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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修_0706】不知道第几修了的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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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7-06 23:49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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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7-06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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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言闻言立马附和。燕三娘扶额,叹息道:“你俩也就这点像。”
      如今的沈倾虽漫不经心地听着弟弟明言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三年来来所经历的种种,却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他略显自豪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九岁的弟弟,时不时还赞叹两声:“这么多年来,言言的轻功倒是见长啊。”
      “哪有啊,这都是三姨教得好,说来,这么多年了,娘怎么样?”明言问。
      “不清楚,我也很久没回去过了。”沈倾摇头。
      “那哥这次大概回来多久?”
      对上了少年期待的眼神,沈倾有些不忍告诉对方自己仅待一天,毕竟这响马之事,着实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要说这响马,以往聚众劫道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然这次竟公然反对起朝廷——虽说起因还是朝廷恶意泼了脏水,继而引得朝廷发疯似的镇压。但至少目前的结果是无效,细细想来……这令自己多少还是有些佩服的。
      更为稀奇的是,这次特朝廷竟特派了几支精锐的部队特去剿匪,也不知道这期间禀明上报等等一系列程序花了多长时间。如今说出去倒也算是大材小用,这自然也成为了军营里矛盾的主要来源之一。
      沈倾右手扶上嘴唇,陷入沉思状态。
      以上的论述大都还是他依据着他在军营里的好兄弟葛全平常同他一脸愤懑吐出的琐碎闲事推断出来的。
        葛全和他是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兄弟。沈倾在加冠那年独自离开了洵怀镇,葛全则是在后一年去当了兵,听说在军营里混得不错,但要说细节就一概不知了,沈倾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持有怀疑态度。也曾在三月前去到宁泽,好巧不巧的碰见了他,二人这就随意聊了两句。
      那日在宁泽时,沈倾在饭桌上有听葛全对宁州如今的概况愤愤不平,是啊,如今频发涝灾,大量农田被淹,水渠被毁,城镇内涝,人员伤亡,经济损失严重,许多人都吃不上饭,无奈下就去做了响马。
      说到底也就是为了讨个生计。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朝廷能做的只有武力施压,但凡其能顺应民心所向,如今也不会是这等局面。
        况且呐,沈倾最为好奇的,还是他们公然反对朝廷的原因了——只凭那县令的脏水,不至于闹到这等地步。
      尤其是大当家伯仁,他是个聪明人,没必要在各种供应不足、没有百姓支持的这档口就和朝廷公开撕破脸皮,对着干——更别说这还是正面刚。
      好处呢?与伯仁相识有八年之久,沈倾自诩还是比较了解对方的,伯仁从不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的事。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7-06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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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处呢?与伯仁相识有八年之久,沈倾自诩还是比较了解对方的,伯仁从不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的事。
        眼前的青年意气风发,一改从前那般软弱性子。
        怎么说呢,战争总会让人成长吧。
        沈倾感慨着世事无常,却还不忍逗笑:“你行啊!如今混得不错,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回来?”
        “阿倾,你可别逗我了!就我这样的哪能娶得妻子?真要是娶了,人家跟着我也只是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个不留意就……嗨,你知道的。我可不能误了人家姑娘,害她白白为我守了寡……”葛全不停给自己灌酒,沈倾留意到他的眼神滑过一丝黯淡,迟迟没开口。
          “衣服倒是不错。”葛全的眼睛从沈倾身上扫过,却在扫过腰间的时候停了那么一瞬,神色隐晦不明,“……以后我妻子也定要这样的。”
        沈倾却好像压根没有察觉那一瞬的不自然,顺口问了句:“那么兄长当初为什么要进兵营呢?”
        葛全怔了怔,许久才沉声道:“山河犹在,国泰民安。保家卫国,匹夫有责。”
        “……你说得对。”
        “哎哎不说这个了,你,还记得黑虎崖的大老虎吗。啊对对对,就那叫什么伯什么仁的那个。”葛全摆摆手,毫不避讳地对上沈倾的目光,“他最近好像要搞什么大动静,你要见着了就给他说说,手脚麻利点,我昨个还见着黑心虎被铜雀的人鬼鬼祟祟跟踪来着。”
        铜雀大概可以说是类似于暗杀组织(事实上我觉得按现代说法还是用特种兵形容比较合适)一样的存在,主管侦查敌情、暗杀目标这之类的工作,知晓人数极少,但和朝廷之间似乎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每次葛全带军出征,不出意外,铜雀的人总会先一步作为先锋部队出击。
        “黑心虎……我不知道,但笑面虎……可以相信。”沈倾明白他的意思,说的有些模糊,“只是铜雀,他们怎么会插手黑虎崖的事?”
