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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天地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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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我说不出我爱你。


IP属地:浙江1楼2018-04-16 02:53回复
    一些碎碎念:
    我捣鼓了一下,竟然发现了四年前的写的做作作品。那个叫膏肓之疾的骸云像是勾起了我太久远的回忆。我想我再也写不出那样的东西了。四年前的我,幼稚的,又贪婪地追求着什么。总想着我的文章要足够细腻,文风要足够浮夸,情节也要足够完整。可现在的我,却已然可悲地再没有耐心去写一篇三万多字的中篇,也再也没有思路去构思一个类似的作案故事了。
    现在的我只想停下来,写一写一个老掉牙的故事,不怎么压抑自己,也不怎么束缚自己,去完成一个让我觉得很轻松的故事。等哪天厌倦了,就完结它。
    于是便有了天地良心。
    但愿他是一个我写起来没有负担的故事,偶尔会点进来的你们看起来也自在的故事。
    人物属于家庭教师,ooc属于作者。
    至于为什么又在贴吧发了,大概是我也想重温一下青春时光了吧。
    lof:千岁暖


    IP属地:浙江2楼2018-04-16 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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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9 04:4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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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好吧,在准备打开你房门的时候我的手腕确实颤抖了一下。可是天地良心,这绝不是因为恐惧。
      1.
      我坐在你的房门背后点了一只黑薄荷,味道一般,比不上之前的和平,完完全全是女人抽的烟。我用尽吃奶的力气吸上一下子,缓慢悠长的过肺之后是不知为什么引发的一阵暴咳。
      啊,这薄荷味太猛了,猛地不禁让人咳出眼泪来。我揉了揉血红的右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把剩下的一包一骨碌倒进垃圾桶里,手里的空壳轻飘飘的,让人觉得本来就down的心情更烂了。
      手机却在这一刻不合时宜的时候响起来,很老土的并盛校歌,我打了个寒颤,任由那群古怪飞机头的合声演唱到底,才磨磨蹭蹭接起来。
      亲爱的,最好不是告诉我你死亡的消息。
      听完电话,我吹着口哨开心地披上外套,连钥匙都没有拿。哈,太好了,彭格列让我去医院迎接你那副半死不活的身体。
      毕竟存活率不过百分之十也算是个我这两个月来听到的好短讯。不过真希望泽田纲吉这个**给我闭上他哭哭啼啼的嘴,把死矫情都烂在十二指肠里。他反正永远不会懂我的心情的,不是吗。
      去医院的路上我和女人一样想了很多,你那副初见时顽固的嘴脸在我心里雕刻得一清二楚,鬼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拖着这种不堪的身体还要和我玩决一死战的游戏,别告诉我目的仅仅是你那可怜幼稚的自尊心。ok,我知道我不该每逢节假日就送你樱花,可你也总不能每次都摆着死人脸应对别人的一番好意,晕樱症的蚊子又不是我养的,你应该杀死油腻腻的色鬼夏马尔。
      我在的士上静静地又点了一只黑薄荷。希望你别误会,我不是为了咀嚼狗屁回忆,只是为了不浪费可怜的几千日元。
      而在我刚刚勾勒出你抽着黑薄荷躺在树林里的样子的时候,就被彭格列深沉又悲哀的嗓子结结实实地打断。
      他还只叫了半个我的名字,护士就出来拉住了我。天地良心,我看上去绝不是个要闯进手术室和医生干架的恐怖分子。
      我分了彭格列剩下的半根香烟之前用尽吃奶的力气吸上一下子,才好歹听清楚了小护士的每一个音节
      好吧亲爱的,你的烂运气还是没能中到头彩,但也好歹给了我个安慰奖。植物人这个消息听上去不糟,至少我可以从你的裤兜里摸出钥匙回家吃泡面。实话实说,这两个月来我没有吃过一顿好饭,和你的银行卡没有一点关系,对。天地良心,我绝不是因为提心吊胆。
      2.
