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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青年卢卡奇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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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崇温 -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 - 1992
最近几年来,在我国学术界一个不大不小的范围内,出现了一股“青年卢卡奇热”。
著名的匈牙利哲学家、文学家卢卡奇,不仅在匈牙利的历史上,而且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历史上,都是一个重要人物。在青年时代,卢卡奇曾经在《历史和阶级意识》这部著作中,对马克思主义的哲学世界观,作过一种反对机械唯物主义和经济决定论的重要探索,因为在这种探索中他偏离到了另一个与此相反的极端中去,所以,既遭到了合理的批评,也受到了过度的指责。在晚年,卢卡奇在回顾和剖析自己青年时代的这种探索和失误的基础上,力求在《社会存在本体论》这部遗著中,全面准确地把握马克思主义的哲学世界观。在卢卡奇活动频繁、多方涉猎的一生中,仅此一个方面,就值得我们加以认真的分析研究,从中引出应有的经验教训,供我们借鉴和参考。
怎样评价卢卡奇?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中央在1983年发表的《纪念乔治·卢卡奇诞辰100周年提纲》中,采取了把对卢卡奇毕生的评价和对青年卢卡奇的探索和失误的分析区分开来的办法,它一方面认为卢卡奇是“20世纪的一位伟人,马列主义思想的卓越代表”,另一方面又指出“在20年代中期的著作中,卢卡奇仍然错误地认为,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具有创造历史和现实的‘救世’力量。他的革命主观主义、救世主式的左的倾向和对客观的自然辩证法的否认,一方面导致了对他思想的合理批评(在这一借口下,也有不少教条主义的指责);另一方面,后来成了修正主义、假激进派和新左派思潮的发源地”。
而我国学术界有些从业多年的同志却把卢卡奇一生中的正确与错误捆在一起加以颂扬,特别是既不顾客观事实、也不顾卢卡奇后来的自我剖析地去吹嘘青年卢卡奇抽象的、唯心主义的实践观;把它和马克思的实践唯物主义等同起来,进而把它同我们的改革、同马克思主义的发展联系起来,这就形成了一阵很不正常的“青年卢卡奇热”。
例如,有的同志把青年卢卡奇在《历史和阶级意识》中提出的抽象的、唯心主义的实践观说成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实践唯物主义”,说卢卡奇所“开辟的道路的确就是我们理论工作者在今天正在进行的改革之路”;有的同志则认为卢卡奇的“实践是百折不挠地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付诸现实的革命实践,他的理论则是热切关心现实、受革命实践密切影响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说卢卡奇是“在同各种流派的机会主义、假马克思主义的斗争中成为一名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的”,说卢卡奇“不仅对西方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发生过重大影响,而且也对东方社会主义各国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发生了越来越深刻的影响”。这些同志甚至把当前我国理论界对许多问题的讨论说成是“卢卡奇在二三十年代已提出的观点的进一步展开”,进而把研究卢卡奇奉为研究和发展当代马克思主义的必由之路:“越来越多的人逐渐认识到,要想研究20世纪的马克思主义,要想发展当今的马克思主义,就不能不去深入研究卢卡奇的思想”。
有鉴于这些同志对青年卢卡奇、特别是其实践观倾注了那么大的关心,本文打算专就这种实践观所据以提出的背景、渊源、根据和具体内容进行一点具体分析,指出它同马克思主义哲学世界观的原则区别所在,以此去透视这股把错误当作正确的“青年卢卡奇热”,从中引出必要的经验教训,划清马克思主义和非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的原则界限。


1楼2018-06-30 23:30回复



    3楼2018-06-30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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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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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卢卡奇是带着这样的思想背景,对哲学舞台上的“前马克思景象”进行干预的,因此,他的哲学世界观就很自然地打有这种烙印,带有这种特色。
      如果说,作为第二国际的正统的考茨基主义,其哲学上的本质特征之一在于把自然主义引入马克思主义,把历史当作由普遍的因果法则所支配的一个过程,从而把宿命地拒斥革命活动加以合法化的话,那么,由卢卡奇的《历史和阶级意识》所开创的“黑格尔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则企图沿着反自然主义的道路去重新解释历史唯物主义。
      所谓反自然主义,是浪漫的反资本主义思潮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哲学侧面。这个发韧于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的反自然主义造反,其总趋向是唯心主义的,它重申主体对于物质世界的首要性,但却拒斥把自然科学的方法扩展到用来研究人的意义。它认为社会和文化现象是独特的、历史上特殊的经验,不能把它们包括在由自然科学家构造的抽象的演绎体系的。
      ……


      4楼2018-06-30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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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青年卢卡奇在《历史和阶级意识》中提出的实践观,它的具体内容又究竟是怎样的?
