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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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笑的特别开心，她太兴奋了，以至于脸颊的肌肉发力到疼。昨天拉文克劳在对决中赢了格兰芬多，她现在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她最后抓到了难以捉摸的金色飞贼，在一片欢呼喝彩之中摇摇晃晃降落在地上。她的队员们冲过来拥抱她---- 她被他们团团围住，在大家身形的对比之下显得非常娇小。出乎意料地是汤姆居然也到场祝贺她，他向她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又说了些礼貌的贺词---- 她回想起这个场景的时候，心跳还会漏掉一拍。她很长时间没有被(众人)如此喜爱接纳过了，塞德里克过世后就没有了，那时她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人陪伴的感觉真好，即使她会回到未来，即使此刻转瞬即逝。在时间还允许的情况下，她应该享受这一切。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艾琳大声问道，她在秋面前摇了摇一件纯黑的长裙，把秋从她的白日梦中拉回现实，“对舞会来说会不会太阴森邪恶了点儿？”
秋努努嘴，这件长袍看上去就像麻瓜童话书里女巫会穿的衣服，“有一点。你就不考虑穿件更符合节日氛围的衣服吗？”
艾琳耸耸肩，但是眼里闪烁着恶作剧的精光，“我的确是一直想要一件缝满金箔的衣服……不知道这里有卖没有？”

秋摇摇头，她绝对不相信这位朋友会穿那种款式的衣服。“我来帮你看看”。她的手指掠过挂着的一排长袍裙，在一件翡翠绿的裙子上停住，以一个夸张显眼的动作把它拉出来。这条裙子很长，由绢丝织成，它鲜活的颜色正好和艾琳活泼的发色相配，“这件如何？”
艾琳看向别处的目光慢悠悠地转到秋手上，她的眼睛在看到悬挂在衣架上的裙子时亮了起来，“哇哦，这件比金闪闪的好”。

秋克制住发笑的冲动，用手捂着嘴巴道，“我也这么想，的确如此”。她把裙子递给艾琳，催赶着她去更衣室试装。艾琳倒也没有推拒，她走进去，红色的隔间帘在她身后合上。
与此同时，秋走回那一排长裙边，仔细地筛选那些吊牌上标价不至于高的离谱的衣衫。可惜这样的所剩无几，秋准备在一条奇怪的橄榄棕和一条皱巴巴的粉色裙子中二选一。

身后帘子摆动的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转身看见艾琳穿着礼服。艾琳来回转了转身，光着脚的时候显得裙摆有些稍长。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她问道，像孩童一样(激动地)踏着双脚，“是不是过于庄重了？”
秋冲她微笑道，“当然不会，你看上去美极啦！”
艾琳也弯起唇角，脸上洋溢着快乐，“噢，真谢谢你！”
秋又转向她事先挑中的两条粗糙的裙子，“我想我也该试试----”
艾琳做了个鬼脸，“张，我还以为你的品位会更好呢！”，她说道，用手指了指那一排裙子，“反正你也不也需要这些。我给你买了条裙子，就提前当作圣诞礼物吧”。
秋诧异地眨眨眼，抬起眉毛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艾琳得意地笑起来，穿着新裙子懒洋洋地坐到附近的靠背椅上，“上周我偷偷溜去霍兹莫徳了。我还告诉亨利让他到时候系一条蓝色的领带”。
秋显得很抗拒，她的眉毛皱在一起，“你不能这样，这礼物太贵重了”。
艾琳对此不感冒地翻了个白眼，“才不会呢。再说，你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剩下的时间你可以帮我学习魔法史。我连1764年巨怪反抗的第一条都记不住----”
“我想你说的是1616年的精灵起义”，秋不自觉地纠正起来，听见艾琳好脾气的笑声，她脸上也渐渐浮出一丝笑意。
“没错”，艾琳回答道，用手抚摸着顺滑的丝绸，“你是一处价值连城的信息源，还是我最好的朋友。随你喜不喜欢，你都得接受这份礼物”。
秋咧嘴笑起来，虽然才认识几个月，艾琳却把她视作最好的朋友，这一点让她颇为触动。她走近柜台，拿起一把镶着绿松石和水晶的梳子，cha到艾琳的头发上。
“完美”，秋宣布着退后几步欣赏她的杰作。而艾琳又在四周转了几圈，招来店员的斥责。那个中年女巫眯起眼睛瞥了她们一眼，目光停留在艾琳穿着的那条精致裙子上。
“你愿意我帮你把它包起来吗，亲爱的？”她意有所指地问道，她的眼镜滑到长鼻子靠下的地方。
艾琳心里诅咒了几句，唇角扬起讽刺的微笑，她用过于正式的语气回答道，“您真是太贴心了，莫金夫人”。
秋强忍住笑意，转身避开莫金夫人鹰隼一样的眼睛，还有艾琳在她身后拙劣的搞笑模仿。