      到底我也没从你的兜里摸出钥匙,你的一身衣服好像都死在了海外的战场上。于是最后我只能拿铁丝撬开了门,畏畏缩缩地如同个新来的贼。进了房门之后依旧是熟悉的一塌糊涂,衣服垃圾一股脑地都堆在地上,和不计其数的烟壳唧唧我我。两个月来我确实享受足了不被条条框框约束的日子。但可能是太久没有出去透气,泡面味腐烂味混着浓重烟味一起砸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不禁怀疑是不是下一秒就要和你躺在一张病床上。
      手又不受控制地放在你房间的门把手上,冰凉的,冷漠的,几乎让我醍醐灌顶。按照你那种性子,看到铺满灰尘的地板和床单,又得拿你的小拐子把我猛揍一顿。啊,这时候我就该掏出三叉戟,和你大干一场,直到楼上的狱寺隼人拿鞭炮炸了咱们的天花板,我才好被迫停止撕扯你衬衫的右手。
      我一边慢吞吞地把地板上的东西捡起来,一边慢吞吞地回想一些无痛关痒的过去。
      彭格列打来电话小心翼翼地找我喝酒,我这次简直不想再听一次恶俗的并盛校歌,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天地良心,我看起来绝不像个失去爱人的失魂落魄的可怜虫。
      我神经质地笑了笑,在难得空出一块区域的桌板上开了瓶啤酒。窗外的夜景不怎么有意思,和当初咱们在窗前水深火热的时候没得比。我便兴致阑珊地喝了一罐百威,又连抽了好几只黑薄荷。我想到那时候你坐在沙发里抽烟的样子,用reborn的恶心措辞来说,带着点漠然的性感。
      我赶紧跑去厕所把脑袋狠狠地扎在冷水里,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六十多天来,我总不能承认总在心惊肉跳的第六感中度过。我感到右眼珠子突突地跳的发狂,手机又开始轰鸣作响。
      好吧,我知道,那只是你的备用手机。可又怎样呢,我喜欢,你现在也管不着我。
      那群幼稚鬼在ins上传了嘻嘻哈哈的照片,可惜的是所有人看上去都像强颜欢笑。毕竟原本以为你凯旋归来的日子变成了最强守护者入院,任谁谁都不会好受。没人知道彭格列为什么铁了心要开这个趴,总不能是为了疏解他臆想中的我少女的哀愁。只是传闻有些不靠谱,什么叫做除了你的手机响铃之外我听不到任何声音。笑话,难道我连厨房被我搞到轻微爆炸,外卖小哥的催促都听不到吗。只不过那俗气的校歌总给我乏善可陈的生活带来一点愉悦罢了。
      想到这我便翻箱倒柜的找我的手机,来来回回,最后狼狈不堪地在床的缝隙里找到了它。满是灰尘,我都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关机了,它的周围堆满了伏特加威士忌甚至啤酒的空瓶,我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自己这么糜烂,好像是你失去音讯的那一天开始。天地良心,绝不是我觉得接不到你的电话手机就失去了意义。


      IP属地:浙江3楼2018-04-16 0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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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he的故事。我是个曾经喜欢be的人,现在想想,为什么呢。大概人老了喜欢上吃糖吃大团圆吧。毕竟大家都不容易,又何必让他们活的这么辛苦。


        IP属地:浙江4楼2018-04-16 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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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好棒的文啊!最喜欢这种文风了!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04-17 18:28
          收起回复
            吞的…绝了…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04-24 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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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沙发?(*≧ω≦)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04-24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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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这***也太甜了


                12楼2018-04-24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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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9 04:4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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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啊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4-25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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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泽田纲吉再晚到几秒,南非或许就将变成六道骸的屠宰场。他的雾守脸上脏兮兮的,瞧着心情不错,还能靠在树边眯着眼悠哉悠哉地抽剩下的半支烟,烟圈混合死气之炎缓慢地飘到天上,漂亮地又爆了一个人头。
                    地上早就是横尸遍野,腐肉和鲜血翻搅在一起,连带着残缺不堪的肢体和绝望悲苦的呻吟,看上去糟糕极了。
                    枝桠投下的阴影把六道骸的神色遮掩地有些模糊,只能看见他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把它和那支烟混在一起,漫不经心朝着首领的方向诡异地勾勒出调侃的笑容来。
                    “啊彭格列,”他缓慢地,语调冗长地,把泽田纲吉吓得一个激灵,“好像还谈不上好久不见“随后便咯咯地笑起来,把仅剩的烟头掐灭了。
                    “骸,这没什么意思。“十代目凭着超直感巡视了一下四周,脸色不禁沉下来。
                    “嘛,我该说什么呢,不愧是彭格列?”
