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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墨白渊浅】情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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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查探下来,看折颜张牙舞爪的晃得我头晕,我耐着性子等着,期间二师兄来报说盐女也想过来看看,让我给拦了回去。折颜收了法,坐下来喝了口茶道:“墨渊,你估计得不错,这应儿确实被下了蛊。”子阑在一旁边给应儿擦额头边说:“被我说中了吧,那计蒙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下蛊这种缺德事,是他们家族传统。”折颜摆摆手道:“不,这蛊不是翼族的,是魔蛊。”
我瞪大了眼睛道:“魔蛊?魔族人给应儿下了蛊?”折颜点点头,接着又道:“不过,这种蛊不会对应儿有设么损伤,类似于某种传递消息的蛊,且是子蛊,母蛊在魔族下蛊之人那。”
师父听后沉吟了一阵,随后问我:“你刚才说盐女听懂了应儿说的话?”我点点头。师父又看了看应儿,稍微放松了些:“看来禀君那按耐不住了。”折颜笑着点头道:“还真是对有情人。”听到这,我明白了些,原来禀君通过计蒙给应儿下了蛊,让应儿做个中间传话的,来昆仑虚借应儿之口诉相思之情。我不禁感叹:“真是煞费苦心啊,要不让他二人见上一面吧,人家连这种招数都想出来了,我们再不成全,显得我昆仑虚小气。”
师父笑着对我道:“我并未拦着他们,十七,接下来几日盐女会有所动作,你只要跟在后面看戏即可。明日我和折颜要去趟洪荒圣墟与你阿爹阿娘碰面。”
我好奇问道:“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真是寻宝吗?”折颜插话道:“差不多吧,也不知道运气好不好,能不能寻到。”
师父又对我道:“这几****四哥陪着你,你按我说的做,但别跑出昆仑虚太远,我在昆仑虚方圆之内设了禁制,一旦你跑出禁制,我会感应不到你。”
我顺从的点了点头,四哥在一旁打趣道:“嗯,别让我妹夫太操心。”师父斜了四哥一眼。四哥和老凤凰真是越来越像。
师父和折颜走了以后,我见缝插针的问四哥,知不知道师父他们寻的什么宝?四哥也一知半解的告诉我他只听折颜说去大洪荒遗留的废墟里挖点父神母神的八卦。听了他这番不正经的话,我真怀疑折颜是个假折颜,师父是个假师父。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16楼2018-07-22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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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吞文了,上图片了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19楼2018-07-22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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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20楼2018-07-22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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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中剑(三)
        “哎呀,疼,小九你轻点。”我龇牙咧嘴的叫着,门外四哥和大师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我伸脖子看了看左手臂上的箭伤,虽是小小擦伤,但魔族的弓箭很是锋利。
        凤九边为我止血上药嘴上边絮叨着:“这魔族人还真是胆子大,竟然敢对姑姑你放冷箭,等姑父回来了看他们怎么办。”说完她停了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晃着道:“姑姑,你这回不会引起神魔大战吧?姑父冲冠一怒为红颜,提着轩辕剑灭了魔族,只为给你报这一箭之仇。”
        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咳嗽着道:“你你你,你应该去司命那写话本子去,还为红颜,你姑姑都什么岁数了,你姑父都什么岁数了,还会去做那等毛头小子才干的事?”凤九小心的避开我的伤口为我穿衣服:“以前东华说他护内又不讲道理,虽然我那时是他怀里抱着的一只小狐狸,但听到这话还是很高兴,我以为像姑父这样的神仙也会如此。”
        我望了望窗外灰蒙蒙的天,叹道:“东华喜欢逗着玩,偏你就吃他这一套。”凤九晃晃脑袋表示不理解。
        夜深人静,我独自一人拢着腿坐在窗台上望着没有月亮的天幕发呆。脑子里尽是盐女那惊恐悔恨的眼神。她倾心相恋的男子从容的提箭搭弓,专注的对着她神情淡然的放出一箭,那箭风凛冽,直奔盐女,盐女现身坠落,我看见那支箭射在了她的心口旁。禀君只握了握她的手,就命人将盐女抬了回去。他真的就不在意盐女的死活吗?他二人誓死相恋那么久,看着心爱之人在自己眼前痛苦而绝望,他怎么就能淡定如常?