        “谁知道,”葛全避而不答,抬头看了眼外面即将灰暗的天色,嚷道,“哎呀不早了,咋下回再聚啊,兄弟,再会!”他神情庄重了些,冲着对方抱拳。
        “……”沈倾忽然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最后只是捶捶胸道,“喂,别死了。”
        没成想,那日一别,可以说是永别。
        沈倾至此还记得临走前葛全的那种神色,有点像视死如归,但更多的,却是言不尽的坚决。望着葛全渐渐离去的背影,他第一次有着如此强烈的预感,他觉得这个男人,正一步步踏上无尽的深渊。
        究竟会是什么,能让一个人的气质发生如此之变化,沈倾那时没有想到。或许很快,或许很慢,每个人迟早都会有着自己的归途,沈倾终是没能阻止得了他。
          没一个月出,沈倾就听说了他的死讯——大概是死了吧。成堆的尸体被火烧得残破不堪,完全辨不出本来面貌,最后还是被统一丢弃在了乱葬岗,也许里面就有他,也许没有。但他清楚,大抵是没有人能够活下来了。
        战争中,熟识的人总会死去,就像行走江湖,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无关对错,只论生死。
        可哪怕他知道这一点,面对时,心中还是会痛苦难耐。
        这是只属于每个人,于深夜中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时独自品味的悲凉。
        也许梦醒了,一切如初。也许,永远也醒不过来。
        他忽然就想起了裴将军常挂在嘴边的话。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7-06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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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所带来的伤痕永远都是活着的人在承受啊。”
          裴将军醉卧沙场多年,看惯了马革裹尸,看惯了人命的脆弱。见惯了下一秒与你畅谈的兄弟身首异处。生离死别,不过是再普通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请,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而他能做的,只有尽力,尽力,再尽力,为了兄弟,为了国家,为了亲人……
          活着。
          然后打赢每一战。
            如今对着对方曾痛饮的酒杯,沈倾沉默着看了几秒,握着酒杯的手不由得一紧,脑中又浮现出那个看似高大却在不知处张显着孤独瘦弱的背影。
            一口气干了。
            黄昏的阳光渐渐隐去,一阵凉风徐徐吹过,将布告牌吹得嘎吱作响,将告示的一角吹起。听到风吹过布告牌的声音,沈倾回过了神,回头看看不远处的布告牌,又转回头,嘴角抿起一个苦涩的微笑,许是被忽然忆起的往事扰乱了心脾,许是为了安慰,便习惯性的伸出略显粗糙的手想去摸摸弟弟的脑袋。
            “不回来了是吗?”
          清冷的声线毫无征兆地响起,少年淡淡的略显疏离的声音传入耳畔,沈卿的手顿时悬在半空中,怔怔地盯了弟弟足有十几秒,薄唇微张,想说些什么,却在犹豫不决中噤了声。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仅仅是能见一面吗?”少年转过身子,静谧的昏暗的光线顷刻便揉碎在琐屑的脚步声中,“当初三姨说有人会来接我,我还真是高兴了一阵呢。”他的声音似是在配合着他的步伐,越来越低,低到快要消失,沈倾想要抓住,却发现握在手心的,只有一团虚无。
          明言别过头,嘴角微勾,扬起一个哀伤的笑容,看得对面的男人暗了脸色,一时沉默不语,原本那双映满关切的眸子,不知何时变得黯然失色。
            “瞎想什么呢,三姐可没胡说,哥这次就是来专门接你回家的。”沈倾低声安慰道,眼神飘忽,似乎奠定了这是个谎话的事实。
          在我面前,你向来不擅长说谎。
          明言暗自苦笑。
          他的哥哥,他的亲大哥,还是没有变。
            “那好,我们回家。”虽说心里明白这是哄骗他的,但他还是殷切希望着,希望着,假戏真做。
          而他一直压在心里没有说出口的是——
          三年未见,我想你。
          -
          天几乎要彻底地暗了下去,唯有道路两旁的店铺旁挂的烛台散发出些微弱的光芒指引着兄弟俩不知存在与否的归途。
            风大了些,将沈倾头上的帽子吹偏了些,沈倾匆匆将帽子扶好,抬头看下即将完全黑下去的天空,感叹一声:“这几天黑的越来越早啊……”就紧紧拉着弟弟的手,向着他们的老家缓缓走去。
            从上阳村到洵怀镇的路途足有几十里地。
          寒食刚过,云烟初消。新出的小雨顺着微风斜倾下来,它可并不温柔,光是凭着一己之力就让沈倾感到些许寒意了。
            沈倾缩了缩身子,看着时不时扬起的枯叶,略有所感。摇了摇头,观望着渐渐重归光明的天日,又低头看看随着自己赶路一整夜,不眠不休的弟弟,当即心下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在他眼里明言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我们行路已有一晚上了,你需要歇息一阵吗?”
