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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


1楼2018-05-14 20:03回复
    (别信宿命,信缘。)


    2楼2018-05-14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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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7 20:4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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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岁以前,我如一条狗一样活着。都说狗的眼睛是半盲的,只能看见一片黑白。我想做头狼,但一头离群的狼,拖着毫无是处的母亲,实在荒唐可笑。既然已经足够可笑……我宁可想,我是被驯养了的。因而骨子里我总有一种不愿挣扎、任世道安排的敷衍,却又很容易被激得不顾一切。箭在弦上,我就犹豫。可不待迟疑,已射了出去。血淌过我的脖颈时,我躺在晃晃悠悠的燕子红身上,心里忽而有一种大彻大悟之感。


      3楼2018-05-14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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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修行”,大成之前,都靠自制。
        只见他好笑地与那人一撞,声道:“就他,能把我怎么着啊,还是能把谁怎么着?一个月……他若要登那青云梯,我保准好好践行。”
        讲起青云二字,再提送别,玄津今时齿间咀嚼,滋味格外酸爽。目色复杂,但扪心一问,又着实犯不上为此而破戒——有些人天生敞亮、热忱,而自个儿啊,顶多算是……不忍将一身的修行,抛落无间。
        二、“成全”一词前,还有“委曲”二字。
        “纵是烂泥,先前叫烂泥糊了眼的也是自个儿。这会儿总算扯个干净,才喘上几口透亮儿气。为着这口气,您说,值吗?”留一刹肃了,又道:“俗话讲,杀鸡焉用牛刀。可今儿非得出鞘见血,才不叫这刀刃锈了……”玄津缓缓吟罢,很温和地问,“到底是谁,落了个——下乘呐?”
        两声反问,不为一纾臆气,亦不为咄咄逼人,只因他想到活出个“人样”,眼前就浮现那景儿:戏台子上,扮关平的压步一个亮相,翎子朝天地搅晃。不过一个小小配角,混在那关公曹操的堆儿里,也好过一出舞威风的“青石山”。
        粼粼天光洒落,任他眉眼阔拓。玄津叹道:“谁都能为我觉着不值,可我总得——想个法子,成全自个儿,是不是这个理?”袖口捎起风,鼓鼓地,发着沉闷的响动。又咬紧牙根似的,哎一声:“不用明儿,今晚就得悔。可悔完了,我还是这气性。顶多——下回见着烂泥,先动手铲了!”可烂泥也不是好铲的,一顿,说笑道:“兴许……能跟您借个铲儿。”
        三、没道理的,才称“默契”。
        额勒贺讲的话又晃晃让他想起一些人,很老成的人。记不清那时怎么答的,总之那日光像漫天都是乌黢黢的晦夜,一点烛光幽微。便晓得那答案不能令人满意,而他浑身上下,到底没一分能让人满意的所在。你会明显地意识到自个儿是与那些人隔了一道琉璃罩,虽然,那罩子何时套上去的谁也不知道:只他们好像走着走着,一回身就见着百世“沧桑”了。因而对你,格外地悲悯,听了你的话,像是很好笑的笑话。直到你也走着走着,一回身就懂了。


        4楼2018-05-21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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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生死”一念,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死不了,”又一遍。“死不了。”
          生死所系。这四字份量极重。且从刑部、他陆彧口中讲出这样的话,那么便不可能是寻常生死。做事讲个“熟能生巧”,可也意味着“司空见惯”。愈是要器,当中麻木不仁者,照理不言罪过——他们只是没那么“同情”。而今听他这番话的人是玄津,方能窥一斑而见全豹,可这人并非真比干心窍:不过是未涉局中,愿予人一臂之力而已。何以?兴许是,他也曾与那么些人一同过了些散淡日子罢。
          “陆大人啊,这人呐,若是一张薄皮棺材就能收拾掉的,他往往偏没那么容易死。”玄津笑叹一声,将手抬至眉处,微微曲张,引那彻然天光入目,灼灼,却不闭眼。“您以为死是甚么滋味?死不好受。所以人人不想死。那会杀人的,都一刀毙命。越是以为能熬鹰似的给人熬没头儿的……嗬,那可错了。命这东西,总觉着好像是握在上头人手里的,可终归是自个儿的、得自个儿了结咯!”
          玄津侧目一瞥,因着先前直视日光,此刻已“眼花缭乱”。两掌交拢一攥,向陆彧一抻。
          “巧啊。我这人,最爱是那夜里行事。您现如今,只消记着——”只见他倾身一近,“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人惦记着他们,就足够了!”一顿,仍道:“您的七情六欲,别教小鬼缠了……”


          5楼2018-05-21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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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赌咒时,神佛才肯侧耳听。
            他们有太多巧合。玄津是佛法,她名菩萨保。他心想,我怎么舍得给我们的娃娃取你的名儿?得是个男娃,我就不会分心去管他。满街坊一听我胡同口喊一声“菩萨保”,不许以为是我喊我家的崽儿。就得要你下来,像今儿这样抱个满怀。见鬼的雨……拦了多少人羡煞的眼?煌煌老天见证!
            “你傻呐……”
            这真是天作之合。除了养马的,再没人比他更懂马——他不肯这会儿统统说给她听。且教她往后惊笑罢!
            “你仁慈……”
            玄津默着,嘴唇不停地抖动。阿娇,我谢谢你仁慈。你没计较,往后计较便计较了,这会儿的大义,要紧着,你成全我!好啊。就冲这个,我绝不能使性,还得处处圆润着,为着咱俩……
            “那我跟你一块儿回去。他们要是给你脸色看,我就挡你跟前……”他总算为着自个儿的境地乐了,“对呢,我是堂堂营里章京——”
            这条路,艰辛,沉重。他边应,边想早早地走近她屋里头。漫天神佛都听见了:他若有一分想慢点的念头,保准教他以后有个女娃。


            6楼2018-05-21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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