        昆仑虚一如既往的逍遥宁静,我等着天族或者魔族那边能有什么消息传出来,确切的说是等盐女的消息传出来。我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就此神魔大战。此刻,我非常非常的想念师父,只要他回来了,我的心也就安了。
        “姑姑,东华那口风严得很,司命他什么都不告诉我。”凤九恹恹的往莲池里扔石头。
        “天君那有什么动静吗?”我搅着莲池的水。凤九停下手道:“天君又把桑籍招回来了,我本不想和少辛说话的,可少辛告诉我天君招桑籍回天宫是为了太子渡劫之事。”
        我不屑道:“夜华要渡劫?哼,那老天君是未雨绸缪,怕夜华万一渡劫不成,太子之位空悬,所以招了桑籍回来。”
        凤九为我换了药我便有些睡意,也不知晕乎乎的睡了多久,感觉有人为我拢被子,我眯着眼看到了师父!我撑着将将要起身,师父赶紧扶着我将我按回榻上,我抓着师父的手不住的看着。师父俊眉微蹙,大手在我脸上擦着道:“这样看我做什么?”他俯下身轻吻着我,动作很是小心,生怕碰到我胳膊上的伤口。
        小别还真的胜新婚,我无力的起来想喝水伸手去寻茶杯,拉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疼得哼哼了一声。师父蓦然睁开眼,我赶紧将衣服罩住手臂,尴尬的笑道:“口渴,口渴,哎,你别盯着我啊,帮我拿杯水嘛。”师父拉开我的衣服,端起我的手臂,打开绷带探看。我小声嘟囔着:“刚才你没看到吗?现在还看它做什么,你多看几眼也不见得它能好得快点。”
        师父看完边给我穿衣服边道:“刚才忙着,我见你那么急切,也不好让你久等。”
        我瞪大了眼睛,一手托住师父的脸惊讶道:“我,我急切?明明是你先,喂!师父你去哪?”没等我说完,师父起身提了件外袍往外走,打开门时回头看看我道:“我去找折颜来,凤九的医术我不放心,你把衣服穿好。”
        “叫折颜?这么晚了去叫那老凤凰,你俩不会打起来吗?他可能挤到我四哥那去了。”我赶紧爬起来将他叫住,师父停住了,点点头,又走回来,随手将外袍扔在一旁,又将我按回榻上,为我盖好被子。我笑嘻嘻道:“这只不过是普通的刀口伤,师父你久经沙场,这点小伤何须劳烦折颜上神。”师父单手撑头笑着道:“我为你疗伤也可,就怕你不老实。”
        “墨渊上神真会说笑,但凡你老实点,我也不会那么惨。哎,你,你又要干什么?”我一只不利索的手推着他,他自巍然不动,在我耳边道:“疗伤。”
        “师父你话真少,这么多天没见面,你我二人心平气和的聊聊不好吗?”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38楼2018-07-23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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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折颜这只老凤凰定然不会放过每一个调侃我的机会,他趁给我探看伤口的时机,当着师父面问:“你怎么招惹的魔族人?一时失手?鬼才信。”
          我偷偷瞧了眼师父,他很是上心的表情,我又瞄了瞄四哥,那日开赌局他可是个挑头的,只不过我倒霉而已,但这事哪能真说啊。我清了清嗓子打哈哈:“许是他们真的手滑,那日魔族那群人本就是在打猎。”折颜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药笑着道:“手滑?这倒是个新鲜说法,难不成你当日是现了原身在一旁看热闹,而那魔族人把这只稀罕的九尾白狐当猎物打了?嗯,这箭法,不偏不倚,能射中你这狐狸胳膊着实要几分功夫啊。”
          我忍天忍地,就是忍不了折颜这张嘴,火上浇油啊。我暗暗踹了折颜一脚,提醒他师父还在旁边,他扭头看看师父那张阴沉的“小白脸”,回过头一个劲的诡笑。拍拍我道:“放心放心,战神夫人遭冷箭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人摆得平。”
          折颜拉着四哥欢欢喜喜的回桃林去了,毕方耷拉个脑袋跟在后面直喘粗气。
          师父牵着我往外走,刚踏出院子,子阑也欢欢喜喜的跑过来,笑得脸上褶子不断。别看他平时自诩风流倜傥昆仑虚“小白脸”第二,但凡露出这种带褶子的笑容,一定和胭脂有关。我和师父停下来,打量着他。我挣了挣师父的手,没挣开,他不放手,没办法只能任他攥着,翻了子阑一个白眼道:“看你笑的,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是和胭脂有关吧。”师父也仔细看了看他,微微笑道:“子阑,叫上叠风,跟我们去招摇山。”
          我和子阑均一愣,师父耐心道:“你们的师娘挨了魔族的冷箭,这账要算一算。”完了,这事要闹大了,师父连苍梧之巅都不去了,直接要去踢场子了。我频频冲子阑挤眼,可他完全没有领悟,还伸过脑袋严肃道:“师娘,你这眼睛受风抽筋了?”我一脚飞过去将他踢出院子,力道没控制好。我尴尬的冲师父假笑道:“脚滑了脚滑了。”
          师父拉着我继续往外走:“你不必掩饰了,热闹是我让你看的,以你的习惯不开个大场子哪里过瘾。但魔族这一次过了线。”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55楼2018-07-24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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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君毕恭毕敬向师父与我行了礼道:“墨渊上神,我父君身体抱恙,不能前来,望上神不要见怪,毕竟他年纪大了。”
            师父冷笑道:“本君不是九重天的天君,也无须那些排场,今日来是为了本君的夫人之事。”
            禀君捏着泛白的指节原地僵了一会儿,拱手道:“尊夫人受伤确实是我族疏忽,任凭上神处置,我知道此事的轻重,不敢偏护,已将当日随侍狩猎的属下全部带来,请上神审查。”说完,一挥手,他身后那一百人齐刷刷跪下。禀君又深鞠一躬道:“上神,我在族里也先行审问过了,这一百人中定有放冷箭之人,只是他不敢……”
            没等禀君说完话,师父上前一步,单手召出轩辕剑挽剑指天,一个发力,上空顿时乌云密布,雷声不断,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心神不宁。就如大师兄所言,师父越是面色平常,那事态越是严峻。师父执剑指向跪在地上的那一百魔族人,挥剑幻化出无数剑影,横剑一扫,那些剑影立刻立悬于半空,随后剑雨般簌簌落下,那些魔族人还没来得及求饶,便被一剑贯穿,魂飞魄散,顷刻间一百人化成灰烬消散。
            我大吃一惊,师父这是大开杀戒了!真的如凤九所言,他这是冲冠一怒为我这只狐狸了?