            “哼,当我这么多年白过了?我可不想和个小傻子似的混日子。”明言傲娇的回道,坚决不承认他确实很累了,当然估计更没有人想到要不是他顾及着自家哥哥,早就用轻功赶过去了。
          明言一直深深坚信一点,江湖众人,你可以武功不精,但轻功必须要好,不然怎么在干完坏事惹到大人物后安然跑路?
          当然明言并不认为这有啥大不了的,作为一位很皮的小家伙,这些对他而言早已是常事了。
          然而此刻沈倾压根没有意识到实际自己才是明言的“累赘”,正寻思着找个什么客栈之类的落脚点歇息歇息。
            刻在石牌上偌大的“秋原镇”三字映入眼帘,明言打了个哈欠,跟在沈倾身后懒懒的进了镇子,余光一瞥,随手往后头丢下两三枚铜板,铜板打在碗边发出清脆的声响,悠悠转了几转后准确落到了碗心。
          有着干枯长发的叫花子低垂着头蜷缩着后背窝在角落,头发里夹杂着的碎泥石块已经打结看不出本来模样,一双已经干裂的骨瘦如柴的粗糙手指紧紧捧着破碗,铜板俨然躺在其中,他伏着身子,整张灰扑扑的脸庞深埋在一片阴影之中,在看到铜板的那一刻无神的瞳孔里骤然散发出光彩,嘴里几不可闻地喃喃念着:“谢谢,谢谢……”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7-06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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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着干枯长发的叫花子低垂着头蜷缩着后背窝在角落,头发里夹杂着的碎泥石块已经打结看不出本来模样,一双已经干裂的骨瘦如柴的粗糙手指紧紧捧着破碗,铜板俨然躺在其中,他伏着身子,整张灰扑扑的脸庞深埋在一片阴影之中,在看到铜板的那一刻无神的瞳孔里骤然散发出光彩,嘴里几不可闻地喃喃念着:“谢谢,谢谢……”
            直至二人走过他的旁边,他才依次摩挲了下铜板表面,翻译出了上面隐晦刻着的微小暗语。
            黑心虎,替代,苏。
            “啊,又是狸猫换太子的戏码么……”叫花子打扮的人声音喑哑,骤然握拳,指甲狠狠嵌入掌肉,忽又泄气似的松开,声音不自觉染上了几丝兴奋,“啊呀呀,难怪如此反常,真的是……命运么。”
            那个江湖人称“半醒巫女”的占卜师曾用她那星辰占卜之术,替那人窥测过天机。
            并说,十年已过,你所想的,终有了结。
            他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少年俏皮的蹦蹦跳跳的背影,勾起唇角。
            “蜉蝣,十年了,总该有个了断。”
            TBC
              我就是要搞事情ahhhh
              现在大家可以进行几个小猜测!黑心虎和铜雀到底有何联系呢?黑虎崖究竟为何会值得朝廷频频出手?大老虎到底要搞什么大动静呢?明言的暗语到底暗示了什么呢?叫花子又是哪方的人呢?明言与叫花子之间的联系到底是什么呢?叫花子口中的蜉蝣又是何人?一切的一切,尽在……五十章内解决!(喂要有五十章都完结了好吧)
              ps新文望多支持以及我觉得这章(不我觉得应该是全文。。)看不懂的人应该占多数……
              与狭缝那篇文多少有联系,说是另一位面的狭缝也不为过。
              大家在这篇文中,也会见到狭缝里的角色,有些不会直接说明而用了形容词,看过狭缝的小伙伴可以猜一下ww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7-06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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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国家 小家 大家
              家与国,你选哪个?