第十六章 – 圣诞舞会
圣诞节接近的脚步愈来愈快，随之还有备受期待的圣诞舞会。霍格沃兹城堡里装点的十分铺张华丽，礼堂的四角都竖起了巨大的圣诞树，树上满缀着各式各样的小饰物，它们闪闪发光，还不停地变换颜色。被施了魔咒的天花板更增节日气息，一片片雪花轻盈地舞蹈坠落，像极了(童话书中的)冰雪奇境。圣诞节是秋最爱的节日，但是如今她心里落空空的，没有家人在身边，也没有母亲煮的饭菜。以往每年，张家都会在节日的时候邀请好友---- 孩童们会聚在一起玩游戏，而大人们则在画廊里品尝威士忌和蜂蜜酒。秋有些怀念孩提时代和小朋友们在大房子里嬉戏疯闹，他们的尖叫声和笑声回荡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这是头一回，她得留在学校度过圣诞假期。虽然霍格沃茨几乎等同于她的家，但缺少了她逐渐喜爱上的那些朋友们，校园显得寂静空旷。亨利打算和哥哥还有艾琳去希腊，艾琳原本提出留校陪秋，但被她专横的父母强制逼回家。露辛达和萨拉也都有自己的计划，宿舍里将只剩秋一个，或许整个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也只有她。
秋下定决心要好好利用这个假期，她到时(假期)的情况也对此有好处。之前她花了过多的时间练习魁地奇，所以落下了一些功课；她的‘课外研究’进程也落后了不少。最近的事情令她忙得焦头烂额，她几乎忘了自己时间旅行的这回事儿。她开始喜欢上这里，但清醒地明白时间不可能允许她滞留。至少，时间是狡猾棘手的、反复无常的，而且难以预测，在更大的灾难发生之前，她真的应该回到原本的地方。
秋想起她在魔法部的小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还有那座等待着她的空房子。它们听上去沉闷压抑，但却是她应该待的地方，她应该牢记不能对现在产生过多的依赖。

她皱着眉头，想要用毛巾擦干头发，最后改用魔杖吹出一阵阵稳定的风。她就快要打理好头发的时候，艾琳急躁地冲进寝室，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包裹。
“您的舞裙，我的夫人”，她皇而堂之地宣布道，把包裹小心地放在秋整洁的床上。“如果您需要我，我就在盥洗室里梳妆准备”。
在秋开口道谢之前，艾琳就消失在门后，浴室墙壁间传来隐约的水声。秋内心充满好奇，还有一丝激动，她小心翼翼地展开绕在硬纸盒上七皱八褶的棕色包装纸，掀开盒盖，看到礼盒里整齐摆放的裙子时，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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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安静地坐在礼堂的角落里，和四周雪白的布景装饰相比就像一个黑影。

他身上穿着一件深绿色的舞袍，脚上的黑皮鞋擦得锃亮，看上去温文尔雅，众多嬉笑着的女生时不时充满挑逗地往他这里看。汤姆回以礼貌的微笑，拒绝了所有邀请他跳舞的人。

他对参加舞会毫无兴趣，到场只不过作为男学生会主席出席。事实上，他连舞伴都懒得找 ---- 他才不会一整晚都跟在一个愚蠢无用还吵闹的人身边。

他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中的黄油啤酒，看了一会儿杯中焦糖色的液体，然后目光飘到享受夜晚的人群上。学生们都为了这个场合精心打扮，移动的人们穿着比平时颜色更浅些的靓丽袍子。有些学生在餐桌边吃得津津有味，(手上拿着)迷你三明治和馅饼；其他人在舞池，随着管弦舞曲笨拙地摆动身体。
但随后汤姆在一群人中看见了一对男女，他们的舞姿高雅轻巧，显得自然而毫不费力。他们的摇摆、旋转、踏步都随着音乐恰逢时宜，双脚熟练灵活地在抛光的地面上滑动。那少年很高，身形健壮；他棕色的头发搭在调皮英俊的脸庞两侧，(随着步伐)轻轻弹动。他用一只宽大的手掌包着一只更小巧白皙的手，另一只放在女孩纤细的腰上。那女生毫无疑问是秋·张，她标志性绸缎般的黑头发今晚用一支梳子盘了起来，身上穿着一件由某种轻盈材质织成的宝蓝色礼裙；她跳舞的时候，裙摆就像流水一般。汤姆继续观察着两人，内心怨恨苦涩，他看到她笑着被那个叫宝卢克斯的男孩推远又重新拉回他的臂弯里。