            同样的场景,同一种吃惊,禀君稍稍缓过神,抱拳急切的问道:“墨渊上神!这一百人中只有一人伤了尊夫人,您何须赶尽杀绝?”师父收了剑,走到我面前,理了理我的发丝,背对着禀君道:“本君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这是给你们魔族提个醒。你们有你们的谋划,与凤族怎样,与翼族怎样都与本君无关,但伤了我墨渊的夫人,便是不可饶恕。”师父转过身,搂着我盯着禀君。
            禀君咬了咬后槽牙,握拳在身侧,隐忍又失落道:“您是神族尊神,地位崇高,您当然能护住自己的人,但于我们这些人,有些事力所不及。”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61楼2018-07-24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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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现在我有些明白,师父为何要赶尽杀绝,魔族在试探,也在挑衅,只不过,他们绝对没想到师父对于我的事是如何重视,他们千算万算又是没有算计到人心。我冷冷的问禀君:“盐女之事你是早有谋划吧?从何时开始的?或许在凡间你的那些有勇有谋也不是真的吧。”
              我瞧见禀君听了我这话眼圈红了,嘴唇有些颤道:“夫人知道的还不少。”
              我没功夫再听他巧言令色,打断他问:“盐女现在如何了?可还有命?”
              禀君深叹口气道:“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保她一命。”
              我哼了一声道:“那你倒不如给她个痛快,比起那一箭,她此时应该是心死了。”
              禀君忍了又忍的样子低沉道:“我所能为她做的,只能保住她的命,其他的,我别无选择。”
              师父拉过我道:“回去吧。”接着又对禀君道:“你不是没有选择,只是你早早做了选择而已。你的目的快达到了,盐女的去留你好自为之。”
              当我们回到昆仑虚时,天君带着连宋在大殿等候。看天君的神色似是有什么愁苦之事,再看看连宋也是眉头紧锁。我懒得搭理那天君,虚虚见了礼坐在师父身旁。
              天君一副哭腔道:“墨渊上神,夜华飞升之劫望上神相助啊!”
              我震惊的看着师父,虽然我与夜华前缘已尽,但他作为一位故人,师父的胞弟,我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师父思量片刻道:“我已观星象,初九,潜龙勿用。”
              天君愣在一旁,连宋也慌了神,不停地叨念。天君勉强撑着问道:“上神的意思是,夜华恐怕不大好?”
              师父叹了口气道:“夜华是我的同胞弟弟,星象又是如此,他的飞升天劫应该与我那时一样。”
              天君着急道:“上神有话不妨直说。”师父紧了紧放在扶臂上的手道:“破魂天雷。”
              “什么!竟是,竟是!”天君浑身哆嗦,仿佛他自己要挨雷劈一样。
              破魂天雷我听说过,这种天雷专为来头大的神仙准备,寻常仙人飞升尤其是飞升上神,不一定有机会历这种雷。怪不得那一夜师父观星爻卦后怅然所失一般,夜华是师父用元神养了十几万年的亲人,虽然兄弟不同心,但亲人终归是亲人。
              天君咽了咽,连宋扶着他平复下来,他又赶紧与师父道:“既然上神都历过了破魂雷,夜华不应该有什么变故啊。”
              师父立眉对天君道:“上古时期,我安于修炼,父神从未加以强制。如今的龙族仙法不昌,大家都疲于修炼,夜华更是自成年以来就埋身于政务之中,如何能增进修为?仅靠父神给予的神力也撑不过几时。天君你又何时关心过?夜华能有今天,岂不是你一手造成?”
              天君顿时老泪纵横拍着大腿道:“夜华出生时彩鸟相迎,霞光相贺,他是个有天资的孩子,是我天族的继任者。若他不精于朝堂之事,以后继任天君,如何能让四海八荒臣服?”
              连宋是个明白事理的,在一旁连连摇头,我也忍不住冷笑着。
              师父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天君这种自以为是的慈悲模样,冷言道:“天象又如何?仅凭天象而荒废修炼,愚蠢至极!没有一身真本事,只靠阴谋权术,四海八荒就能真正臣服吗?天君这些年倒是做得一手好谋划,那为何如今的天族仍是内忧外患?”