        卢卡奇的自我剖析又是怎样的呢?
        青年卢卡奇提出的实践观,具有三个基本点:
        第一,认为“自然是一个社会的范畴”。
        卢卡奇说:“自然是一个社会的范畴,那就是说,不论在社会发展的任何特定阶段上,被认为自然的是什么东西,这种自然总是同人有关的,不论人的卷人采取什么形式,就是说,自然的形式,它的内容,它的范围和它的客观性全都是受社会制约的”[14],卢卡奇在否认自然辩证法的客观存在时,所依据的正是这个观点。
        尔后,在1925年发表评论法兰克福学派早期成员魏特法格尔《资产阶级社会的科学》一书的文章中,卢卡奇又重申了这个观点:“对于作为一个历史的辩证法家的马克思主义者来说,自然和在理论与实践中支配自然的一切形式都是社会的范畴;在这方面,认为人们能够看到超历史和超社会的任何东西,都是使自己不能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15]
        应当指出,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卢卡奇提出和重申自然是一个社会范畴的命题,是有一定的积极意义的,因为它反对了当时流行的那种把历史同化于自然,又把自然看成是一个元主体的对象化的实证主义倾向,同时又强调了在人类诞生以后自然史和人类史的紧密关联。但是,卢卡奇的这个命题,却陷入到和实证主义唯心主义相反的另一极端,把自然完全归结为历史的浪漫主义唯心主义中去了:它在集中注意力于考察作为物化历史的“第二自然”的时候,忘记了去考察“第一自然”在人类生活中的作用,在力求解决自然和历史的两分法时,干脆忘却了自然;在要求废除主体和客体的两分法时,完全否认了客观性的要求。青年卢卡奇把自然说成是一个社会范畴这种绝对历史主义的作法,还意味着把自然说成是人类活动、甚至人类意识的产物,把自然先于人类诞生的历史颠倒过来;意味着把一切存在统统而且仅仅归结为人类活动的产物,抛弃人类历史同外部世界的内在联结,撇开人类社会的物质自然基础,并把马克思主义变成一种纯粹的人类学和社会哲学。正因为这样,“自然是一个社会的范畴”这一命题的提出,连同对自然辩证法的客观存在的否定,使卢卡奇不仅遭到来自第二国际和共产国际的正统理论家的抨击,而且就连和他一起致力于用黑格尔主义去解释马克思主义的柯尔施,也特地表述了自己同卢卡奇这个命题划清界限的立场观点,葛兰西更在《狱中札记》中批评卢卡奇这个命题“陷入到一种形式的唯心主义”去了。[16]就连卢卡奇本人,在《历史和阶级意识》1967年再版序言中重新考察该书时,所指出其中的第一个错误,也是“主张自然是一个社会范畴”,从而“将马克思主义只看作是一种社会理论、一种社会哲学,从而忽略或者抛弃作为一种自然理论的马克思主义”,而同那种“反对马克思主义本体论的根基的”倾向相一致。然而,却“正是唯物主义的自然观点构成资产阶级世界观和社会主义世界观之间的真正彻底分离,没有把握住这一点,……就会妨碍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概念做出清晰的阐述”。[17]
        在1983年出版的卢卡奇《自传对话录》中,他继续认为《历史和阶级意识》“这本书的本体论的错误,是我只承认社会中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存在,由于自然辩证法被否认,马克思主义从非有机自然界推出有机自然界、从有机自然界通过劳动范畴推出社会的那种普遍性就完全失去了”。[18]在《社会存在本体论》这部遗著中,卢卡奇进一步从正面阐述说:“首先,社会存在预先假定了无机的自然和有机的自然在一般过程和一切特殊的过程中的存在。不能设想社会存在是独立于自然存在的,是自然存在的排它的对立面,象许多资产阶级哲学家就‘精神领域’所作的那样”。[19]《历史和阶级意识》之所以会陷入浪漫主义唯心主义的极端,不是偶然的,而是青年卢卡奇受费希特影响的结果和表现,费希特为解决康德批判哲学中的两律背反,曾提出“自我设定自身”、“自我设定非我”和“自我设定自身和非我”的自我哲学,去论证主观唯心主义的思维和存在的同一性。青年卢卡奇在《走向一种戏剧社会学》中,曾把马克思的哲学世界观错误地理解成费希特的主观唯心主义,认为“马克思的整个哲学……在其基本点上发源于一个根源—费希特”。在《历史和阶级意识》中考察费希特对康德两律背反的驳斥时,卢卡奇仍然把费希特所说主体是客体的创造者,而不是其消极的观察者的信念,奉为“一个出发点和向导”。[20]十分明显,“自然是一个社会的范畴”的命题,正是由此“向导”出来的。
        第二,主张意识即实践。
