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7
“小岱，这个是一会儿益众签约需要的文件……”忽然温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临路。”
“小暖，一会儿一起吃饭，我快到你公司了。”
“不了，今天很忙，一会儿和益众签约，还有很多要准备的。”
“哎，你说你这么给浅宇卖命是为了什么呢，我，哎……”
朱临路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刹车的嘶鸣声和金属的碰撞声。
“临路，临路？你别吓我啊，临路！”
电话那头毫无回应。温暖放下手里的文件，急急忙忙收拾了一下东西，嘱咐了丁晓岱几句话，就跑出了公司。
“临路！”
“不好意思，我先过去一下！”
当温暖感到车祸现场的时候，交警还在处理事故。朱临路看见温暖赶了过来，和交警打了个招呼就跑了过来。走到近前温暖才看清楚，他的头上已经红肿了一大片。
“临路，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还好就是蹭破了点儿皮，没什么大事儿。”
“不行，你还是去看一下吧，”温暖试探地摸了一下朱临路受伤的额头，怕弄痛他又把手缩了回来，“只是头耶，去看一下吧。”
朱临路头一偏，看见一脸全副武装的商务车驶过，他认出那是占南弦的车。
“看可以，但是我一个人去不了，要不你陪我去吧。”
“行！我陪你去。”
不知道是不是车太多，明明不是高峰期，但是温暖依旧打不到车。这会儿，她的电话又响了。
“温暖姐，你快回来吧，出事儿了！”丁晓岱委屈地给她打电话。
“怎么了？”
“益众的人没来签约，只是派来一个人来给占总一袋东西，占总看了之后很生气，发了好大的脾气。你快回来吧温暖姐。”说着说着丁晓岱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你先别急，我这边的事我处理一下就回去。”
不一会儿丁晓岱又打电话过来。
“温暖姐，管总和高总都上来了，他们表情都特别严肃，你快回来吧，我好害怕啊！”
“你别急，我这就回去。”温暖挂断了电话，转头要和朱临路解释，“临路，公司那边好像有急事，我……”
“浅宇没了你依旧会转的。”
“可是……”
“你这么着急，是要去见占南弦吧。算了，你去吧，我在你心里什么位置，我自己一直很清楚。”
“临路！你误会了！临路！”
朱临路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也没有管车外的温暖就离开了。温暖急着赶回公司，一进门，就看见慌慌张张的丁晓岱朝自己飞奔过来。
“温暖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他们都在等你。”
“我马上上去。”
温暖飞奔进了总裁办公室。总裁办公室里，占南弦、高访、管惕三人表情肃杀地坐着，也不说话。温暖走近，还是占南弦开的口。
“你去哪儿了？”
“临路出了车祸。我……”
“他是骨折了，还是脑震荡了，要不要我召集人马给他办一个追悼会，庆祝一下他英年早逝啊！”占南弦越说越气，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
“占总，你们虽然是竞争对手，但是你也不用这么诅咒他吧。”
“他用这种低级的手段和我斗，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你自己看！”
占南弦丢过来一沓照片。温暖拿到手里翻看，竟然都是她和潘维宁吃饭的照片，她十分疑惑。
“这……”
“这是潘维安让人送来的。”高访解释道。
“益众就是因为这些照片不和我们签约的？”
大家无人反驳。
“占总，那天你也在场，你知道我们只是简单地吃个饭，没有……”
“简单地吃个饭……可能只有你这么觉得，潘维宁的目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潘维宁今天上午在代中的董事会上拿出了代中的方案和报价单。代中的方案跟我们的几乎是如出一辙，但是价格上却比我们低了百分之二十，所以益众已经叫停了和我们的合作。”
“我记得我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你，里潘维宁和朱临路远一点，远一点，可你呢？你跟我说什么？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现在谁来为你的天真买单！”占南弦愤怒地瞪着温暖，双眼只有愤怒。温暖也没有退缩，目光直视着占南弦，眼中有惊讶，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温暖，其实我们不相信是你把我们的方案透露出去的。”管惕顶不住这两个人释放的“冷气”，开口打拼了寂静。“但是你也看到了，你手里的照片……”
“这个照片证明不了什么！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公司的方案是怎么传出去的！”占南弦再次吼道，
“这个方案是研发部以小组为单位负责一个子系统，再汇总到管惕手上，最后由管惕合并所有子系统，再交到你手上进行整合，所以整个公司，除了我们四个意外，没有人可以拿到完整的方案。”
