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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8-06-26 11:57回复
    【篆壑飞廊、雕镂是巧,蜿蜒的叠翠里,是高高扬起、轻轻落下的娇叱】
    哎呀,你弄痛我了!
    【随话音一同折下的,是所有阁内侍奉的身影。无暇理会稀落跪倒的奴,不耐烦地夺过膝下跪伏之婢手中的玉牙梳子,连抛一记眼刀都懒。模糊的镜中隐隐约约映出一双清亮的眸】
    【垂肩长发如云如瀑,耳下明坠随雪颐侧轻晃。睿艳的两弯月牙,朱唇徐徐一抿,似不经意般提及】敬嫔那儿的礼送了吗
    【阿奴斗着胆子低声回禀‘送去一对坠、一对镯,都挑的素雅式样’,于是,不容置喙地再添】
    这个簪子才适合她,去请她过来
    【是心血来潮还是蓄谋已久,谁知道呢?】


    3楼2018-06-26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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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仁的婢来时,正拨弄着流萤采摘回来的金桂,摇金流银的碎屑被盛在粉彩釉极厚的盘里,兴趣浓厚着,准备同她一道腌渍了,封在著雍外头那棵老树下,来年茶饼、花饼作馅。直到外头细声慢语的禀报,秋风吹动门帘,眼扫去,帘外一张脸,依稀有些印象)
      (及小弗进来,因心绪不错,心里揣着的都是尚明朗的前路,先出声问了句)齐嫔那头来人?
      (一面听着小弗禀,一面示意流萤捧了清水,纤手过了一遭,伸着让小宫娥拭干,倒不耽搁——她既“有心”,我如何怠慢?今时、来日,同她有的是细水长流。到了景仁,虽同她平级,这时业已熟稔她那骄扈的小女儿性子,仍遣人先通传。背手立在门外,眸光悠哉,四处荡了一圈)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6-26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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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禀告时,乌发慢悠悠梳了第三遍,两宫之间,她的速度并不算慢】
        【还未梳妆,却也懒得,惟有耳下的明坠,徐徐侧颐,低手抬手,耳垂上,已换了两颗绿盈盈的圆珰,分明是祖母绿。自矜极地曼声让跪了一地的宫奴起来,好似这时才想起了他们还跪着;再展笑,派遣阿奴】
        迎你敬主子进来
        【嘴上说的亲昵,手上也从善如流,照旧梳着乌发,阁子内,宫奴重新开始忙碌,低颈收声,有条不紊......】
        【等步声又响起,雪手支颐,黑眸俏,最是无赖地笑道】
        敢问客从何处来?


        5楼2018-06-26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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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有婢出迎,方随着进去。同她都是晋嫔不久,著雍才忙消停,这日确是头次来访,阁里是一派井然,擦肩的宫娥、内侍都屏息垂首,向流萤略一扬下巴——舒佳规矩立得极好。刚过了珍珠帘,便闻她脆生生的发问,一贯的骄矜)
          (对上她盈笑的眸,随口答,也有几分深意)从何处来原是无妨,要紧的——是到哪儿去
          (这时日上帘钩,室内香冷金猊,宝奁闲掩。窥她慵懒样儿,再端眉间神色,猜度着那“簪子”未必是实,倘是虚的,只不知这锋口指着谁。冲她一笑,伸指在她肩头虚虚一点,开口)你送那对双鱼坠子已极合我心意,何需再送簪子?这日子也不是一天过完的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6-26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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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牙白的丝绢龙华与杏粉领口间,露出的雪颈修长,被美人驳了,也不生气,芙蓉面上是明丽的盈盈一笑】
            姐姐还是如畅春阁时一般,话里都藏着大道理呢
            【意味深长的睇去娇面,眼波流笑,握住她伸出的指,拉她在身边亲昵同坐,又接过阿奴呈奉的茶,是打算便在里间‘待客’了】我好似也知道了姐姐要往哪里去
            【轻巧抛出一句,是若真还假的疑与探,并不点破,也不肯再往下说】
            【黑眸似珠,俏一转】姐姐不一样嘛【老话新谈,才不管她如何想,与多秦相交,总秉着顺天府望族的骄矜,说到底,还是对她‘图谋不轨’】
            【雪指拨出她来前,随机挑中的那只簪,给并肩的她看】姐姐您瞧,喜不喜欢?
            【我要听她说的,岂是一支簪子的喜与恶呢?】


            8楼2018-06-27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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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人,也如这一室金碧考究,是翡翠藻轻花,流苏媚浮影,金粉贵气影绰重叠,一眼瞧不真她到底拿捏住了什么,又酝酿着什么。譬如这一句试探——方接过茶捧在手里,这时抬眸,觑她双瞳幽深。带着笑,自不会实打实将一番考量娓娓道出,但也不瞒)
              舒佳格格可是比畅春时更机灵了(顿了顿,半真半假一句)万水隔千山,格格同行否?
              (人各有道,机缘难说,也没死板到非得将她的意愿同自己也绑在一道,况同她秉性差别,长久共谋反易生嫌隙。只不要是撕破脸皮、生死不共,这样一种似远其近的关系,必要时相互搭把手,反更添几分惊喜)
              (她挑了簪子,其实随意散漫,原先揣测更确凿几分。面上仍饶有兴味,簪子未看几眼,反笑)你呢?你送我的这支簪子,是忍痛割爱,还是……
              (点到为止,盈盈笑眼)左右都是你心意,我自然喜欢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6-27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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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弃乌颜齐于不顾,正因是看到多秦的品性、外貌都是一顶一的好;后来她果然也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资质平庸的人或物,多余一眼都懒怠去分。乌密似振翅的睫轻抬,映入眸的,是她顶无双的娇美容颜,倒终于真心实意地轻嗔】
                我还以为在姐姐心里我始终如一呢
                【两厢心知肚明,如一的,惟有自闺中始的矜与骄】
                【昔日畅春,多秦似真若伪的投诚,是带着扬州迢迢而来的惶然,待到了紫禁,两封齐、敬,同擢列嫔,无疑给了她邀我同行的底气--这样的人,怎会甘愿掩于她人华衣之下?会意的哼笑仿若极轻细的沙,甫自唇中吐出,便被迅疾的风夺去,消融于空气里】
                得姐姐相邀,弗敢不从?【徐徐展开的清丽的笑,掩不住烧熔万里关山的野心与权欲】表姐知道了,也会开心。
                【午后阳光正好,展靥间,未堆脂的艳浮出,比刃更厉,比酒更浓】重要的是,姐姐认为是什么......
                【欺霜赛雪的腕绕过她娇细的臂,伏在她的肩上。黑亮的眸子,幽邃而凛冽,一点一滴诉与她】
                姐姐,我一点也不开心,这儿好无聊,并不像昔日我们说的,那么热闹
                【轻咬红滟滟,眉尖微蹙,像犹豫、踟躇】还有太多的......


