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儿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苍白的脸上更是毫无血色,只是盯着高大的男人,近乎贪婪地微眯了眼,眨也不眨。
以男人粗糙的神经自然不知道有人看他,自顾自地劈材。一斧下去,“啪”得一声,木材干脆地分成了两半。
咧咧厚厚的嘴唇,扶起另一块,又是一斧!
男人没有吃午饭,米儿知道,他看见了,监工的一早就把食物送走了,却对他说:吃饭的时间早过了,自己不快些来,活该!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就走啊!
男人自然不会走,他还要挣钱,又不能顶撞,只好认了,默默回去做事。
他现在一定饿了,米儿想着,大滴大滴的冷汗沿着苍白的面荚滑下来。他紧了紧手上包了一个鸡腿两个馒头的油纸包,踌躇又踌躇,要不要过去呢?好想,跟他说说话啊!
男人停了停,揉了下肚子,似乎是饿得很了。
也是,任是谁连早饭也没吃,就一直做重活到下午,都会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