              他听见沈倾在耳边清晰地问道。
              -
                浙川要与宁州开战了。
              起因是浙川的领导人扔下这堆烂摊子带着手下族孙一并迁到外地,去称王称霸作威作福,而这,就直接导致了原本襄宁三巨头相互牵制的局面不复存在。
              宁州一听到消息立马就不干了啊,凭什么你们浙川就能置身事外,然后就把洛平拉过来了。
              因为洛平也眼馋,想瓜分这杯羹,而宁州现在还不能和洛平公开对着干。
              不过出乎宁州意料的是,洛平和浙川早就达成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宁州说是由他们最先出手,攻占浙川。
              而洛平会应宁州邀请加入战局,不过不是帮助宁州去抢人浙川国土,而是尽量将战线拖到宁州边界,将宁州变成战乱之地后,再与浙川瓜分宁州国土。
              说白了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宁州想利用洛平占得浙川,而洛平却与浙川暗自结盟悄无声息地准备预谋将宁州一军。
              但其实说到底,谁也没有信过谁。
              -
              被赶鸭子上架充做炮灰的葛全一脸沧桑。
                他自认不是啥狗屁大义凛然的人,入朝为武将,不过是不想失其本心罢了。
              今敌国来犯,他只知道一点。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所以,在重重压力压迫之下,他只得任君处之,最后只好自请带兵前往战场。
              夜空的云渐渐遮蔽闪烁的灯火,军队暂时在此驻扎,为了保有足够的体力与敌方一战。
              然今大军压境,粮草供应不足,运粮官先渎职后叛国,与敌方相通,将大军赖以生存的粮草拱手送人。
              他站在一片荒凉之上,这里的百姓已经被提前清理,而那些不愿离开故土的百姓也已经死在先锋部队的铁骑之下。
              原本还是炊烟袅袅做着午饭的小乡村,现在已经安静得可怕。
              不,也许是有声音的,他忽然一阵耳鸣,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身陷战场中央。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的记忆仿佛出现了什么奇异的断层。
              明明上一秒还刚刚驻扎,下一秒却快速切换到了……死生之地。
              鲜血浇在他的衣襟上,他在愣了几秒后迅速反应过来,扭头看向身旁的副官,下意识地大手一挥。
              他忽然发现他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是一柄枯枝。
              那被风崩裂皮肤的枯枝正狰狞向外延伸,对,是顺着他的手向外延伸。仿佛被赋予了什么诡异的生命力,没有土壤,没有水分,也还在拼命生长。
              一群面黄肌瘦满身血渍充满血性的汉子们扯着嗓子举着长刀,拼尽全力向敌人身上刺去。
              身上穿的甲胄已经崩裂得不成样子,被阵阵不绝的刀锋肆意践踏,那些道伤疤,跟血性多匹配。
              他们手中刀剑不放手,嘶吼着,声音渐渐沙哑。
                也许,是为了那可笑的尊严。
              “将军,我们没有……食物了,弟兄们……还能撑上几天。”副官从甲胄里掏了半天,才掏出半个被挤压得又扁又皱的窝头,笑的像个傻子。
              “切,什么死不死的,老子在这儿摸爬滚打二十三年了,不照样活得好好的,要死也轮不上你这家伙。”资历最老的阿土愤愤然。
              “将军,我们回去后,能把我挖出来葬在家乡吗?我不想被丢弃在乱葬岗还是哪里,我想回家。”那是他们这儿最小的甚至还没有加冠的小少年,尽管他趴在床上,如今也只有苟延残喘,早就病得没有一点力气了,但他的双目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明,好像有点点星火闪烁,永远都不会熄灭似的。
              “说什么胡话,只是伤寒罢了。”他惊讶于他的通透,只得这样安慰。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而且……我有听土叔叔不经意间提及,这次的事件,和三十年前如出一辙吧?我想,将军还是尽早把我杀掉埋起来比较好呢,不要忘记答应我的,日后把我挖出来葬到家乡。”
              小少年笑得天真、残忍。
              “嘿嘿,将军,你看,我赚了呢,这可是二次葬的待遇。”
              他听到自己应了一声:“好。”
              他忽然又一阵耳鸣,他不知道自己混乱的脑子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些琐碎的人或事,很久之后,他才恍悟,这大概是叫做什么,回光返照。
              -
              没有一个人放下武器。
              没有。
              哪怕力竭,哪怕失去心跳。
              哪怕断臂,也是跟着那条胳膊一同断去。
              手中的枯枝也许是掉在了战场哪个角落,他手中虚握着刀柄,颓然无力地看向前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战场上仅剩他一个人孤自对着敌方数百军队。他拿起那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的刀,发疯似的怒吼着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7-06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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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什么时候,战场上仅剩他一个人孤自对着敌方数百军队。他拿起那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的刀,发疯似的怒吼着,仿佛一只杀红眼的狮子,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一跃而起。刀划过敌人的身体,鲜血溅满了整个战场,葛全本就身受重伤,一个猝不及防,就被一把凭空伸来的刀刺中胸口。
                  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泄。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夜晚。
                清冽的月光最终冲破乌云的层层遮蔽,倾泻在他的脸颊上,霎那间,他的脸被映得苍白无色。
                缓缓阖上了。
                不是他的。
                葛全瞪着惊愕的眼睛,瞳孔收缩得很小,怔怔地望着前方那个飘飘荡荡不知何时冲上来的伟岸身影。
                那人却还在笑着。
                “喂听好了,送死可是老兵的专属行为,抢什么抢!”
