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诀别
整顿了一番沉重的心情，步履匆匆，走进总司的屋子，此刻的总司正微笑的看斋藤一“阿一，我刚才听见外面有什么有奇怪的声音”“没什么，什么也没有”斋藤一掀开被子的一角，挨着总司躺了下来。总司道:“阿一，你再唱那首歌给我听好不好”斋藤一笑道:“那总司要乖乖的躺好。”总司闻言，向斋藤一的怀里钻了钻。斋藤一隐笑，随即熟悉的歌声在屋里响起:
今天依旧孤身一人
孑然伫立
只是这样仰望着天空
心在寒风中颤栗
我已无法前行
眼底残存的往昔的笑容
如同盛开在角落的
鲜花一朵……
最后，斋藤一仿佛听见总司微弱的声音:“阿一……”
总司……也是不想离开的吧……
我也……舍不得总司的笑容呢……
今夜在斋藤一看来，是极其的漫长。当遥远的天际露出鱼肚白，斋藤一便迫不及待地将熟睡的总司摇醒，在他怀中又蹭了一蹭:“阿一不要打扰我……”斋藤一道:“在来的路上，写了一封信给你，你不起来看，那我念给你听。”待到信件念完，总司已醒了一大半:“阿一的写作水平比副长还烂。”话虽说如此，斋藤一却清楚的看到一滴眼泪自总司的眼角划落，转瞬即逝。
当总司与斋藤一再次并肩走在街上时，总司的目光又被钟爱的豆平糖夺去:“阿一，阿一……”破天荒地，斋藤一付之一笑道:“好，买给你。”原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向斋藤一那边看，却见少年已经付好了钱。
既然总司实在喜欢，阿一又怎么会不成全？总不能要你揣着遗憾离开啊。
总司喜滋滋地吃着手中的豆平糖，道:“阿一最好了。”他又如何不知，阿一今日不同于往，答应给他买糖，不过是因……他时日无多。
今天是七月十九日，早已过了赏樱的季节。庭前的树木又成为凋零之景，是要暗示一些预兆吗？大概，总司真的要走了吧。二人均笑在面上，却痛彻心扉。
回到院落的总司脱下外袍，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牵着斋藤一的手，蹦蹦跳跳地跑向回廊一一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同阿一赏樱的地方。
以后……怕是要留阿一孤身一人了。孑然一身，痛彻心扉。
想来，自己还真是残忍。
可是……好困……
阿一，请你原谅我吧……

第二十章.别了总司
抵不住倦意的来临，总司拉着斋藤一坐了下来，还是原来的地方。总司将头枕在斋藤一的腿上，仰望湛蓝的天空，呼吸着掺杂着樱桃残香与泥土尘埃交杂的空气，笑道:“真是清新的空气啊。”斋藤一的指尖勾勤着少年的五宫轮廓，最终滞留在了那个惹人怜爱的笑容上:”总司，记得要一直微笑哦。” “嗯……”听见总司微弱的回复，斋藤一心中那份不安与忐忑更是强烈:总司，你是要走了吗？
“阿一。”孱弱的少年将他的思绪唤回，“如果我就这样睡着了，不要叫醒我哦。”闻言，眼眶不由得一热，眼前怎么忽然间变得模糊起来了呢？最终，也只能将心里的苦涩压下，淡淡回应道:“好……”
院子里又是沉寂，半晌，总司喃喃道:“婆婆啊，我真的斩不动了，婆婆，我真的已经斩不动了……”然后他低声地说了一句话。“什么？总司？”少年依旧笑着，斋藤一低下头，把右耳贴近总司的唇，依稀听见了他的琐碎话语:“那些隔过黑暗的花和水……”
斋藤一将头轻轻地枕在他的胸口，一直……一直……直到听不见他的心跳。总司心跳停止的那一瞬，斋藤一急忙将身体坐直，眼中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下来了，右手掩住口鼻，试图隐藏起那令人揪心的啜泣声。
不可以让总司难过，说好要他放心的啊……总司，不要担心我啦，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倒是你啊，糊涂鬼，照顾好自己。还有……请不要想我啦……但是，如果你想我了，就请拖个梦给我吧。
因为，我不想忘记……总司你的笑容……
总司啊，这几个月以来病痛与忧心让你身心都憔悴了好多呢。如果已经很累了，就请安心地合上双眼，不要再烦心那些纷扰的世事，好好休息吧。那些隔过黑暗的花和水，就是远远地隔离了生死，也一样会花红水流，一样的美吧。也许你能在另一个世界里，穿越冗长的黑暗，寻获遗失的花与水，得到永久的宁静和解脱。
扬起脸来，仿佛看见樱花乱舞，粉色的八重樱，在风中的最后一段舞，于这年秋天来临之前，绚烂地淘尽了所有的生命。摄魂夺魄，生命的最后一段飞翔，舞得倾国倾城。
斋藤一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为渐趋冰冷的总司盖好被子，令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的；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他眼睑处留下浅浅一吻，道一声晚安的；更不记得自己又是如何策马离开，回到战场的。只是将马匹拴好，仰望天空。
还是那么的蓝啊……
“阿一，如果我就这样睡着了，不要叫醒我哦。”总司纯净温柔的微笑似乎又浮现在眼前。“好，我不打扰你了。”站在阳光下，轻轻地微笑着，希望……他能够看见吧。
那个叫做冲田总司的少年。
总司，即使在那个世界，也要一直微笑啊——这可是我们说好了的哦。
因为——我最喜欢你的笑容。