              天君被师父的一席话数落得无地自容,颤巍巍的起身行礼,临走前捋着长须道:“既然连上神您都没有办法了,那也只能看夜华的造化了。太子之位,本君自有安排,告辞!”说完还瞪了我一眼,这一眼瞪得我不太自在,我隐隐感觉,恐怕阿离日子要难过了。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62楼2018-07-24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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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中剑(四)
                “十七,我们是不是把应儿送回去?名义上她虽说是子阑的闺女,可就这么留在昆仑虚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我撑着头,任凭大师兄他们几个在我耳边聒噪个不停,我胡乱点着头,嘴上哈欠不断。
                五师兄擦着剑扭头看看我,用手敲了敲我面前的桌子:“小师娘,今儿你起得挺早啊。”我又换一边手撑着头,摇摇晃晃哼了一声。
                许是前几日听师父说到修炼之事,我便上了心,并自我悔悟了一番。师父几万年晨起练剑的习惯被我给破了,现在想想确实过分。师父虽然已是修为强大的上神,但功夫和仙法若不经常练练也是会手生的。今晨我便痛改前非,天刚放亮,我就催着师父起床练剑去。师父耐心听我说了一大堆为了他好的理由,按住我说:“你能如此为为夫着想,我很高兴,该赏你点什么?”
                他又在逗我,我突然坐起来,正义凛然道:“夫妻之间本就该互相提点,互相帮衬。成婚都这么久了,我倒是每日在昆仑虚成了一个混闲饭的。我一个上神啊,四海八荒为数不多的女上神,你这当师父的自己懒散些也就算了,怎么不提醒我要努力修炼呢?以后上战场难不成你喜欢带着个拖油瓶?”
                师父支起腿饶有兴致的笑着道:“我懒散?唔,小十七,看来有必要让你回想回想我是如何懒散起来的。”然后就被师父按回榻上,老老实实回忆了一通。
                眼看着师父提起轩辕剑“意气英发”的走出寝殿,我一件件捡起外衣、中衣、里衣一遍遍的直呼上当了。
                二师兄推了一下正在神游的我瞪着牛眼问:“十七?你昨晚没睡好吗?看你这迷迷糊糊的样子。”
                十师兄鬼祟的拉过二师兄,凑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只见二师兄神色由惊讶转为两眼放光,而后又憋嘴点头。大师兄不明所以,也凑过去问:“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二师兄一捶手对我道:“师父的事就是头等大事,我去膳房了。”说完一溜烟窜了出去。众位师兄连同我这位小师娘齐齐看向十师兄,他稳稳当当面不改色道:“长衫师兄去给师父煲补汤了。”大家长长的“哦”了一声。
                我趴在扶臂上枕着胳膊嚷嚷着:“我就不该补补吗?”子阑将我推到另一边道:“有你什么事,你就等着吃现成的,不出一分力。”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自打嫁入昆仑虚,师父将上下内务交与了我。昆仑虚的内务那都不是普通的事务。小到吃穿用度,大神小仙时常还有进拜送礼的,也不能总是白受人家的礼,还要斟酌着回礼。大到要公正摆平昆仑虚方圆内的小妖小仙掐架的。我能有空与师父喝个茶弹个小曲已是不易了。
                我提起一口真气,与他们几张嘴理论了一通,正当我口干舌燥的喝着茶,大师兄摇摇头道:“十七,你说的出力与我们想的出力,不是一回事。”我一口茶喷出来,简直不可思议,敢情我理论了半天,全都跑偏了?到底是谁跑偏了?就着这个跑偏的话题,我打算继续深入探讨时,外面小仙童跑进来说太子到了,师父让我一同过去。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86楼2018-07-25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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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们纷纷散了,我收起了刚才的热闹劲,不禁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心境。踱步走出去,却在莲池边看到了他们兄弟俩对坐在凉亭内。我理了理思绪,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走过去,夜华见到我愣了一愣,随后拱手见礼,这一次他没有再唤我“浅浅”。
                  我坐到师父身边,默默为他俩添茶,我们三人都没说话,这是我们三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坐得这么近。夜华先开了口:“当初我的元神化作这莲池里的金莲,若不是机缘,恐我现在都还睡在这莲池中。”
                  师父也望着那汪清澈池水道:“不管当初父神留下你的元神是不是有违天道,正如你所说,一切都是机缘。”
                  夜华看了看我低头苦笑道:“大哥说得对。”
                  我愣住了,这么久了,这是我第一次清清楚楚的听到夜华叫“大哥”。我看着师父,他眼里晶莹闪烁,师父伸手亲自为夜华添茶,夜华小心端起茶杯,凝视着我和师父,抬头将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他拱手道:“还望大哥在我应劫后照顾阿离,天君已知我此番劫数。他已将我二叔桑籍召回,有意让他继任我的太子之位。天君对阿离这么多年颇为忌惮,之前有我在,阿离的日子也算好过些。”
                  我叹了口气道:“大人之间的争斗,何苦连累小孩子。我会叫我阿爹阿娘去找天君要回阿离的。你,你安心便是。”
