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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有关雁南飞和红尘游的小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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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一下x虽然估计也没有多少 希望看到自己的进步


IP属地:浙江1楼2018-06-09 20:25回复
      秦玦自外面回来了,带着满身的胭脂水粉味儿。楚晏鼻子挺好,嗅着这味儿皱了皱眉,笔下的方子晕开一片墨迹,他顿了顿,将那纸揉成一团放在火上烧了,落下一片灰烬。
      他褪下那身道袍,肩头赫然有姑娘留下的胭脂。
      楚晏闭上医书,点上例行的檀香——原本应该点麝香的,只是秦玦不欢喜,他便换了更为清淡的檀木。
      “你去哪儿了?”楚晏问他,低低的声线似乎有些无所谓的意味,“整日招蜂引蝶拈花惹草,有意思吗?”秦玦不答,只自顾自解下腰带,过了一会儿,他道:“你不是知道?”
      楚晏叱一声,将医书放回架子的动作重了一些,磕出声沉闷声响。
      他又将笔搁回笔架上,拿镇纸压好了写好的方子,返身搂住秦玦的脖子。
      秦玦怔了怔,最后叹口气,反搂住他腰肢。
      “你爱我吗?”楚晏今晚似乎格外的幼稚,秦玦不答,他便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个寻常恋人间的问题,“道长,你爱我吗?”
      秦玦不置可否:“夜深了,快睡吧。”
      “***问你爱我吗,你跟我说睡觉?”楚晏哂笑出声,执笔的指从他脖颈滑下去,拉开他最后一层亵衣,“依楚某看来,睡一睡道长,才是最好的。”
      床吱吱呀呀被压出声响,被褥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渗出一道褶皱来,秦玦长长出了一口气,去脱楚晏层层叠叠的衣裳,指尖溢着覆雪的冰凉,不经意间触到了温热的身体上,楚晏吸了口冷气,止住秦玦的手,自己摘下耳边这对耳环,撩起垂到眼前的那缕细发,将他手背置到唇边吻了吻。“我观道长手足甚是冰冷,按岐黄之术来说……”楚晏舌尖打了个转儿,将食指指尖含在口里,“道长……怕是有些肾虚之症。”
      秦玦任他作为,另一只手去扣他下颔,在楚晏口里的指扫过上颚掠过舌底,最后牵出一条细细的银线来。他似有些嫌恶地将濡湿拭净在大夫的锁骨上,欺身压上去,双手扣紧了楚晏的腕。他力气不大,整个人的重量却都负在楚晏的身上,腕上便渗出两条红印来。楚晏挣了挣,见掀不动秦玦,便挑着眉角,唇一掀一合吐出几个浑词来,眼里有他刚出师时的嚣张与清澈:“道长今日泄精太多,恐是再无存货了罢?”
      “大夫,您受好了,不便清楚了么?”秦玦嗤嗤道,他腾出一只手来,按着楚晏的后脑强迫他打开自己跟他接吻,昏昏沉沉间,他手一松,去探楚晏未褪尽的宽袍广袖。
      金属清脆地摔在地上发出声响,秦玦稍稍松开楚晏,在他耳边吐息纳气:“我可从未听说过哪位大夫问诊时会带着刀?”楚晏缓过神来,从鼻子里出气,昂起头不屑道:“那道长还真是孤陋寡闻。”
      “吃味了?”秦玦反而笑出声来,怎样的楚晏他都是熟悉的,他心里清楚得很,假使他未曾察觉这匕短刀,楚大夫也不会握着刀柄冲着他心口扎一刀,这般的楚晏,杀不了人,却更像是——闹别扭。他头上莲冠歪歪斜斜挂在发上,“你手里如水流过的姑娘,却还要来怪我么?”
      他也不制住楚晏,化去身上那层淡漠疏离的无我真气,坦坦荡荡地面对着这个少年——就像坦坦荡荡地面对一花一草一石一木。楚晏哼了哼,秦玦便权作是默认,他动作放得愈发温柔起来,挤进楚晏两腿之间,埋头去啃他已然半脱不脱的肩头。
      大夫还是不说话,呼吸却变得错乱起来,他稍稍仰起头来去搂秦玦,未经修剪的指甲微微陷入他背脊。楚晏深吸一口气,闷闷唤出声:“道长,道长。”
      “我在这儿。”秦玦抬头去看他带着潮红与情欲的侧颊,却生生被那大夫轻佻勾起下颔。万花弟子强作镇定,周围还有未散尽的肆意张扬,他哑着声道:“你爱我吗?”
      “我爱你。”秦玦笑出声,右手将那只搭在他下颔的手拢在掌心,他又重复一遍,就像当年怀着希冀和好奇跟师父说定去万花谷的行程那般,“我爱死你了。”
      好了,拉灯,你们在期待什么。


