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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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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 张妙则】
玉钩寒碧,露浓。持手的绛蜡罩着一轮光圈,松间掠影,在黑夜中如燐燐鬼火。我独萦回宝篽,风碾苍枝细砂作响,发鬟上的银蝉几串吊珠啮咬厮磨,如玉筝调柱。
至一方土膏,我把那红烛照旁梅,暗香鬓影,随捧一囊花种埋地,抱一钟金盏,风极喧嚣。我豪饮,凭阑翻覆斯年。
犹记长乐元年的春试张榜那日,九江各书香贵胄皆插花走马的庆佑,望子撷锦。阿哥复提鲜衣、汲䩺靴,满面春风去探榜,却侘傺而归,衣衫凌乱,他一路推搡府仆,哽咽着一声声痴笑,脚步蹒跚的在深杳的葵庭彷徨、凝伫。
我楞楞的瞧着他,伶俜的身影从昏黑的曲廊,似行尸般挪去灯火通明的祠宗。
春江花月夜,幽冷光辉下的山踯躅如啼了血般,红的怵目惊心。
今朝闻文武臣皆述职回都,阿哥是否衣帛是锦,驰骏而归?而我也嫁人了,嫁了位极贵的人物,再不复韶年。“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我轻吟诗赋,黯然销魂。
醺时,缕发飘扬,头仰,润滑的颈肩仙居,看青穹衔着一环白璧,朦胧看到阿哥的影子立在大漠无垠中眺望,也有疏淡的青,也有夺目的白。
但。青的是烽烟,白的是人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9-01-31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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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人 张妙则】
    玉钩寒碧,露浓。持手的绛蜡罩着一轮光圈,松间掠影,在黑夜中如燐燐鬼火。我独萦回宝篽,风碾苍枝细砂作响,发鬟上的银蝉几串吊珠啮咬厮磨,如玉筝调柱。
    至一方土膏,我把那红烛照旁梅,暗香鬓影,随捧一囊花种埋地,抱一钟金盏,风极喧嚣。我豪饮,凭阑翻覆斯年。
    犹记长乐元年的春试张榜那日,九江各书香贵胄皆插花走马的庆佑,望子撷锦。阿哥复提鲜衣、汲䩺靴,满面春风去探榜,却侘傺而归,衣衫凌乱,他一路推搡府仆,哽咽着一声声痴笑,脚步蹒跚的在深杳的葵庭彷徨、凝伫。
    我楞楞的瞧着他,伶俜的身影从昏黑的曲廊,似行尸般挪去灯火通明的祠宗。
    春江花月夜,幽冷光辉下的山踯躅如啼了血般,红的怵目惊心。
    今朝闻文武臣皆述职回都,阿哥是否衣帛是锦,驰骏而归?而我也嫁人了,嫁了位极贵的人物,再不复韶年。“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我轻吟诗赋,黯然销魂,望更漏迟些。
    醺时,缕发飘扬,头仰,润滑的颈肩仙居,看青穹衔着一环白璧,朦胧看到阿哥的影子立在大漠无垠中眺望,也这两样颜色。
    青的是烽烟,白的是人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9-01-3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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