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墨宠溺地冲她点头,不顾半死的沈晓,两人离开了医院。
好半天,沈晓才从头晕中回过神来,当她看到李子墨和郑岩亲密地离开后,心里就像被一把尖刀,深深撕裂。
除了痛,还是痛,痛得她连呼吸的每一口气,都带着扎人的玻璃渣子。
因为李子墨不肯出住院费,沈晓住了几日后,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便出院了。
她出院时,没有司机和女仆来接她,她也身无分文,必须自己一个人走回去。
六月的太阳暴晒,连同坚硬的路面,也被烤得火辣辣的,沈晓慢慢移动步伐,小腹部还是很痛,她每抬一个脚步,都感觉有无数根针,在扎她下体。
但是她必须回家,她是李子墨的妻子,她还要回去帮他料理家务。
片刻后,她便汗如雨柱,虚脱得快要昏死路旁,但她一直在坚持着,咬紧牙关。
终于到家了,她看见那座熟悉的小别墅时,她露出难得的笑容,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进屋,她便闻到陌生女人的香水味,她不安地蹙紧眉头,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嘛?
张妈从厨房里端出弄好的菜,见到沈晓,吃惊地喊,“太太回来了?”
沈晓拖着疲乏的双腿,拉起张妈的手,小声地问她,屋里还有别的女人?
张妈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倒是从书房出来的李子墨见到了沈晓,大方地说,“是郑岩,我邀请她来住的,你有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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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涟涟,连呼出的热气,都不带半点温度,“还以为你不会这么早回来呢,所以没跟你打招呼。”
沈晓深深吸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没让它们掉出来,她怕他看见她的脆弱,忙别过头去。
李子墨轻哼,继续地说道,“你刚刚小产,为了你的身子,我看我们有必要分床睡,你也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很差的,连一次正常的夫妻生活也会流产,早知道你这么弱不经风,我就在加大点动作。”
提到孩子,沈晓又开始眼圈发红,嘴唇不停地哆嗦,亏他还说的理直气壮,连一丝内疚也没有。
沈晓抹了抹泪,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抬头去看他,“郑岩在哪里?”
李子墨冷起嘴角,双目含刀,“在你的闺房里。”
沈晓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移向她与李子墨的婚房,刚刚走到门边准备敲门,抬起的手就被李子墨给抓住,他双目憎恨,用力一扭,疼得沈晓流出了眼泪。
李子墨恨恨地说,“别给我找不痛快,我告诉你沈晓,现在收拾你的衣服,给我搬到后面的柴房去,如果你还让我舒服点的话。”
“我也告诉你李子墨,我才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她也怒视地看他,倔强地不肯屈服。
“你,你,你……”李子墨气得涨红了脸,另一只手撕扯她的头发,将她扯到地上。
“李,子,墨,”她吃痛地摔疼,冰凉的地板不及内心的冰冷,让她寒意俱生,这就是一个做丈夫应该有的态度嘛,别忘记了,她沈晓才刚刚流产没多久,他便更换了屋里的女主角。
李子墨,你这个***,她伤心地流出了泪,可李子墨没有半点温情,让张妈把新买的礼服拿出来,郑岩要出来用餐。
张妈唯唯诺诺地答应,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沈晓,叹息地离开。
李子墨动动双唇,“从今以后,不许你在饭桌上用餐,想要吃的话,滚回到柴房里,记住了没有?”
人渣,沈晓颤动地站起身,含恨的眼睛沁出泪花,她以前追他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他原来是这样的一位衣冠**,如今的她,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我会的,不过你也记住,我也不会认输,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然后在堂堂正正跟你离婚,”她说道这里,移动沉重的步调,离开了客厅。
傍晚,沈晓被不争气的肚子饿醒,此时,她的下体还是很疼,她挣扎地爬起来,准备找些吃的。
张妈进来,给她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乌骨鸡汤,让她趁热喝了。
沈晓感动落泪,当她处于危难时,没想到第一个伸出援手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名女佣。
沈晓问她,饭厅的情况,张妈不想让她伤心,可又不想说假话,于是轻描淡写,“少爷和郑岩小姐用餐呢,两人讨论彼此生活的话题。”
呵呵……是相互了解加深印象吧,看来,这里多余的,是她沈晓。
喝完汤,张妈让她歇会,有什么事,等身体养好了再说,沈晓乖巧地点头,心里暗自担忧,只怕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可能这才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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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当郑岩和李子墨用完晚餐,郑岩便来到柴房见沈晓。
沈晓苍白着双颊,连同虚脱的嘴唇,也没有半分血色,额头还沁出豆大的汗珠。
郑岩冷笑,将一块沾湿的毛巾,捂住沈晓整张脸,自己则坐在一旁看好戏。
熟睡的沈晓发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嘴巴与鼻梁,像是被***死捂住,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挣扎地醒来,用手去摸脸庞,扯下湿帕,发现郑岩笑兮兮地看着她。
她怒火中烧,抬起手,就给郑岩一个响亮的巴掌,气势汹涌地怒吼,为什么要害她?
郑岩握住火辣辣的脸颊,不怒反笑,大声哭泣,“沈晓,咱们以前可是亲密的闺友呀,你凭什么说我要害你。”
“你还要狡辩,”沈晓抬起手,准备再扇她一个耳光,手掌刚刚举过头顶,便被一张有力的大掌握住。
“啪”李子墨反手给了沈晓一巴掌,抱起梨花带雨的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