高访简单地讲解了一下这个流程。
“但是这些方案我们不是一次次地发给益众，为什么就不会是他们……”
“不可能是他们，”占南弦反驳，“这个项目对他们公司很重要，他们找了专门的人负责这个事情，怎么可能泄露，问题一定出在我们内部。”
温暖盯着占南弦，语气坚定。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良心违背道德的事情。”
“其实温暖你不用发誓。”管惕在一旁说到，“我们公司的网络管理系统是非常强大的。就是说此时此刻公司的任何一台电脑，做的每一个细小的操作，我们后台都有记录。”
“公司的邮件和电话，都有独立的监控系统管控，一般我们不会查，但是今天事情特殊，我们查了你的邮箱。”
“你们调查我！”温暖惊讶地看着所有人。
“这是证明你清白的唯一办法，”占南弦冷冷地说，“如果你没做过，又何必心虚呢？”
温暖看着占南弦，眼神分不清是愤怒，委屈还是伤心。
“你邮箱的备份服务器里面，显示你昨天中午对外发出一封邮件，收件人是朱临路，附件的内容正式我们公司这次和益众合作的方案。”
温暖无奈地笑笑，双手撑在桌子上，双眼直视着占南弦，
“我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小岱，你帮我把温暖的笔记本电脑拿上来一下。”
不一会儿丁晓岱就拿着温暖的电脑跑进了办公室，将温暖的电脑放在了占南弦的面前。管惕翻开了温暖的电脑，抬头看着她，
“密码？”
“你们都查了我的电脑，还需要问密码吗？”
管惕一时语塞。这是一个声音飘了过来。
“你试一下1399。”
“啊？”
“1399.”占南弦提高了声音。
管惕才明白占南弦的意思，迅速敲击了密码，
“开了！”管惕惊讶地看了占南弦一眼，“温暖，你看虽然发送记录已经删除了，但是恢复系统还是可以查出邮件是从你的邮箱里发出去的。”
“这不是我发的！”
“不是你发的朱临路可以这么安心地拿来用？”
“这么说来，你根本就已经认定了这事情是我做的。”
占南弦没有任何表示，也就默认了温暖的说法。过来一会儿他才平静地开口，
“没事儿了，你可以出去了。”
隐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崩溃，温暖的眼中蓄满了泪水，虽然努力，但是心中的酸楚还是控制不住地随着泪水涌出了眼眶。她转身朝外走，泪珠就像她脚下的高跟鞋踩出的声响一般，重重地砸在占南弦办公室的地板上。曾经的亲密无间，都无法换来今天的一点点的信任。时隔多年，一切真的就成了那不可追的往事了吗？占南弦，原来我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
“小岱，这个是一会儿益众签约需要的文件……”忽然温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临路。”
“小暖，一会儿一起吃饭，我快到你公司了。”
“不了，今天很忙，一会儿和益众签约，还有很多要准备的。”
“哎，你说你这么给浅宇卖命是为了什么呢，我，哎……”
朱临路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刹车的嘶鸣声和金属的碰撞声。
“临路，临路？你别吓我啊，临路！”
电话那头毫无回应。温暖放下手里的文件，急急忙忙收拾了一下东西，嘱咐了丁晓岱几句话，就跑出了公司。
“临路！”
“不好意思，我先过去一下！”
当温暖感到车祸现场的时候，交警还在处理事故。朱临路看见温暖赶了过来，和交警打了个招呼就跑了过来。走到近前温暖才看清楚，他的头上已经红肿了一大片。
“临路，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还好就是蹭破了点儿皮，没什么大事儿。”
“不行，你还是去看一下吧，”温暖试探地摸了一下朱临路受伤的额头，怕弄痛他又把手缩了回来，“只是头耶，去看一下吧。”
朱临路头一偏，看见一脸全副武装的商务车驶过，他认出那是占南弦的车。
“看可以，但是我一个人去不了，要不你陪我去吧。”
“行！我陪你去。”
不知道是不是车太多，明明不是高峰期，但是温暖依旧打不到车。这会儿，她的电话又响了。
“温暖姐，你快回来吧，出事儿了！”丁晓岱委屈地给她打电话。
“怎么了？”
“益众的人没来签约，只是派来一个人来给占总一袋东西，占总看了之后很生气，发了好大的脾气。你快回来吧温暖姐。”说着说着丁晓岱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你先别急，我这边的事我处理一下就回去。”
不一会儿丁晓岱又打电话过来。
“温暖姐，管总和高总都上来了，他们表情都特别严肃，你快回来吧，我好害怕啊！”
“你别急，我这就回去。”温暖挂断了电话，转头要和朱临路解释，“临路，公司那边好像有急事，我……”
“浅宇没了你依旧会转的。”
“可是……”
“你这么着急，是要去见占南弦吧。算了，你去吧，我在你心里什么位置，我自己一直很清楚。”
“临路！你误会了！临路！”
朱临路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也没有管车外的温暖就离开了。温暖急着赶回公司，一进门，就看见慌慌张张的丁晓岱朝自己飞奔过来。
