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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SKIN(罗路/原著向/短篇/NC-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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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7楼2018-06-20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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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清清的屋里便剩下同盟俩。
    “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过来。”
    草帽小子调皮地弹开一只眼,漆黑的眸子倒映清澈的水波。他埋在特拉法尔加的颈窝里蹭来蹭去。
    “把手拿开,草帽当家的。”
    “不要。”
    衬衫下不规矩的手从他的尾椎绕过腰线,又在侧腹肌上下打转,顽皮地要临侧的左肋骨第四根抽搐似地跳,愈逼近愈起反应。这小子绝对是他.妈故意的,特拉法尔加攥着鬼哭,感觉胃里有蝴蝶乱飞。他一把扯走偷腥的爪儿,威胁般朝对方瞪去。
    草帽小子像餍足的猫,任低垂的腕子被抓紧。没了背后的草帽,加之连天的高热,那件柔软的红衣更空荡荡地搭在肩头,几道哭丧的皱褶下积存了不为人知的颗粒,像古屋中的文物经千百载重见天日时满身乌突,连青年平日最灿烂的笑容也蒙了尘,在暖黄色的灯下显得摇摇欲坠,唯弯起眼回应他的注视。
    特拉法尔加被看得要坠落,坠入一双眼,眼里有着辽阔的星海,像未成形的液体玻璃造面,他想压破这果冻似的晶体,跳进去游泳,再顺应恶魔的诅咒葬身海底。
    不要看。不要直视他的眼。
    恍然间,草帽小子有了大病初愈的样子:慵懒不虚弱,任性更骄纵。红心船长心里的秤颤抖地歪下一侧,毅然决然倒向眼前的人。
    “……我看你是烧懵了。以为我不敢砍了它?”他只祈祷声音听起来不怎发抖。
    “哇,特拉仔好凶。”同盟者做出吓坏的表情,目光却灼灼覆在他的身上,像闪烁的火把,溅出零星的碎焰。当它们漫上感官系统时,庞大的神经网当即缴械,从末梢往大脑皮层突破、由内向外燃断他的每一分抗拒、每一次克制。
    草帽当家的引领着晃了晃彼此焦灼的手臂,“你对病人就这样?”
    如果语气少三分挑衅,他几乎会当作是调情。
    “我看你精神得能搅了海王类的老巢。”
    特拉法尔加痛苦地斩断手里的缔结。消失的火焰在脑中窜出刺眼的白线,随即一阵晕眩涌上天灵,他的腿脚开始不听使唤,起身时跌跌撞撞,而眼下他只想逃离这儿,越快越好。
    “老实待着,我去外面和你的船员说明情况。”红心船长随手扶正贝雷帽檐,忍住转头的欲望,“船上的药虽不多,也够你吃几天。期间禁止吃油腻的食物,包括肉,我不想后续做检查时发现……”
    发现什么?他的思考因一只手戛然终止。
    草帽小子使他不得不凝住脚步。
    “留下。”
    衣角徒然加增的劲力与不轻不重的话语织成一道命令,宛若大海霸道地吞没渺小的船只。船上的人愈发无助,但久经风浪的海贼面对灾难时展现出奇的镇静,前一刻还想躲避的念头仿佛被滔天的巨浪卷走,最终留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草帽小子从不使人畏惧,他的魔力在于臣服。
    特拉法尔加在排除霸王色霸气的影响下选择服从。他走到床边,对方变得被取悦,像拿着糖果四处炫耀的孩子,衣角上的手更讨便宜地擒住他的小臂。而自己默许这一行为,并听见催促道:“坐过来啊。”
    被子在腿下。草帽小子的腿在被子里,浅浅勾勒盘坐的形状。那人如磁铁般扑面,仿佛同盟者血液里淌有磁石,紧接是肩膀相遇压力,手掌在背部轻轻地揉,却要将他揉进这个怀抱,脖颈传来睫毛眨动时引发的瘙痒。
    路飞环着僵硬的男人,闷闷的声音深入骨髓:“你身上好凉,像冰。”
    红心船长受不了声带厮磨的震动,他不敢提气。逃啊,他的身体强迫道,把你那嚣张得能填满整条GRAND LINE的欲望收回去!而潜意识在呼啸:你怎敢等?
    “嘿,和我说点什么。”
    “……放手。”
    “除了这个呢?”
    “我早说过,我讨厌别人碰我。”
    “得了,你喜欢。”
    什么?
    特拉法尔加猛地推开胆大的青年,一手恶狠狠地捏起对方的下巴,两人骤然缩减的距离使起伏的鼻息交错。
    “你太傲慢了。”他低吼着,感受橡胶的皮肤于指尖悄悄变软,指甲像在一片沼泽里黯然低陷。不要感受,男人挫败地摇头,将煽风点火的罪犯拽得更近,“你很了解我?聪明到能洞悉我的情绪,我接下来想说的话、做的事?你知道什么,你怎么敢评判我的人、我的思想、我的喜好?”
    红心船长瞪着那双明亮过分的眼,却轻易跌进去。从中他瞥见一抹狡黠,恍惚教灯光钻了空,连同他的心跳在里面隐弱地跃动。
    草帽小子与他无声地对峙。


