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成为罪人的话,你也是,你们都会后悔的。"
"后悔?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他笑着摇了摇头,目光里带着智者面对愚人的无奈,"我所代表的,是'化学',也就是你,最深的黑暗。这一切本就是我该做的,是我存在的意义,也是我的乐趣所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包括你。除非德军战败,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小的呢?"
"好吧,不过我想他们会输的。"她说着,露出自信的笑容,那是身为自然科学之一的"化学"最天然纯正的自信,"因为,我将加入协约国。"
"是吗,那很好。"他微微颔首致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才发现,那些"礼物已准备就绪。
"今天是个顺风的好日子,这些礼物应该都可以顺利到达。好了,该命令我们的人撤军了哦~"
他又笑了,这笑让人联想到毒蛇的鳞片反射的月光,将阴冷藏匿于柔和之中。
"那么,亲爱的,在我们正式成为敌人之前,让我们先一起看完这场'演出'吧。"
她眼睁睁地看着德军戴上那滑稽可笑的猪面具(1)却扮起了死神,一股股黄绿色的云团从德军上空升起,如幽灵般飘向处于下风处的英法联军。两万多名士兵先是咳嗽继而喘息,不久便倒地而亡。死状极其惨烈,尸体铺满地面,人间地狱,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大片大片的黄绿色气体将她的晕眩放大。突然间,她感到了自己深切的无力。是中毒了吗?当然不。那是心灵的毒,在死亡面前,即使她是化学,那自信而坚定的决心,是否定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