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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人你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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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走起


1楼2018-04-27 14:02回复
    【散朝后,与五弟一同回刑部,刚进衙门口便遇上曹佳大人,待他二人离开后,我独自回阁间,落帘子前命人去请韩大人来一趟,再泡一壶茶送来。】
    【适才当着五弟的面,对徐爷那桩案子我没再说什么,但心中却有别的打算。低头瞧瞧手上的疤痕,既然这帐迟早算在他们头上,又岂有不了了之的道理,况且这其中还牵扯上了五弟,我更要弄个清楚明白。】


    2楼2018-04-27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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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刑部案子多,其实各有摊派,自我接了宁钦一事,旁余琐碎暂且不太关注,可也算一得一失。既是调查,各路都有消息递上来,光是辨别真伪就要一番功夫,伸手去探茶缸才发觉见了底,正待我出去添上,报说三阿哥有请,即便去往他处,一进门满室茶香,心头先轻,待礼毕,直言相询,“贝勒爷叫臣下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3楼2018-04-27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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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比人先到,不急去催,先看小吏泡茶,先烫杯,后斟水,热气袅袅间再上投一撮碧螺春,卷曲的叶子在水中边下沉边舒展,茶香也就弥漫开去。泡茶原是有这些讲究,从前我倒是不知,问清那小吏的名字,打算回头调他来专门伺候自个儿。】
        【刚端起茶盏闻香,韩大人便到了。】
        韩大人比我先来刑部,您觉得,曹佳大人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4楼2018-04-27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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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袖静听,他抛出来的问题却是出乎意料。那位大人惯来本分,颇为低调,我虽早来几日,也谈不上熟悉,不过点头之交。三阿哥这一打听直截了当,我看不出有何瓜葛,也无心揣摩,即便据实以对。
          “回贝勒爷,曹佳大人克己勤勉,平日不大讲话,臣与他不算相熟,不过这位大人进退有礼,但凡宴席小会,也并不推脱,不算离群寡和之人。”


          5楼2018-04-27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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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离群寡和之人,闻之若有所思。除此之外,韩晏修道出的最关键一点,是他们并不相熟,不相熟就好办了。托着手里的茶盏,将茶递到他手中,免了礼数看座。】
            我瞧他跟五阿哥较为熟悉,随口一问,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衙吏又斟茶一杯,搁在桌上,退出阁间后掩上门,等人的脚步声走远了,再道。】
            我只是刚好对他手里的一桩案子有兴趣。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4-27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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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敬接过茶盏,谢之见礼,谨慎半座,茶汤温热,水汽暗浮上来,只是呼吸也好似缓和喉口干燥,然而三阿哥看着漫不经心的话,丝毫不像这杯中香茗如此让人惬意。
              无事不往,他既问起,也绝非说的那么简单,意指曹佳与五阿哥相熟,让我有些提心,这时御吏看茶恰好解围,待他出去我也有些思量。
              “五阿哥尚未分部,各处都有走动,大约还没有定性,看什么都新鲜些。臣最近被那案子拖了神,与同僚也疏于往来,倒是没太关心曹佳大人。”
              这话好推,他后一句却不得不应,“不知贝勒爷所指哪件案子?”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4-27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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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晏修的过分谨慎,我非今日头一回知道,不过看重的也恰恰是他这份谨慎,谨慎之人,惯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五弟年少,像我刚出宫那会儿也是看什么都新鲜,什么人的话都会信,既然曹佳大人是位克己勤勉之人,我也就放心五弟与之来往了。
                【那日我与五阿哥同回刑部,手上带伤是有人瞧见的,今日就把这兄友弟恭的情分坐实。】
                前些日子官府抓了几个地痞喽啰,为首的是个叫胡荣的摊主,韩大人可曾听过?


                9楼2018-04-27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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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荣那桩本是街头地痞的小事,因为牵扯到两位皇子,周围也有些议论,无非就是有眼无珠之类的说辞。倒是三阿哥护弟受伤传得真真切切,往日有言说他形容难测的也转了口风,道是面冷心热,兄友弟恭在天家殊为难得,实在美谈。
                  “臣确有耳闻,听说贝勒爷护佑五阿哥贵体有损,今日一见应是无恙,臣也就放心了。”
                  他反复提及曹佳大人与五阿哥,我原是没想胡荣的事联系一起,莫非就是那位大人经手的?我只知道那事已经结案,不明白三阿哥何缘不肯罢休。
                  “胡荣一事臣听闻已经结案,贝勒爷以为……”不待说完,我等他的意思,与其胡乱揣测,不如行端言正。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04-27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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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伤罢了,已无碍,说起来还要谢谢韩大人的帕子,关键时候派上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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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荣的案子是结了,但他背后还有一位人称城南徐爷的主子爷,却藏得好好的,想来是瞒过了曹佳大人与五阿哥。
                    【看他面露狐疑,一顿,再续。】无凭无据,自是不好拿人,我也不想把案子翻出来再行重审,只是对那位徐爷颇为好奇,韩大人可否帮我一帮,探探那位徐爷究竟姓甚名谁,何许人也?


                    12楼2018-04-27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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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先也不过道听途说不知就里,心想只是受了点伤,几经传说必有差池,看他也不像严重,只是用上帕子,恐怕是见了血光,对天家而言,千金之躯,是大不敬。如此这般,胡荣一事重拿轻放,既判结案,关系数人,他能查得到的东西旁人未必不知,也已隐而不发,倒也不怪他一直挂心。到底是瞒过了曹佳大人与五阿哥,还是有人有意放过,话已至此,我暗觉难为。
                      “既然结了自然不便翻案,贝勒爷对此事存有疑虑,臣即可请将卷宗呈上,待细研查。”
                      怕就怕他打直球,怕什么来什么,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杯茶也不是那么容易喝的。
                      “至于那位徐爷,还得待臣了解查验之后,才能回报。”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8-04-27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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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案已结,卷宗自不必看了,都是文字上头的事儿,看不出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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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曹佳大人也是刑部老人,我刚来刑部不久,怎好公然拂他的面子,韩大人就当我是好奇罢了,只要对那徐爷的身份略知一二,解了心头之惑便可。


                        14楼2018-04-27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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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卷宗一说既是搪塞也是打探,他既不轻易放过,又不愿大肆声张,说到这个份上,再装不懂就过了,何况皇子之尊几番有礼,再推脱就是我的不是。
                          从座上起,鞠躬应承,“曹佳大人也是臣的前辈,贝勒爷的意思臣心领了。关于那位徐爷,若有确切消息、人员往来,臣再向贝勒爷回禀,此事既不好张扬,也得容臣作些打算,恐要费些工夫。”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8-04-27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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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有劳韩大人了。
                            【韩晏修既知我的意思,之后此事如何去做、如何费工夫,就不用我替他去想了。不再多加赘言,摆手示意无需多礼,又命小书吏将近来一些别的案子卷宗捧来几件,添了茶,与他对坐一同商讨,直至金乌西坠。】


                            16楼2018-04-27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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