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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湛五,四五,九五


IP属地:四川1楼2018-06-25 00:16回复
    奕淇自梦中惊醒时,只觉眼前金光刺目,不消看清,便晓得是有人来了。
    自三年前废为景王,他便一直被幽禁在这京城东角的宅邸。从前的三位妻妾,若虞因兄长之死惶恐自尽,镜如被他劝动改嫁他人,正妻雅颂,则承了母后的遗命,带崇昌住进了升平府中。
    三年啊,翻天覆地的变更,也不过是三年。
    潞王、年贵妃相继自尽后,郑凡的身世亦被翻出,他身为东宫,本未牵扯进去,只是眼见至亲至爱之人一个个为他所牺牲,他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压在头顶,无法摆脱的惶恐。
    他们该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幸福,何苦为了他把所有珍视的葬送?他在朝堂上自请辞去太子之位后便被幽禁,三月之后除了一道改立太子的旨意,还听到的,便是盛乐自请远嫁的消息。
    盛乐的婚礼上,他看着从前美丽骄纵的妹妹眉宇间覆上挥不去的哀愁,唯有望着城门时目光才稍有鲜活。她告诉他,皇宫把她的亲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一定要离它远远的。而彼时的盛乐并不知道,她出嫁后仅仅一年,身体素来康健的母后骤然病逝,父皇也一病不起,到一月后才能上朝。
    他那时仍在幽禁中,并不知晓其中内幕,只是椒房殿母后气息奄奄之时,父皇仍被拦在宫外不允进入。母后握着她最爱的桐花枝,望着椒房殿华丽的殿顶,艰涩道:“愿生生世世,不入帝王家。”
    那是母后的愿望,又何尝不是他的,他们姐弟几人在凤塌前哀哀哭泣时,唯有阿源合上母后的双眼,郑重下拜。再后来,他隐隐听到的传闻便是太子与圣上政见不合,时有争执,而以卢相、端王为首的一党渐渐受宠,疑有储位变动。他曾去找阿源询问,阿源目光幽幽,只道卢相、端王支持世家,只此一点,便是他们与皇位无缘的理由。
    阿源是有主意的,他也没有再问,只是他身子越来越差,每日竟连房门也出不得。
    这样也好。他疲倦地想,人世间,并没有离了他便活不了的人,早早离了这人世,他也好早日见母后与阿澜。想到阿澜,心中经久的钝痛便渗出了一点的甜蜜温暖来,好像只有想到她明亮的笑容,他才发觉他在这人世走一遭,并非是纯然压抑的。
    “阿淇。”
    来人的声音将他从残梦与思绪中惊醒,他抬起头辨认了片刻,才认出眼前这个两鬓斑白的男人竟是父皇。宇文湛静静地看着他,伸手抚上他的脸孔:“别行礼了。本想叫你进宫的,想到你身子弱,便宁愿自己过来住几日。”
    “朕如今,也只有你这个儿子既能陪朕叙话,朕也能见的。”
    他了然,大哥、二哥、六弟已死,三哥常年居于江南,奕沉、八弟、阿源十弟、十一弟正在朝堂之上争执不休,七弟身在边关,余下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6-25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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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了然,大哥、二哥、六弟已死,三哥常年居于江南,奕沉、八弟、阿源十弟、十一弟正在朝堂之上争执不休,七弟身在边关,余下几个弟弟又尚在稚龄。思来想去,或许也唯有他是父皇能见的。
      自请废黜的废太子,断断是没有威胁的。
      虽说是暂住,阿湛帝王之尊,亦带了不少宫人,原先冷清的景王府也热闹了些。他长久未见人声鼎沸,不免有些晕眩,阿湛扶住他,慈声道:“阿淇若不喜欢,他们搬完了东西,朕便叫他们离开。”
      这样慈爱的声音,是他儿时习惯,如今却恍若隔世的。他抑制着眼底的泪意,对阿湛道:“父皇习惯了有人伺候,便都留下,无需顾念儿臣。”
      阿湛摇了摇头,到了晚膳时原先跟来的人便走了大半。阿湛面色恹恹地挥了挥手:“布好菜便都下去,朕同景王叙话。”
      众人行礼答是,最后便是父子二人同坐榻上,饮温酒小菜。
      他身子弱,阿湛也不勉强他,自顾自饮了几杯,面上便有醉意了。他已经开始浑浊的眼睛注视着他,威严的声音卸去了帝王的威严,露出苍老与软弱来:“阿淇,看着现在阿源和老四斗,朕心里一直的悔恨的。早知今日棘手,昔日老四尚在稚龄时,便该赐死窦氏,勿要她教坏了老四。”
      尽管碍于端王的颜面,修媛窦氏最终追封定妃,但奕淇心知那不过是权宜之计,他日阿源登基,端王必死,定妃自然也要废为庶人,移出妃陵。而即便追封妃位,宫中上下也知其饱受厌弃,阿湛哪怕在朝堂之上,也只称其为“窦氏”。那厢,阿湛仍自顾自说道:“阿淇,你不知道朕多恨她。若不是她......如婉-------阿婉也不会对我说那样的话!”