“又在角落里冥想了吗，里德尔？”
汤姆收回盯着那一对欢乐男女的目光，瞥了眼这个红头发的女孩，她脸上挂着不属于这类场合的自满表情。即使没人邀请她，她还是自顾自地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从经过的服务生手里拿过一杯水果。
“斯蒂芬斯小姐，你在庆典上玩得不开心吗？”汤姆问道，多半出于义务而非关心。他喝了口啤酒，把半空的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艾琳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玩得很开心”，她表达道，“虽然我不觉得你也一样。恶狠狠地盯着那位可怜的男孩不会帮你得到那女孩。没有回报的爱情可以让人痛不欲生，不是吗？”
汤姆把他的反应藏在镇定自若的表情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笑了笑，慢悠悠地喝完了剩下的饮料，看着舞池道，“你知道吗里德尔，我一直觉得你很奇怪。永远都是一副谨慎平静的模样，知道吗？我甚至都怀疑你缺乏高兴的能力。可自从秋·张小姐出现后，你让我意识到我错了”，她停顿了一会儿，斜着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汤姆，“这么久以来我头一回看见你微笑，你甚至都没平时那么诡异---- 几乎是个正常人了”。
汤姆没有管关于他诡异的污蔑，他把头转向艾琳，可眼睛还凝视着舞池中优雅的两人，“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艾琳扩大了笑容，她耸耸肩膀，放下酒杯，“不是我想说什么，我正说着呢”。
汤姆对她令人费解的表达皱皱眉，“除了侮辱我以外，这场谈话还有什么别的用意吗？”
艾琳突然站起身，宝石绿色的裙摆擦过地板，“她对你有好处，里德尔。而你，因为一些她从来不肯告诉我的原因，对她也有好处。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来得及的时候告诉她”。
“什----”，汤姆说着终于看向这个奇怪的女孩。她说他对她有好处？什么意思？对和他相关的人来说，他是毒药，是附身于他们的脓包---- 甚至连他的亲生母亲都不愿意留在世上等待他的到来！汤姆不想沾污秋。他想让她保持现在这样---- 富有同情心、善良、宽容---- 具备他所没有的一切。
但是艾琳已经离开了，她鲜红的头发在人群中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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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双脚痛得难以仍受，但她没法停下。她从没想过她在舞会上能这么开心，就像她不知道亨利这么会跳舞一样。他一整晚都像位十足的绅士，还送了她一朵白玫瑰胸花---- 那花朵美丽地盛开着，她都没料到亨利还有这一出。他赞美了她，整晚待在她身边，他的存在向那些对这位充满神秘的‘新’学生感兴趣的男孩们发出沉默的警告。
她也看到了艾琳，她和一个瘦瘦高高的金发男生跳着舞，那男孩看起来就像长了两只左脚一样。但他好像被艾琳迷的七晕八素，艾琳朝他微笑的时候，他会立马回以一个过于殷切的笑容。她也注意到亨利故意引导她远离那一对，他稍微僵硬的姿势出卖了他整晚都想要隐藏的情绪。秋希望他能知道艾琳为什么不喜欢亨利---- 在秋眼里他几近完美，如果他不是像兄长一样对待她的话，她确定自己也会迷上他。但是艾琳从没对她讲过这些，秋也尊重她的隐私。她不该干预别人的私事，她也讨厌和艾琳闹任何不愉快。

“累了吗？”亨利问道，显然是误解了她的心不在焉，以为那是疲惫所致，“也许我该去拿点饮料？”
秋动了动脚，感到脚腕一阵疼痛，“嗯 ----”
“恕我打扰”，一个平滑优雅的声音打断道，“能允许我和你跳下一支舞吗？”
秋和亨利同时转身，看见汤姆·里德尔站在那里，他穿着舞袍的样子比平时更加阴沉吓人，深色的袍子显得他石膏色的皮肤无比苍白。他的眼眸很黑，秋从未见它们这样黑过。显而易见，他的请求更像是命令而非询问。他看上去神情紧绷，冷冷地朝亨利看了一眼，“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秋向亨利微微点了下头，尽管他看上去想要留下。亨利最后还是靠过来，飞速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他温热的呼吸骚的她耳朵痒痒的。
“我就站在那边”，他悄悄说道，直起身的时候，秋忍不住笑了出来。
“跟踪狂”，她俏皮地开着玩笑，望着亨利闪闪的榛子色眼睛。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同意道，离开又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汤姆。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后，汤姆站到她面前，在音乐响起的同时用自己冰冷的手扣住了她的。他的技巧完全不如亨利，可还是比今晚在场的大部分学生优秀。他的节奏踩得非常精准，但似乎有些过于刻意和机械；他的舞姿一板一眼，目光扫过秋的发顶。
“你的同伴十分有趣”，他评价道，握住她的手收得更紧，修长的手指在她皮肤上留下印迹。
秋皱皱眉，盯着他白衬衫领口上面的一小片苍白的皮肤，“你想说什么？”
汤姆的语调更加低沉，声音平稳，暗藏引诱，像一支催眠曲，“斯蒂芬斯小姐和宝卢克斯先生，他们对你充满保护欲，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