        《历史和阶级意识》一书的核心命题之一,是说无产阶级一旦具备了由其阶级地位所赋予的阶级意识、自我意识,便成为历史的同一的主体和客体。为了论证这个命题,青年卢卡奇就从几个方面展开了意识即实践的论述。
        他先是强调认识本身就在认识对象中造成变革:“既然意识在这里并不是对于一个对立的对象的认识,而是对象的自我认识,那么,意识的行为就推翻着它的对象的客观形式”;无产阶级的“这种意识的突出的实践性质,就是一个恰当的正确的意识,意味着它在其自己的对象、首先是在它自身中的一个变化”;接着,青年卢卡奇又把各种力量统统归结为精神力量:“社会在各个个别场合所采取的强制性措施往往是猛烈的和残酷地唯物的。但是,每个社会的力量最终是一种精神的力量。由这一点出发,我们只能被知识所解放”。[21]据此,青年卢卡奇很自然地把无产阶级革命归结为意识的一种活动,并认为意识形态斗争在推翻资本主义中具有首要地位。
        应当指出,尽管在第二国际把马克思主义曲解成经济决定论、否定无产阶级的革命首创精神的情况下,卢卡奇突出地强调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的作用,具有不可抹煞的积极意义;尽管卢卡奇再三援引马克思《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的论述来论证自己的观点,但是,《历史和阶级意识》中那样抹煞思想和行动、思维和存在之间的原则区别,把意识本身说成就是能够变革对象的实践,却是和马克思的实践唯物主义格格不入的。和卢卡奇相反,马克思一再重申:“思想从来也不能超出旧世界秩序的范围。……思想根本不能实现什么东西。为了实现思想,就要有使用实践力量的人”[22];“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的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23]实际上,青年卢卡奇的这种意识即实践、主体客体的神秘同一论,并不是来源于马克思,而是来源于青年黑格尔派的唯心主义思想。他本人在《历史和阶级意识》再版序言中,也认识到他提出的这种意识即实践论,是一种“抽象的和唯心主义的实践观”,认识到这种“实践概念的过分扩张会导致到它的反面:滑入到唯心主义的直观之中”,“与其说它符合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学说,不如说它更接近于流行的共产主义左派的救世主的乌托邦主义”。[24]
        第三,不以劳动为原型和基础,还把实验和工业排除在实践之外。
        《历史和阶级意识》在否定恩格斯提出的实验和工业是对不可知论等哲学怪论的最令人信服的驳斥的论点时,说“恩格斯的最深的误解在于他的关于工业和科学实验的行为构成辩证哲学意识上的实践的信念”。在青年卢卡奇看来,由于“实验者创造一个人为的、抽象的环境,以便能不受干扰地考察所考查的规律不受束缚的运转,消除主体和客体的一切不合理的因素”,“在事实上,科学实验是最纯粹的直观”;至于工业,由于它“所树立的目标——就此词的决定性的,即历史的、辩证的意义上来说,就只是支配社会的自然法则的客体,而不是其主体”,所以,也不是实践。[25]
        《历史和阶级意识》的这些论述,是没有根据的。卢卡奇在该书再版序言中就此分析道:“说‘实验是纯粹的直观’,那是完全错误的,我自己的说明就驳斥了这一点。因为创造一个所研究的自然力量能在其中‘纯粹地’发挥作用,就是说,没有外部的干涉或主观的错误的情境,这是完全可以和也包含有创造一个明显地属于特别种类的目的论体系的劳动场合相比的。所以,在本质上,它也是纯粹的实践”。否认工业是实践,也属于同样的错误,因为“工业生产中每一单个的行为,不仅代表劳动的目的论的行为的综合,而且其本身也是这个综合中的目的论的即实践的行为”。[26]
        认为自然是一个社会的范畴,主张意识即实践;讲实践不以劳动为基础,还把实验和工业排除在外。青年卢卡奇实践观的这三个基本点,清楚地说明了《历史和阶级意识》虽然有志于在反对第二国际的自然主义中恢复实践在马克思主义中的推动力,但它所提出来的实践观却毕竟是一种抽象的和唯心主义的实践观,而并不是马克思的实践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从来就是把效果和动机联系起来加以考察的,我们怎么能够因为卢卡奇具有恢复实践在马克思主义中的推动力这种良好动机,而无视他所提出的实践观所具有的抽象的、唯心主义的理论实质,“指卢为马”地把这种唯心主义实践论说成就是马克思的实践唯物主义呢?!
