柏源亲眼见到吴亦凡怎么在这些日子暴瘦，还冒出了白头发。一个没够三十的人硬生生活成了五十多岁的样子。
“师哥。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这样，很伤身体的。”韩柏源对着正在抽烟的吴亦凡说道。
“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吴亦凡勉强对他笑了笑。
韩柏源离开后，吴亦凡看着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把烟掐灭后才进到鹿晗都病房。那个人还在那里安静的躺着。吴亦凡靠着墙站了一会，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
“也该睡够了吧。从七月份睡到现在，都十一月初了。该起来了吧。”吴亦凡揉着他的头发。
鹿晗没有反应，吴亦凡笑着收回了手。离开了病房。
——TBC——

56
“亦凡。要是鹿晗一直醒不过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秦皓对他说。
“不会的。他会醒过来的。”吴亦凡坚定的说。
吴亦凡从秦皓办公室出来已经是深夜。在马路上走着，一边抽着烟，一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远处是他们第一次合作的楼盘，入住率相当高。万家灯火通明。吴亦凡就这么看着。看着看着就落下泪来。蹲坐在路边像个没有家的落魄的流浪者。鹿晗，你要是再醒不过来，我该怎么办。
五号那晚，吴亦凡照旧在鹿晗的病房里睡。趴在他身边。可能是有些累了，吴亦凡很快便睡熟了。
鹿晗的手指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房间里并不是一片昏暗，淡淡的月光照进房间。鹿晗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只记得好像很久没有睁开眼过。鹿晗侧头看见了睡在床边的吴亦凡，一脸疲惫不堪。伸手摸了摸他都短发，竟然长出些白头发。吴亦凡感受到触碰猛的抬头，看见鹿晗睁着眼睛微笑着看着自己。吴亦凡按亮了床头灯。惊喜的看着鹿晗，眼里霎时充满了感激的泪水。把鹿晗拥入怀中。鹿晗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抹去他脸上的泪水。
“你连白头发都有了。”鹿晗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我们好久没见了。”吴亦凡说。
“今天几号了？”
“十一月份了。”
“我怎么了？”鹿晗听闻惊讶道。
“你睡了几个月。”吴亦凡嗔怪他。
“我生病了吗？”
“没有。你只是有些累了。”
吴亦凡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时分。鹿晗借机也看见了时间。十一月六号。
“亦凡。”
“嗯？”
“生日快乐。”
吴亦凡的泪水再次涌了下来。只是不断的说着“谢谢。谢谢。”
吴亦凡坐在医生办公室里，有些心事。
“虽然现在病人醒了过来，但也不要过多的刺激他。因为他的昏迷属于心理问题，我们也无法确定他什么时候会再次昏迷。下一次的昏迷应该没有这一次那么顺利的醒来了。”
“好。谢谢医生。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