      听到母后的名讳奕淇骤然一惊,他看着阿湛,帝王眼底竟是赤红,想来是深恨。他心中一动,忽然起了好奇之心,替阿湛又斟了一杯酒:“窦氏说了什么?”
      阿湛一口饮下,语声喃喃,却也是能听清的:“是啊,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他凝视着他的脸孔,忽然伸手抚上他的侧脸,“阿淇,你同你母后真像。”
      他生的像母后,是后宫朝堂皆知之事,便是几位姐妹也比不过他。只是母后眉眼虽艳丽,却不带柔婉之气,他生得再像,也谈不上男生女相。他微微垂下眸,低声道:“父皇若有想说给母后的,便先当儿臣是母后吧。”
      阿湛眼睛一亮,就在这时,他忽得察觉到阿湛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有别于对儿子的慈爱与对臣子的威严,那是一种混杂着愧疚与痛悔的温柔,还带了些小心翼翼在里面。他声音颤颤:“你......当真愿听朕说?”
      “愿意的。”他压低了声音,亦刻意模糊了称呼。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6-25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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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旷的堂内隐隐听得到风声,那风声既低,听起来亦如泣如诉:“我最初要你进宫,的确居心不良,那时太皇太后和南宫长公主步步紧逼,我必须要在后宫安插棋子,同赵家,同窦家斗。我那时不是真心,我哄骗了你,我明知你卷入那些斗争便难得善终,我还是要你进了宫。”
        “那时窦家设局诬陷你,我的确知晓你是清白的。是我不好,是我冷酷,我废黜了你,任他们折辱你,是我错了。”
        “是我不该哄骗你,是我不该疑心你,是我不该把我从前做的对不住你的事,都统统瞒着你.....”阿湛的语调骤然悲呛,那声音哀怮至极,全然不属于那个素来冷酷自持的帝王,“可是立你为后后,我再未想过牺牲你,我再未想过要把你当做利用牺牲的棋子来对待!阿渝,阿渝,是我护他不周,是我太自负,是我没有留住他,可我从未想过牺牲他!”
        阿湛忽然抱住奕淇低低哭泣,那模样太卑微,再不见昔日的帝王风度,奕淇尚且沉浸在长兄死因的震惊中,那厢阿湛的控诉却仍旧冲击着他的耳膜:“霍家四小姐的死,的确是有我的劝导,早知阿淇无心帝位,我那时便该成全他。还有瑾桐,阿洵,星展,云垂......我的确疑心过他们,但我从未想过他们死!”
        他忽得执起奕淇的手:“你说我不过是演戏,演得多了,也自以为自己是情深似海,可阿婉,我能演一辈子的,我能爱你护你一辈子的......”