                    不远处还在苟延残喘的人群之上随着声音悬空浅浅幻化出一个人影来。三叉戟的光芒冷漠又锋利,雾守懒洋洋地扯了一下皮手套,眼瞳中的火焰灼灼燃烧,释放着一种可怕的幻觉来折磨所有有意识的男男女女。意识剥夺后的朦胧间走马观花般,他们看到了许多,那些令人痛苦的回忆桩桩件件,毫不留情侵蚀了已经不堪一击的神经。
                    六道骸漠然地听着哀嚎痛哭,甚至自残自杀,可在青蓝色的火焰之间,顺着浩浩荡荡,他自己似乎也透着重重叠叠的记忆,看到了谁。
                    ……
                    “这都只是无关的人。”看不下去的大空火焰附在手腕上。
                    “你还不清楚吗,这个时代,谁脱的了干系。”他回头了,更为讽刺地笑了一声。仅轻轻一跃便挣脱了压制,暴露在阳光下的脸色失去了刚才懒洋洋的样子,而看上去却也没有了屠戮的欲望。
                    可是,不是很有意思吗,所有经历着我所经历的痛苦的人们。
                    当不眠不休布置的下作肮脏的陷阱捅穿云雀恭弥胸膛的时候,我总记得他们的表情比我更有趣。幸灾乐祸,长吁短叹,高声喝彩。真是恶臭不堪啊。
                    所以说大千世界,冥冥之上,谁都不可能清清白白。彭格列雾守现在变的更喜欢了,品尝别人的苦难。尤其是那些,应该偿还的人。
                    盛大的火焰熊熊燃烧着,终于所有的人都被自己杀死。
                    “现场清理地差不多了,撒油那啦,泽田纲吉。”泽田纲吉的眼瞳下意识地缩小,还没有来得及出声阻止,罪魁祸首便又一次地飘渺不见了。
                    “他和原来,不一样了。”reborn站在纲吉的肩膀上。
                    “啊,是。”迎接的是一个短暂有力的认同。
                    他记得那双眼睛,透着自己制造的幻觉,终究把自己掉进去的眼睛。苍茫虚渺的雾气里,他究竟看见了什么呢,是几年前躺在并中天台午睡的少年,是躺在监护室里苍白无声的男人,还是看见了云雀恭弥眼中的,别扭又青涩的温情。
                    回去的路上,六道骸突然想着整合所有黑手党也不错,至少可以让他偶尔有一次任性的机会。看看牲畜们临终前的千姿百态。不过,着姑且算得上从那时起最浪漫的行为了吧。计划之外的,仅仅为了一个人的幼稚的,不顾一切的血债血偿。
                    他披着外套,静静地在云雀恭弥的病床前坐了好一会儿。他仿佛又见到青焰幻化的凤眼,一如既往显露出高傲地,又可以说是讨厌的不近人情的姿态。那是活的,会动会跳,会拿着拐子噼里啪啦胡闹。和现在躺在床上一言不发,被强了也不知道的远不一样。
                    六道骸无声地笑起来,你终于成了我的梦魇。这能称作如愿以偿吗。
                    他突然停下了笑声,死死盯着月色下云雀恭弥的睫毛。
                    亲爱的,我们之间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除了回忆。
                    和那场一开始就起终点不明的爱情。


                    IP属地:浙江14楼2018-04-29 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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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吹爆太太!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5-04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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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棒!!!!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8-05-04 08:49
                        回复
                          5.
                          我坐在这该死的并盛天台已经一下午了,死肥鸟在我面前把你的手机铃声重播个不停,要不就是把你的名字说的没完没了。真是和你一样一根筋,从头到尾就只能学会这两个东西。
                          不过这些年你学会的又是什么呢,对彭格列的忠贞不二,对自尊的变态保护?