                论资历,我确实……比不过你,阿土。
                他忽然一阵瑟缩。
                耳边莫名其妙就想起了沈倾的反问。
                “那么,家与国,若只能选其一,你选哪个?”
                -
                大火连烧三天。
                所有的一切,大抵都化作灰烬。
                若干年后也仅是一抔黄土。
                -
                沈倾站在衣冠冢前想,他应是选了国的吧。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葛全选的,是家。
                fin
                  咋们来玩个文字游戏好不好?(*゚▽゚)ノ嘿嘿嘿
                  事实上……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写的是个啥玩意o_O
                  总之这个番外……是蛮重要的一个牵涉主线的点。
                  最后,此文一点也没有法术啊啥不合理的玩意。
                  但是,这里有巫女,魔女,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混淆视听。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7-06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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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回顾
                    兄弟再重逢,阿倾频频走神疑有神经病(?)
                    回忆故人在,葛全提醒阿倾注意黑虎崖。
                    一铜板掷出,身份如何惹人猜忌。
                    ————
                  Chapter 2
                  镇子不大。虽是清晨,就已经来来往往有不少人了。看装束大多是平民小贩,时不时还能听着断断续续的吆喝叫卖声。
                  整个镇子,仿佛因他二人的到来而彻底苏醒了。
                  明言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也到底还是孩子心性,眼见着热热闹闹的氛围此刻就仿若打了鸡血一般,这边瞧瞧那边看看,更加没有要休息的意味,沈倾在旁边跟着,看着此刻活力满满的弟弟,忍俊不禁。
                    明言玩心大发,不一会就跑没了踪影,等回来的时候,也只见到哥哥正驻足在一家脂粉铺前,呆愣地盯着眼前铺子上的牌匾,神色复杂。
                  那往昔的记忆似乎冲破了记忆的枷锁,涌上心头。
                  -
                  母亲原本是家脂粉铺的老板,同乡里乡外那些老实巴交的人一样,做着本分生意,生意虽谈不上风生水起,但过平常日子,还是足够的。母亲店里的物品一般价格不贵质量又好,贺先生是这里的常客。
                  贺先生艺名贺小梅,是个唱戏的主。旧曾听闻他戏唱得烂,没多少人肯听。不过好在人还不错,也常光顾自家的生意。
                  沈倾曾在一年前见过贺先生一面,倒不是在母亲的店里,那日贺先生正在镇里义诊,他虽不在镇中久留,却听闻镇上的人无一不把他夸了个遍。那时的他凭着邻里的描述,从脑中勾勒出了一个模样。
                  直到那日在店里见到真人,却不似一愣。
                  确实是个俊俏书生的模样。
                  沈倾自生来便有一种奇怪的病,他从没体验过痛觉是什么。家里找了许多大夫都无济于事。那日贺小梅同往常一般来买脂粉,刚搭上脉就瞧出了自己这是无痛症。
                  “是病,得治。”他说。
                  “可是,我不想治。”
                  “你疯了——”贺小梅不可置信地盯了沈倾足有半晌。
                  “你该知道痛觉有多么重要!尤其是你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贺小梅皱着眉表示不赞同,苦口婆心劝了好几句。
                  “贺先生说的在理,可是,我有不得不的理由,疯的人,是你。”
                  贺小梅见对方仍不为所动,最后也仅是摇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是因为他们吧?你总活的那么累,现在退下来也好,只是朝廷,又怎么能让你安然离开?”