        知晓真相的怨怼忽得消失得一干二净。奕淇鬼使神差的覆住阿湛的手,低声道:“阿湛,我晓得的。”
        阿湛低低地笑,恍然间有了奕淇记忆里青年帝王的风采,他低吻着奕淇的额头,笑容竟带着些夙愿得偿的欣喜:“阿婉,你原谅我了。”
        泉下的母后如何想,奕淇是不知晓的,只是从前的怨恨过后,他细细思考父皇的所作所为,也能寻出体谅来。毕竟不过是一场酒醉,能叫早已疲惫不堪的父皇宽心些,也是好的。
        他这样想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到阿湛那一吻的暧昧,阿湛抱着他道床榻时,也只以为父皇是想让他安寝。及到反应过来,阿湛已经覆上他的身躯,解开冬日里繁杂的衣衫,细细吻着他的脖颈。
        他心中一慌,想要推开父皇,无奈他身体病弱,阿湛醉后力大,无论如何也推不开。他哑着嗓子,道:“父皇,儿臣是阿淇.......”
        阿湛伸手抚上他的嘴唇,叫他说不出话,垂眸看着他时目光温柔到令他恐惧:“阿婉,你嗓子涩了,莫要说话了。”
        他手稍稍松开,奕淇正欲解释,阿湛便解下手帕堵在他口中,叫他说不出话来。奕淇瞪大了眼睛,见阿湛解开自己的里衣外裳,心中慌乱至极,却不知所措。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6-25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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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口不能言,亦无力反抗阿湛的作为,几下后身体便疲累不堪。下身骤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处,惊呼惨叫亦陷在口中。他掐着阿湛的手指终于松开,神智一片混沌,终究陷入了黑暗。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6-25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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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淇醒来时阿湛已经离开了,原先侍奉他的宫人已经换成了延英殿的人,言辞中提到阿湛极为愧疚,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奕淇握着被角,不愿言语。
            之后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宫里的赏赐,奕淇不愿理会,每日只称病歇在府中。奕源、华蕴、升平担忧他,常来府里,他也只道是身体不豫,无需牵挂。
            直到有一日,端王来了。
            他眉眼间本就有阴戾之色,他听阿源说端王近日很不顺心,向来这阴沉更甚的脸色便是因此吧。因着窦氏之事,他也早不愿对端王施以和色,往上提了提被角,冷淡道:“难得见端王兄来啊。”
            端王坐在他榻边,凝望着他病中憔悴的容颜,嘲讽道:“景王果真是好相貌,想来父皇也是见了景王如此模样心生怜爱,才连带对太子也宽纵不少。”
            端王或许本无讽他以色事人之意,但想起前几日之事,奕淇脸色便白了几分。他咳了咳,仰头看着端王:“端王兄不得父皇喜爱,何苦将缘由怪罪到我身上来?”
            纵然如今在朝野颇有地位,不得阿湛喜爱也始终是奕沉的心病与逆鳞。他眼神一冷,声音也带了几分歇斯底里:“景王莫非还认不清身份?废黜之人,还敢这样与我说话?”
            他刻意咬重了“景王”二字,奕淇心中鄙夷,亦懒于掩饰:“你我同为亲王,我为嫡你为庶,到底还是尊贵过你的。”
            奕沉咬了牙关,奕淇猜想他本是打算说几句焉知来日的,只是担忧隔墙有耳,才不说这大逆不道之言。他望着景王府内的陈设,忽然道:“是,你还是嫡出,就连这府里的陈设也还不是普通亲王的仪制。只可惜,景王府到底偏僻了,我要来寻你,还得坐许久的车架。”他望着奕淇,声音竟是关怀,“来日为兄定要为五弟寻个新住处,也方便你我兄弟相见。”
            他懒得理他:“来人,送端王走。”
            那日端王的话他并未放在心上,过几日,他用过晚膳后困倦,便先歇下了。不多时被惊起,还来不及反应,便又陷入深沉的睡梦中。
            他再醒来时,只觉手脚冰冷,房中亦黑暗,欲唤人点亮烛台,那烛光便渐次亮起。
            他下颌为人锢住,看清时,眼前竟是端王的容颜。他看着他,目光难掩得意:“新住处,五弟可喜欢?”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6-25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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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蓝扶疏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6-25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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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墙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6-25 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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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惊~!


                  10楼2018-06-26 10:16
                  收起回复
                    你不更了啊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8-31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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