        对此,卢卡奇本人在后来也是有了清醒的认识的,所以,在《历史和阶级意识》再版序言中,他曾在好几个地方就此作过自我批评,其中有两个地方还反复重申“实践概念的过分扩张会导致到它的反面:滑人到唯心主义的直观之中”,而“这种抽象的唯心主义实践观则会使本来是正确的意向变成它的反面”。[27]在1970年一次同《新左派评论》记者的谈话中,卢卡奇又从另一个角度总结了这个经验教训,把它留给后人:“在20年代,柯尔施、葛兰西和我曾企图以不同的方式解决第二国际留传下来的社会必然性和对它的机械解释的间题,我们继承了这个问题,但是我们谁也没有解决它”,“我们都错了,今天如果试图搬出那个时期的著作,说它们在今天正确,那会是完全错误的”。[28]奇怪的是,在青年卢卡奇实践观的抽象的唯心主义性质暴露无遗以后,在卢卡奇极其沉痛地总结了自己青年时代所犯的这个错误之后,我国学术界有些人却硬要把错误说成正确并把青年卢卡奇的实践观说成就是马克思的实践唯物主义,还把青年卢卡奇的这一复辙当作理论工作的改革之路,当作发展当代马克思主义的必由之路推荐给大家。这种“卢卡奇热”,怎么能够同非理性主义的盲目性划清界限呢?


        5楼2018-06-30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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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一些从业多年的理论工作者,竟会掀起这样的“青年卢卡奇热"?他们到底是怎样失足的?从这样的“青年卢卡奇热”中,我们又应当引出什么样的经验教训?
          我觉得,至少可以从五个方面去透视这种种现象:
          第一,关于解放思想的问题。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这本来是邓小平同志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上所作报告的题目,十多年,我国在改革开放中取得的许多伟大成就也是同这种精神紧密关联而不可分的。而我国学术界有些同志盲目颂扬卢卡奇居然也是在解放思想的旗号下进行的,但他们对解放思想的理解却是错误的。什么叫解放思想?邓小平同志指出,“我们讲解放思想,是指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打破习惯势力和主观偏见的束缚,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解放思想决不能够偏离四项基本原则的轨道”;所以,“解放思想,也是既要反‘左’,又要反右’,[29]。我国学术界有些同志全然不顾青年卢卡奇实践观的抽象的唯心主义性质,全然不顾卢卡奇对自己错误的检查和改正,硬把其青年时代的抽象的唯心主义的实践观,说成就是马克思的实践唯物主义,这哪里是“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打破习惯势力和主观偏见的束缚”的“解放思想”?不,这完全是在摆脱马克思主义的实事求是路线。
          第二,关于旧哲学教科书体系的改革问题。由于种种原因,我们因袭下来的旧哲学教科书体系,的确有些地方不完全符合马克思主义基本精神,不能适应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事业的需要,正因为这样,在这里的确也有一个改革的问题。但在这里,如同在其它领域中的改革一样,也有一个遵循什么方向进行改革的问题:到底是清除旧体系中不符合马克思主义基本精神的因素,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还是由唯物主义倒退、蜕变为唯心主义?十分明显,当我国学术界有些同志把青年卢卡奇的抽象的唯心主义实践观奉为“我们理论工作者在今天正在进行的改革之路”,奉为“发展当今的马克思主义”的必经之路的时候,他们所说的改革,显然不是前一种方向的改革,而是后一种方向的“改革”。
          第三,关于正确对待哲学领域中的思想路线斗争的问题。在哲学发展的历史上,充满着不同的思想路线的斗争,其中有正确的思想路线,也有错误的思想路线。然而,反对一种错误的思想路线的,不仅可以是正确的思想路线,也可以是另一种错误的思想路线,对此,必须进行实事求是的具体分析,而不能陷于盲目性。例如,在哲学上,对康德的批判,既有来自左面的,也有来自右面的,对黑格尔进行批判的,既有马克思,也有克尔凯郭尔。同样地,对第二国际的错误路线进行批判的,既可以是马克思主义的正确路线,也可以是另一条错误的路线。当青年卢卡奇在反对第二国际的斗争中,提出其抽象的唯心主义的实践观时,他显然是在用一条错误路线反对另一条错误路线,对马克思主义作了一个和第二国际的错误路线方向相反的歪曲,所以,借口青年卢卡奇同第二国际的机会主义进行了斗争,就不加分析把他的抽象的、唯心主义实践观奉为马克思主义,显然是一种混淆是非的无稽之谈。
          第四,关于坚持用马克思主义评析各种思潮,而不是颠倒过来的问题。随着在改革开放的形势下各种社会思潮空前活跃,特别是大量西方思潮其中包括对马克思主义的种种解释纷纷涌来,意识形态领域所面临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坚持用马克思主义去评析各种思潮,既清除其错误倾向,又吸取其包含的有价值因素,为我们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提供思想资料。反之,要是把这个方针颠倒过来,屈服于一些错误思潮的压力和影响之下,以它们为楷模去决定对马克思主义的判断和取舍,那就必定要混淆马克思主义和非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的原则界线,在指导思想上搞多元化,甚至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地把错误思潮奉为马克思主义。
          第五,关于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问题。在世界发生着巨大变化,人类对自然、社会历史和人的思维本身的认识也随着科学技术的飞跃发展而日益深化,特别是在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事业迅速发展的形势下,作为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的马克思主义,无疑要有一个新的发展。但是,发展马克思主义又从来是同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分不开的。要是离开了这些基本立足点,例如,离开了唯物主义而转到了唯心主义,那就谈不到什么发展,而只能从根本上背离马克思主义。


