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之前,我那几年生活在白条河,记得我们家在一条死胡同里,一间房,厨房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小棚,有一个在儿时印象里很大的院子。胡同口的那家大爷家紧挨我们家,一墙之搁,他们家偶尔会炖狗肉,羊肉,会往我们家送。出了胡同口往左路对面有一家小卖铺,唯一记得有一次从外婆家回来不太高兴,家里给了五分钱自己高兴的蹦跳的去买糖吃结果小卖铺没人大门紧锁,回家还把钱上交了。出了胡同口往右,我爸说是西南方向,有一条大点的水沟,也算小河吧,我对那条河没有记忆。住的地方附近好多种枣树,应该是沙地居多,金秋时节,树下放张破床单,你只管晃树,树上的枣自己会掉下来;当然这些是我后来听说的。二十年过去了,现在想去小时候的地方看看,那个家里有我走的第一步路,有我第一次摔跤,有我第一次叫爸爸妈妈,甚至我还记得在院子里那棵枣树的树下是拉肚子。那个家,那间房子,那个院子,有我太多的第一次,可它在我的记忆力却越来越模糊,有关那里的记忆也越来越少。小时候第一次去那里我还不到一岁,因为家里不和一直生气闹的太僵,现在也不敢戳父母的伤口刻意去问这件事。直到这两天在白条河的大爷(爷爷的堂兄弟)去世回家,我才敢借着这个借口问两句,同时也加深了我想回去看看的想法,更加深了我去看的难度,因为我只知道白条河农场一分厂,只记得白条河这三个字,而,我又该从哪里找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