                          想到这我不禁叹了口气,这么看来你还不如只小动物,至少它会记得喜欢人的名字。天地良心,我绝不是在抱怨你的寡情薄义。
                          可实话实说,云雀恭弥你确实算得上冷漠的代名词。你的三观只剩两观,用arcobaleno的话来说,你是个出生以来就没有爱情观的奇人。而用我的话就简单明了多了,一个不懂得风花雪月的怪物。
                          满打满算恋爱从国中算起也有一段日子了,可你从来不给你的恋爱对象送礼物。每逢六月就消失地不见人影,要不就是一如既往地打打杀杀,唯一一次见到你穿着和服拿了只玉佩看了半天,搞得我满心欢喜想问问是不是我的生日惊喜,结果只得到一个冰冷冷的眼神和一句给云豆买的短小解释。
                          我耸耸肩,在天台上翻了个身,身边撒满一堆烟头和汽水。已经到快到夏天了,那些该死的明亮的少年们又开始在大太阳底下挥霍青春。这不禁让我想到当年你砍了所有的樱花树,全部种成香樟,一到季节就哗啦啦地疯狂掉叶,把泽田纲吉弄的苦不堪言,天天拿着扫把在树底不知道诅咒谁。天地良心,我绝不是罪魁祸首。
                          我又掐灭了一只烟,打开手机订了一份外卖,盘算又快到了你万恶的生日。这些年我樱花买的很不容易,天知道为什么并盛只有黑曜仅存了一棵皱巴巴的樱花树,我不是为了让你抽我,我只是想让你每逢初夏回忆一下咱们初遇的美好时光。多浪漫啊,柔软花瓣下纠缠不息的喘息,和你那张难得生动的脸庞。
                          “六道骸,六道骸”
                          突然尖锐的鸟叫让我有一瞬间的激灵,这个复杂的名字它好像学的还不怎么样。
                          我忍不住笑起来,觉得还挺有意思。这有点推波助澜出开始的记忆,你穿着校服坐在寿司店里,凶狠地又点了一份三文鱼,堂而皇之的告诉我这是我应付的学费。
                          事到如今我总是摸的着头脑了。可教个名字就让我白请你吃了三万日元,这好像不太合算。
                          啊哈,不过或许这才是你的浪漫,不是个契机都发现不了的秘密,原来你给云豆的所有温柔,都是在给你亲爱的我吗。既然如此,为此付点学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拿指头轻松地从脖颈那勾出一块玉佩来,背后拿细小的日文刻着我的名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过看来我还是有必要教教你怎么调情,在你现在抽不出拐子揍我的情况下,坐在你床边讲些肉麻话把你耳朵给磨出茧子。然而我更希望这个六月可以接到一个医院小护士匆匆忙忙的电话,紧张兮兮地告诉我说你的心率不齐,血压突然上升,这样我就可以和早就预料到一般说一句,“没什么,估计是想我了。”之类的云云废话。
                          这时候外卖小哥打来的电话中止了别人浪漫的想象,告诉我三万日元的三文鱼刺身送到了医院门口。于是我只好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好让我能赶得上最佳食用的时间。不管是吃肉,还是咀嚼咀嚼旧时光。
                          走出并盛操场的时候有些一年级畏畏缩缩地看着我,好像听说了之前咱们之间血肉模糊的战争,窸窸窣窣的讨论非常热烈。我把风言风语都抛在脑后,琢磨过一会儿就该会有个冷面的风纪委,拿着拐子或者手铐之类的东西,找个不靠谱的理由把他们统统虐杀,就像之前的你一样。而过段时间他就会碰到一个人,满肚子阴险狡诈的大阴谋,总想着怎么一口一口吃掉他。
                          漫天的香樟飞舞起来,带来些算得上清新的木香,夹杂着你种在路边茂盛的薄荷,一股脑地往我怀里钻。
                          我们都不再年轻了,可总有人正年轻着。
                          宝贝,这次我不送你樱花了。
                          我拐角到路边的花店,买了一大束紫色郁金香。
                          那死肥鸟还在我脑袋上不停地叫着——
                          “云雀,云雀,六道骸,六道骸”
                          天地良心,我的郁金香绝不是别有所图。
                          ---------------------------------------------------
                          因为时差,在我这里还是五月五日的早晨,阳光很好,让我不禁也回忆起当初刚看家教的时候,还是个幼稚热血的孩子,会为了一场未来战瑟瑟发抖,也会为了一个开匣兴奋高呼。那时候窗外也是这样的好天气,太阳很大,温暖醉人。