                  夜华摇摇头道:“狐帝狐后怕是不行。”我刚要再问,师父开口道:“不错,十七,阿离身份特殊,如今对他最好的保护便是弱化他有青丘有昆仑虚做靠的状况。”夜华也对我道:“是,以如今天族的局势,各分支两边倒,不论阿离回到青丘或是昆仑虚,那些人都会认为是青丘所为,阿离毕竟是天孙。青丘掌握天孙,这在天族那些老部族眼里就是对天族极大的威胁。还有我二叔,若他继位后能不能容下曾经天族储君的孩子,都不好说。”
                  我有些不安,夜华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阿离若是个女孩子也就罢了,偏偏是夜华的儿子,是天孙。师父拍了拍我的手道:“不必担忧,我会去劝说折颜,由他出面向天君讨要阿离,收阿离为徒,学习医术。天族以后的局势尚不好估摸,只要阿离远离权利争夺,他便可安稳成长。”
                  我眼圈有些红,我知道只要有师父在,我便能安心。于夜华,他尽了为兄长的责任,于阿离,他更是没有丝毫差别之心,为阿离长远筹谋。我轻轻握住的师父的手,感激之意溢于言表。
                  夜华流下两行清泪,起身对师父行了大礼,师父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兄弟二人对视许久。
                  夜华走时,昆仑虚朝辉初放,那一身玄色身影并未暗淡,他回过头向我舒心一笑,没有只字片语。山间龙气在朝暮中升腾,仙鹤展翅在天暮中飞翔,它们俯身远送,鹤鸣阵阵,如同很久之前的一首儿歌……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87楼2018-07-25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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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上书》官宣出来了,折颜和四哥换人了,子阑演小燕壮士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99楼2018-07-25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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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匆匆赶回了青丘狐狸洞,碰巧阿爹阿娘也在。我将少辛的事与他们说了一通。阿爹思量了许久,阿娘也紧锁眉头,半晌,阿爹叹了叹道:“到底都是从狐狸洞出去的,也帮过小五,是个可怜的孩子。”阿娘点点头道:“小五,你怎么想的?”我正了正身形小心道:“我想收少辛为义妹,有了青丘这层关系她在九重天的日子也能好过些,若天君不给我青丘面子,还是让少辛无名无分,那就说明天君是真准备和青丘撕破脸皮了。我们心里也有个底,日后好对付。”
                      阿爹捋着胡子点点头道:“看不出来,你嫁了墨渊以后脑子渐长。”
                      我那股得意劲儿蹭蹭往上窜,顺便将我成婚以来在昆仑虚主持家务的雄伟功绩略数了一下,小九在一旁不住赞叹:“姑姑你可以啊,现在除了我姑父,你就是昆仑虚一霸呀!”
                      阿爹瞪了小九一眼,我听了她这话很是受用,忘我且大言不惭的续了句:“战神我都能拿下,还有什么可怕的?”
                      阿爹在一旁“腾”的站起来,对我道:“你师父有没有签那个《君子协议》?”阿娘也紧着站起来,拽着阿爹往外走,阿爹想用仙法挣开,奈何阿娘的纤纤玉手已捏在了他的老狐狸耳朵上。
                      我和小九大眼瞪小眼了许久,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那个《君子协议》是什么。迷谷跑进来傻呵呵道:“帝后让姑姑你正经写个帖子给桑籍,就说这个月二十,让少辛回青丘祭祖。”我阿娘真是面面俱到,这个帖子一出,既省去了我要认义妹的麻烦,也能让少辛体面回青丘娘家,免去了青丘再派人去九重天面对那些天族人的不顺心,委实是个好安排。
                      掐指一算,离这个月二十还有不到十日,既然都回娘家了,索性就在狐狸洞住上几日,指点一下小九处理琐事,顺便逗逗师父,看他敢不敢和我一起住在青丘。这回我也循一回青丘的规矩,将师父锁进我的狐狸洞。小九一脸茫然的崇拜像又赞叹道:“将墨渊上神锁进狐狸洞,这等事也就姑姑你敢做了,真给我们青丘狐狸长脸。姑姑,我看你在昆仑虚待得越来越爷们了!”
                      我梗住了,谢绝了小九最后的那句好意。看来是我做得还不够,我下定决心找回我温柔多情,善解人意的那些好处,争取下一次好好给小九做个典范。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06楼2018-07-25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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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中剑(五)
                        青丘仙民确实淳朴,一天下来也没甚大事情处理,我与凤九逛了趟集市,东荒的集市上竟然也有听书看戏的地方了,只是演的都是些老本子。我与凤九合计着,让凤九逮到机会在司命那讨几个有趣新鲜的话本子,让东荒的仙民都开开眼。再把这等好事介绍给四个哥哥,劝他们在自己的地界上也这么弄一弄。唔,是笔好买卖。
                        在东荒晃荡了许久,觉得不去桃林祸害一圈怪对不住老凤凰的,便包了几包干果,带上非要去摘桃解馋的小迷谷,兴冲冲的杀去了桃林。
                        今日桃林很是清净,在云头上就看到四哥一个人做在碧瑶池边发呆。走近了才看清,他在眯着眼打瞌睡。听到我们的声音,挑起眼皮,恹恹道:“总算有几个活物了。”我打发凤九和迷谷支个长桌,摆些果子还有酒水,凤九特别的善解我意,几步窜到小木屋里,拎出两个小锄头,带着迷谷钻进桃林挖酒去了。
                        我抠着花生壳,对四哥道:“你和老凤凰还真是一刻都分不开呀,看你这孤独样子。”
                        四哥抢过我的花生斜着眼道:“我看你倒是生龙活虎,我妹夫舍得放你出来了?”