                  沈倾莞尔,薄唇微微开合,吐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眼:“虎符。”
                  “……你决定好了?哎,随你吧,我近日才发现,原来我从来不曾看透你。”
                  “彼此彼此。”沈倾失笑。
                  “口口声声说着我疯了,真正疯的人是你才对。亏你想的出来。”
                  “那,知道我要这么做的你,会如何?”沈倾收了笑意,正色道。
                  明言诧异地看着神情呆滞的哥哥,轻声在耳边唤了几声,沈倾这才回过神来,忙道了几声“没事”,就匆匆抓起弟弟的手,也不顾之前说过的要停歇的话,继续向前方赶去。
                  -
                  醉生梦死在一枝梅四人的努力下重建,看起来与以前也无二般。四人还似从前那般有说有笑,尽力帮着大家解决一个又一个的案子。虽然博得了好名声,可有一个人,却是永远见不到了。
                  每年的这一天,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来到一座墓前,鞠上几躬或献上数花。就连平日里性情粗犷的柴胡也会在这一天彻底严肃起来,听不到他如往常一般嬉笑着说这说那。
                  犹记得四人第一次合作时,之间多少有些间隙。柴胡呢,看不惯贺小梅的“娘”,三娘也看不惯柴胡的冲动,因此双方各冠以“娘娘腔”“大块头”等外号。
                  可是后来,在大牢内柴胡最后对小梅说话时竟没有叫他娘娘腔,而燕三娘最终也察觉了离歌笑和应无求的事,冒着性命危险又追了过去……
                  每想及此,泪水就止不住落下来。
                  因为知道,那时一枝梅才真正成为了一个整体。
                  柴胡看向那块墓碑,微微叹了口气。
                  墓碑上只是几个简简单单的字——恩师贺东流之墓。
                  离歌笑神情略显黯淡,郑重地在老夫子墓前拜了两拜。
                  “奇怪,梅梅怎么还没到啊?”现已过了约定的时辰,燕三娘仍没见着贺小梅的影儿,不禁有些疑惑。按理说,往常小梅都是最早到的,今日如此之晚,莫不是……
                  “得了三娘,你也别瞎操心了!小梅他又不是什么普通人,还能被拐跑了不成?”柴胡说。
                  “是啊三娘,兴许小梅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几天前他不是来信说在一个叫洵怀镇的地方义诊吗?”离歌笑啜了口酒,也跟着安慰道,丝毫不担心的样子。
                  “行行行,大块头,梅梅要真被拐跑了我就揍死你!”燕三娘示出拳头威胁道。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7-06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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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他们兄弟二人,自小是被母亲一人抚养长大,就连沈倾自出生这二十一年来,除了自己这个“姓”外,就没接触过多少有关父亲的存在,更不用说年仅十四岁的明言了。
                    而“阿度”这个称呼,自己幼时曾听母亲提及不止一次。
                    发觉到沈倾眼中的不解,莫度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你们说的夫人,她早在半年前就把这家店卖给我了。”
                    “你们是来找她的吧?我倒是记得,尊夫人在半月前回过一趟这里,还神经兮兮地给了我一样东西。”莫度说着,蹲下身子取了一个包裹,置放在桌子上面。
                    包裹是用旧衣服制成的,里面的东西,也只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平安符。
                    稀松平常的样子。
                    沈倾接过平安符,仔细端详了一阵后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只有烦闷地挠挠头。明言凑上去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注意它。
                    母亲,到底……发生什么了呢?
                    “你们若不嫌弃的话可在寒舍将就一晚。”莫度见二人皱眉,提议道。
                    沈倾又低头观摩了一眼账本,才作揖道:“不敢叨扰。”
                    他们随处寻了家客栈便准备歇息,明言在进屋前确认了周边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之下,突然拽住自家哥哥的手臂,往屋内走去。
                    “我见过它。”明言说。
                    沈倾有些不解,但还是立马会意,认真听着明言缓缓道来。
                    “那是三年前,母亲送我出来拜师学艺,”明言走到桌旁,轻手轻脚地拆开桌子上置放的一个被蓝色旧衣包裹的行李,在中间一抽,毫不费事的掏出了一个平安符,举起给沈倾看,“母亲当初为我备的随身行李中,就有。”
                    “不过有差别,那个上面刻了个‘关’字,这上面是个“沈”字。我在想,”明言指着上面的字,突然笑了,“这个‘沈’是不是指哥哥。”
                    “照你这么说,‘关’字……”
                    “宁泽县内倒是有户姓‘关’的人家。”明言接上。
                    言下之意不是很明显吗?明言一脸笑意。
                    “不符常理,”沈倾坚决摇头,“娘如今下落不明,留下这东西又有何用?”
                    “没准是想哥哥你去提亲什么的……”明言笑得一脸奸诈,随即感受到了身后一阵阴风传来,立马可怜兮兮地看着沈倾,他那对水汪汪的黑眸里好似有泪花在打转,大有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的趋势,“哥哥你莫非心有所属了吗?”
                    沈倾无奈地扯扯嘴角,看着眼前的弟弟,深深认为昨日自己脑补的言言是怎么怎么辛苦地改邪归正完全是多余的。
                    所以这到底该说是死性难改还是本性难移?