                          如今,我也算不清喜欢他的第几个年头了,七年还是八年,但这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个时刻,我还能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还能像当初一样幼稚热血,这便就足够了。
                          说实话这也只是个自娱自乐的故事,写一些风花雪月,写一些俗套桥段。可他总让我想起喜欢云雀恭弥时的美好。
                          我还是很喜欢他,从今是,现在是,渴盼未来也是。
                          今天你又生日了啊,在那个世界里,是不是也变得温柔一点了呢。
                          其实天体良心是个文风阴晴不定的故事,我在此感谢所有点进来的小伙伴的支持和感谢。希望我在之后的日子中,都能再看到你们,还在喜欢着这对别扭的cp。
                          可能算不上一个生贺吧,于是又只能借末尾祝他生日快乐。
                          云雀恭弥,生日快乐。


                          IP属地:浙江17楼2018-05-05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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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晚了!委员长大人生日快乐呜呜呜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8-05-06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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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9 04:3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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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田纲吉说要给我办生日趴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脸禁不住抽了抽,要更真实一点的话,是沉了沉。紧接着我便透着轮回眼睛看到彭格列颤颤巍巍的,以一副你我都尤为熟悉的姿态,又似是恳求般地,从眼眶里翻出些晶莹的泪水来。
                              我于是满不在乎地呎了一声。我算不得什么温情者,这是黑手党界众人皆知的秘密。当然,除去那些杀戮阴谋,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对于青年那男女描绘的爱情,我自认还算得上忠诚。这很奇怪的,云雀恭弥,六世轮回给我积累了不少经验,却独独忘了告诉我怎么对一个怪物下手,或者说,警示我别挂念上一个疯子。天地良心,我绝不是不愿说爱这个字。
                              你那该死的特立独行让人难以招架,不过诚然,这倒也算得上你致命的吸引力。毕竟,哪个像我这样优秀的男人不想征服下倨傲冷漠的风纪委员呢。其实恋爱开始,虽然你至今都不承认咱们国中就开始的可爱恋情,我就总觉得你像个潘多拉魔盒,天知道下一次打开盖子飞出来的是惊喜还是浮萍拐,反正对于我来说,不鼻青脸肿就算个天降之幸。
                              我在阳光下把脱了手套的手指张开来,夏天刺眼的阳光把无名指上的环状疤痕映照的淡了许多。还记得第五次你收到樱花后,下一秒拿着拐子就给我的手指捶了,我捧着金贵的无名指大喊大叫,还要维持平衡不让手里的花束掉掉,这废了不少力气,到色鬼医生那的时候粉樱花像坨湿答答的红玫瑰,还是即将干枯萎靡的次品。不过这时候你脸上的表情倒是不错,大概是天气的缘故,轮廓竟然隐隐显得有些柔和。天地良心,我绝不是在说我的心跳加速。
                              纵使肉身还在水里泡着,但那拐子确实透过幻术实体结结实实给了一道,以至于这么久过去了,我还是能回想起当时的血肉模糊,当然不是指对比之前你无关痛痒的教训,而是会诊时夏马尔拿着实心铁罐子砸了被你打骨折的手指头,我浑身一个寒颤,赶紧从黑暗的回忆里抽出身来。
                              这时候泽田纲吉还在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没什么心情管他,只是不禁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近十年来,我选择治好了十之八九的伤口,可唯独留下这个疤痕。这东西远远看去,如一个很朴实的戒指。
                              阳光下猝不及防窜进一束光,脑袋在这刻猛的一沉,面临着一片空白被下意识支配的困境。泽田纲吉回忆起说我那天逃一般出了首领办公室,眨眼间消失在香樟之下。
