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本宫自然会处理,至于驸马带刀上殿的事情,即使他也是为了保护父皇而无奈杀了王叔,也是违反了朝廷的规矩。”
高杉听见这儿,脸色也变了。她没有带过武器上殿,怎么会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用刀杀了殷阜?
“来人,将驸马带下去,杖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士兵上前将高杉带了出去,殷希注意着她的表情,想着一开始她眼底的无神和肆虐,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高杉回头看了一眼殷希,将她眼神也在打量思考自己,死死的握了一下拳头,感觉疼后,她才真的意识到,看来自己被人控制了。
直到身影消失在殿门后,殷希才收了目光,看着殷阳,微笑道。
“不知一字王和各位大臣可曾认同本宫的做法。”
毫无疑问的语气,殷阳看着她手里抚摸着的玉石,只觉得心中的气咽不下去。大将军和光禄勋最先站出来附和,随着附和的人数增加,殷阳才黑着脸笑着说道。
“自然。”
“你这明明是当我们是瞎子。”殷尧的声音很不服气,他们想法设法要拖下殷希很久了,没想到这人尽然这般化解,殷尧很是不甘。
“滚下去。”殷阳朝着殷尧吼了一声,殷尧一愣,但看见自己父王眼底无尽的寒后,嘚嗦了一番,站会了原位。
殷阳看着殷希吩咐着大臣的后续安排,并让人慰问怀王一家,将怀王的儿子封为关内侯,即使是怀王造反,但其子孙不知,也就无罪。大臣附和,嘴上还道长公主仁慈,但谁都清楚,关内侯不过是个虚职,连基本的封土和兵权都没有,变相表示着,怀王身前的所有权利,全部被长公主收回。
殷希处理完所有事后,便宣布退朝,看着离开的大臣和空了的大殿,殷阳从侧殿离开。
殷尧不懂殷阳为何会放弃,正准备上前询问,便被殷阳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
殷尧被打的一懵,什么都还没说,就见殷阳大步走开了。
两父子都皱着眉头,殷尧想的是不甘,即使那是他的父王,也没有资格打自己,况且,日后,这郝国的龙椅还不知道是谁坐呢?
而殷阳则是因为殷希的话,那句在朝堂上背对着所有大臣,只对他说的一句话。
“你永远做不到那个位置,只要殷冉还活着,你我都只是他的棋子,你以为怀王死只是给本宫看的把戏?本宫尚且还有他的血脉,你,不过是他的一条狗。”
殷阳死死的握着拳头,黑色中夹杂着的白发隐隐被鼓出的静脉显露出来。殷阜的死,是他和殷冉一起策划的,殷冉遇刺,不过是想要殷阜露出尾巴,依照他沉不住的性子,必然会在自己和虞诩的怂恿下,为了那把龙椅去冒险。然后,照自己的计划,带兵逼反。而他还多加了一步,那就是让殷希也牵扯进来,将殷阜的死落在她头上。但今日殷希的话却是也让他意识到一些事情,对,殷冉看不起自己,对自己的器重不过是要自己为他办事,为他扫清障碍,不论是手足,或是自己重用的大臣。
他如果一直受殷冉控制,即使扳倒了殷希,他又能获得什么呢?他这样了解殷冉,当然知道,为了将所有事情瞒下来,他一定会像二十多年前一样,将所有知道他秘密的人全部杀光。不过,这人却忽视了一个人,那就是自己,殷冉,你的事情和把柄,我多少还是有一点。殷阳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一改他平时的严肃,甚至有些癫狂。直到要到宫门时,他才恢复常态,看着宫门守卫的士卒,金红的大门,辉煌无比的皇宫,他就觉得自己的内心无比膨胀。
可他没注意的是,那抹隐藏在宫殿深处的蓝色身影正看着这位一字王,眼底和嘴角全是浅笑。眯着的眼睛扫过刺眼的光,看着殷希搀扶着高杉离开的马车,无声的笑了笑,便朝那紧锁的宫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