                        我道:“我这次回来是为着少辛的事,顺便看望娘家人,嘿嘿。”四哥又抢过一把我剥好的花生道:“她啊,眼光忒差,当初也不好好想想,抛开身份不谈,只想想那九重天的规矩,哪有我青丘舒坦,这回桑籍算是扳回一局,可天君怎么可能让天族未来的天后是一条小巴蛇?”
                        我听了他这话笑嘻嘻道:“怎么?你心疼了?”四哥指尖发力,冲我飞出一对花生壳,道:“说点别的,折颜去天君那操心你儿子的事情了。我可真服了你,的确是只没心没肺的野狐狸。”
                        四哥“倚老卖老”起来就没完没了,我打断他道:“前阵子我师父和阿爹阿娘还有折颜都先后去什么大洪荒的废墟处,你可知道些什么?”
                        四哥听到我问这个,稍稍收起了“为老不尊”的派头,坐正了些对我道:“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全面,大概听折颜零星说了些。大洪荒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四海八荒之说,天地都分成九州,而洪荒时期最强大也最神秘的就属那西王母国,国君西王母是个厉害人物,法力无边。听说她国中曾有一分支的人,得了一把剑,那剑相传是盘古时的,盘古那个时候的啊,远了去了。”
                        我依稀感觉四哥又要扯远了,忍住好奇,耐心将他拽回来,又为他添了茶,恭敬的送上了一捧剥好的花生。四哥润了润嗓继续道:“没了。”
                        我差点滚到碧瑶池里,这都哪和哪啊!扶着桌子将将起身问:“那把剑应该是把很厉害的剑吧?后来是不是找不到了?那剑是不是叫昆仑剑?”四哥显然被我渊博的经史功底震到了,干张着嘴半天道:“差不多就是这样,只是那把剑不叫昆仑剑,我听折颜说起,过叫什么什么……”我抓耳搔腮看着他自顾自的叨咕,半晌,四哥猛的抬起头瞪着狐狸眼道:“想起来了,叫昆吾剑!”
                        我反复叨念着“昆吾剑”,可我明明记得计蒙和我提起过“昆仑剑”,难道此剑非彼剑?我曾与师父说在母神剑中看到了另一个元神,师父也不否认母神剑可能之前有主的猜测。
                        直到凤九他们将酒局办起来,推杯换盏时,我那死抠到底的劲又上来了,不停地反复琢磨着“母神剑”和“昆吾剑”。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23楼2018-07-26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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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蝉幽幽鸣起,碧瑶池水面月影摇晃,桃花瓣偶尔飘下,点在池水中漾着水晕。我依靠在一棵老桃树上,头枕着手,翘着二郎腿看月亮。正当我琢磨得起劲,忽觉身上温热,接着就被一股仙法引下了桃树,落入一个人怀里,我定睛一瞧,原是师父来了。我心里一热,搂着他的脖颈,月色洒在他的面庞,这么看着,觉着是他暗淡了月光。
                          他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额头,低语道:“你以往在桃林都这样吗?”我眨巴着眼睛道:“是啊,嗯?我什么样子?”师父并没打算将我放下,轻啄了下我的唇,这里离碧瑶池不远,若那边酒局中有人诚心想看,也是看得清我与师父在做什么的。我不好意思的移开脸。师父又啄了一口道:“月下美人卧桃林,若这里不是折颜上神的地盘,恐怕你的美名要惹了多少莽撞之人。”
                          我偷笑着用指尖点着他英挺的鼻子道:“堂堂战神竟吃飞醋了?师父你的确厉害,与众不同,连吃醋都与别人不同款。”
                          我俩就这样一个抱着一个搂着在桃林里私语着。
                          “墨渊!小五!过来喝酒吧!”阿爹这一嗓子着实煞风景煞气氛还煞停了蝉鸣。我伸脖子望望,酒局上又多了阿爹阿娘和折颜,我推了推师父道:“放我下来,我们过去吧。”师父紧了紧胳膊不打算放我下来,转身抱着我边走边道:“你阿爹不是来凑酒局的,他是来搅局的。”我捂着嘴乐得脸通红。
                          师父将我小心放在席垫上,也在我身旁坐下来,主位上的阿爹面色不爽道:“小五你腿有毛病了?”折颜看着阿爹呵呵乐着,阿娘冲师父尴尬笑着,我心虚的摇摇头。阿爹用鼻子哼了一声道:“没毛病你自己不会走吗?非让你师父抱着,你多大了?长着四条腿是干什么的?”