                    “行了,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出去买些食物,明日还要早些赶路。等到了老家,你可必须得按我们之前约定的,去私塾读书。”随后沈倾带上门,离开了这家绸缎庄。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所隐藏多年的碎片,已经悄悄拼合。
                    明言一下收敛了表情,往哥哥离开的地方看了好久,沉默。
                    哥哥他,刚刚明明有一瞬的愣神……
                    摇摇头,他决心不想,回过头去把事先备好的纸条向着窗外一扔,半合眼假装睡着了。
                    -
                    旋起的风带动着树上的花儿,只见花瓣儿飘飘零零的落下来。燕三娘看着从树上不断落下的花瓣,眼里是言不尽的担忧:“如今却还没有梅梅的消息。”
                    柴胡丝毫不注意形象的翘着二郎腿,一副无所谓的清闲模样,但从神色上还是能看出掩藏不住的焦急:“真是的,这娘娘腔搞什么啊?”说罢将征求的目光投向离歌笑,似乎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即刻行动。
                    “再等等吧,”离歌笑低声回应,灌了一口酒,嘴角随即旋起一个自信的笑容,“我相信小梅不会有事的。”就如同他当初相信我一般。
                    “小梅性格一向稳重。”顿了顿,又不知情绪的补上了这一句。
                    言尽,一只洁白胜雪的鸽子扑打着翅膀,乖巧地落在燕三娘的身旁,一枝梅几人大喜,柴胡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粗暴的把信从信鸽腿上取下。
                    歌哥,我一切安好,只是镇上突然爆发了瘟疫,在路上怕是要多耽搁些时日,勿念。
                    贺小梅
                    离歌笑盯着那封书信看了好一阵,不语。
                    “是梅梅的字迹没错。”燕三娘有些欣喜,柴胡也是暗自松了口气,哈哈大笑起来。
                    “如今既已知道小梅无碍,咋们也该去做那件事了。”离歌笑斟酌着开口。
                    “啥,老离,难不成这赈灾银两还没下发?”柴胡讶异。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7-06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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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老离,难不成这赈灾银两还没下发?”柴胡讶异。
                      “不错,上次我去找海大人时,他神色就不对,只是没想到此时竟也未能解决……”离歌笑放下酒壶,微不可否的皱眉,“兄弟们,还记得我们干的第一票吗?”
                      -
                      洵怀镇外的一家兴居楼倒是围了一群人。
                      要说这兴居楼为何如此出名,可不仅仅是因为它这儿的饭菜物美价廉,更是因为有说书人“无解”坐镇。
                      无解咂咂嘴巴,待看官围了过来,清清嗓子又握住折扇踱了几圈,待饭馆里吃客许多目光皆投过来时,这才吐一口气悠悠然开讲。
                      “话说,三年前怪侠一枝梅被污蔑进大牢,众人啊无不知晓这一枝梅是最终破了牢狱之灾相安无事,却鲜少有人知道这其中是怎样的波折不断……”与其他说书人不同,这位先生可是年轻得很,也就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不过可别因着年龄而小瞧于他,不是唬你,这位可是这镇里数一数二的角色。
                      围观的人无一不兴致勃勃地竖起耳朵,生怕漏听了什么精彩细节,不时还有人拍手叫好。
                      一袭白衣腰间别着的青色玉佩渐渐进入说书人的视线,无解的神情毫无波动,声情并茂的讲述着当年这一件大事。方客卿挑了个后座,也细细听着。
                      “各种酷刑折磨得二人是遍体鳞伤,让人看着鲜血淋漓,忽然,贺小梅叫住了外面的衙役,高声喊道……”恰到好处的一顿可是让不少人焦急万分,甚至纷纷猜测起来后续发展,无解瞧了几眼诸位,酝酿了一下,接着讲述。
                      一书终了,说书人折扇猛地一合,客人们仿佛身临其境,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结束。此时不知是何人高喊了一声“好”,才把那些人的魂儿勾了回来。可待他们反应过来,人无解早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只留下原地面面相觑的人们。
                      相比一层的喧闹,兴居楼的三层真可谓是寂静非凡。
                      “不得不说,甜甜你有这么强大的情报网结果却用来说书,可真是,”沈倾摇摇头,一脸惋惜状,“浪费资源。”
                      见对方不应答沈倾也不恼,“我说……会不会太出风头了?”如今是处在“天下第一楼”中,而无解先生仗着自己的好口才,谁人又不知?沈倾有此担心也不奇怪。
                      “我倒是认为越是这样人们更不会把无解与迷阁联系起来。还有,不准叫我甜甜。
                      “为何,是无解呢?”
                      “无解,无解,世上有那么多事情,又有多少有解。”曲天征微笑。
                      “不说我了,二哥这些年过的可好?”