第二十一章.魂归
1869年，斋藤一在薄薄的信笺上写下:“箱馆战役，土方副长自杀性单枪匹马冲入敌阵，身中数枪而亡。时年三十三岁。”将这封信寄给总司，他如果看见了，一定会难过的吧……斋藤一心道。
幕府军败了，斋藤一被收回实权的明治天皇调走做了新时代的警察。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尚未娶妻的他总是在樱花季节坐在老树下怀念那个微笑的少年。他说:“我才不会娶妻呢，没有人可以替代总司在我心中的地位。”
也许是总司听见了他的声音，第二年，樱花没有开。
第三年，第四年……树上都是光秃秃的。
“总司对我就这么残忍么？半分念想也不留给我……”斋藤一失神道。真的是半分念想都没有了，那件沾染过总司的血迹的青衣，被人拿去烧掉了，说是要维新、要革命，不允许有旧时代的东西存在。拼命挣扎着的他被人无情地拉扯着，亲眼目睹了那旧物是如何在火焰中化为灰烬的。
总司……关于总司的一切，他都失去了。几年之间，竟是连睹物思人，也成了一种奢望。
随着樱花的凋零，甚至不再盛开，斋藤一的记性是越来越差了。他忘记了年少时血气方刚的自己、忘记了辉煌一世的新撰组、甚至忘记了……
他深爱的那个总在微微笑着的少年。
那个叫做冲田总司的少年。
他终究是娶了妻，有了自己的家室。
但他每年樱盛之季，都会去千伏谷旧地那棵光秃秃的樱树下等待。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的究竟是什么。他只是淡淡地觉得……
那大概是个很重要的人……
但是，他为什么不回来呢？
四十六年的岁月，将他磨成了一个古稀老人，风烛残年。看过了多少年的花开花落，云卷云舒。1915年9月28日这一天，他终于又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那早逝的故人徐徐走向他，唇边带着淡淡的浅笑。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那不会开花的樱花树在一瞬间生了花苞，乍然绽放。花瓣在无声中簌簌落下，粉红色的八重樱旋转着落在他的肩头，遗失的记忆悉数涌回。半晌，他将那少年轻拥入怀，终于念出了那忘记了许久的名字:“总司。”
心中念你，自此万花失色。
『正文终』

【番外一】斋藤一的信
斋藤一的信
总司:
许久不见，甚是思念。近来可好？
自别离以来，已达数月之久。千伏谷那边已经过了樱花季了吧。不知总司是否还像以前那样日日坐在回廊上静待吾归？落樱白发三千丈，心中有语，皆化为，相思泪。在远在千里的战场，是说不尽的血腥与厮杀，是幕府少年郎的豪情壮志。而在我距总司不远千里的心中，是无尽的安宁和静谧，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和对盛世的期盼。真希望……总司也能去看看啊。
如今是七月，繁夏时节。总司出门时也请注意天气的变化，不要着了凉。过几日，便是七月八日，是你的生日啊，也不知道以这般速度能否赶回去。但是啊，无论阿一在不在总司你的身边，都请总司务必照顾好自己。
忽然想起了些许旧事，新年时你慌慌张张地光着脚跑出来喊我的景象，还有我们和永仓先生一起打雪仗的事情，还有我们一起堆的雪人……呐，说起雪人啊，你走的那一天，它融化了好多，然后我竟然在那个雪人身上写下你的名字，而且还抱着它哭了好久……喂喂喂，不许笑我。那个雪人如今已经不存在了，总司……你还在吗？
国家如今危亡，我却惦记着儿女情长。真是不负责任啊。每一次想起你咳血的样子，心中便不自觉地隐隐作痛。总司啊，请别离开我，好吗？请停留于人世，等等我吧。让我再看你一眼，哪怕是最后一眼也好啊。你知道吗，那颗豆平糖……已经碎掉了呐……就像那些凋零的樱花花瓣，融入泥土，不见踪影……
总司，总司，总司……啊，没事。就是想叫叫你。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呢……过去，你说“明年也一起看烟火吧”，我也曾经憧憬着，不过事到如今，那个小小的愿望应该是不会实现了。我在流星下许下的愿望告诉你也好——反正也没有实现。
我说，求上苍不要带走总司，毕竟他还很年轻，他才二十六岁啊。
是不是嫌我很啰嗦？呵……总司以后听不到啦……就让我再多说几句吧……
对啦，总司身上还是冰凉的吗？呐，没关系，等我见到总司，总司就不会冷了。
愿来年十里樱香，处处少年郎。
斋藤一附笔敬上
1868.7.2