                              回到家我鞋都没脱,就站到了你的卧室口。打开你的房门前手腕竟然不停地颤抖着,无法压制内心这股突如其来的暴动。我试着做了几个毫无作用的深呼吸,终于还是一鼓作气推了进去。里面的摆设和你走之前一模一样,柜子原封不动地上了锁,被单和军人一样叠得整整齐齐。
                              于是我开始大肆搜罗,翻箱倒柜,非要从一尘不染的房间里收拾出什么来。从床底到衣柜,从桌面到竹筒,可最后倒在你的床上累的气喘吁吁,也没从小屋里翻腾出些什么来。退而求其次,我只好盖上你的被子,脸朝下趴在你的枕头上,上面的薄荷味淡淡的,舒适的,让我如同变态一般把脑袋埋在里面——
                              凹凸不平的触感让我脑袋又猛的沉了一下。
                              我缓慢地把手指伸进枕头底下,龟速地,又小心翼翼地,从底下拿出个什么东西来。
                              一只戒指,一只和我疤痕大小一样的戒指。
                              放在枕头底下,静悄悄放了千八百年。
                              云雀恭弥,你估计很乐意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表情僵硬,嘴角抽搐,眼神动荡,被你十成十地打败,原因仅仅是你不知道为什么放在枕头底下的戒指。
                              你算不得什么温情者,这同样是黑手党界众人皆知的秘密。可让我甘之如饴的是,你对于所谓爱情,也算得上忠诚。你总不能告诉我这是你给谁的定情信物,不然用三叉戟把你胸口戳个大洞,再不停追杀第三者的雾守准是邪恶连环杀人魔。我狠狠的把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上,尺寸刚好,比你的大上一号。
                              窗外洒进的余晖把我浑身照的懒洋洋,在你的房间里我没什么抽烟的欲望,倒是难得给彭格列挂了电话。我把五指伸开,仔细端详着覆盖疤痕的圆圈,调起些兴致,“彭格列,你说的生日,也未尝不可。”
                              打完这通,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下来,就磨磨叽叽地给你开始收拾,否则哪天你暴怒而起,第一个炼制我的尸体。在这之前我把皮手套又给带上了,毕竟,这个疤痕不能多见光,否则最后就淡的一无所有。
                              在你亲自告诉我戒指的来龙去脉前,我还是先勉强保留着它吧。
                              那一头的彭格列总部,泽田纲吉瘫在椅子里总算长呼了一口气,还好六道骸最终同意了他的提议,不然有个守护者醒来发现一丝不苟的计划出现裂缝,也不知道谁能救的了黑手党头头。
                              冥冥之中。第十个和云雀恭弥在一起后的六道骸的生日,也快到了。
                              “心率不齐,血压突然上升。”六月九日零点零分,小护士登登登跑着地就要给紧急联系人报告。
                              一只手在这时按住了按键的手腕,她侧过头来,惊讶地发现紧急联系人就在旁边。
                              “没什么,估计是想我了。”我看着皮手套下小小的突起,笑嘻嘻地伸了个懒腰。
                              天地良心,我绝不是发现了你挂在胸口的戒指。
                              PS.我总觉得云雀恭弥是个很别扭的人,也自然有一段很别扭的爱情。我想写这样的一段,一个不懂风花雪月的男人,偶尔流露出的温情,才是最浪漫动人的。就像我不愿意大剌剌地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更愿意把它放在最贴近心脏的胸口摇摇晃晃,用生命和一切,来表示我的诚意。
                              PPS.这是篇不会坑的故事,因为它其实是个随时可以完结的故事。但他应该不会太长,因为陈词滥调,平平庸庸,失去剧情,称不起太多的文字,也算不上一篇文,于是只能勉强称得上一个故事吧。
                              时间线定在了六月八号,因为骸生日之前估计没有时间再写些什么了。
                              那我们,六月九号见啦。


                              IP属地:浙江19楼2018-05-27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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