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已很深了。
因照月做错了主子氅衣上的锁边儿,临青拉住我和水红打下手,紧急地拆去重做。忙了一早上,终于得了空,一看时辰,糟!急忙忙跑出去,提篮儿里是昨儿就装好的柿饼,挽稳当了,一路小跑,绕近路到了启祥宫。
大约,他正同他额涅闲话家常,太监亭安没跟进去,正在宫门外守着。我将提篮儿递给他,道:
“这是茶炉房的老师傅教我的法子,新酿了几个柿饼,不值什么,劳烦你了,帮我转交贝子爷就是。”
他却笑,道一句,姑姑来的正好,上回您说的绸料,主子打听得了,只碰巧店家没货,这一回带不进来。
“那不要紧,替我谢谢他,他有心了。”
说着,要走。他却喊住我,又笑道:姑姑真无情,一听说没带东西来,转脸就走,见一面也不肯了。
驻了步,回眸,弯一笑:
“我还要去御花园办趟差,他若得空儿见我一见,待会儿在澄瑞亭碰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