    IP属地:浙江2楼2018-06-09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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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2 03: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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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问为什么,他也不晓得有什么可以问的。
        “楚晏。”最后,兴许是那个大夫在他心里还有一两斤分量,他沙着嗓子,轻声道。
        “唔。”似乎略有些不大适应这个生分的称呼,大夫眉尖一挑,往前踏了一小步,“怎么?”
        走道里的烛火跳了跳,爆开一两个小火星,最后彻底熄灭了。惟有剑身反射出雪亮的冷光打在石壁上。道子又顿了顿,踯躅几分,还是道:“我不知道你曾与我说过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楚晏回答得利索:“爱你是真,不爱你是假。”
        那身道袍下传来几声紧巴巴的嗤笑,剑尖调转了个方向,割开沉寂的空气,指向布满尘沙血土的地面。


      IP属地:浙江3楼2018-06-09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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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写过的也堆了……


        IP属地:浙江4楼2018-06-09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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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衔月头一次见楚晏,实则不是在浮动着脂粉香气的温柔乡里。
            那夜是一轮残月,他与同超为官的师兄大吵一架,师兄斥他不顾情面,责他太过心冷,他一一听完,终是耐不住少年意气,独自踏进这片月光中,头顶是影影绰绰的松叶,他伸手去接闪烁着微光的萤火虫。
            可惜他没能接住,一曲笛声扰乱了这处清幽,撞破了少年人的愁绪。他带着诧异抬头去望,觑见一身黑袍,月光或是星光照亮那人的侧颜,似有白雪循着笛声悠悠而落,又转眼不见踪影,细碎的荧光从腐枝中簇拥着出来,盘旋萦绕在那身黑袍边角,点亮了细密的素净绣纹。
            那曲笛声他之前从未听过,之后也没听楚晏提起,想来是随心所奏。
            他青衣素裳,却比不上这人来得耀眼。
            曲毕,荧色也渐渐散去了不少,吹笛人将那支玉笛别回腰间,几个转略,便在一片墨意中失了身形。
            以至于在环佩碰撞中,他带着文人特有的竹香,端起那杯温酒。
            “在下杨衔月,欲请先生同酌一盏。”


          IP属地:浙江5楼2018-06-09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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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平乐
              星月交辉,星子落在河里荡出几圈涟漪。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盛满清液的酒盏里映出烛光明灭,琼浆玉酿推杯换盏,有人将瓷盏送到他唇边,他便仰首尽数饮下,引来声如银铃般脆生生娇笑。楚晏嬉嬉笑笑,叩了叩面前那木桌,衣衫散乱,以玉石轻巧扣着的发披下肩垂至软塌上去,掩埋在纱幔重重之下。有人给对边那人递上一盘葡萄,那人素衣青羽,摆手撤了去。
              丝竹交错间,杨衔月错开不知哪位姑娘香软柔荑,冲着楚晏举起酒盏,他含着一水笑意,语调轻快,却字字咬得清晰:“能识得楚大夫……当真是在下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楚晏醉得不轻,勉力自温香暖玉里抽出抹神志,又是一壶酒下肚,他挑眉轻笑,轻佻嚣张得不似在风月之所烟尘之地:”来日还要看杨大人……杨先生多加照拂,是楚某福分才对。“
              话音未落,又沉沉陷到有着阮月嘈切,有着琴瑟铮铮的温柔乡里。
              楚晏生在万花谷,长在万花谷,见的是青苍山林疏朗夜星,听的是谷涧泉响呦呦鹿鸣,识的是奇花异草千金古方,养出一副读书人的温润好性子。现如今在繁闹江南小镇,闻一阵吴侬软语,看一调淫词艳曲,却莫名别来也别有一番趣味。
              杨衔月先行了一步,说是要先行回府中去,楚晏理了理自己宽袍,冲着街道另一边凄清道路而去。夜风吹醒他几分,浓妆艳抹的姑娘们叽叽喳喳充斥他耳侧。他踉跄几步,几近要跌进路侧的绵绵溪流里。
              身侧有谁稳稳托住他右臂,搀了他一把。
              月光洒落在那人肩侧,看不清面容。
              楚晏抬起眸,指尖攥了攥袖里夹着几根银针,好声好气冲着那人躬身道谢。后者站直了身子,打量几刻,虚虚渺渺神神叨叨抛出句话来。
              “楚大夫,你生前当真是个体面人,就是死法不怎么样。”
              这话将他惊得又不知觉清醒几分,针尖陷入指腹几分也未能晓得。他怔了些许,借了袖内衣料拭净指上血迹,轻声道:“阁下如何得知?”说来是奇,那人清清楚楚一副万花衣袍,再如何也看不清面目是如何。腰间背脊挂着两支开得正艳的新桃,此时时节却恰恰是小暑,按理来讲早就该凋了才是。他轻声似是笑了笑,桃枝上下乱颤:“天命如此。”
              “我万花弟子何时信过天命?”楚晏昏昏沉沉,不自觉略有些温声软语,“人固逃不过个死,楚某不曾在意这些。”
              那人又笑了几声,与楚晏擦肩而过,传来几抹他再熟悉不过的檀香气。
              再转眼望去,街道上空空荡荡,除了他与自己的影子,萧索空寂,毫无活气。
              他这才彻彻底底自莺歌燕语的酒席里清醒过来,略带几分思索盯着扬在月光中的沙尘。最后他叹了口气,跌跌撞撞又前行几步,推开客栈吱呀作响老旧木门,又是一阵银饰玉石相击作响,屋里烛火一直未熄,有位纯阳宫来的道子伏在桌前,昏昏欲睡却一直候着他打街上回来。
              “谈公事?”秦玦打了个呵欠,吹灭灯盏,刻意略过长袍沾上的脂粉气,明知故问。
              楚晏在黑暗里模模糊糊看他一眼,也不戳破各自拙劣的谎言,顺着台阶便说下去,和衣与那道子齐齐跌倒在锦被上,“是。”
              “想来是累了。”秦玦咧嘴笑了一笑,揽过楚晏腰肢,后者挣了挣却无甚效果,却也随他去了,他将头埋在楚晏肩侧,温温柔柔不似要计较是非,“睡吧。”
              楚晏将目光投到窗外,心里疑惑不得解,却莫名按捺下情绪,安下心来。
              他将下颔搁到秦玦发顶,深深出了一口气,温声道:“夜安。”
              一夜无梦好眠。
              -END-


