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别这样说。”
韩信拉住他的衣角，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比刚刚精神许多。
“反正你好就行了。”
李白不再摆弄那些不好看的花儿，噙着笑给他倒了杯水，对他说了这句话。
.
零模两可的词句……
没有选择回答韩信的再次追求，也没有彻底击碎他的希望。
【反正你好，就行了。】
还是那么卑微啊……决绝……却依旧卑微。
.
——
烂漫的阳光侵犯了每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和心底，夏季炽热的空气中吹着微不可查的清风。正值花季的少年们打完一场球赛后在更衣室休息。
一个长相端丽漂亮的女孩闯进，手里攥着一封淡茶色的情书。
.
含糊地塞到了韩信的手里，带着些许紧张失态地拽着衣角。
“抱歉。”
他拒绝了，但是李白心里也不好过。
.
至少，他看了人家写的情书。
.
至少。
——
接住那杯仍然温热的水，韩信一口气喝了全部。接着笑着还给李白。
你看，没了的东西总是好的。
而自己有的……全是垃圾……粪土不如。
.
想到此处，李白弯着的嘴角突然放下。卷曲的睫毛耷在带着紫红眼皮上。
“别熬夜了。对身体不好。”
韩信看到了那片颜色。
.
“死不了死不了。”
李白落下的嘴角从新勾起，把被子放好后对韩信摆摆手。
“算命的说，我要么薄命。要么活的跟人瑞似的。你看，十八岁都挺过来了，肯定不会入土着呢。”
.
“对了，我回去了。今天就迟到了，说不准会不会扣工资呢。”
李白拿起手机，示意老板催他赶稿。
.
临走前，李白对照顾韩信的护士说：
“如果他想回去的话，尽量留住。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打电话给我。”
.
为什么一定要韩信留下？
——因为自己缺爱啊。
缺。跟缺氧一样缺。
.
“喂？是李白先生吗？病号刚刚出门。我们没拦住，现在外面下着雨，不知道他会不会被淋到……”
李白看着窗外飘摇的雨，端起咖啡。
.
全组的任务都完成了，现在是老板在跟他们拼酒。
忽地，停下一辆大巴。
.
韩信站在公司楼下，不管衣服被雨打成透明色。
【 偷偷的下雨的时候月亮偷偷的，
慢慢的街上的人群慢慢安静了。——《下雨了》】
.
观望四周，韩信未发现李白在工作的身影。不耐烦地挠着头。李白在三层的玻璃窗上尽收眼底……
【 我在想你可以不必掩饰了，
那雨会停的就随你去了。】
.
随他站着吧。
自己心疼啊……
什么时候，大家都这么勉强了。这样相处，没有结局的。
.
【 雨还在下像在说话
他敲我的窗叮叮当当
恋爱的季节勉强不如放下】
【 雨还在下你听得见吗
是我的思念滴滴答答
滴入你的心就会想起我】
.
雨下了这么多天啊……
.
冷风悄悄袭来，夏日最后一丝温热的留恋也随这场雨烟消云散了。李白掏了掏自己的口袋，只剩下一根烟了……
点燃，看着袅袅白烟升起。
.
“李白先生？在听吗？喂？——嘟”
.
【雨还在下像在寻你
它敲我的窗说找不到你
这样的季节就会特别想你
雨还在下你仔细听啊
是我的思念滴滴答答
滴入你的心告诉你我在想你】
.
索性离开窗前，不去看那人的身影。眼眶好红。不知是被眼熏的还是因为鼻尖太酸……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
卡座上仍然留有他的味道。
.
“你看你看！楼下有个傻子，站在雨中一动不动呢！”
“等等等等……！他……身材好棒啊！”
“现在好看的人都没智商了？还向我们挥手呢？”
.
……
“他可能是个和我一样的傻子吧。”
李白跟同组的人坐在一起，垂着头哑声说道。
.
“他走了。”
“快看……他走了耶！”
.
韩信被雨打地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来找他。
.
矛盾……
既然他会来看自己，为什么自己又来找他呢？
.
到底是人的贱性。
到底是人的可怜。
到底是人的悲凉……
改不掉的。
人，真别扭。
.
走了吧……他会笑自己傻的——