【番外二】落樱待归人
我喜欢总司。
不同于兄弟间的友谊，不同于朋友间的信任。就像是家里父亲对母亲的那种情感……我并不知道这种情感究竟产生于什么时候，也无心研究，只知道自己想要保护好他。
他大我两岁，可以说是兄长一般的存在。可我不愿他做我的兄长，我想要他做我的家人，可以说是……妻子？啊，不行，会被讨厌的吧。
他是新撰组的天剑，我则追赶着他的脚步勤加练习，生怕一个疏忽就落了下风。那样……就没办法追上他了……
其实我很讨厌血腥味，那种恶心的气味总是令我喘不过气来，我也想过要放弃，可是就在我犹豫不决的那一刻，总司替我扛下了一刀。血从他的肩膀处溢出来，我挥刀，毫不犹豫地斩断伤了总司的人那握着刀的手。自那以后，我发现我这个左撇子越发离不开刀剑了。
与其放下屠刀，看着总司受伤，倒不如握紧刀柄，做一个炼狱中走出来的修罗。
至少，总司可以活在阳光下啊。
然而，我拼尽全力的守护却依旧敌不过肺痨的入侵。每当深夜里总司偷偷地跑出去咳血，我就会很是自责、迷茫。守护不好自己喜欢的人，拿着刀，又有什么意义？直到有一天，总司说，他会变成樱花，在世界上的每个地方陪着我——那么，我就杀更多的人，让你开得更炽烈。
我最怀念的，莫过于总司病症稍稍转好的那段时光。他对我微笑，我为他唱歌。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像极了一对儿……嗯……小夫妻……在这之前，我在执行暗杀伊东甲子太郎的任务时，总司那充满了希冀的声音响起:“明年……也一起看烟花吧。”总司啊，无论是明年，还是以后，但凡烟花绽开，我都陪你看。
可是不久之后，总司就离开我们去了千伏谷修养。可是我打心底里知道——总司他再也不会好起来了。送别总司的那一天，我在风雪中隐约看见，他回首，轻轻地说了一句:再见。回到屯所的我竟然第一次那么失态地抱住那个微微融化了的雪人哭了那么久。
再见。
一定会再见的，总司。
总司，请你等一等。等我们打完仗，我就去千伏谷看你。
可是，随着近藤局长故去的消息传出，我发现……胜利对于我们已经越来越远了。土方副长最终还是遣我去了千伏谷。一路上风雨兼程，丝毫不敢耽搁。尽管如此，我到达千伏谷时，已经是七月十八日了。
我记得，总司看见我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像是天上的繁星。他叽叽喳喳地向我描述他的现状，他那蓝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小猫一样。等等……总司说，他在梦里见到了一只长着蓝眼睛的黑猫，然后他过去斩它……那么总司斩杀的岂不是……可我却只能拍拍他的肩，告诉他，要快点好起来啊。
笨蛋啊……
安置总司休憩，我跑出去帮婆婆做事，却在这个安静和谐的地方再次拔出了刀。将那几个卑鄙小人处理干净后，便匆匆忙忙地去打理自己。除去血腥的气味，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同时，旧日的青衫露出一角，勾起了某夜的记忆。总司的剧咳，总是令人心疼，令人难过。
总司啊，你冷吗？在这孤身一人的黑夜里，总司你会冷吗？
你会害怕吗？在这呼吸不一定何时便会停止的担忧中，总司你会害怕吗？
“我会做你最忠诚的刀。”很久以前说过的话又一次传至耳畔，刻入心扉。我笑了:总司，我会守护好你的。
在你的有生之年……
第二天，总司还是走了。他微弱地靠在我的膝上，盈盈浅笑，如他平日所做的一般:“如果我就这样睡着了，不要叫醒我哦。”好吧，不叫醒你，睡吧，总司。
“那些隔过黑暗的花和水……”从此，再也没有他的声音了。
以后斋藤一的人生里，再也没有一个叫做冲田总司的少年了。
后来，幕府降于新政府。我却什么也做不了。那件青衫，也被人烧掉了呢。我想要护住它，声嘶力竭，拼命挣扎；而那些不明就里的人只是冷眼旁观，直至那衣物灰飞烟灭。
我将仅余的希望寄托于樱花:樱花啊，你会陪着我的吧……
就像总司说要陪着我一样。
可是，樱花也不再开了。
我终究是失去了关于总司的一切，包括记忆……
七十一岁那年，我强忍着胃痛，饮下人生中的最后一杯酒。恍惚间，尘封的记忆去潮水般涌来，我笑，却不知说些什么。
总司他一定是怪我了吧……怪我没有守护好新撰组，没有保护好那件青衫，没有照顾好自己……
但是，请总司无论如何都要开开心心的啊。你答应过我的，要一直微笑的啊。
〖梦境.终〗

