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顾词]文.江唳
–叁–
第二天一早。江南都督府。
顾昀为自己被一条鱼嫌弃颓废了半个晚上,早上起来洗把脸,又是一个精神抖擞的安定侯。一出门就遇见沈易。
沈易:“唉,有几个地方都督在大厅。过去看一看。”
顾昀断然拒绝:“不要,我没吃饭。看起来不好看。”
“……”沈易纳闷,心想顾昀怕是被门夹了脑子。想了想干脆把谈话安排在饭桌上。
大厅。各位地方都督虽一头雾水不知为何偏要一边吃一边谈,在顾昀进来的时候还是恭敬地起身。顾昀也不见外,一颔首就坐下拿起筷子:“倭寇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位赶忙道:“回安定侯,这两天少见了倭寇踪影,怕是因为侯爷来了,不敢出来。”
顾昀嗯了一声,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里。看似这才发现都督们都局促不安地坐着,并未动筷子。奇道:“各位大人们不吃吗。”
众人吓的连声道:“侯爷折煞下官了,小小都护怎能让侯爷唤一声大人。小人愚昧,有何吩咐,还请侯爷明说。”
见他们轻易领略了自己的意思,顾昀也不含糊:“折子上可写着倭寇屡屡去而复返,我到江南还不到一天,倭寇是什么耳朵,马上就知道我在这?还是每次有内鬼里应外合才会抓不着他们?”
都督们个个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便让安定侯以为是内鬼。
沈易在一旁杵了许久,终是看不下去顾昀戏弄他们:“够了子熹,你认为该任何是好。”
顾昀一眼撇过去,看他神色里充满认真,心知事态严重,也不继续吓那群都督。
“倭国离大梁不算近,倭寇一来一回岂止也要一周时间。在短时间内频繁出现,他们可能在还中有一个据点。我认为加强海关防守固然重要,也应该主动出海找据点才是。”
众人附和。顾昀一顿,悠悠地说:“至于出海一事,船只人员什么的就劳烦各位了。我还要吃饭,各位若是没什么事可先走了。”
都督们领了任务那还敢晾在一旁看安定侯,忙退下。
沈易看着安静吃饭的顾昀:“……”
还没开口,却又被顾昀打断:“我知道我的做法有些不妥,但你看那些都督们。个个畏畏缩缩,真该找点事给他们干。对吧。上任官吏在场时,江南地区还不至于如此。此次也该找个时间,把他们整顿一下,该删的删该去的去。”
沈易心想好像的确如此。也不再多言。昨晚的事他也听顾昀讲了,现在又隐约觉得顾昀怕是把昨晚的气撒在了都督们身上。
被嫌弃的都督们虽畏畏缩缩,但办事还是可以的。约摸一天功夫,便把出海的事物理了清楚。便派人去请顾昀和沈易,一同出海寻找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