            IP属地:浙江6楼2018-06-09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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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色纱幔层叠摇缀垂至门前,阻开随着来人进屋倾泻而进的阳光。
                茶水注进烫好的瓷盏,氤氲开一层模糊的雾。那人拢了拢自己青衫白袍,侧过身示意来人落座。茶香四溢,来人呡了口茶,便再置下,磕出声脆响。
                “请杨大人的安。”他低垂下眉目,略低了下头,放低了些姿态。
                杨衔月一顿,稍稍颔了颔首。
                “楚先生留下古籍,皆收在他旧房内。”他轻声道,“左右杨某也抵不上什么用,前些年过去了一趟落了把锁,你去寻杨絮替你看看便是。”
                钟常欢抬眸,略一笑:“常欢身为万花弟子,对自己身子骨也清楚得再不过了。即便有幸得杨姑娘问治,恐也再坚持不下几个年头。”
                他声音一顿,斟酌了一番辞藻,这才又一次开口:“这般叨扰——常欢半截身子入了土,便也不怕杨大人笑话,着实是有要事相求。”
                柔风将窗前的湖水吹出一片涟漪,远处小舟划开了阵阵水波,古拙的雕花木窗外飘进玉兰花的清香,杨衔月抬头瞥过去,一只小鹿嚼碎了几根草叶,悠悠地鸣叫两声。
                “祁道长为某脱出阵营纷争,我本就欠他一账,近来哄他来了江南一带,亦有意向在此长居。”钟常欢话语一凝,掺了几许艰难,“常欢若是当真熬不过去,还望杨大人看在前人面子上,多加几分照拂。”
                杨衔月指尖在腰间绦带木牌上掠了一掠,正眼看他。
                “承故人之情。”他道。
                钟常欢舒了口气,跟着杨衔月的目光朝窗外看,枝条花叶交错间,影影约约能听见远方模糊不清的念书声。
                “思前想后,还尚有些不舍。恨不得将三魂七魄全栓在他身上,扯着他一并走奈何桥,一并逃了孟婆汤才好。”语毕,他又笑了一笑,又半真半假道,“玩笑话罢了,当不得真。”
                杨衔月不置可否,不知想到了什么,许久,他轻声开口:“万花谷的鹿与长歌门的鹿相比,哪处生得更好些?”
                钟常欢愣了一愣,却仍答道:“长歌梅鹿生得好,花谷中的鹿却多几分灵气。”
                “钟灵毓秀之地,无怪乎此。”杨衔月颔首,又问,“纯阳宫的雪,与长歌门冬日潭水相比,哪处更冷些?”
                钟常欢似乎听出了什么,哂笑一刻,轻声答了这个问题,声音几不可闻。
                “纯阳宫的雪铺天盖地,打华山绵延至长安,却触之即融,化作雪水;长歌门里寒潭冰冷彻骨,几近入髓,却携来桃花两瓣,春意三分。”
                “自然是心里更冷上一些了。”
                END


              IP属地:浙江7楼2018-06-09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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