【番外三】重逢
1915年9月28日，新撰组第三番队长斋藤一离世。死因是饮酒过度引发胃溃疡。
“阿一，你看你，都和你说了不要总是喝酒啦……”又是那喋喋不休的话语，谁啊？吵吵嚷嚷的，甚是讨厌。“不要管他了，又在树上躺这么久，一定又是没醒酒呢。总司，来来来，我们吃豆平糖去。”什么？拐卖他家总司？！怪蜀黍你确定你是认真的吗？“哗啦——”熟练地翻身，又一次砸在了谁的身上。“斋藤一！你快给本副长下去！”倒伏在地的男子怒道。“怪叔叔，脾气还真是大啊。欺负总司怎么就没考虑一下后果呢？”“阿一……”是总司的声音？自那赤发男子身上爬将起来，将那人一脚踹飞:“滚！”打扰小爷谈恋爱，你还想不想活？远处，近藤勇坐在云层上方观望天体运行的轨迹，但见一颗有声流星粲然划过:“你们都给本副长等着——”无奈扶额，大概又是斋藤一的杰作，叹息道:“别说我认识这个人……”
冲田总司对于自己的现状甚是惊讶:“阿一！”斋藤一这只**将自己推倒在地，还在自己脸上闻啊闻的:“阿一……你是属狗的吗？”谁料那人得寸进尺地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好舒服啊……”总司不觉低语道:“就那么舒服吗……在我上面……”那人的气息猛地逼近，呼在他的脸上:“那么总司在下面不也是很舒服吗……”总司羞愧难当:这家伙到底醉没醉酒啊？“太好了。”那人打断他飞走的思绪。“什么？”“终于可以和总司在一起了。”没有战争，没有别离。
从此，不负你。

【番外四】回复
番外四.回复
斋藤一发现了一个秘密。
清晨，斋藤一拽住总司的衣领不住地摇晃:“这些年，我烧给你的信，你都看了对不对？”“嗯。”微微浅笑。“那你为什么不回复？”“在这个世界，怎么回复？”依旧浅笑。“那……就慢慢回复我吧。”

【番外五】手机
番外五.手机
话说新撰组众人迷恋上手机那会儿啊，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全神贯注，废寝忘食。但是……总有些不和谐的音调:“这啥啊？整不明白啊。”“不明白的是**。”斋藤一冷冷道。土方岁三恼羞成怒:这是在说他傻？——不行！不能硬碰硬。斋藤一这小子自从升了天就不受他控制了，整个人飘得很。心中又生一计:抓住冲田总司拔刀威胁道:“斋藤一。你家宝贝在我手里！我……”“不要了。”斋藤一不假思索道。冲田总司推开土方岁三，看向斋藤一的小表情越发委屈，最终竟是“呜哇”一声哭着转身跑开了。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斋藤一立刻将手中的新事物往土方岁三头上一丢:“滚！”——别挡我追媳妇的路！【为作死的土方副长默哀三分钟】
当斋藤一将总司抱住的时候，少年正哭得惊天地泣鬼神:“阿一就知道欺负我……”“总司总司。阿一错了，总司罚我吧……”诚恳的语气。小家伙却不理他，继续痛哭流涕。“好啦好啦，什么都依总司。”“真的？”抑制住了哭声，但尚有些许抽噎。“真的，都依你。”总司趴在斋藤一耳边嘀咕了几个字。结果后者莫名脸红*:“就……这一次啊……”
次日，却还是总司趴在榻上捂着腰哼哼唧唧地吵:“斋藤一！”

好看好看

是完结了嘛。撒花撒花

完结撒花✿✿ヽ(°▽°)ノ✿

撒花🌸

严重ooc警告！情节架空，不喜勿喷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