                          四哥已经乐得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凤九呛了一口茶岔气了。我疑惑着问:“我,四条腿?”阿爹一拍桌子:“狐狸腿!”我手撑着桌子低头抖着肩膀不敢笑得太大声。师父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道:“一会儿你若是困了,我抱你回去。”话音刚落,折颜递过一杯酒打岔道:“来来来,咱们兄弟喝杯酒,许久不在一起喝酒了。”
                          阿爹刚要抬起手拿酒杯,凤九很傻很天真的瞪着双大眼睛掰着指头道:“老凤凰与爷爷是兄弟,姑父是老凤凰的弟弟,姑父还是我阿爹和四叔的妹夫,是姑姑的夫君,是……”完了,这孩子也钻起了牛角尖算起辈份了,我干咳两声打断道:“小九,你算这个做什么?你算得清楚吗?各论各的嘛,你再这么算下去,东华该多吃亏啊,今晚他定是喷嚏不断睡不好了。”凤九望了望天缓缓道:“哦,也是哦,别连累东华了。”
                          迷谷蹲在一旁挠着脑袋啃着桃,自己替小凤九继续算着辈份。大家不再就辈份嚷嚷了,推杯换盏的东拉西扯起来。喝酒讲究气氛和心境的,今夜月色正好,家人都在,还有个夫君可以靠靠,称心称意,我也就多喝了些,傻呵呵的大着舌头没头没脑的问了阿爹一句:“你与师父的那个《君子协议》是个什么鬼东西?”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35楼2018-07-27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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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师父身子僵了僵,刚要抬起杯子的手又落回去,他盯着阿爹挑衅般转着被子。阿爹含在嘴里的一口酒也略顿了顿,皱着眉咽了下去,看了看阿娘。阿娘幸灾乐祸的冷笑了笑,挤着声音对阿爹道:“看我做什么?你起的头,你自己收拾。”阿爹咬了咬牙,道:“你,你们原是个假成婚,阿爹我思虑得比较全面,怕你们左右为难,便拟了个协议,让,让你师父签。”
                            我眯起眼睛戳了戳师父的胳膊问道:“那协议里说了什么?”师父没管我阿爹递给他的眼风,响亮道:“你阿爹顾虑你的身体,怕你元神不稳,又怕你在昆仑虚操持大小事务受累,还顾及他自己一张老脸,也顾全我的名节,便让我答应不与你尽夫妻之事,婚后仍以师徒身份相处。”
                            折颜惊讶的望着阿爹道:“白止兄,你果然护崽子啊!这种协议都想得出来?你管得够宽的。”
                            老凤凰这一句踩到了阿爹尾巴上,阿爹不服气道:“我之前就劝过小五,别连累墨渊,她不听,我也只有劝墨渊了,所幸他不是也接了吗?”
                            师父也冷笑着道:“嗯,我是接了,可我并没有签,我看那上面也没你的名字,既然是协议,那便要双方署名的。”
                            我又笑岔气了,火上浇油来了一句:“阿爹,你这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师父搂住我的腰,道:“别喝太多了,夜深了,我们回去吧。”我抬起头点了点道:“过几天少辛还要回来祭拜,我就在狐狸洞等她,你随我回狐狸洞住几日可好?”师父扬起嘴角得意的看着阿爹道:“好,我抱你回去。”说着将我一把抱起,踏上云往狐狸洞飞去。
                            半路上阿爹破风追来,还赶超了我们,阿娘在后面催动仙法紧跟着,阿爹对师父喊道:“贤婿头一遭住狐狸洞,我这个一家之主定要好好为你安排安排!”阿娘追上来,不大好意思的对师父道:“急脾气,你别理他。小五,一会儿你自己安排吧。”
                            回到狐狸洞,阿爹已命人将一处最大的房间打扫妥当。阿娘去找凤九说话,迷谷也将我的房间收拾完了,站在前厅里,看师父又看看我,挠着头。我晓得他纠结什么,阿爹故意将师父独自安排一个房间,且离我的房间很远。我打发了迷谷,拉着师父去了我的房间。
                            房间的摆设还如往常一般,迷谷还特意燃了檀香。我坐在榻上往旁边拍了拍,师父眼里浓情漫漫,他坐在我身旁打量着屋子道:“你这房间丝毫没有个闺房样子。”**在他怀里道:“我是只野养的狐狸嘛。师父,我留你在这里住原是有私心的。”他托起我的脸,凉凉的唇在我颈间游走,我寻着他的腰带,轻柔为他宽衣解带,许是今夜这是我的地盘,便生出一种想调戏之意,我偷笑着将他压在榻上。师父当然是在让着我,不然他一个战神,怎会被我一个女子偷袭了去。
                            我别扭着将半个身子伏在他身上,一手托着他的脸,一手笨拙的去拉开他的层层衣襟。他停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道:“我就这样被你锁进了狐狸洞?”我被他问得红了脸,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刚要开口威胁他一下,就听到阿爹的声音远远飘过来,我这边也兴致全无,阿爹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师父拍了拍我的背在我耳边道:“你阿爹的心病是时候该去一去了。”他略微整理了衣衫,带着些凌乱的尊容走出房间,我愣了愣也赶紧跟着走出去。到了前厅才发现,阿爹以为师父在他自己房间,便冲着那处房间喊着要和师父下棋。一旁的迷谷急得直跺脚,后面的阿娘却悠哉的坐在茶座上,带着一副喝茶等看戏的样子。
                            阿爹看到我们俩从一处出来,且都不大规整,眼角抽了抽,再看看阿娘,她已在憋着嘴乐着。
                            师父不紧不慢的走到阿爹面前,道:“嗯,正好也没那么早睡,我俩下下棋也好。”阿爹半信半疑伸手让了让,阿娘招呼迷谷置办棋盘。师父拉起我的手走到棋盘前坐下来,让我坐他对面,阿爹跟过来,却别扭着不知道坐哪。我刚要起身给阿爹让让位置,师父却开口道:“十七,你要执什么棋?”
