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说mks主义哲学对自然科学研究能起到正确的指导作用,并不是说mks主义哲学是科学理论发展的决定性因素。必须明确,mks主义哲学对于科学的指导作用,不是裁判,不是直接提供现成的研究模式、公式或答案。不能用哲学概念去硬套科学事实,不能用哲学原理来推导科学结论。从历史上看,mks主义哲学对于自然科学的正确指导作用,也不是马上被自然科学家们自觉认识及运用的。现代自然科学的发展昭示了运用mks主义哲学去分析科学问题,确实能起到指点迷津的作用。
我国著名科学家钱学森和青年数学家杨乐、张广厚等,都是自觉运用mks主义唯物辩证法指导自己科学研究,取得了举世睹目的成果。
钱学森对于mks主义哲学在自然科学研究中的重要性,体会很深。他说:我在国外从事教学和研究工作中,从经验和教训中得出了几条治学应该注意的东西,如看问题应找什么角度,碰了钉子又如何办等。回到社会主义祖国,通过学点马列mzd著作,才发现我的那几条治学心得,比起mks主义哲学来,就好比大海中漂着的几个小水泡,算不了什么!才发现,要有智慧,就必须懂得并会运用mks主义哲学去观察分析客观世界的事物。[1]
近年来。钱学森根据自己多年的研究,提出了现代科学技术的体戏结构的理论。这个理论认为现代科学技术体戏的最高概括是mks主义哲学。在它之下有九大部门,有时候也说十大部门,即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数学科学、系统科学、思维科学、人体科学、文艺理论、军事科学、行为科学、地理科学。每个部门,除了文艺理论外。又可分为三个层次,即基础科学、技术科学、工程技术。从这三个层次过渡、上升到人类知识的最高概括mks主义哲学,还需要一架桥梁。他认为现代科学技术体戏结构理论的主要特征,是以mks主义哲学为最高概括,即体戏中所有的科学、理论都要以mks主义哲学为指导,不能违背mks主义哲学的理论。但mks主义哲学又不是一成不变的教条,体戏中所有学科、理论的发展,即科学技术的成果,又要用来丰富、深化和发展mks主义哲学。[1]可见,他提出的这个科学技术的体戏结构理论清晰地说明了mks主义哲学与各门科学的关系。
我国青年数学家杨乐和张广厚在数学史上之所以能第一次发现了函数值分布论中两个主要概念——亏值和奇异方向间的具体联系,受到国内外函数论专家的重视和好评,也是与他们自觉运用mks主义哲学指导密不可分的。函数值分布论的研究已有很长的历史,许多函数论专家对“亏值”和“奇异方向”这两个概念分别进行研究,获得了一些重大成果。但是,从本世纪四十年代以来,把这两个概念互相孤立起来的形而上学思维方法,却影响了函数值分布论研究的进展。而杨乐张广厚总结别人的经验教训,自觉地运用唯物辩证法作指导,认识到亏值是整体性概念,反映了函数取值亏损和变化平缓的情况,而“奇异方向”是局部性概念,反映了函数取值多和变化剧烈的情况,两者是既对立又统一的,它们之问的联系是一种必然的现象,而不是偶然的现象。因而他们经过长期研究,终于找到了“亏值”和“奇异方向”之间的具体联系,求出了“亏值”数目和“奇异方向”数目之间的关系的一个公式。
也许会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十九世纪中叶以来科学发展史上许多自然科学家并没有系统读过哲学,特别是没有系统读过mks主义哲学著作,他们不也照样获得了卓越的成就吗?其实,这也不能说明他们能摆脱进步哲学和mks主义哲学观点和方法的指导或者帮助。只不过是他们不自觉地接受哲学指导而已。事实上,一些科学家通过自己刻苦研究、实验,实事求是地得出一些合乎唯物主义、辩证法的结论,这在客观上正是反映了他们在科学研究中不自觉地运用了唯物辩证法。比如,现代物理学之父爱因斯坦创立的相对论,揭示了物质、运动、时间、空间的辩证关系,无论在科学上,还是在哲学上,都具有重要意义。从哲学上来讲,它进一步证实和丰富了mks主义辩证唯物主义自然观;从自然科学上讲,它开辟了物理学的新记元。爱因斯坦虽然没有自觉、系统地学习过mks主义哲学,但是,他却对哲学很喜欢。在少年时代就对哲学有浓厚的兴趣。后来他研读过斯宾诺沙、莱布尼兹、休谟、康德以及马赫的哲学著作。他认为自然科学家在理论变革时期必须亲自去作哲学推理。因此他在哲学上很重视认识论,并且坚持自然科学唯物主义的传统。这个传统就是:相信“在我们之外有一个巨大的世界,它离开我们人类而独立存在”,[2]相信“世界在本质上是有秩序的和可认识的这一信念,是一切科学工作的基础”。[3]爱因斯坦不仅始终不渝地坚持这个唯物主义的传统,而且在科学方法方面紧紧抓🐖物质世界统一性这个中心环节。他说:“从那些看来同直接可见的真理十分不同的各种复杂的现象中认识到它们的统一性,那是一种壮丽的感觉。”[4]这种统一性的思想正是他毕生科学研究工作的灵魂。他把探索和理解自然界的这种统一性(他有时称为“世界的合理性”)作为自己人生的最高目的。正是世界统一性的思想引导他去寻找能够对力学现象和电磁学现象和光速做出统一解释的基本原理。他认为相对性原理和光速不变定律就是这样的基本原理。当时,由于把麦克斯韦动力学韵用到运动的物体,引起一些不对称,麦克斯韦方程不再保持其形式不变,相对性原理受到了挑战,一些物理学家主张抛弃相对性原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爱因斯坦仍然坚信世界的统一性。认为这种不对称似乎不是现象所固有的,[5]只要承认光速不变定律同相对性原理的和谐一致性,根据静体的麦克斯韦理论,就足以得到一个简单而又不自相矛盾的动体电动力学。[6]经过他刻苦研究,终于把这两个基本原理协调一致起来。井以这两个基本原理为逻辑起点,建立了狭义相对论。对此,爱因斯坦深有体会地说:“为求得逻辑上最简单的可能性及其结论的探索”。“就是这条思路,它把我们从狭义相对论引到广义相对论。从而再引导它最近的一个分支。即统一场论”。[7]由此可见,爱因斯坦从创建狭义相对论到广义相对论,到统一场论,都是世界统一性思想的生动体现。对于爱困斯坦在科学上的划时代意义的成就以及在学说的哲学意义和科学方法论等方面许多独特见解,还有待于mks主义工作者以科学的态度去作正确的概括和总结,从中丰富和发展mks主义哲学。
可以看出,mks主义哲学对自然科学发展的指导功能主要通过自然科学家在进行科学研究过程中自觉和不自觉地运用mks主义哲学观点和方法作指导体现出来的,而不是以mks主义哲学结论代替自然科学结论的。
然而,芳荔枝却对mks主义哲学指导作用竭力贬斥。宣称mks主义哲学过时了,没有什么用处了。他说:。今天自然科学变化已经很多……。有很多mks主义哲学论断已经完全过时了。[8]“哲学讨厌极了”,扬言要把哲学从自己的研究领域哄走。[9]显而易见,芳荔枝这些否定mks主义哲学指导作用的论调是十分荒谬的,经不起理论和事实驳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