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交/涉破裂了。清/国对通商只字不提,俄/使也对边/境不管不问。清/国只赠送了一份厚礼便把俄使们打发回国了。在离开紫/禁/城之前,伊万回过头去仰望着必须仰望才能看到墙沿的宫墙,咬紧了嘴唇。
为什么,见一面都不行么?
难道我还不够高?我还不够强?
攥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接下来很长时间,那幕红玛瑙珠帘便成了伊万的梦魇。每当独自入睡,少年都会看见那张看不清面目的脸——明明没有五官,却好像生得一副嘲笑人的嘴脸,那鄙夷的表情无数次将伊万从梦中惊醒。扯一扯衣领,整件睡衣已经被冷汗浸得湿透。
黑夜里,伊万单手捂住自己双眼。
难道非要被拉到面前,你才会正眼看我么?
无奈地,伊万向上司要求增派了驻扎雅/克/萨的军队。伊万相信,清/政/府对边/疆问题也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只要稍稍触动,大战不可避免。接到上司的同意书时,伊万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不择手段。
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是想让你眼中映出我的脸颊。
果然,如愿地,清军开始在雅/克/萨一带驻/军,培养军/队。大战一触即发。当伊万收到清军最后通牒时,是一脸说不上什么滋味的笑容。
我该高兴么?心里如此嘀咕,少年随手打发了送来消息的士兵,静静等待清军动作。反正他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到头来,也只是为了等这样的一天。
这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