“温暖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他们都在等你。”
“我马上上去。”
温暖飞奔进了总裁办公室。总裁办公室里，占南弦、高访、管惕三人表情肃杀地坐着，也不说话。温暖走近，还是占南弦开的口。
“你去哪儿了？”
“临路出了车祸。我……”
“他是骨折了，还是脑震荡了，要不要我召集人马给他办一个追悼会，庆祝一下他英年早逝啊！”占南弦越说越气，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
“占总，你们虽然是竞争对手，但是你也不用这么诅咒他吧。”
“他用这种低级的手段和我斗，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你自己看！”
占南弦丢过来一沓照片。温暖拿到手里翻看，竟然都是她和潘维宁吃饭的照片，她十分疑惑。
“这……”
“这是潘维安让人送来的。”高访解释道。
“益众就是因为这些照片不和我们签约的？”
大家无人反驳。
“占总，那天你也在场，你知道我们只是简单地吃个饭，没有……”
“简单地吃个饭……可能只有你这么觉得，潘维宁的目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潘维宁今天上午在代中的董事会上拿出了代中的方案和报价单。代中的方案跟我们的几乎是如出一辙，但是价格上却比我们低了百分之二十，所以益众已经叫停了和我们的合作。”
“我记得我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你，里潘维宁和朱临路远一点，远一点，可你呢？你跟我说什么？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现在谁来为你的天真买单！”占南弦愤怒地瞪着温暖，双眼只有愤怒。温暖也没有退缩，目光直视着占南弦，眼中有惊讶，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温暖，其实我们不相信是你把我们的方案透露出去的。”管惕顶不住这两个人释放的“冷气”，开口打拼了寂静。“但是你也看到了，你手里的照片……”
“这个照片证明不了什么！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公司的方案是怎么传出去的！”占南弦再次吼道，
“这个方案是研发部以小组为单位负责一个子系统，再汇总到管惕手上，最后由管惕合并所有子系统，再交到你手上进行整合，所以整个公司，除了我们四个意外，没有人可以拿到完整的方案。”
高访简单地讲解了一下这个流程。
“但是这些方案我们不是一次次地发给益众，为什么就不会是他们……”
“不可能是他们，”占南弦反驳，“这个项目对他们公司很重要，他们找了专门的人负责这个事情，怎么可能泄露，问题一定出在我们内部。”
温暖盯着占南弦，语气坚定。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良心违背道德的事情。”
“其实温暖你不用发誓。”管惕在一旁说到，“我们公司的网络管理系统是非常强大的。就是说此时此刻公司的任何一台电脑，做的每一个细小的操作，我们后台都有记录。”
“公司的邮件和电话，都有独立的监控系统管控，一般我们不会查，但是今天事情特殊，我们查了你的邮箱。”
“你们调查我！”温暖惊讶地看着所有人。
“这是证明你清白的唯一办法，”占南弦冷冷地说，“如果你没做过，又何必心虚呢？”
温暖看着占南弦，眼神分不清是愤怒，委屈还是伤心。
“你邮箱的备份服务器里面，显示你昨天中午对外发出一封邮件，收件人是朱临路，附件的内容正式我们公司这次和益众合作的方案。”
温暖无奈地笑笑，双手撑在桌子上，双眼直视着占南弦，
“我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小岱，你帮我把温暖的笔记本电脑拿上来一下。”
不一会儿丁晓岱就拿着温暖的电脑跑进了办公室，将温暖的电脑放在了占南弦的面前。管惕翻开了温暖的电脑，抬头看着她，
“密码？”
“你们都查了我的电脑，还需要问密码吗？”
管惕一时语塞。这是一个声音飘了过来。
“你试一下1399。”
“啊？”
“1399.”占南弦提高了声音。
管惕才明白占南弦的意思，迅速敲击了密码，
“开了！”管惕惊讶地看了占南弦一眼，“温暖，你看虽然发送记录已经删除了，但是恢复系统还是可以查出邮件是从你的邮箱里发出去的。”
“这不是我发的！”
“不是你发的朱临路可以这么安心地拿来用？”
“这么说来，你根本就已经认定了这事情是我做的。”
占南弦没有任何表示，也就默认了温暖的说法。过来一会儿他才平静地开口，
“没事儿了，你可以出去了。”
隐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崩溃，温暖的眼中蓄满了泪水，虽然努力，但是心中的酸楚还是控制不住地随着泪水涌出了眼眶。她转身朝外走，泪珠就像她脚下的高跟鞋踩出的声响一般，重重地砸在占南弦办公室的地板上。曾经的亲密无间，都无法换来今天的一点点的信任。时隔多年，一切真的就成了那不可追的往事了吗？占南弦，原来我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