    IP属地:北京49楼2018-06-20 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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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6 16:4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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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抱了我。”
      手中的力道顿时一滞。
      “当时我脑子不清醒,浑身都很热很疼,比待在蒸炉里还难受,骨头都化了。”青年敏锐地辨明他的变化,便主动将脸往前递,皮肤渴求更多,“这时,有人给我泼了盆水,所有不舒服‘唰’地便蒸发,而什么东西贴过来,冰冰凉凉的,弄得我都梦见好多大冰块。那种感觉像抱了一团雪,化成水后把衣服浸湿。”
      路飞停顿一声,像在回味什么,忽然缓慢地舒展眉眼,直至眼角浮现弧度,“虽然我没看清泼水的是谁,也不知哪儿来的冰块,但我总想到一个名字,一个能解开全部疑问的名字。”他悄然道,语气是难以明述的坚定,“而现在我确认了,那就是特拉仔。”
      特拉法尔加以为是错觉,但当草帽小子眼中的景象如春日的冰河开始破碎,他的满腔情感也逼至枪口,子弹上膛,然后“砰”——射出一朵花,红色的花。
      仿佛有分外甜腻的液体滑落青年的眼眶,形成一串水滴似的珠玉,倘若含住那浑圆的底部,咬掉短促的尖端,裹在内里的枫糖与果浆便流入肚腹。
      他难言地从草帽当家的目色中窥得温柔。
      更难言的是,一股熟悉的热意蹿至小腹,使大脑反射性诱发不正当信号。又来了,他蹙紧眉。
      “我说错了吗?”
      特拉法尔加不禁噎住。
      “……我承认。我用冰水淋湿自己后抱了你——为了让你退烧。”他的声音磕磕绊绊,那只紧拗路飞下巴的手已在未曾意识到的时候换作小心的托捧,如同敛着一条活生生的鱼,“人体散热的最快方式是通过皮肤,拥抱会最大程度增加皮肤的接触面积,将你身上的烧热导出,以达到降温的目的。”
      借口。红心船长模仿对方反驳的语气:你有果实能力,你有最精湛的医术以调配最强劲的草药,哪一项都比人体降温更科学、更有效。连腹稿他都拟好了,如何答得理所当然,神色、表情如何,称得上无懈可击。
      而草帽小子只说:“所以你的皮肤才更凉。”
      胡说,他浑身着火。
      特拉法尔加掌心泌出汗,许是自己的、也可能属于同盟者:“眼下你醒了,好端端地坐着,我便不需要……”
      “不需要什么?”对方打断道。他的思维发生短路。
      “……不需要抱着你,”那样亲密的字眼被咬牙切齿地道出,仿佛遭亵渎,“你退烧了,不必采取特殊的方式静养:你不需要我的拥抱。”
      “凭什么你认为我不需要?那是我脑子里想的事。难道特拉仔很了解我?”
      相同的问题,反过来应对提问者,漂亮的绝地反杀。他哑口无言,于是同盟者乘胜追击:“你还没解释之前的问题:你不讨厌触碰。”
      “我从未承认。”
      “但你也没否认,”他在笑,该死的教人无法直视,“否则,你不会一直摸我的脸。”
      特拉法尔加的视线聚焦他无意中摩挲对方的手,立即触电般要离开。你怎允许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让别人抓住把柄?他边想边低声咒骂,你引以为豪的警惕心呢?你的坚持呢?都成一滩死水了?现在夹着尾巴逃跑,太难看了。
      同盟者眼眼疾手快地按住那只手,以绝非病患能企及的力气。他本可以无视,他可以硬碰硬地甩开,甚至在身体情况相差悬殊下易如反掌,结果自己没出息地甘于放弃:没有抗争,革命便扼杀摇篮里。
      草帽小子怕是沾沾自喜。


