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晓得不是猫——我同它们厮混了多少年头,人声再似,却有做作的灵动,压去了天生的慵懒,一听便已晓得。却没料到是他。居然肯为逗人,学起猫叫?嘿,有趣。
“奴才一身的猫味儿,同住的姊妹都嫌烦,猫妖不把奴才看成子孙,也得是个友邻,怎么会拿咱解馋呢?”
半蜷了膝,向上一跃,稳稳地接了他的荷包在手。手绢儿却吃不住,此刻裂了开来,连忙将裂口对住荷包,先接起来。
“再说了……枫叶是替我家主子讨的。”
一手绢儿的金子都倒进去,那裂口,索性把这段软绢变成两半。略心疼,却只咬咬嘴角,把窗台上那两个,也一并搁进荷包。
“这金子,她又不要,奴才求来做什么?”
说着,走到窗根儿,卯足了气力,向上一抛——抛的是没拿荷包的那只手儿。哪能真冲他扔呢?万一准头不好,伤着了他,岂不惹一群人跟着心疼。
“嘻,我家主子就在里头读书,您若有心赠她金子,倒不如自己捧去给她?”
荷包沉甸甸地坠在手里,掂一掂,有碌碌的声响,这感觉真妙!我什么时候能攒出这么多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