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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8-05-09 10:53回复
    永和宫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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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至十月,暑气去的也快,永和后院的木芙蓉依次绽放,也顺带着我那橘子树也顾不得料理,晨起同和娘娘定醒罢,便提了小水壶往后院而来。早上要洒扫,中午要洒扫,晚上也要洒扫,这道理,还是大哥所教,我并未同他一般热爱抓着扫把挥舞,但在如此家庭氛围下,还是颇为注重这些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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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耳鸣日益严重,这脚步声临近了,我才能听出是我日夜相伴的和主子,而非其他娘娘。我手中仍握着一朵刚绽的木芙蓉,搁下水壶,回身便递给了和娘娘。)
    娘娘,奴婢见这木芙蓉开得不错,只是猜着若不好好料理,开着也不好看,便先行来这儿打理着,待稍后人多了,看着也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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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并未说完,我便能觑探一二,先前好不容易自嘉娘娘那儿要了人来,眼下不过短短数月,却已将自己视为心腹,若我不给这几分薄面,也实在说不过去。)
    嗯?这木芙蓉做糕点,奴婢倒未曾听过,以往都是以桃花、桂花之类的为原料,不过大公主那儿的玉楼倒是熟知,娘娘若是不着急,奴婢改日去寻玉楼问一声,这糕点到底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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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糕点不过一个缘由,她大抵还是想试探试探自己的罢。见她寻了张石凳落座,朝一侧宫婢一使眼色,她便心领神会,前去备茶了,这和娘娘也没什么大毛病,平日就是爱喝茶,连带着自己都熟知了不少茶的品种及煮法。将拾掇好的木芙蓉置于桌面,去接了那宫婢的茶,替她沏着。)
    娘娘说的是,但玉楼素来良善,又擅厨艺,平日就爱在后厨练习厨艺,此事对她来说,应是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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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对上她的双眼,唯恐她又说要唤我立马就去,这手上的活计还没有做好呢。却是听了后话,方觉不过自己多心,院中木芙蓉开得繁华,却又不似初入院中时,一派杂乱无章的模样,只是这处并未种植腊梅,入了冬,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也罢,走一步算一步便是了。)
    娘娘说的是,奴婢记下了,回头再去寻一些药草,只是这地……还得托娘娘给几分脸面,分出一块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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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药草自然不是什么难事,我的姑姑,景阳芳贵妃,在这方面可是佼佼者,有不会的地方,去问她准没错,只是近来她也忙碌,鲜少与我对话。见她茶盏中水意将尽,我急急又替她斟上,又半是不解。)
    医术、花道?奴婢不过略有涉猎,谈不上精通,娘娘实在是抬举奴婢了。
    (话末,屏息观望着她,思索着稍后又该如何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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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敛眉)那奴婢回头,再为娘娘备上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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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候她离。)


    2楼2018-05-09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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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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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随着和娘娘绕了回廊,再入阁中,今日风消雪止,是个难得的好晴日,我觑见阁内正端摆着一架琴,心中已了然这一行的目的。侍候着和娘娘先行入了座,又沏了茶,只是这茶瞧着并非什么顶好的货色,将眉尖一蹙,又唤宫婢来换了碧螺春,也不待她开口,便先同她解释一番。)
      奴婢瞧着那茶并非好茶,便唤人撤了,换成了碧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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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不是重点,重点是琴。我只消听一句,便知她意下如何,摆着笑脸,待上了新茶后,沏了茶,才端坐于琴前。)那——娘娘可有什么想听的曲子?
      (她眉峰一挑,我知晓她是想询些什么,又接道。)奴婢自小习长歌行、忘忧曲之类的琴曲,不过自入宫来,也恰得了惊鸿调、长恨歌的琴谱,也偶有心得,娘娘先前说的那一首霓裳曲,只是如今琴谱失传,也仅剩几调片段,不知娘娘想听哪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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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她果真选了这一曲长恨歌,我初听此曲时,便料想着那杨贵妃的绝代风华,弯眉一笑,又言一句。)春江花月,照人生无穷,弦音流转,听山河入梦,娘娘好品味,此曲当配那一句——天生丽质难自弃。
      (低眉信手,转轴拨弦,琴音自手下倾泻而出,似纨扇渐疏,又类罗衣初索,称及了那一句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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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小小文姬,却让我去习杨贵妃之曲,实在折煞我也。仅仅一曲,实在称不上大家风范,尾音落下时,她的赞赏未曾吝啬,我却万万是受不起的。唯一欣慰的是,这琴与她来说,勉强算是过关了,那后头是否还有几艺等着呢?)
      (果然,她又紧接一句,使我不由提了心,吊了胆。)嗯……娘娘若是想对弈,可往三友轩,那处弈者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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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翁之意,素来是不在酒的,她有意试探我,我总不能一贯装傻应对。)奴婢愿意,只是这延晖阁并未设有棋盘与棋子,三友轩离此处不远,若娘娘愿意,也可一去。
      (虽说和娘娘思维跳跃,为人也十分清奇,但也算得是一位好人,当下并未过多为难,又聊起了小时的故事,譬如骑着琴把玩一事,笑道。)娘娘这都知晓,莫不是姑姑同娘娘说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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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过转眼之间,她倏尔入了正题,提及了忠王府一事,我敛眉也肃了神色。也不知她究竟是何种心意,但一一问来,我照说不讳。)娘娘原来也知晓此事。
      (只是稍一思索,便可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这京畿之中,哪有不沾亲带故的宗族?也好在近来,时时受得她赞赏,未曾犯过什么大错,便稍松了口气。)王妃大抵自有她的考量,非奴婢所能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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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这算是允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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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结心事,离。)


      3楼2018-05-10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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