      IP属地:北京50楼2018-06-20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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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2楼2018-06-20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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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们的角逐,服软的人才先开口。
          而特拉法尔加面对草帽小子,在此情况下,他永远做输家。
          最终,红心船长叹息地说:“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不懂我要对你做的事——无需猜测,我不会告诉你。”
          我不会告诉你,我要咬断你的咽喉、渴饮动脉喷涌的血液,我要撕下你的每一片皮肉,在床上报复你先前撩拨的种种,你将再感受不到双腿、只一次次地恳求,恳求我……
          他的话像一柄长矛紧随其后,不得不劈散笼罩的死寂。彼此间无言的平衡不复,更不复的还有埋没于言语下深层次的存在:他们的心。
          “这段时间,不论你想惹怒我、或是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你的目的都已达成。说得再明确点,草帽当家的,你成功使我无所适从。你该感到满足。”
          特拉法尔加的视线始终徘徊在对方的鼻唇。他不敢去看那双眼,眼睛会透露太多信息。他只想自己要的,他的感情被一个罐子装满,草帽小子的回应是罐口的封盖,密闭的同时,曾经求而不得的渴望亦尘埃落定。那双眼却使里面流淌的浊液沉淀成烟絮,冲破泥封的边缘,侵入他的神思,仿佛那些令他心力憔悴的忍耐尽是一场笑话。
          “我不想听什么弯弯绕绕,你也不必解释更多。现在我只要一个答案:请告诉我,你还想怎样——还想要我怎样?”
          草帽小子一语不发,同时放开手。
          自己的那只立刻如获新生。特拉法尔加本应享受这久违的自由,却在与橡胶的皮肤剥离的过程中相当不情愿,仿佛两种不亲和的事物在强制而短暂的相处后萌发依赖,不舍分割。放回去!不争气的身体叫嚣着,但结局注定是失去,他也势必失去草帽小子的触碰。
          你自作自受。
          当他的同盟者开口时,这个念头便愈发清晰,伴随对方异常熟悉的语气在脑中一遍遍回响。
          “你知道吗,娜美经常说我笨。”
          红心船长因其没来由的话高挑起眉。
          “她说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笨,更不懂节制、不会察言观色。她认为我说话不过脑子,一点不顾及别人的感受,道理讲太深奥便犯困,教他们又哭又笑,于是总和我置气。”这小子脑袋里的东西是特拉法尔加怎都搞不定的。有时像拼图一样零碎混乱,亦会如军队一般井然有序。草帽当家的大脑拥有两种模式随时切换的神技,该清醒的场合比列位军事家更机敏,余下则装傻充愣占少,多是蠢得无可救药。
          而此刻,他分不清对方大脑的状态。
          特拉法尔加漫无目的地想别的。草帽小子沉浸在回忆里,他却走神,无疑错过青年忽然倾注的神色:他成为被注视的一方。
          “那时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有几次几乎真的相信她。但今天我算明白,娜美肯定错啦。”
          注视者这时话锋调转,两瓣翕动的唇先抿成一条线,随后发出吸入空气时的“嘶嘶”声,良久道:“因为比起我,特拉仔,你才是那个不折不扣、不懂别人想法、整天自以为是的大笨蛋。”