                      沈倾苦笑了阵,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一如既往,倒是大哥的下落……你可有何情报?”刚出口就后悔了,他若有情报想必早就说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一无所获。”曲天征罕见的认真回答了,“想我们兄弟,分离竟也五年有余了……”说话间倒是带了些感慨的意味。沈倾留意到天征不经意地向他瞥了一眼,不说话。
                      “只是如今大哥生死不知,我着实担忧……”曲天征意味不明的注视着沈倾,似乎想把他看穿。
                      “你多虑了。”沈倾的手搭上曲天征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神色,似是接收到沈倾眼神传来的信号,天征下意识地避开了。
                      “三弟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你们宗派的那些人怕是早已虎视眈眈了吧。”
                      “要是二哥当初肯过来帮衬一下,兄弟我也不至于落此地步。”曲天征眨眨眼,“你看我穷困潦倒的,连衣服都买不起了。”
                      “少来,你也知道如今我身陷朝廷,江湖?”沈倾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顺手扯下腰间佩戴的锦衣卫的令牌,一下拍到桌子上,苦笑一声,“怕是回不去了。
                      “甜甜,你这次来找我,不仅是叙旧的吧?”沈倾半眯着眼睛,好整以暇看着他。
                      曲天征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收起那副玩笑的表情,正色道:“想必宁州响马的事情你也已经知道了吧?情况紧急,所以,你打算如何应对?”
                      -
                        夜已深。
                      黑暗包裹着寂静的兴居楼,黑黝黝的枯枝顺着墙壁向外狰狞延伸,被风敲打着忍不住崩裂了脆弱黝黑的皮肤,看起来倒莫名的有些阴森可怖。
                        傅宣已经在这里蹲了几天的点,这家店里里外外已经被他摸的一清二楚,此刻正打算偷偷摸摸潜入这家店。
                      俗话说得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7-06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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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
                          “也许是习惯了吧。每每看到这残垣断壁,我就想起我们背后满目疮痍的旭日城。”
                        ……
                        “十六年了呢,怎么可能没变,当初这里还只是一片林地。”
                        ……
                        “其实、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曾经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手中执剑,就要做好受伤的准备。受不起伤,怕死,凭什么执剑?我没有看到你的资格。”
                        ……
                        “我们都是弃者,无依无靠又可怜,像被……拔掉獠牙的小兽。”
                        ……
                        “我们始终在不同的道路上……替我,向老大辞行。”
                          ……
                          “我逃了一辈子,做了一辈子狗熊,想在最后关头,做一次英雄。喂,你不会,不许吧。”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7-06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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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十三楼呢!!
                          发不上去 所以是图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7-07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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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你和小宣宣的事,要拖多久呢?阿景和我们可等不及了呀。”
                            “你肯定傅宣……”沈倾才开口,就被那人伸手拦住,“我肯定,所以哦小宣宣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我还是觉得,不妥。”沈倾抬起头,看向那人。
                            tbc
                            ……等等!
                              ??这绝逼不是沈倾带娃的故事!!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7-07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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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景?看个屁的风景!有什么意思,十几年如一日不知道有什么看头!”
                              “十六年了呢,怎么可能没变,当初这里还只是一片林地。”宴秋淡淡道。
                              “净扯些没用的玩意,瞎掰扯啥,还打个毛架,小爷还不奉陪了呢。”
                              “喂,要打是你,现在不打也是你,别闹了。”阮小竹有些无语。
                              “他们每天都这么……有活力的吗?”刚来没几天的兄弟揉揉眼睛,显然刚睡醒。
                              眼见着空荡荡的天空飞过一只鸽子,宴秋眼疾手快的拾起地上一把弓,将箭搭在上面,一拉一放,正中目标。
                              阮小竹见他射中,一个飞身下去捡起。
                              “哇哦!二哥厉害!截获了一只信鸽呢。不像老大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好吃懒……”她没有忽略王伯仁涨红的脸色,声音越说越低,在老大快要发飙的那一刻立刻飞身逃开,躲在了宴秋身后。
                              “各有所长,头儿也不弱。”宴秋淡淡应道。
                              见信鸽到手,宴秋打心里也没指望那个目不识丁的头儿,伸展开纸条,细细端详一会,才道:“这个,我看不懂,许是用了什么密语。”
                              “嗯?小竹你困了么?”似是察觉到什么,宴秋忽然道。
                                或许因为阮小竹眉骨高双眼皮宽的缘故,每每见着她默不作声站在一旁总会觉得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思考,我感觉,”她伸出手指着上面的字,“这个,好像,眼熟诶!”
                              -
                              王伯仁和宴秋是半年前在山脚下捡到阮小竹的。
                              那时候阮小竹是什么都不记得,一睁眼见到他们就亲切的不得了,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他们觉得这姑娘单纯到不行,出去肯定要完,这才把她留在了黑虎崖里。
                              只是没想到,这姑娘,远比他们想象中凶残啊。
                              因为一次夜袭,他们意外发现,她有一身诡秘莫测的轻功傍身,连近身都难,一眨眼的功夫更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宴秋一直猜测她的来历怕是不简单,不止一次提醒伯仁做出选择。
                              王伯仁却对他说,看人,要看心。
                                他曾对这姑娘说我们不能总姑娘姑娘叫你吧。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8-07-07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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