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回《焦裕禄》
◎康征
http://www.hntv.ha.cn/hntv/72643633735532544/20040913/4959.html今年是河南电视台建台三十五周年,是焦裕禄同志逝世四十周年。在这时光的坐标中,我既是台的一名老兵,又是《焦裕禄》一剧的导演,在庆祝和纪念之余,不由人忆起了拍摄电视剧《焦裕禄》的心灵的历程。
一、首先要确立剧组的最高任务
一个剧本有一个剧本的最高任务;一个演员饰演角色时有一个角色的最高任务;同样一个剧组有一个剧组的最高任务。
一个剧组,演职员来自四面八方,各有各的心眼。虽然大部分是来参加艺术实践的,但也有的是冲出名、冲挣钱来的;有的只是来剧组玩玩儿,多交几个朋友……这种不同的目的,到了剧组必然发生碰撞,从而使剧组各种矛盾层出不穷。不是吗,有的告制片人,有的拍到中间跑了,有的打架斗殴。一个剧组就是一个小社会、一只万花筒,花花事层出不穷。但拍《焦裕禄》这一严肃而神圣的重大题材怎能容得蝇蝇苟苟?
剧组一成立,在厅台领导的带领下,我们首先提高剧组演职员的思想境界。大家认识到,拍《焦裕禄》是党交给的任务,是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因为在改革开放的形势下,有些干部经不起私利的考验,把为人民服务抛到了九霄云外——人们越是对这些有意见,越是呼唤焦裕禄精神的传承与再生。因此,我们剧组的最高任务是通过对焦裕禄形象的塑造,唤回被少数人践踏的党的优良传统,发扬他与人民血肉相连的高贵品质,进一步提倡廉洁、奉公、求实、忘我的**情操,一句话,唤回春风。大家统一了思想,明确了剧组的最高任务,工作便积极主动了。
二、探索《焦裕禄》一剧的表现形式,确立体裁样式
从创作剧本到拍摄,剧组遇到一个很大的难题,这是焦裕禄的主要事迹表现在治除内涝、盐碱、风沙这三害上面,事迹并不太具备戏剧性的优势。
怎么办?难到就此罢手?不能。我们认真学习了戏剧理论和前人的创作经验,认识到期望从《焦裕禄》一剧中产生强烈的戏剧效果那是缘木求鱼,它不可能悬念迭生,波诡云谲,但不等于说《焦裕禄》这一题材拍不成好的电视剧。
电视剧的题材样式有多种,有强调悬念的希区柯克式的,也有强调抒情、纪事的。前者是戏剧模式的,后者是反戏剧模式的。在此之前,兄弟台拍过《铁人》,拍过《长城向南延伸》就是反戏剧模式的纪事性电视剧。
我们的电视剧《焦裕禄》不能虚构一些戏剧情节硬加在焦裕禄身上,那样只能“玩华而坠其实”,从而损害焦裕禄的真实形象,我们的《焦裕禄》只能走反戏剧模式的纪实性电视剧的道路。
当然,走纪实性电视剧的道路不大可能产生误会、巧合、发现、吃惊、陡转的戏剧效果,但人们对文艺的欣赏需求是多方面的。正如俄国文艺理论家别林斯基所说:“一种是骤然地、意外地,可以说是强制性的打动你:另一种是逐渐地,不知不觉地浸入打动你的灵魂,把灵魂征服。”“前者依仗着新颖巧合效果,往往还有支持;后者以自然和朴素获得成功”(见《别林斯基选集》)。当初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齐越同志念诵穆青同志的长篇通讯《县委书记的好榜样》时,曾经让千万人感动得落泪,那么,今天,当人们呼唤春风时,人们肯定要看《焦裕禄》,这里有很大的卖点。我们就是要以《焦裕禄》一剧的自然、朴素征服人们的灵魂。
三、纪实电视剧的美学特征和《焦裕禄》剧本的现实
纪实性电视剧不是流水帐,不是有闻必录,它的美学特征在于:以生活中具有典型意义或认识价值的真人真事为素材,经过适当的艺术加工,使之既有艺术性,又保持着事物的本来面目。不要人为地强化戏剧冲突和情节,力求准确地再现生活中已经发生或可能发生的人和事,尽量显示出生活的原貌,以便让人感到真实、自然、可信,从而使观众产生认同感和亲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