dd

加油好看dd

章12.
“对你好就行了！”
老板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酒窝绝对能盛下一两酒了呢。
李白看着他，忽地也笑出声。
.
“那……大叔再见喽。”
李白挥手。
.
“诶！昨天你怎么走那么早？”
李白觉着肩头一沉，回头看到了同租的组员江遥。
.
“有事嘛……”
李白微笑着放下他的手，面不改色地避开他走向位置……
.
“嗯好……对了，如果一个本来特别傻乎乎的女生突然懂事了，你会怎么想？”
江遥正好在他对面坐着，所以很方便与他谈话。
“谁啊？”
李白随口对付他。
.
“我妹妹，江柯……”
李白写资料的手一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
“特别傻那种，现在突然懂了很多很多。”
江遥俊朗阳光的脸变得严肃了些。
“她男朋友真是害人害己。”
他继续说道。
.
“嗯……嗯啊。”
接下来的一整天，李白都是浑浑噩噩地过去的。
.
李白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好像杂货店的老板叫他过去坐坐，好像自己装作听不见一样回了家。
.
“回来了？”
韩信抖了抖身上的木屑，从背后拿出一个雕琢精致的木娃娃。
.
李白内心颇有触动。
.
……
.
“如果我熬不过成年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来，我教你雕木头，刻出一个你，让小人偶代你。”
.
终归还是心软了……
.
韩信刮了下李白透红的鼻尖，在甜腻的空间中抱着他。
“别对我这么好。”
真的，别对我这么好……
.
别让我义无反顾地决定你时，又被你义无反顾地遗忘。
.
韩信微微愣住，李白趁机避开。
“这个距离很好了……”
别太近，我会怕。
别太远，我仍然会怕。
.
李白擦了下鼻尖，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韩信揉了揉发疼的胃部，躺在沙发上不敢动。
.
钻心的疼啊……
好像被挖了一块似的。
.
“你怎么了？”
李白抹掉他前额的冷汗，蹙着额头问他。
“头痛……而且也难受。全身上下没有力气，跟像针扎了一样呢。”
韩信攥着他的手，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子。
.
“松开！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难得的听话。李白连拖带拽地把他送到车上。
……
.
看着车外忽然一过的建筑物，韩信靠在了李白的肩膀上。
“……”
.
算了吧。
他现在不舒服啊……
.
李白到的时候，韩信已经睡了很久了。
随便叫了个小医生送他进去，自己和另外一个做检查的医生出了病房。
.
“请问病人胃疼过吗？”
“抱歉，我不是太清楚。”
“那他是不是经常不吃饭？或者暴饮暴食？”
“他……前些日子的确如此。”
“晚期了，没

15.
之后是一个冬天，萧条的风刮进了城市无人问津而凄清的那片边缘。
李白听着窗外正猛烈的风，冷的缩了缩脖子。
之后他弄了好几天，才织好一条围巾。
.
给自己织了围巾，最后戴在了他脖子上。没关系。等他不要了以后，我再织一条好了。
——【李白是这样想的。】
.
李白把白绒簇拥的围巾围在韩信颈脖上时，韩信问他一个问题：“你想要什么？”
李白想要的东西很多。可惜一个韩信也做不到。
.
他想做你的来不及，想做你的触不到，想做你的海中月，想做你的心上人。
——【那时这样想过的。】
.
“算了。不用了。毕竟……”
后面的话韩信没听清，只有李白自己知道喃喃的什么……
“——毕竟。”
毕竟你是我的心甘情愿。
全部的……
所有的，心甘情愿。
.
“那好吧。我等下有约和朋友见面。去酒吧而已，很快回来。”
有人爱够了、爱到腻了、也还爱着。
有人疯够了、疯不动了，也算疯过。
本就是这样吗？
.
李白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周围的气压低到谷底。
可能没有你想像中那么温柔，那么大度。但我会努力给你一个还算体面的形象。
.
谁叫我喜欢你呢。
谁叫的呢？
.
——
在李白搬进这里之后，他曾试过去韩信的公司找他。
秘书温柔的对他说：
“韩先生在办公室里和其他老板开会，请您稍等片刻。”
.
“……好的。”
直到他看着窗外的空空如也变成一地雪白。
韩信才走出办公室。
.
“你来了？”
“嗯。”
我来了……
该怎么说呢。
你好吗……