                11楼2018-06-28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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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她这嗔怪也像为赋新词强说愁般,刻意摆出来,卖个巧。只要面上我不推她的面子,照样敬她几分,我心里想她何如,她样儿像是含着被错想的委屈,其实浑然不介怀。眸含笑,搁下茶盏,轻拍她那白嫩纤手,同她一道唱这出戏)
                  莫不高兴,我待你不还始终如一?
                  (她极通透,旋即知道我话意——畅春册封、擢升嫔位,原同她齐等,面上是她狡黠称我声“姐姐”,该娇惯、该倨慢的地方,她仍矜着,我也一如那日畅春,不动声色地见招拆招,有时也硬受下来,从来不恼。有利弊的考量,或许也有些把对幼妹不能尽的忍让移情于她的意思)
                  (秉着笑意,直到她道出的表姐,她应我之邀,是在婉转的相邀,眸光略一闪烁。想到那日澄瑞,一时松懈,狂狷言语从嘴里溜出,她不过柔声一句提醒。心悬了几日,掖庭里却不曾传出一点流言蜚语,她真是个好。只是……眼前舒佳精致眉眼,像是稀世工笔。平地一碗水,纵然是她,也难端平着——最后总归疏不僭亲)
                  (只这时也只模糊有个念头,不欲和盘托出,好在她本心头有事欲诉,倒未在意我的沉默)
                  (从她手中取过发簪,簪尾虽妥帖磨钝,可还硌人,喟叹一声)我只看这簪子,好生锋利着,要妥善收置(及她凑近,一股苏合冷香,嗅着倒沁人。闻她话音,眉一扬,知是她心里的锣鼓在慢慢敲打了)
                  热闹还在后头,你且耐心等等(慰她一句,察她踌躇,阁里侍候皆已退下,留守的不过彼此心腹,遂了她的意思问)太多什么?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6-29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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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眸凝住她握簪的雪指,花影衡披似的极妍又极烂漫一笑】
                    不,是要好生戴着【唇轻轻抿,不自觉又露心声】太利了伤人伤己,太钝了又易认敌为友,这样的正好
                    【除多秦与表姐,其余人面前,从不屑、不愿说这些,旁人嘛,看不穿、识不透,轻易将真心交付,太傻。我难容人?或许是。犀利如钩地一声轻笑】姐姐猜猜,是什么?
                    【话这样说,但却等不及她猜,已又快又脆地】庙大了,有些奴才也自以为是大佛【从窗投来的深深浅浅的光影,紫禁城里,妃与奴,乃无可逾越的鸿沟,更何况,我又睚眦必报至此?】
                    彼时我曾遇见皇后驭下的奴才,实在狗仗人势,惹人厌烦,不过问她几句,便被牙尖嘴利讽了回来,紫禁城内有刁奴至此,竟还是在皇后膝下安卧
                    【人敬我一丈,我也不过还之一尺,人毁我一栗,夺她三斗已是手下留情】


                    18楼2018-06-29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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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畅春起便知她敏慧,此刻话中春秋,毫厘不逊九天玄女赠世人的玄机。锋芒悉露、四面树敌,苟且迎世、无人忌惮,皆是进退维谷的泥沼)既如此,请格格给脸,现下帮我戴上?
                      (勾了眉眼,望她那张稠丽的脸盘儿,纵此时已对我柔了棱角,这份漂亮仍具侵犯的意味,与我惯常的柔实在不同。但之所以挑她,也有这其中的考量——我是虚以委蛇、笑脸逢人惯的,倘再挑个一样端着不知真假好脾性的人,反是腻味。瞧见她纵情的痛快,端着假面的我,似也有些快意)
                      (未及我猜,她便疾疾道来,声音脆爽,像是冬日里头冰棱凿地,分毫不含糊。饶有兴味地听着,她话里讽刺得够尖酸,偏腔调还是女儿家的娇)
                      (并未打断她,不过终了,递她那天青釉的茶盏,示意她润润喉,眸光促狭)来日方长,说这么急,委屈了自己的嗓?(这光景,与她说话也不似旁人那样避讳什么,径直道)许是进了掖庭,仍端着往先做小姐的架子,想来不过是糊涂人
                      (她论及中宫,是惊诧这般拎不清的还能侍奉坤宁。这厢自己端起茶,抿了一口)皇后娘娘冗务缠身,既不是贴身心腹又挑不起风浪的,想必她也懒得多盯一眼(顿了顿,笑着)你这茶火候是到家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8-06-29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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