                            “师父,你,你要和我下棋?”我瞄了瞄阿爹,凌乱问道。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37楼2018-07-27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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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执起黑子往盘上落下一子气定神闲道:“当然是与你下棋,夜色这么好,别浪费。”阿爹伸过脑袋道:“墨渊,你拉着小五做什么,是我要与你下棋。”师父打量他一眼道:“在学宫时,下棋你就没赢过,如今当着你女儿面,我打算给你留些面子。”阿爹抖了都胡须指着我道:“她的棋艺能好到哪?”师父笑道:“至少是我教的。”我和阿娘都笑得不行,只有阿爹摸不到头脑。待我与师父棋阵拉开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炸了毛道:“墨渊!你是在嘲笑我还不如自己女儿?”我一手落子一手捂着嘴乐,师父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拍拍我的手:“十七,虽说观棋不语,但下棋的也要专注些。”阿爹翻着白眼不再冒话了,盯着棋盘捻着胡须。
                              三盘棋下完,我到底也平了师父一局,师父颇为满意,他扭头看看已经打瞌睡的阿爹,突然大声道:“十七,我们回去休息吧。”接着又侧身看了看阿爹道:“狐帝,我和十七回去休息了,夜已深,你也快去休息吧。”阿爹捣着脑袋,抬手晃了晃道:“快回吧。”师父拉起我往我的房间走,阿娘不知何时早已不在厅内,连迷谷都在一旁打瞌睡。
                              “就这样将我阿爹扔在外面?是不是不大讲究?”
                              “若你阿爹执意将我请到客房,你觉得可讲究?”
                              师父与阿爹怎么都像个小孩子了?我还真能让他睡客房?还不是到了半夜我跑过去照顾他。
                              那一晚我房内的烛火被师父灭了一半,借着光亮我看到他不大专注。一番乱折腾,我沉沉睡去,半夜摸起来喝水,却看到师父不在旁边,我赶紧下了榻寻出去,却在荷塘边看到师父和阿爹面对面坐着说话,阿爹用手指沾着水在桌子上画着什么,师父双眉紧锁认真听着。我施了法能听得更清楚些,却听到阿爹压着声音道:“看来这事还要要找北极仙尊问问清楚。”师父摇摇头道:“他年纪大了,脑子恐怕已不大清明,不如去找元始天尊,他有可能知道得更多些。”
                              阿爹叹了叹气道:“你以为我真的舍得小五吗?我不是有意阻止你俩,只是实在拿不准,凤帝求我的时候我也很为难。”
                              师父望着湖面道:“总是有法子的,白止,也难为你想得长远。只是你不知道,我与白浅是要做长久夫妻的,牺牲谁,另一个都不会好过。这世上没有绝对之事,为何母神用它这么久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它偏偏这个时候发作?这里面绝对有什么我们没有参透的法门。”
                              阿爹恍然大悟般道:“对,你说的有道理,一定是我们忽略了什么。眼下当务之急是希望翼族能知难而退。”
                              师父摇摇头道:“怕是难,魔族筹谋了这么久,就等这个时机来翻身,他们不会放弃的。桑籍就快领政继位了,且看他想怎么办。”
                              我这头听得云里雾里,这两个人之前还暗自较劲,怎么这个时候又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论起事来。我边琢磨着,边要往回走,忽听得阿爹喊道:“躲什么躲?还不快去睡。”我假装没听到,没停下步子,阿爹那又开腔道:“又不是小孩子,老赖着你师父,有没有出息?你师父先借我了,你快睡。”我转过身意外的看着阿爹和师父,师父低头笑了笑,站起身向我走来,他拉过我将我突然抱起对阿爹道:“狐帝快去休息吧,你女儿需要陪我。”
                              阿爹哦了一声,紧接着又大喊道:“墨渊!你诓我!”
                              我不解的问师父:“你把我阿爹怎么样了?你真诓他了?”师父抿嘴笑了笑道:“我是好意,算不得诓。”
                              后来我才明白,于诓人这种技能我原以为我练得不错,诓了四海八荒七万年,可谓前无古人,但师父的诓却是后来者居上,或者说师父留了一手,棋高一筹。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38楼2018-07-27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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