15.
之后是一个冬天，萧条的风刮进了城市无人问津而凄清的那片边缘。
李白听着窗外正猛烈的风，冷的缩了缩脖子。
之后他弄了好几天，才织好一条围巾。
.
给自己织了围巾，最后戴在了他脖子上。没关系。等他不要了以后，我再织一条好了。
——【李白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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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把白绒簇拥的围巾围在韩信颈脖上时，韩信问他一个问题：“你想要什么？”
李白想要的东西很多。可惜一个韩信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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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做你的来不及，想做你的触不到，想做你的海中月，想做你的心上人。
——【那时这样想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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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用了。毕竟……”
后面的话韩信没听清，只有李白自己知道喃喃的什么……
“——毕竟。”
毕竟你是我的心甘情愿。
全部的……
所有的，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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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等下有约和朋友见面。去酒吧而已，很快回来。”
有人爱够了、爱到腻了、也还爱着。
有人疯够了、疯不动了，也算疯过。
本就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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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周围的气压低到谷底。
可能没有你想像中那么温柔，那么大度。但我会努力给你一个还算体面的形象。
.
谁叫我喜欢你呢。
谁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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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白搬进这里之后，他曾试过去韩信的公司找他。
秘书温柔的对他说：
“韩先生在办公室里和其他老板开会，请您稍等片刻。”
.
“……好的。”
直到他看着窗外的空空如也变成一地雪白。
韩信才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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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嗯。”
我来了……
该怎么说呢。
你好吗……

15.
之后是一个冬天，萧条的风刮进了城市无人问津而凄清的那片边缘。
李白听着窗外正猛烈的风，冷的缩了缩脖子。
之后他弄了好几天，才织好一条围巾。
.
给自己织了围巾，最后戴在了他脖子上。没关系。等他不要了以后，我再织一条好了。
——【李白是这样想的。】
.
李白把白绒簇拥的围巾围在韩信颈脖上时，韩信问他一个问题：“你想要什么？”
李白想要的东西很多。可惜一个韩信也做不到。
.
他想做你的来不及，想做你的触不到，想做你的海中月，想做你的心上人。
——【那时这样想过的。】
.
“算了。不用了。毕竟……”
后面的话韩信没听清，只有李白自己知道喃喃的什么……
“——毕竟。”
毕竟你是我的心甘情愿。
全部的……
所有的，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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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等下有约和朋友见面。去酒吧而已，很快回来。”
有人爱够了、爱到腻了、也还爱着。
有人疯够了、疯不动了，也算疯过。
本就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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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周围的气压低到谷底。
可能没有你想像中那么温柔，那么大度。但我会努力给你一个还算体面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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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我喜欢你呢。
谁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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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白搬进这里之后，他曾试过去韩信的公司找他。
秘书温柔的对他说：
“韩先生在办公室里和其他老板开会，请您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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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直到他看着窗外的空空如也变成一地雪白。
韩信才走出办公室。
.
“你来了？”
“嗯。”
我来了……
该怎么说呢。
你好吗……

15.
之后是一个冬天，萧条的风刮进了城市无人问津而凄清的那片边缘。
李白听着窗外正猛烈的风，冷的缩了缩脖子。
之后他弄了好几天，才织好一条围巾。
.
给自己织了围巾，最后戴在了他脖子上。没关系。等他不要了以后，我再织一条好了。
——【李白是这样想的。】
.
李白把白绒簇拥的围巾围在韩信颈脖上时，韩信问他一个问题：“你想要什么？”
李白想要的东西很多。可惜一个韩信也做不到。
.
他想做你的来不及，想做你的触不到，想做你的海中月，想做你的心上人。
——【那时这样想过的。】
.
“算了。不用了。毕竟……”
后面的话韩信没听清，只有李白自己知道喃喃的什么……
“——毕竟。”
毕竟你是我的心甘情愿。
全部的……
所有的，心甘情愿。
.
“那好吧。我等下有约和朋友见面。去酒吧而已，很快回来。”
有人爱够了、爱到腻了、也还爱着。
有人疯够了、疯不动了，也算疯过。
本就是这样吗？
.
李白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周围的气压低到谷底。
可能没有你想像中那么温柔，那么大度。但我会努力给你一个还算体面的形象。
.
谁叫我喜欢你呢。
谁叫的呢？
.
——
在李白搬进这里之后，他曾试过去韩信的公司找他。
秘书温柔的对他说：
“韩先生在办公室里和其他老板开会，请您稍等片刻。”
.
“……好的。”
直到他看着窗外的空空如也变成一地雪白。
韩信才走出办公室。
.
“你来了？”
“嗯。”
我来了……
该怎么说呢。
你好吗……