          6楼2018-06-30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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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载《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 1992
            马列之声推送时有删节
            参考文献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第4页。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486页。
            [3] 布哈林:《历史唯物主义理论》,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131页。
            [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202页。
            [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第574页。
            [6] 马克思、恩格斯《费尔巴哈》,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
            [7] 葛兰西:《狱中札记(选)》,伦敦1971年版,第402页。
            [8] 见《在马克思主义旗帜下》1934年第4期。
            [9] 卢卡奇:《历史和阶级意识》第7页。
            [10] 阿拉托、勃里安斯:《青年卢卡奇和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根源》,纽约1979年版,第211页.
            [11] G. S.琼斯:《早期卢卡奇的马克思主义》,载《新左派评论》1971年第70期。
            [12] 卢卡奇:《历史和阶级意识》,第142页。
            [13] 卢卡奇:《历史和阶级意识》,第20页。
            [14] 同上书,第234页。
            [15] 卢卡奇:《政治著作1919-1929》,伦敦1972年版,第144页。
            [16] 葛兰西:《狱中札记(选)》,第448页。
            [17] 卢卡奇:《历史和阶级意识》,第X V I——X V 1页。
            [18] 《卢卡奇自传》,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86年版,第118页。
            [19] 卢卡奇:《社会存在本体论》,伦敦1978年版,第7页。
            [20] 卢卡奇:《历史和阶级意识》,第122,123页。
            [21] 卢卡奇:《历史和阶级意识》,第178,199,262页。
            [2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152页。
            [23] 同上引第1卷,第460页。
            [24] 卢卡奇:《历史和阶级意识》,第X V——X I X页。
            [25] 卢卡奇:《历史和阶级意识》,第132,133页。
            [26] 卢卡奇:《历史和阶级意识》,第X I X——X X页。
            [27] 卢卡奇:《历史和阶级意识》,第X V——X IX页.
            [28] 《新左派评论》杂志,1971年7-8月第68期.
            [29] 《邓小平文选》,第243,334页。


            7楼2018-06-30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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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7-01 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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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8-07-01 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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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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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意识形态斗争需要出现的哲学怪论是不堪一击的。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7-01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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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7-01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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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7-01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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