          IP属地:北京53楼2018-06-20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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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4楼2018-06-20 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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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什么?我要把你按进床里,我要摸你的脸,沿你的眼睛至鼻唇,摸你下巴上的胡子,我要啃咬你的喉结,牙齿印进你的锁骨,我要扒下你的衣服,看你什么也不穿的样子,我要碰你的胸口,握住你的心跳,数你的肋骨……
              “看见了吗?”草帽小子放轻声音,慢慢松开布料,转而揽过他的脖子,特拉法尔加发现自己的语言系统全数崩溃,他在对方的靠近下迷失本性,“你可以比较,我与你想做的事有多少差别。”
              没有——我们是一样的。
              五秒的对视后,在思想斗争无果下,他放弃地用未束缚的手搂住同盟者的腰,后者即刻顺从地软进他的怀里。鬼哭被掷于后方。
              草帽小子的目的在他看来已不重要。红心船长知道对方的长篇大论是一场布好的棋局,激烈的争执便使他身陷对弈,愈陷愈无法自拔。但不管草帽当家的在局中扮演下棋人还是观棋者,自己只想他.妈掀了整个棋盘。
              他受够了。
              “你真是……想要我的命。”他的唇掠着对方泛红的耳尖,低哑的嗓音再不掩饰情欲,他还怎的忍?身下那处积存的痛感早已达到需用手疏解的地步,“以后娜美当家的再说你,你对她也像这样伶牙俐齿吗?”
              “怎么可能?我会被打爆头的。”青年笑起来,扳正他的脸,“所以,你对我的触碰还有问题吗?”
              “若我说有呢?”特拉法尔加丢开一切防备地拥着对方,言辞挑衅。
              草帽小子眯起眼:“那么,我只好亲你了。”
              “哦,闭嘴。”他以吻封住喋喋不休的嘴。
              TBC


              IP属地:北京55楼2018-06-20 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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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剩车了(。
                容我再弧一阵,把拖拉机开完......
                他俩谈个恋爱要了我的命(爆哭


                IP属地:北京56楼2018-06-20 02:16
                收起回复
                  2025-06-26 16:3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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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48L屏蔽了(爆哭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7楼2018-06-20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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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我写卡了(。凑活发上点先看吧,分级大概R左右?



                    IP属地:北京63楼2018-06-25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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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想一下我写得有多不顺......
                      最近写作状态差到飞起,决定下一更把整篇完结(。
                      以下R级内容预警。


                      IP属地:北京67楼2018-06-28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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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ESSSSSS!!!写完了!!!
                        来吧朋友们大型拖拉机开始!!!




                        IP属地:北京70楼2018-06-29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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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心船长在理智全失前退出草帽小子的身体,释放的液体悉数濡湿被褥,几滴溅至青年的腿后。他把对方反过来,不等呼吸平复,然后边上虚虚搂着他的同盟。小腹留有干涸的白痕,汗水浸泡彼此的躯体,但他们不在乎,只静候长达一分钟的温存。
                          草帽当家的打破了它:“……我看错你了,特拉仔。”
                          “有什么心得?”特拉法尔加玩味地摸着他的额头。
                          “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魔王!弄得我好疼!”
                          他不出意外地笑了,把正在气头上的小家伙抱得更近,一手安静捋着背,“我觉得你很享受,而且从头至尾也没拒绝。”
                          对方的脸烫得厉害,一手拧上他的肩,男人抽动眉毛,草帽小子才昂起头,朝他拧红的部位印上安抚的吻。
                          “我还有一个问题。”
                          青年好奇地看过来,“在德雷斯罗萨,花田小木屋的那个早上,你是不是醒的?”
                          通过这几天各种不可控发展,特拉法尔加总觉得他被一条无形的线牵引,他是受控的一方,而这很不对劲。于是追根溯源,他想到自己感情剧变的发端,眼下是当事人对峙的最好时机。
                          草帽小子装作无辜地眨巴眼睛。他眸中的色彩便愈渐黯下。
                          “所以,是你自己滚到我怀里的?也知道我把你抱回了床?”
                          他的同盟不认同地捏他的大臂:“我可一直被你抱着睡呢,怪我什么?”
                          “哦,”他挫败地一声叹息,“你这个小**。过来。”
                          对方却挣脱抓触,恢复体力后像猴子一样灵活地翻上去,把人压在床里。
                          “不许动,”路飞趴在他的胸口,神情严肃得可爱,“我要再来一次。用你教我的全套方法。”
                          特拉法尔加饶有兴趣地歪头,“你还有劲?”
                          对方把它板正:“你可以试试。”
                          那就来吧。他夺去送来的唇。
                          END


                          IP属地:北京72楼2018-06-29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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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小剧场......这个我打算放一放再扔上来,写完肉对我来说就是完成任务了......
                            稍微让我缓一下。
                            这篇文呃,整体写得还算OK,后期非常不顺,和我的写作状态也有关......
                            很感谢大家不嫌弃啦,有什么建议或者想法尽管评论,非常谢谢你们的陪伴!!


                            IP属地:北京73楼2018-06-29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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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6 16:3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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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妈连发个链接都能被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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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78楼2018-06-30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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