章13.
后来有个人跪在他的坟前。想起自己给他讲的所谓的童话。
他。也哭瞎了。
.——
没有在医院一直看着他，李白在听到他低浅的呼吸声后走开的。
走出医院时回头看了一眼他。
.
暖风吹起他的碎发，时光平静轻缓地流淌着。诉说着人世的患得患失。
胃癌晚期啊……
……
李白吸了下鼻子。鼻尖萦绕着薄荷糖的清新甜味。
.
好久好久以前的事儿了。
【我让他给我买棒棒糖。】
【他觉得薄荷味道好闻，就买了两个薄荷糖。】
【我……真的不喜欢薄荷的味道。】
.
“甜吗？”
他问韩信。
好像他还能对自己笑嘻嘻的。
能刮着自己的鼻尖说；薄荷多好吃。
.
“不甜。”
哭腔。
“真的……不甜。”
【傻子，薄荷不止是甜啊。薄荷还酸酸的。是不是。】
.
抹了把脸，李白尽量保持清醒。尽管脸色的苍白暴露了一切。
.
……
.
下午，李白再来看韩信时。在门口看到了江柯。
她正捧着一束浅绿色的花。戴着墨镜。
.
“……你好。”
也许是出于同情吧。
可是自己也没什么资格同情她。
.
“嗯。”
真的长大了呢。
对比起第一次见面江柯固然长大了不少。
李白看着她走进韩信的病房。
.
她将花放到了韩信的床头。
“我记得你最喜欢淡绿色。”
.
“你说过，你最钟意的人，眼睛就是淡绿色的。”
李白窥听着，红着眼眶望向窗外定格的风景。
.
他最钟意的人啊。
.
是……我吗？

完结章：
你去过迪士尼 吗？那里的童话是最美的。李白只记得那里的音乐喷泉，如梦似幻而温柔夺目。他就在喷泉周边许过愿望。
——许的是什么啊？
——说出来就不灵了。
.
再之后好像是李白在家等他，等他，等他的过程。最后是一句再见。他那时才学会了死心和寒心。——包括学会不原谅。
他走过幼时的公园，走进拍过照的小相馆。
没敲开他自己的家门，没路过童年的秘密基地。
记忆里的哨声忽远忽近，时而如在耳畔，时而不留足迹。
.
只知道后来有个人发现自己错了，但发现的好晚。
晚到心如绝对静域，心中空空如也。
.
李白掀开那层白布时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一地白雪中，那个少年好像嚼着一颗薄荷糖。味道特别清新那种，他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一步一步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了。
他把他的心变冷，还想再暖热。
.
结果耗尽了自己的一生，暖不了一个李白。
.
李白想带他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带他去没去过的地方流浪。
到时候谁都不认识他们，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不知道他们独一无二的记忆。
就那样一直一直流浪，到白发苍苍。到他可随韩信去了以后，就毫无眷恋的走。
走远走近，走散走合，走生走死，走过照相馆的笑声不断，走过杂货店里笑起来傻乎乎的老板。
走到黄泉尽头，走到天荒地老，走到从前如今。
然后奔赴——真正的远方。

（唯一的番外：）韩佩奇。
——
那是李白和韩信在球场上挥洒青春的日子。韩信个子高，在同龄人中显得有点瘦。李白虽说不及他高，也比他瘦弱很多，但也被选上了篮球队。
.
巧的是，两人并不是一队的。
.
场上的少年们眼神专注认真，白色和棕色的球服被汗水湿后有别样的感觉。
上半场比赛完了，中场休息时，韩信拉着李白去了更衣室。
.
“想赢就对我撒娇。要鼻音诱惑软萌兼具。”
咦。
“韩……韩哥哥。”
咦咦咦。
韩信扯着自己的褐色球服，往李白怀里钻。
.
“干嘛啊……离我远点，身上跟猪一样的味儿。”
少年白净的上衣被他的汗味熏上了些许。
“发 情了，韩佩奇发情了。”
.
韩信抬眸看着他，少年因为刚刚剧烈运动而热红了的脸一直粉到了耳尖。
怎么这么好看，韩佩奇想拱李白菜了。

————【全篇（完）】————

我感觉你特别喜欢瓶子的文。

又看了n遍觉得不应该结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