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高傲的老虎,一定要拔了他的尖牙,剪掉他的利爪,把他关进笼子里,一点点磨掉他那惹人厌恶的自以为是。
李泽言眉梢一挑,把脱缰的冷静拽了回来,动作优雅地撂下刀叉,用手帕擦了擦嘴,公式化地对许墨笑了笑:“我不明白许教授什么意思,只是文件,我一定会要回来。”
许墨叹了口气,微微侧目,凝望着夜景,企图在一片车水马龙霓虹错乱中找到些慰藉:“没什么,您的手表落在我这里了,跟我回去一趟,顺便取走文件。”
李泽言手底下动作一顿,半信半疑:“你……”
“嘘,”许墨束起食指,抵在柔软的唇瓣间,眉眼带笑,“我不骗您,而且也不能把您再怎么样。”
还能……再怎么样呢。
听见这句话,李泽言浑身都开始不自在,肌肉群僵硬,自动回忆起那个糟糕的夜晚。
许墨笑容不变,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站起身来:“跟我走吧,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