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定在十二点,十一点半的时候,招待所门口就已经停了好几辆车。 钟淮易透过车窗往外望,看着眼前这栋建筑,眼里的嫌弃简直不是一星半点。都什么年代了,外面的台阶居然是这么土的地砖,欧式建筑又是什么鬼,他可知道里面的家具都是妥妥的红色实木! 中国风加西式建筑? 设计这栋楼的人一定有病。 “看什么呢?又觉得这破招待所好了?”周朝生敲着车窗,钟淮易摇下来,向他投过去一个眼神:老子眼睛还没瞎。 “不觉得好那你过来干嘛,有这时间还不如跟我出去泡妞。” 钟淮易懒得看他,关了车窗下车,背靠那点了只烟,“说你傻你还不服气,我刚从国外回来,可不得好好听我老子的话。” “不然他能放心把那么大的家业交给我?” 周朝生皱起眉头,“你说你现在怎么就这样了,我记得你以前可对这些一点都不……” “那是以前!”像是被猫踩到了尾巴,钟淮易脸色不大好看。一支烟抽完,他正准备往前走,余光瞥见另一侧的车窗上贴着什么东西。 他走近一看,发现自己的车竟然被人刮了。 钟淮易气的脸都绿了,这可是回国之后他刚新买的车! 今天才开出来第二次!这么快就挂彩了? 怒气在胸膛累积,钟淮易几近粗鲁地将便签纸撕下来,他转身往招待所走,嘴里还念叨着:“千万别让我逮着你。” 不然你就死定了。 钟淮易任性惯了,脾气上来是一点不带遮掩,他甚至连对方领导的笑脸都无视了,黑着一张脸,还是周朝生在他后面帮着擦屁股,笑嘻嘻的,“他今天不太舒服。” -- 甘愿本来正在吃饭,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刚夹起的牛肉丸就光荣牺牲了。反正也快到饭点,甘愿没再继续吃,抱着瓶茅台去了二楼的小餐厅。 还有一群大爷等着伺候。 钟淮易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他越看车上的刮痕,越觉得自己的心像在滴血。 他简直都快要喜欢死这辆车了,为什么总有些不长眼的,竟然给他划了这么长一道。 送去修理一定要好多天吧,那他这几天开啥? 真是越想越生气,他转身就给了周朝生的车一脚。**玩意,要不是他非要去见什么网红,他的车就不会停在那,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于此同时,楼上的一群人在讨论。 “钟总不上来吃饭,是在楼下干什么?” “能干什么,研究他那车呗。”周朝生扭头往窗外一看,下一秒突然起身,“**,这神经病。” 他匆匆忙忙往外走,差点撞翻了甘愿手中的酒瓶,老妖婆本是坐在桌子末尾,见到此幕,对桌上的大家一笑,来到了甘愿身边。 “动作小心点!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